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是不是故意詐現奇特相呢?好象清涼橋有所不同,穿一個大量衣。又跟喇嘛不同,他們是紫的,而且穿的衣服的條相,有些地方也不一樣的。海公上師他就說我們不是自己搞一個新的東西,故意標新立異,自己搞一套,我們是恢複佛的原來的樣子。因爲斯裏蘭卡那些地方是南傳,是大家都公認保持原來的原始佛教樣子的,而我們的《四分律》,恰恰跟他們最接近,跟藏地來說還遠一點,而漢地與南傳的兩個部戒是最近的,所以說我們並不是故意做一個奇怪的新的樣子,而是恢複佛的原來的製度。當時清涼橋改大量衣也是有一定的阻力的,所以海公上師就鄭重地聲明,不是自己搞一個新花樣,而是恢複原有的佛製。
那麼再談到漢地的海青,海青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不可考了,哪一個朝代開始不知道。但是佛製是著裙的,裙有條相的,比丘的裙。沙彌的裙沒有條相的,沙彌的衣也沒有條相的。比丘的裙,就是五衣,有條相的。哪一個朝代以海青來代替內裙,這個是不可考了,但是,袍子代裙畢竟是不一樣,袍子是沒有條相的,裙有條相的。所以說我們現在海公上師恢複裙的製度對佛教有極大的關系。因爲衣裙整齊是佛教的幢相,對佛教有增益的作用的。所以說我們爲了要使正法久住,海公上師也發這個願,轉末法爲正法。我們要把正法轉成正法,那就是說一切要向正法看齊,就是衣服也要向正法看齊,不要根據漢地的演變,穿那個袍、海青。
海青不是佛教製的,那個大袖子,我們說唱戲穿的,明朝以前大概都是大袖的。佛教傳到漢地來,開初的時候也沒有海青的,什麼時候改海青是不知道了。海青不是正規的,所以說海公上師認爲恢複裙子不用海青,這是恢複佛教的原有的製度。這是對的,對佛教有好處的,對正法久住是有益的。那麼也可以說,在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的這個做法跟整個的叁個系的佛教徒都能夠統一起來,因爲穿小量衣的鈎子只有漢地有,從漢地傳出去的,有朝鮮了。(9A)藏語系的、巴利文系的都是大量衣的,我們漢文系的特別搞小量衣,也就是說不統一。如果我們現在改大量衣,叁系的佛教徒都統一的,也可以增加團結,這是多方面都有好處。
海公上師又說,我們現在的小量衣跟南傳、藏傳都不一樣。這個是不是好呢?這個跟佛製是不大符合的。海公上師那個時候曾經到寶華山去過,寶華是傳戒的地方。他看到明朝的衣就比我們現在的小量衣要大得多,很大。那就是說我們現在縮到這麼小,也是明朝以後的事情,在明以前衣還是很大的。那麼什麼時候改小的呢?肯定是明以後。
改小好不好呢?改小並不是好事。我們看日本的衣,小到一個條條,好象部隊裏一個皮帶一樣子,挂了個條條,就算代表一個衣。這個好象是太簡陋化了,這個衣的作用全部就取消了。本來衣是禦寒,表示佛的幢相,起這個代表佛的作用的了。你現在穿了個西裝,挂了一個條條,說是代表衣,這個把佛的衣裙的製度、作用都貶低、改掉了。
所以說我們把衣服恢複原來的佛製,照目前看,是有這個需要。過去我們是封建國家,對外邊是封閉的,沒有什麼交往,只看見自己這個衣服還順眼,但是現在開放之後,跟南傳跟藏傳的一比,我們是落後的,這個改變了的。藏傳至少還保持佛的原來的樣子,斯裏蘭卡南傳的完全保持佛的原狀,而我們漢地也改得太多了。所以說在這個時候,恢複原來的佛教的衣裙是有這個必要性。
海公上師又談到,他研究《四分律》是什麼樣子的?這個問題也值得要說一下。因爲五臺山通願法師她們下面的,是根據慈舟法師那一系的,跟海公上師一系是有差異的。那麼我們的路子是什麼路子,他也講一下!他說我們研究的戒律是根據印度的功德光論師,一直到宗大師的傳承來研究的,因爲他是在藏地學的,這個傳承是沒有斷的。而漢地,道宣律師之後這個傳承是斷掉了。所以藏地的傳承沒有斷。所以當時學的時候就把藏地的傳承拿過來,而條相以四分律的條相,這個是海公上師他研究戒律的方式。就是傳承是有的,是根據藏地的,而戒相還是根據四分律的,這樣子綜合起來。
那麼另外,他又談了一些。海公上師當時在是人大代表,又是佛教協會的副會長,他說當時日本跟中國佛教裏邊有些人,主張比丘戒律難學,說要把比丘戒舍了,或者改十戒、五戒,——現在又有人提嘛,比丘戒麼受個五戒就可以。當時就有,不是現在新的花樣,當時在解放初期在佛教協會開會的時候,就有人提這些。那麼海公上師就說這個問題,他說藕益大師固然也有退戒的事情,但是海公上師對藕益大師絕對推崇,他說藕益大師對我們漢地戒律研究的貢獻是極大的,並不是一般人想象的他是退的。
他說弘一大師也有這樣的傾向,就是說這個不是弘一大師說過那個話嗎,海公上師可能也看到了,這是說現在,南宋以後沒有真比丘了,這些話,這好象都是令人喪氣的話了。那麼他說固然漢地有這個傾向,但是海公上師對卻不認爲他們兩位是改戒,而認爲他們對戒律都有貢獻,這僅僅是他們對戒是好象感到困難,好象是有這個趨向,的確給人家借口過去要改戒了。他們並沒有改戒的,他們只僅僅是感到戒難學,有這個感歎。這是什麼原因?我們也可以說一下。就是沒有傳承的原因,沒有傳承研究戒,就會研究得太複雜,太困難,會退。即使像弘一大師,藕益大師這樣子發心的人,他還會走上這條路,就是沒有傳承的問題。
海公上師參加佛教協會會議,他回到到我們這個清涼橋之後就說,佛教協會裏邊也有人提倡把中國的二百五十條戒要改掉。他說這個意見絕對不好,海公上師是反對的。我們是一貫繼承海公上師的主張的,我們對現在改戒的我們都反對的,認爲戒是佛製的,等覺菩薩不能動一個字,何況是一般的凡夫,這個不能動。那麼海公上師他當時就表態,他說不可以的,不能改的。那麼這個事情他們在佛教協會辯論過,最後是否定了,沒有改。所以說我們解放以來,一直到現在都是二百五十條戒,沒有改過。
那麼他說海公上師又說,那麼是戒難學吧,他說戒有它的原則性,但是也有它的靈活性,就是開遮持犯了。如果我們掌握好戒的開遮持犯的靈活性,根本就不需要我們加或者減了。佛早已預料到將來的這個我們的社會有什麼的變化,我們處在這個社會,該如何適應,在戒的開遮持犯裏邊都已經跟你安排好的,不要去改。總的一句話不要自己去改,不要自己出主張,這個戒是佛製的,佛有安排的,我們不必自己去動腦筋。
他又說,學戒是一個依了僧團去住,不能離開僧團去學,這也是個重點。在僧團裏邊,僧團就是僧人的學習的地方,你離開僧團去學戒,戒的事情很多就是牽涉到僧團的事情,你離開僧團你怎麼學呢?等于說英雄無用武之地了。你這個用武的地方都沒有,你學了一套,你沒有地方去實行的,戒都要僧團裏實行的。
再一個,戒也不是很難,它不牽涉到定,也不牽涉到慧。只要你事情該怎麼做,怎麼做,你照了他做就行了。那文化程度低的,那是鼓勵一些人,文化程度差的也不要喪氣,它並不難麼,戒律只要是佛怎麼製的你怎麼做,你這麼做就行,並不要你去很深的研究,討論,或者是很深的禅定,才能去行戒,持一個戒嘛也不要什麼定了!
海公上師當時在清涼橋做的是一個粗規模,以後要慢慢地細致,深入下去,那就是給我們指方向了。海公上師在清涼橋的這個規模,並不是說到此爲止,最高峰。他自己說的初具規模,因爲從沒有到有,必定要來一個大概的規模造出來。海公上師的方式,在四分律的研究,這個行持早就斷掉,都是這個傳承是沒有的了。那麼你現在要把藏地的傳承跟我們的四分律結合起來,做這麼一個規模,在清涼橋是試辦的了。初具規模,這個規模將來還要細致、深入地發展下去。他說開始做當然困難,因爲當時漢地的佛寺院安居、誦戒、布薩、自恣的確實很少,那麼我們要恢複起來,當然是難度比較高了。但是你說這個難並不是真的難,就是我們以前沒有做,現在做了好象是困難,實際上你多做以後,就是事相,也沒什麼難了。
那麼還有,他說佛是慈悲的,決不會要他的弟子去受苦,去熬那個困難。太困難的事情佛不會叫他弟子去做的,總是做得起才叫你做。所以這一點,不要認爲太困難,就退,就不做。
那麼還有一點,困難就是因爲沒有次第,沒有方便,有善巧方便就不會困難。功德光論師,還有釋迦光論師,都是印度傳戒的大論師了。他們的方式、他們的傳承,藏地都完整地接受下去了。只要根據有次第有辦法,這個做就不會太難的,希望大家發心。這個話就指出我們的方向了。我們以後還是要照戒律的方向,還是要根據藏地的傳承,如何更細致地跟我們漢地的四分律結合起來。這個方向海公上師第一步初具規模是做了,將來的細致地深入地還有待于後來的人。
海公上師確實是這樣發了願的,那麼中間有些人是誤會。我們就最近收到一封信說,他回到上海之後給另外一個居士說:海公上師畢生的精力,翻了很多的東西,在密教裏邊把五大部都翻過來,但是畢竟還沒有翻完;大吉佛爺這次到叁門又補充了一些。
結果有人聽到,“啊!你這是造無間罪!”好象是汙蔑海公上師了。這個我感到好象是根本不理解海公上師。海公上師從戒律方面這麼說,對藏地的可能其他地方也會這麼說。因爲藏地的密法,就是從宗大師到現在麼有五百多年,宗大師以前也是很多時間,那麼大的時間的密法,怎麼一個人可以把它全部翻完,當然不可能了。海公上師也沒有這個設想,一個人我都把活全部搞好,到最高峰,不能再動,沒有這個。那麼後來又補充一點,這有什麼造五無間罪的口業呢?所以這些也是一個執著,我們感到對問題應當要客觀地看。海公上師對戒律上的看法就證明那些話是不對的。他自己說了戒律方面他是初具規模,以後還要再慢慢地細致地深入地做下去。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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