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的隨喜,功德是差不多的。那麼他說我隨喜隨喜好了,贊歎!隨喜、贊歎有功德嘛。那個貪便宜心,不是修行的。
即此清淨出離慧引起 正知正見大大不放逸
聖教根本別別解脫戒 堅持修行能作求加持
中士道,到這裏爲止。前面說一切受用、享受,世間滿足,看到它的過患,要堅決的遠離;同時要生起廣大的義樂,就是說要追求解脫生死的義樂。我們不要限于解脫生死,將來成佛,度一切衆生成佛的義樂心,也是從這個根子上産生的。這樣子清淨出離的智慧引起來的正知正見,要大大不放逸,一刻一刻的把它提起來,不要松懈。
這裏出離,出離有個條件,正知正見中間的正見是一個條件,再加上後面的菩提心,上士道裏的發起菩提勝心求加持。這叁個是什麼?出離、正見、菩提心,是道之叁要。我們說宗大師造《菩提道次第廣論》,文殊菩薩現身給他指示,重點就是道之叁要,一個是出離心,菩提心,加一個正見。
那麼這裏菩提心在後頭,爲什麼?這個是與菩提道次第非常符合的。因爲我們說出離心起來之後,解脫生死。這是解脫生死,沒有空性慧正見解脫不了的。我們說要度一切苦厄,怎麼度?要照見五蘊皆空,這是空性慧。五蘊空掉,你人都沒有了,還有哪個在流轉生死啊?那就是解脫;所以說,我們真正要解脫生死,也離不開正見,空性的慧。
這個空性慧,當然跟成佛的那個是差一點。因爲這單是解脫自己生死,而還沒有擴大到度一切衆生出生死的那個範圍;但是質是一樣的,都是知一切法空的空性見。這個在《菩提道次第廣論》後邊要廣辯。有的人認爲聲聞緣覺的智慧跟佛的智慧是不一樣的,質的不一樣。我們說是量的不一樣。質是同的,都是知一切法空的;但是量不一樣,佛就是擴大到最高的圓滿的一個量,而聲聞只要把自己能度脫生死了,到此爲止,再不擴大了。《菩提道次第廣論》後邊廣辯這個東西,在毗缽舍那章裏邊。我們這裏還是要知道一下。
出離,加正見,就能出叁界。如果出離、正見,再加上菩提心,那就是成佛。所以說,正見是真正出叁界、成佛的一個必需的東西,而菩提心、出離心是一個發動的力量。單是有出離心,有菩提心,而沒有正見的話,還了不了生死,更成不了佛;所以真正成佛了生死,正見。正見在《菩提道次第廣論》的毗缽舍那章講得很多。爲什麼?重要。沒有它的話,生死了不了,成佛更成不了。所以說這個正見,不管你是要了生死也好,成佛也好,都離不開正見。但是,你要發動的力量,正見加上出離心,就是聲聞果;正見加上菩提心,就是成佛的果,所以這個正見兩邊都要的。那麼兩邊要的量不同,質是同的。
“出離慧引起,正知正見大大不放逸”,正見我們說了,一切法空的空性見。正知是什麼?《菩提道次第》也有,時存正知資糧。我們這裏這本書上也有一點,我們可以參考一下。大家翻一翻,定道資糧裏邊,時存正知資糧。什麼叫正知?說得簡單一點,就是你在做什麼,就知道做什麼,該做的要做,不該做的不做,這就叫正知。
我們看“時存正知資糧”。“複次正知住”,什麼叫正知住呢?“謂往還瞻睹,屈伸用衣缽,飲食啖嘗等,行住坐臥儀”,這是日常生活的事情;“精進悎寤事”,晚上精進悎寤瑜伽;“語默解勞睡”,說話或者不說話,“解勞睡”,疲勞了睡覺,“一切存正知”。這就是說,依佛的方式來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做錯了沒有,是不是依佛的教導做的。
我們出家人,比丘的威儀很多。像走路怎麼走,乃至看東西怎麼看,衣服怎麼披,缽怎麼拿,都有一定的規矩的,清清楚楚。晚上睡覺該怎麼?睡覺嘛,《廣論》也講過,要右膝而臥,做光明想等等。就是你做的時候都要正知,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同時自己看到是在怎麼做,不要妄想連篇,自己在做什麼事情都忘記掉了,這就是時存正知。
“五處不應往”。出家人,五個地方不能去。“唱令”,就是文藝唱歌的,那個做戲的家裏。“酤酒家”,買酒的地方。“淫女”,那是更不能去。“國王家”也不能去,攀緣那些有權貴的人,不能去。“旃荼羅下賤”,那些殺豬、殺羊的,那些下賤處,也不要去。“又誹謗叁寶”,誹謗叁寶的人的地方也不要去。“邪見難回者”,他的邪見不容易勸過來的。這些地方不能去。
哪些地方去?“應往剎利家”,再就是那些長者、居士,“婆羅門居士、長者僚佐家”,“財富家商主”,這些是護法的。“雖往應觀時,不太遲太早”,雖然去,時間有一定,不要太遲,也不要太早。太早,人家還沒有起來;太遲,人家休息了,這個都不能去。佛在世,有人天黑了去乞食,他又長得黑黑的,正在敲門要東西,那個女人出來一看,哇!一個黑黑的,加上天上又打了雷,電閃一晃,啊!一個好害怕,嚇得那個女人就墮胎了。這個東西是不好,所以說去乞食什麼東西,要有時間,不能太早、太遲。
“彼家有遽務,戲樂營構等”,他們家裏有特殊的事情,或者正在遊嬉,或者在造屋子等等。“世間弊穢法”,或者做世間上那些不清淨事情的時候,或者在鬥爭,“忿诤鬥亂時”,鬥爭、鬥亂的時候,或者有“暴亂”的“惡象馬”,那些馬、象不調的時候,亂七八糟的亂奔的時候不要去。“惡牛犬車乘”,在牛發性的時候,一個狗亂喊的時候,還有車子很多的時候,不要跟他們一起走。
“不入雜鬧叢”,走路的時候,人多的,雜鬧的地方不要去。“蹈荊棘逾垣”,荊棘,有刺的地方,不要亂走,威儀不好嘛。“越坑塹山崖” ,有的時候,一個坑,這麼跳過去,的確不能跳。這個大家知道,比丘走路,沙彌就要注意,不能隨便,假使前面有一個水塘,啪!跳過去,人家看了,威儀就不好看。如果你跳得不好,一跳,滑一跤,掉在水塘裏邊,人家,嘩!大笑。你一個比丘,那多難爲情,所以說我們走路的時候都要注意。因爲不可避免,你跳過去,你知道一定不滑跤嗎?就是不滑跤,這個跳的威儀就不好看了。如果你滑了一下,掉進水塘裏,你把佛的形像都糟蹋了,這個很不好的。
所以這裏講的很多,那麼不能全部念了。這些事情該怎麼做,就要怎麼做;同時自己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麼。現在在走路,就是這麼走,佛說的走路怎麼走,就怎麼走。我想到村子裏去,佛說到村子裏那些不能去,那些要去,怎麼怎麼,哪些該看,哪些不看,都要知道。總是知道之後,照它做,照佛的方法做。
這個我們自己看一看,哪些該看,不該看的,這裏有的。“已往正往時”,去的時候,看的時候,“所見衆色相”,看到的東西,色相就是看到的一些相。有應當看的,有不應看的,“當正知分判”,清清楚楚,自己知道某些東西可以看,某些東西不能看。這麼我們都可以做參考,這個你們下去,自己可以參考參考,我們出去的時候,往返的時候,該怎麼做。“戲笑諸妓樂,角力歌舞等,母邑盛妙年,形色並美好,諸障壞梵行,能起惡尋伺,若此等色類,是所不應觀”。這些是不能夠看的,人家在戲樂,高興了,唱戲,或者做妓樂,或者是角力,在比武啊!或者是唱歌、跳舞;或者“母邑”,就是女人,“盛少年”就是年輕的女人,形色很好看的,這些東西都是障。我們修梵行,有障的,能夠引起我們不好的思想,“惡尋伺”,所以說這一類色是不能看的。我們以前在一個寺院,對面敲起鑼鼓來了,馬路上耍把戲。有的就跑過去看去了,有的人站在廟門口看。這個照規矩是不能看,出家人是不能看的,我們這裏就清楚了。
不能馬路上去看女人,這個很要緊。海公上師講過一個公案。他說一個上海的老比丘,海公上師每年要到北京去開人代會,他經過上海,那個老比丘就找上師了,他說經上說要遠離色,這個東西我搞不懂,我想不通。他說我這個人,叫我坐在屋子裏什麼都不看到,心裏好難過,經常要想女人,他很老實,認識這個煩惱心。這個淫欲心倒是經常冒出來。他說我到公園裏,坐在那裏,男的女的跑來跑去看呢,反而感到好象沒有什麼心,這個思想好象平衡下來了。他說這是什麼原因呢?經上說要遠離呢,他說照我的看法,遠離並不是解決問題了。
海公上師就給他說,你以爲你關在房間裏不好,看了好,實際上你看,就是已經在受欲了,受了欲了,當然心平下去了,就在享受淫欲了嘛。這個《俱舍》裏講的,欲界的淫欲的方式,人間四天王天,交出精;忉利天,交而不出精;再高級一點的,再上去的天,互相擁抱就完了。所以他們說跳舞,問我可不可以跳。你想,男女擁抱在那裏,就是行淫欲。天上的淫欲,是高級一點。那麼再輕一點,再上的天,握手,握手也是行淫欲。現在社交方面,經常擁抱,交際舞,握手,都是淫欲的表現,所以說佛教徒最好不要參加這些事情。
海公上師講個公案,有一次開人代會,他坐在那裏,他也沒有注意,一個少數民族老太婆,大概對佛教很有信仰,匆匆忙忙的跑過來,拉起海公上師,很高興握手。海公上師難過得,他這次開會回來,侍者師說海公上師一個星期不高興,就是這個事情擺在心上。雖然他沒有動念,是她來握他的手,根本沒有動念頭,是不犯的,總認爲不好。比丘威儀也不好,一個比丘在跟一個老太婆握手,萬一他們這裏新聞記者拍了個電視,那個多麻煩,這個東西一個星期回來心裏都不高興。後來他講經的時候,給我們說:萬一你們遇到這些情況呢,在這些場合,眼睛要注意,不要這樣,好象是盡量光顧自己;要看看,如果萬一有人跑過來,想跟你握手呢,馬上合掌,這個他不會把你手拉開來,跟你握手,不會了。所以說這是一種方便善巧,我們要學會的。
再上去,眼睛看一看,笑一笑,兩個男的、女的,互相看著笑一笑,也是行淫欲,這是天上輕的淫欲。最高級,他化自在天,兩個眼睛相對,就是淫欲。所以說,你在公園裏看了女的、男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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