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所作所爲都無法讓上師高興時,是利器之輪回轉到我們身上。”(22則)
當我們對事師法做好或認真做時,而無法使上師感到高興,這時,不要怪上師,是利器之輪轉入我身。這是因爲我們過去或現在對師“陽奉陰違,不行恭敬”,這時應該“勵除虛僞,誠心而爲”。人家好心教你,要誠心誠意受教,不要虛僞。
溫州一個居士,他說我們學了《廣論》,雖然也在討論,但討論些什麼呢?就是“這個你錯了!那個你錯了!”專門指責別人,自己呢,好象什麼都對的。他看了《福智之聲》叫道“哎呀,他們結合了生活來學習,我們卻從來沒有結合思想。”我們且看看他們是怎麼學習的。
《福智之聲》第83期53—57頁,有一段文:
“許世坤先生,新竹人,大同工學院化工研究所畢業。本來在新竹一家化學公司做工程師,工作性質是研發新的化學材料做爲塗劑用。那些化學材料都是有機溶劑,很毒,都不易分解,而公司並沒做好環保的處理,反而偷偷把那些有毒化學廢料當成一般廢水排放到下水道去。當時許先生只是覺得公司旨在賺錢,自己也很無奈,所以工作很不起勁。
去年因慈心基金會在推動有機農業,不斷聽到農藥化肥對生物及土壤的摧殘,他想到自己的研發産品,其禍害不亞于農藥,雖然自己不是像農夫直接地噴淋農藥,施用化肥,但“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想到自己製造出的産品只是飽了商家的口袋,對生物與大地卻只有害處,無一好處,不禁打個寒顫:原來自己的工作雖然收入不錯,卻是造惡業、惡果之因!所以後來一聽說慈心推展的食品加工需要人從事第一線生産,他毅然決定轉業。這個心願反應給慈心基金會後,鳳山寺(位于新竹)正好要捐出製麺條機器,又有一學佛的朋友願意提供製麺技術,慈心基金會便建議他做麺條。接受這個建議後,就決心辭職——願爲廣大的麺食人口,提供健康無染汙的麺條。
決定投入後便須要學做麺技術,願教的師傅卻遠在臺北木柵,而且師傅是每天一大早便動工,爲了學這套技術,許世坤與他的助手清晨五點摸黑上路,花費兩個小時到木柵。如此往返一個半月,學習麺粉的選用,不同麺粉加水的量、和麺、濕度控製、滾壓機器使用……等等,從完全陌生到能夠操作,終于把技術學起來。
許世坤從一個“碩士工程師”轉業變成“做麺師傅”,外人已不太能接受,家人的反應也就可想而知,更不能接受這種“不按牌理出牌”的狀況。尤其他又是家集“萬千寵愛在一身”的幺兒,竟辭掉工作,放棄高薪。雙親面對這種“突變”很難接受。一路走來,家人從反對(太沒面子了!)變成觀望(做麺那麼辛苦,他一定會回頭,讓他試試吧!)演變成勉強支持(他似乎並沒改變心意,只好幫他忙!)到最後每一地方都要幫忙軋一腳。許世坤一關一關疏通,一招一招拆解,既不傷害家人對自己的關愛,又要家人清楚自己的原則,讓自己有自主權。這段過程中的協調、溝通、尊重、折衷,所花的心力,真的不比學習做麺條輕松容易。
通過層層難關,終于在八十六年八月開工經營。算算第一個月的經營——賠;二個月再算——還是賠。這時心裏開始著急,擔心撐不下去。幸好慈心基金會出面,找尋北、中、南具有相同理念的賣場一起銷售麺條,因而到第叁個月便達到收支平衡。個人的理想,必須靠一群人來完成,許世坤對此,有了更深的體會。因爲和賣場的人員熟稔,他們對許世坤堅持不添加防腐劑的行爲十分敬佩,所以他們昵稱他們的麺是“碩士麺”。
“碩士麺”到底有何特色?(其實我心裏是想知道“碩士麺”好吃的秘密。我心裏的底稿是:不外技術原因嘛,揉麺的時間,或是摻水的多寡、材料的天然,不加防腐劑或添加物等等。)沒想到他並沒直接回答我,卻以深遂的眼光,意味深長地告訴我一則故事:
辭掉工作後,正在學習做麺時,有一天跑去菜市場,想看看別人做的麺如何,竟然發現許多人做麺時只放鹽跟水,並沒放其他添加物,頓時覺得自己做的麺也沒什麼特別。別人都可以做,還需要我如此犧牲?頓時心裏涼了半截,但是已走到這個地步,也沒啥退路,只好硬著頭皮,把這問題擺一邊,不去管他。後來經由日常師父的開導,慢慢體會到:珍貴的不是做麺這件事情,而是“有沒有用心”才珍貴。當我做麺時,如果心裏是緣著大衆——希望大家吃到健康的東西,這就是“用心”。所以重點在我自己有沒有用心,而不是別人是不是已經在做天然麺條。當然別人也在做是好事,而且愈多人做愈好!
原來“碩士麺”的好吃在那一份“用心”。難怪純真的小孩都直接感受到了,而我這大人還在“好吃不好吃”的外面繞。
“我是家中的幺兒,一向被呵護慣了,很少去想到別人,感恩別人。經由投入做麺條這行業,讓我看到要感恩的人與事有這許多。這段過程中,我學到的、得到的太多了!”許世坤的臉相年輕,卻有穩重的表情與音調,光聽他說話的語氣與內涵,很難猜他是個屘子。
“我思考過了,除了做麺,我已不做他想!”從這句話中,我能了解他已經找到了生活目標,以及他對人生目標的肯定。
訪談結束了,當我要下筆寫這篇報導時,本來想以“碩士麺”爲題,但卻愈寫愈覺得不妥。在《死亡、奇迹、預言》一書裏提到:“真正珍貴的往往是生活上的小事,因爲這些行爲是自然産生,而且能表現出真實的自我。”同樣的,許世坤的麺特色不在它是“碩士”做出來的麺,而是他在做麺當中,放了涓涓滴滴的善心下去。所以,我想告訴大家,許世坤的“碩士麺”,應該叫“善心麺”!”
我們學法的,一般都盡量擠出時間去學法,而把自己的公務,要麼馬虎敷衍,要麼幹脆辭掉,說什麼“我幹不下呀,你們找其他人吧”!如果這樣去學法,你法學了有什麼用處?看看那位碩士許世坤先生,放下了個人一切,從碩士工程師,轉業變成“做麺師傅”,這種精神,不是值得我們學習嗎?他是學習《廣論》學出了成績的人啊!
學法在于有沒有用心去體會,發心好者,果報亦好。那麼我們大寮、香燈、菜園等,是不是也放點“善心”進去?如果還像以前發展下去,《利器之輪》說得很好:你爲自己的利益,祇有增長自己的我執、煩惱,將來的果報,還是要自受。受的時候不要怨天,不要怨地,你雖然在叁寶前面求(指33則),但是你求的不是佛的本意,我們學法是爲解脫成菩提,而你求的這些卻是反其道而行之,是爲自己名利,只有是自己受苦啦。學了法,肯犧牲自己的利益,心裏時時念著他人,這才是學好的一個標准。這些乃是學法方式上應該認識的重要問題,今天就介紹到此!
本講寺的辦學宗旨
戊寅(一九九八年)十一月廿叁日晚課後開示
今天我們談一談本寺辦學宗旨,在講寺招生簡章中有:“本寺依叢林講學方式,爲培養熱愛祖國,住持正法具有真才實學,嚴持淨戒,精修止觀,教證結合,繼承佛教優良傳統,能爲莊嚴國土,利樂有情,促進國家安定團結,世界和平作出實際貢獻的合格僧才。”講寺,顧名思義,講經律論,但非佛學院,而是以叢林形式講學。佛學院的産生,是清末民初,叢林大致納爲禅淨二宗,禅宗只管參話頭,淨宗則一句阿彌陀佛,只重苦修,不講教理,人來則一問叁不知。于是政府方面有人建議提廟産辦學。爲此,太虛大師等提出辦佛學院以保護廟産,同時也可培養僧才。佛學院重視學習佛教知識是好,但真正的內涵,學修結合,退步了,只講學不講修。我們真正培養的是學修結合的僧才。
在十一月分省佛協第四屆自由發言中,本人曾說過:“本人一貫是從事于僧伽教育的,早在五臺山清涼橋學法的時候,即從1962年伊始,就爲本寺一些青年僧人講過一部《俱舍頌疏》,爲培養佛教人材,邁開了第一步。黨的十一屆叁中全會以後,佛教事業恢複,本人就從事于各地佛學院的教學工作,有廈門南普陀、莆田廣化寺及四川寶光寺等佛學院。從教學的過程中,體會到佛學院有不足之處:一是學行不統一,佛學院是以灌輸佛學知識爲主,對行持是不加考核的,比丘戒更是無法講的,因爲每一個班裏,都有沙彌。住持正法的主體是比丘,而比丘的切身行持不講,這是一個極大的缺陷,學而不行,也會流于“說食數寶”之譏。二是佛學院教學規劃,一般不能做到有體系、有次第。由于師資不足,那位法師能講什麼,就開什麼課,整個教學規劃就不能按理想來實施。如某佛學院,唯識、中觀二門同時開課,學僧之間,學中觀的就批評學唯識的,學唯識的又反駁學中觀的,各專一門,分成兩派。更嚴重的,各宗都自行采用一些教材,沒有一個完整的體系,這樣教學的效果,自然不會太理想。
本人不是佛學院出身的,未出家時,在上海曾進過法相學社,從範古農老居士學唯識法相。後來在五臺山清涼橋出家,依止海公上師學法,清涼橋吉祥律院在海公上師主持下,學行是一致的,所以本人受其影響,思想上始終貫徹著一條學修必須一致的基本概念。《俱舍論》雲“佛正法有二,以教證爲體”,“教正法”是決擇修行之道理,“證正法”是如其抉擇而起修行,二者成爲因果。佛教的一切經論,都是指導修行的殊勝教授。學通以後,就必須配合行持。所以佛學院單方面接受佛學知識,而不聯系實踐,付諸行動,是一個極端。而一般叢林中,往往有些苦行僧,沒有教理基礎作指導而艱苦行持,又是一個極端。這兩種狀況,個人認爲都不是培養合格僧才最圓滿的方式。”
以前我在四川昭覺寺講經,後寶光寺邀請辦佛學院,有位福建僧青年來,很年青,高個子,長得端正,以爲他來報名了。結果他沒有報名,卻回福建參禅去了。二年後又在昭覺寺碰到他,卻是面貌枯瘦,形容憔悴,精神萎靡不振。問他怎麼回事…
《菩提道次第攝修求加持頌講記》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