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雜質全部除掉,“成極柔軟堪能隨順,次作耳環等諸莊嚴具,如欲而轉堪能成辦”,把雜質弄掉之後,金銀本身是很柔軟的,“堪能隨順”,你要做什麼樣子,它就做成什麼樣子。做耳環,做戒指,做什麼裝飾品,都可以做。“如欲而轉”,根據你所要求的都能夠做到。這是說煉金銀要這樣子做。
如是先于煩惱隨惑及諸惡行,如在修習諸黑業果,生死患等時中所說,應以觀慧數數修習彼等過患,令心熱惱,或起厭離,以是作意如火燒金,令意背棄諸黑惡品,淨此諸垢。
“如是先于煩惱隨惑及諸惡行”,煩惱——根本煩惱,貪瞋癡慢疑,隨惑——小煩惱,還有“惡行”——煩惱推動的那些造的惡行。“如在修習諸黑業果,生死患等時中所說,應以觀慧數數修習彼等過患”,那麼對于我們現在煩惱、隨煩惱、惡行,它們就在那些修惡業果的時候,生死過患裏邊所說的,就是講業果、講生死過患的時候說,以我們對這些以觀慧數數修習它們的過患。就是想煩惱的壞處,隨煩惱的壞處,惡行的壞處,從業果上、生死過患上看。“令心熱惱”,令心感到很熱惱,這個熱惱就相當于火燒了,心裏起了心火一樣的。“或起厭離,以是作意如火燒金,令意背棄諸黑惡品,淨此諸垢”,那麼這個相當于火來燒金銀一樣的,把它燒了之後,心起了熱惱,熱惱之後,他起了厭離心了,對那些煩惱、惡業都起厭離心了,因爲它感的果不好,過患很大。這樣子數數的思惟,他就不去做那些事,起厭離了。那麼“背棄諸黑惡品”,對煩惱、惡業都背棄了,“淨此諸垢”,把那些垢把它洗幹淨了。這是說不好的一方面。
如在修習,知識功德暇滿義大叁寶功德,白淨業果及菩提心諸勝利等,時中所說,以觀察慧數數修習此等功德,令心潤澤,或令淨信,以此作意,如水洗金,令意趣向諸白淨品,愛樂歡喜,以白善法澤潤其心。
那麼好的一方面,修習知識的功德,就是善知識的功德,暇滿義大,叁寶的功德等等,白淨業果,前面是黑業果,這是白淨業果,或者說菩提心等等的勝利。這個時候所說的,就是後邊都要講了,“以觀察慧數數修習此等功德”,那麼不斷去想這些功德,“令心潤澤,或令淨信”,使心感到很滋潤,或者生起清淨的信心來了。“以此作意”,這樣子作意,好象是把水洗金。前面是火燒,把那些不好的燒掉,那麼這些好的東西,把它認識以後,在水裏洗,“令意趣向諸白淨品”,使我們的心向好的功德方面趣向。“愛樂歡喜,以白善法澤潤其心”,以白法善法來滋潤他的心,就是趣向白法了,修白法了,前面是厭離黑法,好象是火,把雜渣滓燒掉,後來用水洗,就把好的法起愛樂意樂心,歡喜修這些白法。這是說要觀察修,數數地觀察好的,數數觀察壞的。數數觀察壞的,就把那些雜的惡品舍掉;數數地觀察好的,就是使這個意樂心修白法。如果不觀察的話,就不會有這個效果。
如是成已,隨所欲修若止若觀,于彼屬意無大劬勞,即能成辦。
你這樣數數觀的話,你要修觀也好,修止也好,“于彼屬意無大劬勞,即能成辦”。這個時候你這個心不要費很大工夫,都能夠成辦。止也能夠成功,觀也能成功。就是說,數數觀察,對修止修觀,都有一定的幫助,而不是阻礙它的。
如是觀修,即是成辦無分別定勝方便故。
這句話很重要。所以說,觀修就是成辦無分別定的最殊勝的方便。這個我們學過《攝大乘論》就知道,有分別加行的無分別智,最後達到真正的無分別智生出來,見道。所以說要成辦無分別定最勝的方便就是觀修,你說觀修妨礙定的,這是大錯特錯的。
如是亦如聖無著雲:“譬如黠慧鍛師或彼弟子,若時爲欲淨除金銀一切垢穢,于時時中,火燒水洗,柔軟隨順,現前堪能,成辦彼彼,妙莊嚴具。黠慧鍛師若彼弟子,隨所了知,順彼工巧以諸工具,隨所欲樂妙莊嚴相,皆能成辦。如是諸瑜伽師,若時令心,由不趣向貪等垢穢,而生厭離,即能不趣染汙憂惱。若時令心,由于善品,愛樂趣向,即生歡喜。次瑜伽師,爲令其心于奢摩他品,或毗缽舍那品,加行修習,即于彼彼極能隨順,極能安住,無動無轉,如爲成辦所思義故,皆能成辦。 ”
這個話說了,這是比喻。恐怕你還不相信,又把無著菩薩的話,原話在這說一道。“如是亦如聖無著雲:“譬如黠慧鍛師””,一樣的,就是前面那個意思。“或彼弟子,若時爲欲淨除金銀一切垢穢,于時時中,火燒水洗,柔軟隨順,現前堪能,成辦彼彼,妙莊嚴具”,把這個金銀火燒、水洗,把髒的東西去掉,柔軟了,隨順了,隨你怎麼做都能夠做到,可以做各式各樣莊嚴具。
“黠慧鍛師若彼弟子,隨所了知,順彼工巧以諸工具,隨所欲樂妙莊嚴相,皆能成辦”,既然金銀柔軟了,鍛師跟他的弟子,隨他們所知道的,用他們的工巧、他們的工具,要做什麼歡喜做的莊嚴品都能夠做出來。那麼這是打個喻。
“如是諸瑜伽師”,這不是鍛師,修瑜伽的,修行的人,“若時令心,由不趣向貪等垢穢,而生厭離,即能不趣染汙憂惱”,這是令心不趣向貪等煩惱、隨煩惱、惡行這些髒的東西,“而生厭離”,對這些生厭離心,就可以不去追求那些染汙的東西,就不會憂惱,不會起煩惱的染汙憂惱,把壞的一方面去掉。
“若時令心,由于善品,愛樂趣向,即生歡喜”,那麼同時,使心對這個善品起愛樂心,趣向善品,那就生歡喜心。
“次瑜伽師,爲令其心于奢摩他品,或毗缽舍那品,加行修習,即于彼彼極能隨順,極能安住,無動無轉,如爲成辦所思義故,皆能成辦。”他前面的數數思惟修習,把那個髒的貪等去掉了,又對善品數數觀察,數數修習。好的趣向了,這個時候,心已經調柔,這個瑜伽師,他的心于摩他品也好,毗缽舍那品也好,你去修行,“于彼彼極能隨順,極能安住,無動無轉”,可以成辦你所想的,都能做到。修定也好,修觀也好,都能得到。意思是和前面一樣的,他引這一段,無著菩薩的本文,以無著菩薩的話來做爲依據,這個不是隨便說的。那麼就是說,觀修不但不妨礙得定,而且是“極能隨順”,容易産生定的,是成辦無分別定的最勝的方便,殊勝的方便。這就是說,前面說的要障礙定是錯的。
又能令心堅固安住,一所緣境勝叁摩地,所有違緣要有二種,謂沈及掉。
這裏說,觀修能夠成就叁摩地,止修、觀修,兩個都能夠成就叁摩地的,但是裏邊還要提出一個——違緣。在修的時候,要心堅固安住,安住一個所緣,就是修止,“一所緣境勝叁摩地”,殊勝的止的時候,有兩個違緣,沈、掉,昏沈、掉舉。那麼這個大家都可以知道,不要說修定,就是念經一樣的,念經念下來,不是瞌睡來了,就是妄想紛飛,東想西想的。瞌睡大的,人家“法王宗喀巴”念了,才醒過來,噢,下殿了,他走了;那個妄想多的,“法王宗喀巴”一念,噢,現在還在念經,念好了,爬起來走了。這兩座經都沒有念,一個睡了一覺,一個打了一座經的妄想。這是最障礙修定的兩個東西,就是沈、掉。
是中若有猛利無間,見叁寶等功德之心,則其沈沒極易斷除,以彼對治,即是由見功德門中策舉其心,定量諸師,多宣說故。
很多人說念經的時候妄想很多,昏沈很大,這個就是告訴你對治的方法。假使你昏沈多的話,用“猛利”——力量極大、極大勢力的、強力的,“無間”——不斷地去觀察叁寶的功德,觀察叁寶或者是四谛等等功德,這個心生起來之後,那麼沈沒極易斷除。就觀功德,要斷沈沒就觀功德。“以彼對治,即是由見功德門中策舉其心”,因爲這個沈沒的對治,就是去觀察功德來把這個心舉起來,沈沒是心沈下去了,那你把心舉起來,就是觀功德,叁寶的功德,什麼的功德,好好觀的話,心就擡起來了。所謂沈沒就是沒有味道,這個沈沒跟睡不夠不一樣的,你叁天沒睡覺,你當然是昏懂懂的,這個是另外一回事。沈沒是昨天晚上睡得很多,經一念馬上就昏沈了,糊裏糊塗,這個就是沈沒。這個沈沒就是心沒有勁了,沒有勁,你一觀功德,把這個勁提起來,自然沈沒也沒有了。所以說真正沈沒,“由見功德門中策舉其心”,“定量諸師”,夠量就是有修證的那些師都宣說過,都這麼說的。不但經上這麼說,事實上那些有修證的大祖師都這麼說的。
若有無間猛利能見無常苦等過患之心,則其掉舉極易斷除,以掉舉者,是貪分攝散亂之心,能對治彼,諸經論中,贊厭離故。
那麼下邊是對治掉舉,對治掉舉,要無間地、不斷地去修,猛利地強烈地去修,“能見”,就是觀察無常苦等等過患——無常的過患、苦的過患,這個心猛利地、無間地觀察的話,“掉舉極易斷除”,這個掉舉心就斷除了。“以掉舉者,是貪分攝散亂之心”,掉舉是什麼?是散亂的心裏邊屬于貪的那一份的。“明, 天還要做什麼,我還要去買什麼,還有什麼事情要做。”都是貪麼,想做什麼,想做什麼,都是貪麼。那麼這個心你觀了無常,苦,貪才生不起來。這個世界都是無常的,貪什麼麼。趕快念經,經不念的話,第二剎那你一口氣不來死掉了,這樣來不及了。所以說,真正對治,要觀無常、苦那些過患。自然這個掉舉心麼很容易斷除了。“能對治彼”,能夠對治掉舉的,“諸經論中”,大經大論裏邊都這麼說,要贊歎厭離。厭離的心生起來了,掉舉就能對治。
是故從于知識修信,乃至淨修行心以來,若有幾許衆多熏修,即有爾許速易成辦,智者所喜妙叁摩地。又非但止修,即諸觀修,亦須遠離掉沈二過,將護修習。
昏沈掉舉都對治掉了。“是故從于知識修信,乃至淨修行心以來”,那麼就是說,我們修行開端,是修依止善知識,依止善知識修什麼?修意樂加行,意樂就是信心,加行就是承事,行心是指菩提行心等等。“從善知識修意樂,乃至淨修行心”,修意樂加行,這個修行的開端開始,直到修菩提行心。“若有幾許衆多熏修”,那麼你有多少的觀察的修,有多少的修,前面說的那…
《廣論講記(一)(道前基礎一)》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