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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論講記(一)(道前基礎一)▪P82

  ..續本文上一頁思惟,到底對不對,各式各樣的比量來推理,現實的現量來比較,那麼你感到確實如此。那麼這個是“由自力故而得決定”。這是自己決定的,不是他力決定的。自己也能夠達到這個定解,自力決定。

  如是若由聞思決定,遠離疑惑,數數串習,是名爲修。

  聞思得到決定的定解,離開了一切疑惑,離開懷疑,不斷地去修,不斷的串習。一次一次的熏修,這個就叫修。那麼聞思跟修是一貫的。離開聞思就談不上修,離開聞就沒有思,離思就沒有修,這個東西是整個一連串的,等流下來的。

  故以數數觀察而修,及不觀察住止而修,二俱須要。

  那麼我們說,修有兩種了,一種是觀察修,一種是住止修,就是止修、觀修,這兩個都要的。數數觀察而修,跟不住觀察。當你觀察好了,已經得了決定了,你要使這個境明了,那就住在這個境上,不觀察了,這個止修。這兩種都要的。並不是說祗要止修,不要觀修,“二俱須要”。

  以于聞思所決擇義,現見俱有不觀止住,及以觀慧思擇修故。

  那麼我們對聞思,爲什麼說二俱須要呢?以聞思所決擇的道理,“現見”,現實的我們就看到有兩種。一種,聞思所決擇的道理,“不觀止住”,不去觀察,住在止裏邊。第二種,“以觀慧思擇修”。觀修、止修,兩種都有。現實我們事實上也是這麼在做的。

  是故若許一切修習皆止修者,如持一麥說一切谷,皆唯是此,等同無異。

  所以,修裏邊本來是兩種都有的。你說一切修都是止修,不要觀修的,那麼等于說一切五谷,你拿了一個麥,說一切五谷就是一個麥,那就不對了。五谷裏邊有谷、稻好幾種。那麼修裏邊也有兩種,止修、觀修。你說一切修就是止修,那無異把麥說一切谷都是麥,其他的沒有的,那就是錯了。“等同無異”,這個比喻同樣犯了錯誤。

  複如聞所成慧,以聞爲先,思所成慧以思爲先,如是修所成慧,亦應以修爲先,以其修慧從修成故。

  這裏解名相。我們說,“聞所成慧”是“聞爲先”,因爲由聞才成功的、得到的慧叫聞所成慧。“思所成慧以思爲先”,因爲有思惟,那麼你結果思惟達到決定之後,成了思所成慧。那麼照這個推下來,“修所成慧亦應以修爲先”,要修就是不斷地串習,那麼這個修慧才會生出來。就是說先要有修,才有修所成慧。“以其修慧從修成故”。這個修慧,從修而成功的,聞慧從聞而來的,思慧從思而來的,修慧當然從修而來。這從名相上看,決定如此。

  若如是者,則修所成慧前行之修,即是修習思所成慧所決定義,故說修慧從思慧生。

  這樣子說有什麼道理呢?他就是把他的道理說出來。你要是承認這樣的話,就是說修所成慧是從修而來的。修所成慧,修慧還沒有生起之前,前面那個修,修什麼?因爲從修而來,因爲先有修才有修所成慧,那麼修所成慧還沒有成功,這個修,修什麼呢?就是“修習思所成慧所決定義”,“思所成慧”,思慧所決定的道理,不斷地去一次一次地熏修,這就是修。“故說修慧從思慧生”,修慧從思慧生的,你說不要思慧不要聞慧,修從何而來?修慧從哪裏來?這是證明修慧一定要從聞思來的。他前面辯了這一套法相名詞,主要是證明,修慧不是不動腦筋,不思擇,就産生修慧,不會的,一定要從聞思而來的,直接從思而來的。

  以是若有幾許多聞,亦有爾多從此成慧,此慧幾多其思亦多,思惟多故從思成慧,亦當不鮮。如思慧多,則多修行,修行多故,則有衆多滅除過失,引德道理。

  這就是說,聞思修不但是一貫的,而且聞越多,思越多;思越多,修越多;修多了之後,滅除過失引生功德就越多。所以,你說沒有聞思的話 ,修就沒有;修沒有的話,過失也滅不了,功德也生不起。

  那麼你說有的人說,“簡單修法”,簡單修法可以,聞少思也少,你修的功德也少,你滅的過失也少,你引的功德也少。所以說還是沒有便宜好賺的。佛法裏邊不是做生意,可以賺便宜的,沒有便宜賺的。下一分功夫得一分效果。想取巧是沒有的。但是便宜也有,發菩提心。菩提心一發了之後,功德就無邊增長,因爲你緣的是一切衆生。但是這個也不是便宜,實際上法爾有這個道理而已。你菩提心生了,也不是隨便好生的,“噢,我菩提心生了”,哪裏生的起啊?菩提心要修出來的,還是花了功夫來的。

  這裏邊他說,“以是”,就是從前面推論下來,“若有幾許多聞,亦有爾多從此成慧”,你聽了多少的正法,你聞慧就有多少,聽得越多,聞慧越多,這個是必然的。因爲聞慧從聞來的,聽的多聞慧越多。“此慧幾多其思亦多”,思慧從聞慧來的,思慧把聞慧所決定的東西,加以如理思惟。那麼聞慧越多,思惟的東西越多,思惟的東西越多,思所成慧也越多。所以說此慧,就是聞所成慧多了,那你思惟的材料也多,思惟多的話,思所成慧必然也多。所以說從思成慧,當然不鮮,不會少的。“如思慧多”,那麼思所成慧很多,那麼你要修慧從思所成慧多多地去串修。你多多修思所成慧,修的多那麼修成的慧也多,那麼它多了之後,過失滅除的也多,引生的功德也多,所以說效果也大。所以說修行不要貪便宜。簡單法門,簡單法門就是滅的過也少,成的功德也少,沒有什麼便宜。

  故諸經論,皆說于修聞思最要。若謂聞思所決擇者,非爲修故,唯是廣辟諸外知解,若正修時,另修一種無關余事。如示跑處另向余跑,則前所說悉無系屬,亦是善破諸聖言中,諸總建立叁慧次第生起之理,則其亂說“趣無錯道,不須多聞 ” 亦成善說。

  這是破了,宗大師這裏用很多的量來破這些邪說。那麼他說,“故諸經論”,所以說一切經也好論也好,都是說,“于修”,對修來說,“聞思最要”。就是前面直接貫下來的。聞思修,思從聞而來的,修的慧從思來的,這是不能隔開的。再一個關系,聞越多,思惟越多,思惟越多,修慧越多。修慧多了之後,斷的過失也多,生的功德也多。所以說這個,從修來說,這個聞思是最重要的,沒有聞思的話, 修就生不出來的。所以說,“皆說于修聞思最要”。在修的方面說,聞思是最重要的,是它的根本。

  “若謂聞思所決擇者,非爲修故。”假使你搞錯了,你說聞思所決擇的道理,得定解不是爲了修的,僅僅是開辟一些外部的知見,于我們內部的修習沒有相關的。“若正修時,另修一種無關余事”,要修一種跟聞思沒有相幹的另外一個修法。那麼“如示跑處另向余跑,則前所說悉無系屬”,那麼你等于說,騎馬的人,跟馬說,鞭子一指要往這邊跑,馬應當往這邊跑了,結果馬朝後跑了,那不是錯了嗎。聞思的方向就是叫修慧要跟上去的,結果你聞思了很多,修的時候另外修一套,于聞思無關的修法。那麼你等于說,你該向東跑的,你跑西邊去了。那就錯了,這就搞錯了。這個比喻就是你的方向就錯掉了。跟前面所說的,聞思所說的毫無關系。

  “亦是善破諸聖言中,諸總建立叁慧次第生起之理”,那麼佛經裏邊它建立叁慧的次第,前面說過的,由聞生思,由思生修,這叁個慧,聞所成慧,思所成慧,修所成慧,他們按照次第建立的。你假使說聞思的時候就是聞思,修的時候另外一個方法,那麼這個次第就破掉了,佛說的這個次第你把它破掉了。你破了佛說的,你這個話當然錯了。佛說的方法你說破掉了,你就錯了嘛!

  所以說,“亦是善破諸聖言中”,把佛說的那些建立叁慧次第的道理你把它破了。你破掉以後,“則其亂說“趣無錯道,不須多聞”亦成善說”。那麼你說,“要向不顛倒的路走,不要多聞的”,這是亂說。這樣子的話,根據你的邏輯,這種亂說,也成了善說,就對了。本來是錯的,照你的邏輯來推,這是對的。他說就是說,你要向無錯道去走,不要多聞的,爲什麼?聞思是廣辟外解的,外邊的知見的,修的時候另外一個方法,于聞思無幹的。那麼這樣說這個話就對了,就是“不要多聞的,也可以走上正路的”。實際上這是錯誤的。所以說你假使照你的說法,這種錯誤的謬論也成了正確的。

  未達此等扼要之相,即是多習經典續部,與一從來未習教者,于正修時,二人所修,全無多寡。

  那麼,也是一種批駁的話。照你這麼說,“未達此等扼要之相”,就是這個道理,聞思修的一貫的道理你不知道的話,那麼照你這樣子,這種人的推論,“多習經典續部”,顯教經論跟密教的那些經典學了很多的人,跟一個從來沒有學教的人,他們修的時候,所修的方法、所修的東西一模一樣的,“全無多寡”。因爲他的聞思與修無幹。你在聞思的時候,顯密都學了很多,還有一個什麼都不學,他們修起來一模一樣的,“全無多寡”。那照你說應當一樣的,應當這樣子的,那就完全錯掉了。學過的,沒學過的怎麼會一樣呢?全部不一樣的。照你的邏輯,學的跟修不相關的話,那麼應當一個學了很多,一個沒有學的,修的時候一模一樣,不會。這是錯誤的。

  又彼行者,是執聞法及觀擇等以爲過失,諸惡軌派令成堅固。

  又一層意思。“又彼行者”,這樣子修行的人,“是執聞法及觀擇等”,他把那些聽聞正法跟如理思惟這個觀察修,這個都是錯誤的,不對的。這種“惡軌派”,這種錯誤的軌派,就是一種邪的派,“令成堅固”,使這種不正之見的派見成了堅固,就是對了,把它鞏固起來了,那麼這是錯誤的。

  是故串習聞思二慧所決定義,雖非修成,然許是修,有何相違。

  宗大師結論,“是故串習聞思二慧所決定義”,我們說,聞思兩個慧所決定的意思,不斷地去串習,一次一次地去修,這個雖不是修成慧,“然許是修”,這也可以叫修。因爲前面說的,修所成的慧要從修來,這個修就是把聞思的慧,不斷地在熏習。就是說不斷地熏習聞思慧所決定的道理,也叫修。這爲什麼這麼說呢?下邊要提出來。

  若相違者,則諸異生未得初禅未到定時,應全無修。

  假使說,修慧還沒有生起來之前沒有修的,那麼凡夫就沒有修了。

  爲什麼呢?要得了禅定,最起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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