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麼這些就是說,海公上師對戒律的看法了。那麼還有一點,海公上師對我們修行的人,他就是——這是普遍的毛病,在以前也有,就是一般人不願意住在僧團裏邊,喜歡一個住,單住,住茅蓬,自己一個人,住山,閉關,等等了。他說這個,也不是說沒有理由,就是僧團的組織不好,大家在僧團裏邊,感到不能修行,那麼才有這個想法,實際上他說僧團裏組織好了之後,有利無弊,人再多,你修行不會打閑岔,還是清清淨淨的,等于茅蓬一樣,在清靜的方面說跟茅蓬住一個人一樣,而其他的方面,卻勝于茅蓬,因爲人才多,人才多你什麼都方便,你學的修的,都有請教的地方,你住茅蓬的時候,你要請教,請教哪個呢?只有你一個人嘛,你要請教善知識。那至少要跑了遠處去請教,而僧團裏邊像以前那蘭陀寺什麼人才都有,中觀的有中觀人才,都是特級,都是特出的,最高的;唯識的,有唯識人才;修行的,有修行人才;密宗的,有密宗人才,集中在一個廟裏面邊,幾萬人的大廟,什麼人才都有,你這樣子的廟裏邊住了不是更方便麼,你爲什麼要單住呢?所以說鼓勵大家,只要把僧團搞好,大家能夠六和,如水乳和,大家水乳相融,這樣子都不會有不方便的地方!就是不要害怕入衆。
我們修行的戒律,必定要從僧團裏邊磨練出來的。脫離僧團學戒律那是紙上談兵,沒有戰場的將兵,講這個打仗的技術,那不是空話?紙上談兵的結果就是打敗仗了。這個當時戰國的時候,那個趙國的大將,他就是兵書都背得下來,他的父親是一個軍事名家,他兵書都會背,但是他父親就知道他的孩子不能重用,他是脫離實際的,只會紙上談兵的。結果後來秦國打過來,大家推薦他的兒子,因爲他本人已經去世,他的兒子行,但是他的父親有那個話不要用他。那麼大家看到沒有人,他也自告奮勇要去,結果去了之後,就給一敗塗地了。四十萬趙兵給那個秦朝的白起大將,抓住俘虜活埋的。所以這個紙上談兵不是個好事情,沒有實際的經驗,哪怕你書背得滾瓜爛熟,沒有用的。
所以說真正要學戒,脫離僧團你學什麼戒?僧團是戒的實施的地方,你離開了僧團,用戒的地方就沒有,那你這個戒也學不好。戒學不好的話,定慧從何而來呢?我們講《禅定品》也好,講《定道資糧》也好,定的基礎——戒律儀,戒律儀進一步就是根律儀,意根律儀,意根律儀就是正念修好了,再加正知配上去,再不放逸,定就來了。這是緣起法,因緣和合,定的緣夠了,定就生;如果定的緣不夠,定就不生,那麼你最基本的戒都沒有,你生什麼定呢?最多生一些邪定。離開戒就是邪定,不是正定。那麼這個定對我們沒有好處的,不能了生死的,那沒有什麼用處的。所以鼓勵大家僧團裏邊不要各是各的打單、單獨的主意,這些就是海公上師曆來對我們學戒的一些指示。
那麼他後來了總結了一個,他根據藏地的傳承,同漢地的四分律結合,建立了安居、自恣、布薩、傳戒,幾個基本環節都建立起來,而且實行了十多年。當他說話的時候十多年,基本上沒有出毛病。這就是說功德光論師、宗大師、康薩仁波卿的那些傳承的辦法,在我們漢地應用起來,跟那個《四分律》結合起來,到海公上師的那個時候實踐了十多年,沒有出一點差錯,那就是說基本上可以適用的,那麼方向就希望我們以後再繼承下去了。這是海公上師對我們後一輩人寄的期望,將來要研究戒律的人,就朝這一方面去努力,當然我們還可以和斯裏蘭卡的傳承也可以結合了。但是如何以《四分律》的這個戒相,跟這個其他的部派的傳承,如何巧妙地善巧地結合,那沒有大善知識,自己亂搞也搞不行的。
海公上師是依靠康薩仁波卿,他在藏地依靠康薩仁波卿學,他是什麼東西都要問。大吉佛爺就跟我說的,他說他是住在樓下,康薩仁波卿住在樓上,大吉佛爺是他的同學,海公上師碰到一點懷疑,馬上就去問康薩仁波卿。所以海公上師很用功的,他經常問的,有些問題都是親自請教康薩仁波卿解釋之後才拿來實施的,所以說這些方式是經過大善知識的實施的了。我們將來要做,當然也要有其他的大善知識協助、指導。自己亂套當然也不好,那麼就得要自己多學一點,藏傳的或者是南傳的一些戒律的大德們,指導我們,把這一套更好地做下去。
昨天我們講到根律儀。這是一層深一層,我們說最初是發心,有了發心,看你次第夠不夠,內外的圓滿的資糧,最後,真正要修的話,就是發出離心,這是重點。那麼這個出離心有了之後,就受戒,一般最圓滿的是具足戒,比丘、比丘尼戒了。那麼戒律儀之後,再進一層就是根律儀來了。戒律儀是某些事情不要做,基本上說,戒律儀重點是保護四個性戒不犯。然後一層一層周邊,就是要保證這個性戒不犯的話,有一些跟他相幹的事情也不能做,所以說一層一層一層,幾個防線保護這個根本的四分根本戒。
在這個一道道防線裏邊,除了保護戒不犯之外,另外還有很多防止世間譏嫌的,也就是不違世間的道理了。我們做事情,並不是佛教就世間法決定是兩樣的,是反過來的,是反其道而行之的,佛教是出家的,不孝順父母的、不要父母的、父母與我無幹的,這些喪良心的話不能說。佛教裏邊教我們觀一切衆生以現在的父母的恩來想,你把現在的父母恩忘得光光的,跟一切不相幹的人那麼想,那不是顛倒?反過來了,這還哪是佛教了!所以說佛教很多戒律都是順著世間的,防護譏嫌的。
那麼這個戒律儀,是粗大的那些壞事不做了。那麼再進一層的要趨向定的,根律儀。根律儀就是五根不亂動,眼不亂看,耳不亂聽,鼻子不亂聞,身麼不亂動,這個舌頭不亂吃了。舌頭不亂吃麼,就是我們吃飯的時候不要貪味道了。那麼身不亂動了嘛,那些最粗的那些壞事不能做,哪些地方不能去,慢慢地就是說,行動都是在正規的裏邊。
那麼昨天講到“遠離于五家”,“常怖畏小罪”。就是這個就是戒律儀更勝一層,戒律儀是大罪是要不犯,而這裏卻是大罪根本是不犯,小罪也要很嚴重地怖畏,常怖畏。因爲小罪你看起來好象很小,好象一忏悔就完了。但是對定來說是大大的障礙,障定的,所以說,小罪也要當一個嚴重的看,不要認爲罪小而就忽略了噢。
“露罪具勇心”,我們要忏悔罪的話,第一就是要發露。不發露的話,那就是說你還包涵,對這個罪還不敢公之于衆,那人家還不知道,你可以有機會再犯。公之于衆之後,你做了這個壞事大家都知道:這個人,哎呀!是這樣子的!那麼對這個事情你將來絕對有警惕性,不敢再做第二次,所以發露的好處很大。你真正要忏悔的話,不發露是忏不了的。不發露,你還保留了一些東西在裏邊,這個東西保留在裏邊,忏悔是不徹底的。真正要徹底的忏悔非發露不可。
但是發露卻是很難爲情的事情。自己做了一些罪,很丟臉的,你要發露給大家聽到,這自己的臉都沒有地方放,感到難爲情,不好意思,就不敢發露,這個時候我們說要有勇心。你做壞事的時候勇心很大,做好事的時候爲什麼勇心就沒有了呢?比丘是勇士,對一切善事要有極大的勇心,對煩惱鬥爭的時候要拼死拼活地搏鬥,而對那些世間上的一些仇人,卻並不是把他消滅,不是這個心。
《律海十門》我們也講過,有一些仇人冤家,他是不是永遠的仇人?他過去也是你親家,冤親不定。再一個,他現在跟你是怨冤,他是煩惱起的,煩惱是他的主使者,他自己也是受煩惱支配的。那麼你真正的敵人是煩惱,還是他的這個人呢?這個人本身是個機器,怎麼用他,他就起什麼作用。他跟你過去跟你做親人的時候,那些對你好的心起作用,他是你的親人。現在因爲關系的轉變,無常,他對你起不好的心,對你做迫害的事情。那麼你到底恨哪個呢?就恨那個煩惱心了、那個瞋恨的心,這一些才是真正的敵人了。所以說我們出家人,修佛教的人都是要從真正的因果上看!不要從表面的現象看。
“露罪具勇心”,這個地方該要有勇氣的就要拿出來,不該有勇氣的就不要亂勇。
“出離意堅決”,這是說出離心是不能忘記的。開始以出離心,“涅槃爲上首” ,還是一個發心。到這裏是要堅決地出離,已經進一層,“出離意堅決”。
以戒律儀來防護根律儀,這是總的。意根律儀怎麼防護,就要依靠戒律儀。依靠戒律儀防護意根之後,就可以達到這個效果,“不流逸倒惡”,顛倒的、罪惡的壞事不會做。不執著于色聲香味觸的五欲境,因爲不流逸顛倒的境,就可以發動真正修行了。真正修行如果你心流逸于五欲、流逸于顛倒,你怎麼修行呢?把這些收回來之後,才能起真正修行,這是一層一層因果了。起了真正的修行之後,意根才能如律住,開始是防護,不給他亂動,現在你真正修行起來,意根它自己的可以如律而住,不亂動了。那麼他意根不亂動之後,那再下去就可以“不虧根本戒”,“隨順威儀行”,這些更細致的修行才做得起。
甲叁 修正念力
依此正修行 常常不離念 恒久如是作 複委細所作
無間且殷重 再再熏修久 即得不忘念 正念常現前
由此任持力 有大勢功能 製伏色聲等 說爲修正念
這些做得起之後,就可以做到“常常不離念”,念的修法,已經初步可以達到“常常不離念”了。就是這個念頭,可以不會忘記掉了!我們有的時候看戲,把戒律忘得不曉得哪裏去了。所以電視不能看的,一看之後,把你學的戒定慧不曉丟到哪裏去了。“常常不離念”,任何情況之下,那個行住坐臥,著衣持缽,乃至行動說話都不離開正念,這個是要修來的,不是你的一句話就得到的。“常常不離念”,很簡單,我懂了,懂了有什麼用?把它練出來才行了。那麼經過這些修行,可以達到“常常不離念”的效果。
不離念之後又産生什麼作用呢?那就下邊的,“正念常現前”,可以任持有大勢力,可以降伏六塵了!製伏色聲相味觸。這個就是修正念,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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