..續本文上一頁來了,馬上給你糾了,不給你生出來。
起想有叁,初者謂一切種,其心不應爲睡所蔽,應以精進所攝之心,驚懾而眠,猶如傷鹿,由此睡眠,不甚沈重,不越起時,而能醒覺。
“起想”,起想就是第二天早上起來,有叁種。第一種,“一切種”,無論什麼情況之下,這個心不爲睡眠所蓋住,就是應當以精進所攝的心,以極警惕的心而睡。“猶如傷鹿”,這個傷鹿,有的地方是野鹿。
海公上師就是說,這個鹿是膽子很小的動物,不要說沒有受傷,受了傷更膽小。那麼有的是心裏受傷了,心裏害怕了。它們睡覺怎麼睡的呢?第一個鹿,帶頭鹿睡下了,第二個就挨著它尾巴旁邊睡下去,第叁個就是挨第二個的尾巴睡下去,一排。每一個鹿就感到後頭有個鹿在它後頭很安心的睡了。但是最後那個鹿,它睡下去之後,提心吊膽,它後面沒有,沒有呢它是感到不安全,它就往前跑,跑到第一個鹿的前頭它睡下,睡下之後它後頭有一排鹿,它放心,就睡著了。那麼這個中間,最後第二個鹿,它中間晚上驚醒之後,一看後邊沒有,它又擔心,後邊有什麼東西,野獸來了,沒有人報警,它趕快跑,跑到第一個鹿前頭,後頭一長排,安心睡下了。那麼這樣子輪班的,那最後一個鹿看到後面又沒有了,又跑到前面去。海公上師說,一個鹿晚上睡覺,要翻幾個山頭,睡覺的話,第二天醒過來,幾個山頭翻過了。就是這樣睡覺的,提心吊膽的。
那麼我們要有這樣的心來睡覺,這個睡眠不會很沈重,也不會越時起,不會睡過頭。有的時候,太疲勞了,打了鍾也不知道,醒過來,人家上殿都上好了,吃飯了。那個就是不會,這樣子睡就不會。“不越起時,而能醒覺”。到那個時候,自然警覺,就像野鹿一樣。這是第一種。
二者謂作是念,我今應修,佛所開許悎寤瑜伽,爲修此故,應大勵力,引發欲樂。由是能依佛所開許獅子臥式眠無增減。
那麼第二種,他就自己說,做個念頭自己這麼想,現在我要修佛所開許的悎寤瑜伽,由修這個法,應努力地引發欲樂。就是說,悎寤瑜伽白天,初夜後夜經行宴坐。那麼中夜,佛開許的,以佛開許的獅子臥睡眠。沒有增減,不超過這個時候,中夜過了之後,到後夜馬上就起來。那麼這樣子的心睡下去,也不會過時,到時候自然會醒來。
叁者謂應作是思,如我今日勤修悎寤,及諸善法,明日亦應如是勤修,由是,于善欲樂相續,雖忘念中亦能精勤修上上品。
第叁個就是說,他這樣想,我現在今天,我勤修悎寤瑜伽,一天修得很好,“及諸善法”,修了很多善法,今天現在中夜休息,休息明天我要早早起來,還是這樣子勤修。那麼這個善法的樂欲相續不斷,這樣子,即使你忘念,睡著念頭失掉了,也能夠修上品。就是不虛度。那麼這個很多人會有經驗。假使說你明天你是作意,要幾點鍾起來的,到那個時候就會起來。這個心的不思議力。
心理學也有這個試驗。一個催眠師,他給你說,你明天早上兩點半起來,這個受了催眠的人,他自然明天兩點半就起來了,他也莫明其妙。就是人的心本身有這個力量,有的時候護法菩薩有加持,你睡的假使叁點種,你說要起來的,突然夢裏邊有人喊你,或者什麼聲音在響,你就醒過來了。這就是說,自己的心,還有護法菩薩都會給你打招呼。有這個心,如果你說我明天睡個懶覺,好好休息一下,那你完了,起不來的,那就不會起來的。要有起想,有起想是會做到。
此食睡行,若能無罪,具義而行,現見能遮衆多無義虛耗壽數故。
“此食睡行”,就是吃飯的飲食的資糧,睡眠的悎寤瑜伽,假使能“無罪”,好好做,“具義而行”,按照這個規矩做,“現見”,我們就看到可以“遮”很多“無義”的“虛耗壽數”。就是你即使吃飯睡覺,也在修行。那麼這樣子做我們就不虛度時間了,否則的話,一輩子裏邊,吃飯、睡覺、大小便等等,算下來真正修行有多少呢,修行是極少。
如聖者無著引經,如所決擇,而爲解說。
這一些,我們都是根據無著菩薩引的經,他所決擇的,我們來這樣子引過來解釋的。那就是《瑜伽師地論》的那些,根據他解釋的。
如是唯除正修時中所有不共修法之外,加行正行完結中間諸應行者,從此乃至毗缽舍那,所修一切所緣行相,皆如是行,已釋中間所應行說。
這個一些悎寤瑜伽四種資糧,就說,這個裏邊,除了正修,你修暇滿,或者修無常,或者修什麼,這個正修的科題有改變的話,其余的,正知,護根門,悎寤瑜伽,飲食知量,這是都是一樣的。那麼就是你修止觀的時候,修的方法是要換的,這些是不動的,都是一樣的。除中間不共的修法之外,就是你修的時候,有修暇滿的,有修什麼的,這要變。其他的,加行、正行、完結,這些中間所做的事情,從現在依止善士法到最後止觀雙運,中間這些做法都是一樣的。那麼“已釋中間所應行說”。中間就是裏邊該做的事情,修的中間該做的事情說完了。
那麼第二個大科就是要破除一些修軌的邪執分別,一些邪見,要給它破除。
丁二 破除此中邪妄分別
第二破除于此修軌邪執分別者。
這些修的方法裏邊一些邪的分別,要把它破除。
心未趣向聖言及釋諸大教典現教授者,作如是言:正修道時,不應于境數數觀察,唯應止修,若以觀慧數觀擇者,是聞思時故。
有些心沒有趣向聖教,就是佛說的經,“聖言”,“及釋諸大教典”,解釋佛經的那些論。“現教授者”,這些都是教授,修行的教授教誡。他還心不了解,沒有趣向,不知道一切佛所說的,跟解釋佛經的論典,都是教授的話。那麼他就“作如是言”,他就自己的說法了,他說正修道的時候,不要在境上數數觀察的,祗要止修,定在一方面,一個境上修好了。假使你有觀慧,不斷地觀察的話,這是聞思的時候。就是把聞思修分兩站,聞思的時候要有觀慧觀察的,修的時候就不要觀察。那就是說前面的一切佛經都是教授,這個道理他沒有會通。他以爲這是講道理的,講道理麼聞思的時候講大道理講了很多,修的時候這些不要了,祗要一心緣一個境,就不要那些多的聞思了。多的那些觀察,把這個心搗亂了,反而修不成了。
這種修法,西藏從支那堪布這個見以來,一直還是殘余的都有一點。當然當時是給蓮華戒破了。當時西藏藏王是這樣說的,支那堪布的見,跟他們印度的蓮華戒請來了,他們有預言的,預兆的,就是說,第一次西藏的佛教前弘期,靜命論師跟蓮華生大師開創了西藏的佛教之後,那麼中間他們就知道,在某個時候有教難的。那麼靜命論師就給他們說,那個時候你們就到印度去請蓮華戒大師,請他來可以破除。那麼後來支那堪布他的邪見出來,那些人就請蓮華戒,辯論。國王還不清楚哪個對的,他就說你們辯論,哪個勝了,我們西藏就信哪個法。敗的自動地離開西藏,不要在西藏呆。這樣子辯了叁年,最後支那堪布輸掉,輸掉了根據要求,親自向蓮華戒獻華,同時宣布他離開西藏。實際上佛教史講他並沒有離開西藏,就在西藏的邊區還呆在那裏,所以說他的見西藏還是流傳的有。我們漢地的更多,就是修的時候什麼不要想。他說用觀慧觀察,是聞思的時候需要,修的時候就不要了。
又諸分別,是有相執,于正等覺,爲障礙故。
不但如此,他說你是分別一切法,是有相的,那是執著,有相的執著。我們成佛要無相的,不要執著的。你有相的執著的方法修,將來的果也是有相的,有執著的,那成不了佛的。他這樣子說,就修的時候,把一切如理分別都不要了,祗要呆呆的,什麼都不要想就是修。
此乃未達修行扼要,極大亂說。
這種都是不知道修行的要點,是極大的亂說,就是錯誤的言論。
那麼下邊要辯了,引經據典來辯。先把那些不正之見,說了兩個。
一種就是說,在聞思的時候,需要觀察的,在修的時候,要止。
還有一種更厲害,一切分別都是相執,對于修行、成佛都是障礙,就不要的,全都不要的,聞思都不要的。那麼這些都是極大的亂說。
《莊嚴經論》雲:“此依先聞,如理作意,起修正作意,真義境智生。”
宗大師就來批駁他們的,引《莊嚴經論》來說:“此依先聞,如理作意,起修正作意,真義境智生。”他先要從聞,如理作意,聞之後,如理的思惟,起修的正作意,修行的作意,如理的作意之後,就是修的淨慧,修慧才生出來,“真義境智生”,清淨的智慧就生出來了,他說聞思修是一貫的。
此說從其思所成慧,如理作意,所聞諸義,修所成慧,真義現觀,乃得起故。
他說先要聞所成慧,聞所成慧是什麼呢?就是聽聞正法而得到的慧,因聞而成的慧。“從其思所成慧,如理作意,所聞諸義”,這個話有點倒了,就是說,從所聞的那些道理,如理地思,成了思所成慧,然後以這個思所成慧,去修成了修所成慧,修慧就起來。“修所成慧,真義現觀。”就起現觀了,真義就是緣那個實相,這個緣真義的現觀就起,起了之後智慧也生了,緣真義實觀要無分別智緣無分別境了,這個智慧才能起來。這個智慧要起來要從聞思的慧才生的。這個我們學過《攝大乘論》就知道,《攝大乘論》的加行智都是有分別的,一直到現觀的時候無分別智才起來。所以說這個是不能離開聞思的,這是他引的《莊嚴經論》 。
故所應修者,須先從他聞,由他力故而發定解,次乃自以聖教正理,如理思惟所聞諸義,由自力故而得決定。
“故所應修者,須先從他聞”,你要修什麼,應修的東西先要聞,“由他力故而發定解”,從聞——“由他力”,聞是他說的話,就是佛說的話,我們聽了生定解。佛怎麼說的搞清楚,聽過了決定是如此,不會錯了,不會再搖動了。
“次乃自以聖教正理,如理思惟所聞諸義,由自力故而得決定。”那個聞得到的定解是他說的,對自己的心,不是自己心裏出來的,那麼你要經過思的階段,把聖教的道理,自己拿聖教的道理來如理地思惟,聽到佛說的話這個道理,自己來…
《廣論講記(一)(道前基礎一)》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