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僧戒,這四個功德證到了之後,再死不會退了,殺了你的頭也不會退。你說這個什麼,或者是什麼運動來了,你說叁寶是假的,你不說就是要殺你的頭,你這個頭殺好了,這個叁寶的是真的,我親自看到的,是真的,怎麼假,假不了的嘛,那就是這個時候退不了了。那麼你沒有證到之前,你單是拿了兩本書看看、翻翻,你這個會退的,這個不保險的。所以這個不要偏兩邊。
E4 滿
住禅時,離生喜樂,能到彼岸,齊是謂身離生喜樂,爾時名滿。
到彼岸了,就是到究竟了,這個是叫“滿”,最圓滿的階段。坐禅的時候,離生喜樂到彼岸了,“到彼岸”是印度話,印度話到彼岸就是到究竟,般若蜜多(到彼岸)就是已經到究竟了。那麼“齊是”,能夠到究竟的圓滿了,這個就再也增長不出來,就是再沒有可以增長的,等于說無學了,再沒有什麼學的,一切煩惱斷完了,沒有什麼可以斷的了。那麼這個時候就是說離生喜樂生到頂點了,再也不能多的,長不起來了,這個叫彼岸。這個時候,叫離生喜樂,叫“滿”,這個時候的離生喜樂叫滿。那麼津液徧滿就是四個階層,從開始生起到慢慢地微行,慢慢地增長,還沒有徧,全部徧滿了,那就是:
離生喜樂,能到諸根處處、全皆觸證之時,名滿。
如是離生喜樂,生起、微行、增廣、究竟、津液徧滿之行相,是聖教禅行中根本總相,通二叁四、及一切禅法之總持門也。密教次第中,稱爲顯現、增起、近得、得,亦同此意。如是義相無邊,此爲根本,廣在經論,恐繁且止。
“如是離生喜樂,生起、微行”,“生起”是 “津”,“微行”是“液”,“增廣”是“徧”,“究竟”是“滿”。所以說離生喜樂的四個階層,“生起、微行、增廣、究竟”,這是“津液徧滿”的行相,津液徧滿就是這個行相,津就是生起,液就是微行,徧就是增廣,滿就是究竟。這是“聖教禅行中根本總相”,一切禅定,百千叁昧,都從這個地方出來的,根本相就是這個。“通二叁四、及一切禅法之總持門也”,這個初禅是如此,也通二禅、叁禅、四禅,那麼四個禅定是一切叁昧的根本,那麼也通一切禅,都是總持門,根本就在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我們說密教裏邊也有這個次第,叫“顯現、增起、近得、得”,那是密宗的一些名相,也就是相近于這個“生起、微行、增廣、究竟”。“究竟”就是“得”;“增廣”麼“近得”,就是快得到了;“微行”就是生起來了,發展了;才“顯現”的時候就才“生起”。“亦同此意”,這個是密法裏邊的這四個名相,同這個同樣的。
“如是義相無邊”,這個道理說起來是無量無邊,但是我們把根本抓住就對了。“此爲根本”,無量無邊的義理就在這四個爲根本。“廣在經論,恐繁且止”,經論裏邊講得很多,我們不要舉那麼多了。下邊打一個比喻。
那麼這個地方,我們再要說一個,這個喜樂是觸,你單執著觸是外道,但是你沒有觸,那麼你這個法義的智慧不會踏實的,就是證不到的,有觸之後就證到這個法義,我們這個法才證到。所以喜樂是修行的必定要的,外道是執喜樂,只執喜樂不要法義,我們佛教固然重法義,但是不能偏廢喜樂,你不修定,不得喜樂觸的話,你法義永遠得不到究竟,不起作用,也不能夠達到真正的踏實的這個法義生出來,就是如實知見的法義的智慧你生不出來的,僅是在知見上的。知見上今天這麼想、明天那麼想,我們的世界觀經常會改變的,你多看那一邊的書,世界觀就傾向那一邊,多看那一邊的書,世界觀又傾向那一邊。所以說一個人,我們看以前的那些文學家,什麼哲學家,他是經常會變的,小的時候唯心主義,後來變唯物主義,小的時候是有神論,後來又變無神論,等等,他不斷在變的,因爲他沒有踏實,如實知見沒有,他只是依稀恍惚的一些知識,他也不穩固的。所以說我們不能滿足于書本知識,這個一定要是對禅定的觸證要把它結合。要跟禅定的觸證結合,那非得開頭下來從戒下手,戒下手去做什麼?就是說除煩惱,最初的就是從身口的煩惱除掉,然後到心裏邊,除心垢、五蓋,如果這些煩惱不除掉,你想佛法裏邊要得好處,那是做不到的。
所以說真正佛法裏邊,要想得好處的人的話,就要把自己的過去的煩惱習氣徹底地把它洗幹淨,這個就是很快速地入道的一個方便,如果要保持自己的煩惱習氣,不肯放下的話,那自己就是停滯于這個點上就不進去了。那麼就枉自于我們修行的了,什麼都放下了,結果又停滯在這個階段,進不去了,那不是很可惜嗎?我們的父母有情都在等待我們去度,我們卻在這裏停下來了。
海公上師打過個比喻,他說一個人,他乘車,假使到北京去的,北京去的,乘車到北京去的,中間肚子餓了,肚子餓了你下個車,買點東西走,飯館子裏吃一頓飯,這是正常的,但是他吃一頓飯,館子裏吃一頓飯,很好吃,他感到這個樣的好的飯,我舍不得走了,我就住在這個旅館裏邊,天天吃飯了,那麼你往北京去的事情就耽擱了。那就是說我們修行,中間執著一個東西,就停下來了,那麼你把你修行的事情耽擱了,就是住了館子裏吃飯去了,那你出來不是爲吃飯而來的,結果你搞,搞到一邊去了。
這個修行的人經常會出現的。這個比喻是很粗顯,但是你自己去檢查一下。才出家的時候什麼都放下,但是出了家之後,這個要抓,那個也要抓,名譽也要抓,地位也要抓,什麼又要抓,甚至于廟裏邊當一個執事也要抓,這個東西自己就把初旨違背掉了。這個也很自然的,爲什麼?我們煩惱沒有動。我們出家僅是把頭發剃掉了,煩惱還是原封不動的,煩惱要動的話,就是僧團裏第一個淘煉,淘煉之後,把你煩惱磨,你感到這個不如法,感到那個不適意,那個就要你不適意,就要你難過,你把煩惱才去得掉,你感到很舒服就是我慢、我執的東西沒有動到,一碰到之後你趕快回光返照,這是煩惱,那就去一點煩惱,碰到那一個,又去一點煩惱,這個才是進步。所以說真的修行,不在行動上、不在斷煩惱上下手的話,永遠不會進步的,這個話是千經萬論都這樣子說的。
E5 比喻
喻雲:
如農夫,初以水溉田,地始津潤,名津。
那麼下邊是打個比喻。“如農夫,初以水溉田”,那就是我們前面說的,澆水,拿水管子澆田,“地始津潤,名津”。
農夫者,喻行人,以聖教聞思修而生覺觀定力定智明觸之水,觸灌身心之田,身心俱得法津潤澤、調適和悅之相應,是名津。
農夫就是修行的人。什麼東西溉田呢?“以聖教聞思修而生覺觀定力定智”,這個是止、觀,這個明觸的水,這個水就是定智定力,“觸灌身心之田”,這個田就是我們的身心,用我們的止觀力量,覺觀,就是有覺有觀産生這個止觀,那麼這個相當于水,來澆我們的身心,“身心俱得法津潤澤”,得了這個法的水分,來潤澤,“調適和悅之相應,是名津”。開始就是說有水來灌田,田裏邊有一點點滋潤的味道了,就是定智定力,定力定智,有點生起來了,這個喜樂的心有點生起來了,慢慢地四大轉變。
這個就是說我們的開始的這個動機生起來了。這個動機生起來了,我們不是前面說過的嘛“殊勝智見”,“殊勝智見”就修光明觀,光明觀修成之後,那就是說一切智慧跟神通都會出來。我們的光明就是開智慧的,所以說如果你緊是眼睛閉下來,黑黑的,那就是說智慧的障很重,假使你能夠修光明觀,把這個障去掉,那智慧就是容易開。二禅修光明徧全身,那智慧就能夠借這個光明而開了。那個觸就是生神通的,一個定,一個智,智的明是開智慧的,定的觸是生神通的,所以說這個得了定之後,有兩條路,一個是從智慧上發展,一個是從神通上發展,這是兩個,就看你側重在哪一邊。
“身心俱得(法津潤澤)”,這個時候就是“津”,就是開始得到法的滋潤,那麼很調適,這個滋潤就帶了喜樂來的,當然是很調適、很和悅的。
潤已,水漸開,微行,未能增廣,名液。
“潤已”,開始得到滋潤之後,“水漸開”,水慢慢多起來了,“微行”,不但是表面上這些土有水,地下的水慢慢地浸,往四邊發展,浸開去了,這就叫開始“微行”,但是還沒有“增廣”,微行是起了,沒有全、很廣的到處水滋潤的現象還沒有起來,這個叫“液”,就是産生微行。
法力定力之津,潤身心田已,其力發展升起,浸潤微行,未增廣大,名液。
“法力定力之津”,法的力,智慧的力,定的力,就是禅定的力。這個“津”,止觀,就是止觀的力量。“潤身心田已,其力發展升起”,得到滋潤之後,它還在發展,這個發展是表面上看不出的,微行,就是在裏邊的發展。“浸潤微行”,這個微行開始發動了,但是表面上還沒有廣大,叫“液”。
液已,水漸增廣,未到彼岸,名徧。
這個“液”,既然下邊微行,暗流已經開動了,那表面上這個水又慢慢地多起來了,水就增長了。
法定之水,漸漸處處,諸身增長,未到周全究竟,名徧。又徧者,增長近得之意也。
“法定之水”,就是止觀的水,法就是觀,定就是止,止觀的水,“漸漸處處,諸身增長”,慢慢地在各有各處都顯出來了,微行還沒有顯出來,這時候能顯出來了。“諸身”,各個支節,就是各個地方都能出生了,但是沒有全部滿,“未到周全究竟”,這個叫“徧”。“又徧者,增長近得之意也”,這是增長快得到的一個意思。
徧已,水到彼岸一切高下盡滿,滿時,水還瀼水口,名滿…
《舍利弗阿毗昙論禅定品講記》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