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刷,固然是很方便,但是大家有這個經驗,這本書你如果自己寫一道比看一道那不曉得深刻多少。所以說讀誦書寫都有一定的作用的,並不是說有了印刷機這個不要寫了。寫了的跟印刷機印出來的,畢竟效果不一樣。
這裏我們看一看《俱舍論頌疏注釋》叁十一頁的“五解脫處”(岀自《集異門論》卷十叁),跟讀誦有關系。有五個地方可以得到解脫的,是哪五個地方呢?
五解脫處
一、大師及諸師尊爲說法要。
二、以大音聲讀誦隨所曾聞究竟法要。
叁、能爲他廣說開示隨曾所聞究竟法要。
四、獨處寂靜,思惟籌量、觀察隨曾所聞究竟法要所有義趣。
五、能善取隨一定相,于彼定相能善思惟,又善了知,複善通達。
(五解脫處)如是如是于彼法要,能正了知若法若義,由正了知若法若義,便發起欣,欣故生喜,心喜故身輕安,身輕安故受樂,受樂故心定,心定故如實知見,如實知見故生厭,厭故生離,離故得解脫。
第一,“大師及諸師尊爲說法要”,第一個要聽聞。
第二,“以大音聲讀誦隨所曾聞究竟法要”,那就是念誦。
昨天有人問我,念誦到底大聲好,還是不出聲音好。這就是看人,假使你心力很強,定的味道有一點,能隨文入觀,不出聲音也可以的。但是你是初學,你眼睛一垂,聲音一閉,五分鍾以後頭就點下來打瞌睡,那你還是大聲念誦。
大聲念誦並不是沒有意義的,它是解脫處之一,“大聲念誦隨所曾聞究竟法要”是五解脫之一的解脫。當然後邊還有小字,這個是因,得了這個因之後後邊還要做,再這麼微細地做下去才能夠解脫。
第叁,“能爲他廣說開示隨曾所聞究竟法要”,自己聽到的,爲他人說。
討論就是這個。有人不知道的,你把整個聽到的“究竟法要”,重要的東西講給他聽,並不是浪費時間。即使你懂,你說我來了毫無意思,但是你爲他說是五解脫處之一,將來能得解脫,你爲什麼不做呢?
第四,“獨處寂靜,思惟籌量,觀察隨曾所聞究竟法要所有義趣”,你除了討論之後還要思惟,思惟的時候要個人思惟。自己晚上靜處好好地思惟。過去聽到的那些究竟的法要,它的義趣,深一層地思惟下去。
昨天我們講過,聞所成慧僅僅是一個知見,知道這是對這是不對,哪些該做哪些不該做;思所成慧,經過思惟之後才對思想産生關系,然後思想上對這個事情能夠起決定的知見,碰到事情來了你知道這個該怎麼做,那個該那麼做,有決定的見解;修所成慧能夠在定中熏習,那就是說起作用,能夠修能夠證,在出了定之後碰到那些事情也有抵抗力,可以不隨境轉。這裏是思慧,下面是定。
第五,“能善取隨一定相,于彼定相能善思惟,又善了知,複善通達”。隨裏邊一個法去修定。
這五個後頭還有一些文。並不說這個就能夠解脫,每一個後邊都接一段一樣的文字,所以我們把它歸納在一個括弧,把總的寫在後頭。你聽到之後,或者是大聲念誦以後,或者跟人家說,或者思惟,或者是以定中來修,“如是如是”,這樣子做的話,“于彼法要,能正了知”,這個法義能夠正了知,不顛倒地了知。你搞錯了不是正了知了,有的人經書上的話,他以自己的心思來解。明明是這個意思,他用他自己意思解,這是解錯,不是正了知,要以如佛所說的原意來了知,叫正了知。
“若法若義,由正了知”,這個法、這個義,正了知之後,“便發起欣”,心裏就高興。所以說很多人不願意討論,不願意思惟,乃至不願意聽經,就是法味沒有嘗到。上次發言的時候就有人提到學習之後産生的法樂,在那麼多人裏邊只有個別的人說,所以這篇文章我們特別采取,其他的當然以後還要登了。所以這個很重要的,你法義了知之後如果你沒有生起“欣”,沒有起歡喜心,這個還是對你關系不深的。
對法生起“欣”,喜悅的心,“欣”是第一層,“欣故生喜”,更深一層是生喜,“心喜故身輕安”,心裏歡喜之後,身體也輕安,就是身體有堪能性了。本來學法疲勞得很,坐也坐不抻,站也站不住,坐了一個多小時,趕快要爬起來,哪怕你沒有下殿,還是要走一圈,這個就是身體上沒有堪能性了。但是你真正對法生了歡喜心之後,身上的堪能性就出來,哪怕你坐十個小時不動也可以。身輕安生起來之後就是得定。得定是輕安滿身,遍滿全身。你如果一個地方生起輕安,你的堪能性就會增長,那麼這個輕安全身都遍滿,就得了定了。
“身輕安故受樂”,這個快樂就受起來,“受樂故心定”,所以說真正喜樂之後,定就來了。“心定故如實知見”,心定了之後才能夠如實地知道。本來都是浮在面上的,不能如實地知。“如實知見故生厭”,那麼這個世間的事情你如果如實地知道之後,決定生厭離心。“厭故生離”,討厭之後就想離開它了。“離故得解脫”,因爲要離開,那就得解脫了。
所以說這一個五解脫處,都是從聽聞或者思惟,得到法樂,能夠把它深一層地了知後,就會生起法上的喜樂了。先生“欣”,“欣”麼對法生起高興的心了;欣生起後“喜”;喜之後就“輕安”;輕安“受樂”;樂之後就入“定”。所以這個非常重要,這個五個都是得解脫的一個因素。從這五個地方能得解脫。心定之後能“如實知見”,如實知見了生“厭、離”。
現在我們說生厭離心,出離心不是我們在強調嗎,這個要出離心資糧了。我們的出離心僅僅是聞思的問題,聞,佛說的叁界是苦,我們要出離,我也說出離,真正的你到世間上去一混,好的味道嘗了一點,哪怕是吃了一頓好的飯,這個厭離心不曉得跑到哪裏去,起了個歡喜心、貪著心,那個根本不是真的厭離心,只是嘴巴上挂了一挂。那麼你定中能夠把一切法如實地觀察之後,那真的厭離就生出來,所以真的厭離生起來並不是我們說你看了本書,一看,世間是苦,我厭離,我知道,好,不要再跟我說,我什麼都知道了。你根本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呢?你沒有經過這個過程不會真正知道的。
如實知見,在心定之後才有的。你心都沒有定,喜也沒有喜,樂也沒有樂,乃至欣也沒有,你怎麼會得如實知見呢?“如實知見”才能夠生“厭”,討厭之後就想“離”開它了。真正要離開這個就得“解脫”,解脫不是憑空而來的。
那麼我們說初禅是離生喜樂,要離開欲界的那些不善的法,就能夠生出喜樂。昨天我們說的世間的五欲一般人認爲是快樂,那麼你修定坐在那裏動也不動,好象是很苦,那麼你何必去修呢?大家不會那麼傻了去把快樂丟掉,去修這個枯燥的定。但是你不知道離開了五欲的愦鬧之後,就生起極大的喜樂,超過世間的一切男女之樂,這個才吸引人家去修禅定。如果沒有這個樂的話,哪個去修呢?而從這一點來說,清淨的樂比那些染汙的樂是要超勝得多。有這麼好的在前頭,所以世間上的人能夠從欲界升到初禅、二禅,慢慢地升上去。而佛教裏邊更徹底,它能夠知道叁界都是苦,初禅、二禅也是苦,乃至非想非非天想也是苦,最後是根本就出離叁界,並不是在裏邊去往上升就完事的。
這些就告訴我們,法對我們的重要性,要經過這個階段:先要聞法、要大聲念誦、還要跟人家講、再自己思惟、然後入定。這個才能解脫,如果沒有這些的話,解脫從何而來呢?因沒有,求果,這個是不符合緣起論的。緣起論是因緣和合之後,果決定來。因緣沒有,到處求果是徒勞的,不會有這個收獲的。那麼這裏就是說讀誦書寫等等。
“尊長和敬業”,對僧團裏的長老要恭敬,對平輩的要和合,這些事要做。有的人就是我慢貢高,見了上座來,不但是不讓座、不起立、不合掌,睬也不睬他。人家喊你都不睬的,這些人離得定的距離就很遠了。這些並不是說做了之後討好人家,是自己的戒定慧的上進問題,也就是自己能不能真正修行的問題。我們有沒有道,就在這地方看,一個人有道的,這地方一看,很順眼,知道這是有道。如果你粗裏粗氣的,也不要說,人家一看就是沒有道的。
“參觐作侍承”,那麼參學,參學該怎麼參學?你是參學,跟人家要去學,不能我慢貢高的這樣子去,要虔誠的、恭敬的樣子,才能夠學得到東西。你慢心很大,你好象自己都滿了,那你去學什麼呢?已經滿了,你不要學了嘛。有的人來,他不但不去學,還要教人家,那麼你不要參學,趕快去弘法就完了。“作侍承”,對和尚阿阇黎要恭敬,承侍。侍者師是專門做這個事情,但不是侍者師,你去參學也好,在叢林裏也好,對和尚阿阇黎恭敬承侍,都屬于這一些該做的事情。
“病者起慈心”,對有病的人不要討厭,要起慈悲心。“殷重若父母”,對這些事情要很殷重地做,就像自己親生父母一樣。
這個“病者起慈心”,我們說對我們僧團裏有病的人要起慈悲心,這是對的。不能說凡是有病的人把他都拉到叢林裏來,我們都來供養他,這成個病院了。怎麼做呢?條件也不夠,人也不夠,服務員也不夠,這個也是做的過分了嘛!什麼東西都是要合中道,兩邊跑,你說我要起慈悲心,所有的病人全部到叢林來。“唉!你們不接受病人,你們沒有慈心”。這個話說得毫無道理,把僧團當一個老人、病人收養院看、病院看,這個你自己搞錯了麼,僧團的目的是什麼?你全部搞到一邊去了。在僧團裏邊同修的人,那他要有病,當然起慈心了。上次我們這裏有人提這個發言的,他講是病人都要收過來!那你去收吧,你去建個寺院去專門收病人好了 。其他的寺院,從古以來都不是這樣子的,就是佛的僧團也不是這樣子。
“殷重若父母”,對病人要跟父母一樣地殷重地去侍侯,“盡力作供事”,要盡力量去做侍侯他的事情。當然不但是對病人,對長老等等都是要這樣子做。
“宣白法加行”,上對下。白法就是善法,最高的就是佛法。對下邊的下座、初學,要告訴他那些善的加行法,初學麼先學加行,高一點麼正修了。
“慈悲詳告語”,要慈悲心告訴他,不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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