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煩惱,因爲畢竟還是經過思惟出來的,還沒有經過定,這個煩惱熾盛的時候,也會打敗仗。假如沒有起煩惱,馬路上走過,假使你看到什麼,那你可以馬上作意:這是不淨的!你可以過去,沒有事。但是真正的煩惱現前,他跟你勾搭起來,跟你說話、握手,…那就忘記掉了,什麼都忘掉了。思慧雖然有一點點力量,也有個決定心;但是抵抗力,對無始的煩惱要兩個鬥爭還是不行的。
修所成慧就是修慧。修慧經過定力的陶煉,那就産生作用,就可以勝過煩惱。《律海十門》的攝修心要,就把這一些問題都講了一下。這是叁種的層次不同,高低不同了。
發願和回向有什麼不同?
發願和回向原則上沒有什麼不同, 在前叫發願,在後叫回向。這都是你要做功德的趨向,你念經的功德或者作善的功德,用了這個功德放到哪裏去。事前是發願,事後是回向。
回向無上菩提跟回向西方有何不同?
西方有幾個淨土,“凡聖同居土”,凡夫都有的,怎麼跟無上菩提比呢?即使還有叁層,這個也不是無上菩提,最後寂光淨土或者差不多。那就是有差別的了。無上菩提是總的,西方是一個方便,一般說生西方的同居土爲多,那就跟無上菩提差得很遠。
戒律儀跟根律儀有何不同?
戒律儀依據條相做,不殺、不偷盜、不邪淫,並沒有阻止你去看人家的財物,或者看女人。根律儀,就看也不准看,自然收攝,耳朵聽到不好的話,自然不去聽他,根律儀是更進一步的。戒律儀,僅僅是某些事情不能做就完了。根律儀,前面五根都是不亂看、不亂聽、不亂嗅、不亂動,最後意根不亂動,就是幾乎進入定中了。根律儀的體是念、慧,戒律儀,它的戒體是無作戒體。體也不一樣,它的作用也不一樣。根律儀是進一層的,戒律儀是粗的。
色界四禅,止觀均等可修無漏道,無色界前叁定止多觀少,如何能修?
修無漏定,當然止觀均等是最好,所以說佛成佛一般都是用第四禅,第四禅是止觀均等的禅定裏邊最高的一個。
前叁個無漏定,雖然是止多觀少,但是觀畢竟還是有的,那麼你要修無漏定還是可以的。非想非非想定他這個思想極微弱,而無漏定,要有斷煩惱的,要有剛決的極厲害的智慧的,那麼在這個懵懵懂懂的非想非非想天生不起這個智慧,它不能修無漏定。在前叁個空界定,雖然說是止的分量多一點,但是觀並不是沒有,要把這個觀修無漏的定來斷煩惱還是可以的,所以說也能夠修無漏定。非想非非想天是懵裏懵懂,你說是想,他不是想,你說他不是想,他又不是非想,那就是說若有若無的情況,這樣子是這個力量很微弱,要修無漏定是這個智慧生不起的。
那麼大概就這麼幾個問題了。
海公上師對戒律的學習研究與實施
(本節內容至113頁第3段主要討論戒律問題,在家居士請跳過勿閱)
今天我們要補充一些海公上師對戒律的知見。這些我們以前聽到過,最近也看到一些,就回憶到他以前的一些教誡,我們再以後的人,也可以得到一些他的看法。
總的來說,我們上一次講的,阿含有兩種。那麼經的四阿含,大家都知道;那麼律的四阿含,根據印度的功德光論師把戒律又分爲四個阿含,海公上師就在藏地學法時候,就把這個采取過來了。
《辨識阿含》,我們講過的,這是二百五十條戒。爲什麼叫《辨識阿含》?二百五十條戒,他要犯戒,決定有犯戒的預兆,你能夠持戒的人不要等犯戒的境界來,才提起念頭,那個時候會來不及。就是說犯戒的一些前相、預兆出現的時候,就知道有犯戒的可能性,趕快回避,把它製止,那就是說保險,不犯戒,所以叫《辨識阿含》。把那些犯戒的境相還沒有到來之前的一些苗頭,都能夠看得出來,所以說這個是二百五十條戒能持、不犯,必須要知道的事情。
《根本阿含》,就是二十犍陀,就是攝持僧團需要做的事情。二百五十條戒,單是個人的行持,要僧團和合,大家一起作羯磨,一起作如法地修行,要有統理大衆的很多辦法了;還有僧團裏邊的安居、自恣,那些東西都要有一定的規模。這些就是在《根本阿含》裏講的,攝持僧團的一些辦法。我們說如何統理大衆?就是靠這一些辦法來統理大衆,不能自己想一套,以世間上的一套來統理大衆,那是世間的王臣、君臣的一些辦法,不能使用到僧團裏邊來。
《雜細阿含》,就是把戒律裏邊的一些重要的道理,分別地詳細地研究、辯論,辨析那些問題,以幾部律互相地參照,比較地研究,這屬于《雜細阿含》的。
《正宗阿含》,戒律的目的在哪裏?主要的目的,由戒生定,由定生慧,最後趨向涅槃。我們修行的路線,是通向哪裏的,目的。
這四種阿含裏邊,《辨識阿含》跟《根本阿含》是比丘的基礎,同時實踐的場所,這是我們要做的。就是當下,受了戒之後就要實行的,五年學戒,主要學這些。 《雜細阿含》,是五年以後的事情,把五年以後行持的方面能夠得到知道,都搞得起來,然後深入的一些的道理的仔細研究,屬于《雜細》裏邊去了。是說五年以後,不是說五年之後馬上就搞這一些,就是說五年的資格有了之後,在適當時候就研究這些。
像《南山律》這些,大部分屬于《雜細》的,他參照五部互相研究的,那麼當然行持也有,就是二百五十條戒的注解,但是它裏邊也參照了很多《雜細》的成分。我們漢地的研究不像藏地,沒有把這個分科,就是說在行持的二百五十條戒裏邊也加了《雜細》,《雜細》裏邊跟《辨識》,沒有把它很明確地分開。而藏地根據印度功德光論師,裏邊根據層次的高低就分得比較明細,同時學修的次第也比較分得清楚一些,不是一下子就研究《雜細》。一下子就研究《雜細》,會把人搞混亂的。那麼有些人就感到戒律難修,又難學,就退掉了。那麼跟著次第進去,就不會退。
最後《正宗阿含》就是說,你要弘法利生的時候,不要著眼于現前的事情,還要著眼于將來的遠大目標,目的是爲了趨向涅槃。那麼我們說“結戒十義”裏邊大家要知道,“攝取于僧”,那就是《根本阿含》、《辨識阿含》的事情,“令僧歡喜”,“令僧安樂”也屬于這方面,僧團裏邊如何攝持。到後來“正法久住”,那就是《正宗阿含》的事情。那麼裏邊研究問題,在“結戒十義”裏邊是講的少一點,因爲這是研究問題,那個“結戒十義”都是修證的問題。
我們漢地是《四分律》,一切有部的來源,根椐海公上師研究,藏地他們的研究,他的本子是從《十誦律》裏邊分出來的。其他的律,是分出之後,分了又分,分了又分,分了很多部,而昙無德部——四分律部分出之後就沒有改過,一直到現在維持原狀。這也是《四分律》的可貴。再一個,漢地是佛陀耶舍翻了《四分律》之後,漢地人的根機跟《四分律》相應,所以說基本上都是以《四分律》來實行的。我們雖然翻的有五部,有《五分律》、《十誦律》……但是我們實行的、受的,都是《四分律》的戒,從古以來都如此。而《四分律》的戒,在海公上師的看法,文少意豐,它的文字不多,比有部要少得多,但是意思,都是抓的重點。海公上師的看法,《四分律》部的戒比其他部要好,我們在講《根本阿含》的時候,海公上師舉了具體的事情說《四分律》超過其他幾個部。這些當然具體不能說,現在有居士、沙彌。
海公上師在藏地學的是有部。海公上師是受了戒之後馬上就進藏的,所以《四分律》學在後,進了藏地去學的是有部。藏地有部學好之後回來,看到我們都是《四分律》,他又再學《四分律》 。那麼當然再學《四分律》,以有部的傳承來學。他就感到《四分律》裏邊有他的特色,組織嚴密,這個就是有它的特色。所以海公上師並沒有把自己學的有部套到我們漢地來,漢地行《四分律》,一是尊重我們漢地的傳承;再一個《四分律》確有它的好處,爲什麼漢地那麼多年都是用《四分律》,就是有它的好處,不是隨隨便便的。
他也講到阿底峽尊者,他是印度的,他們請到藏地去的,印度他受的戒也是四分律,阿底峽尊者也是四分律戒。他到藏地去之後,藏地的人很尊重他,當時藏地是有部,他們說阿底峽尊者是四分律部,我們也改四分律部吧,這樣子建議。但是尊者尊重地方的習慣,在藏地對有部有緣,他們一向是有部,也是很多年,幾百年了。那麼阿底峽尊者就說,他說反正都是佛說的,哪一部都是能夠證果證道的,也不一定就要改掉。因爲阿底峽尊者知道,改掉之後不是那麼一帆風順的,可能還有些會反對,結果會把藏地的律分得不團結,不統一。所以說叫他們還是有部好,沒關系,不一定要改依《四分律》。那麼誦戒的時候,四分律藏跟隨有部的戒相有少許不同的有一些地方,所以說阿底峽尊者在布薩的時候,他是到別處界外自己去布薩的,一個人去布薩的,可能有印度帶來的個別幾個,總之跟那個藏人的布薩是分開的,不一起的。
海公上師他那個時候在清涼橋講的那些,推行的,都是根據漢地的《四分律》。所以清涼橋受的戒都是《四分律》戒,尊重漢地的傳承,我們的菩薩戒也是《梵網經》,並沒有用虛空藏的《瑜伽菩薩戒》。
那麼衣的顔色,當然真正的叁衣,有部也是黃的,但是他們的披單是紫的,我們漢地的《四分律》一律都是黃的。這是部派的不同,穿的衣服也有不同的顔色,這個是每一部都不一樣的。比較起來,南傳的派系跟《四分律》是最接近的,所以說海公上師他從藏地回來也經過印度,那些南傳的地方也去了一下,經過他考察之後,他感到我們的《四分律》部,跟南傳的部派是最接近的,顔色也一樣,缽的大小,缽的顔色都一樣。所以說,這個不是偶然的,《四分律》能夠流傳得那麼久,就是有它的特色。
海公上師在清涼橋改穿大量衣。過去在近慈寺還是穿的小量衣,有鈎的那些衣。那麼到清涼橋之後,他就是下定決心把衣改了,改了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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