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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地頌講記▪P8

  ..續本文上一頁不做了,不會再做這些事情,離開了。

  (離)“七增上慢”,增上慢,也可以離開。什麼叫增上慢呢?沒有功德自以爲有功德,在善知識座下聽法,自己明明是不如,但是自以爲比你高,不恭敬。這個心你說人有沒有?這個是難免的。達瑪仁欽,他聽到宗大師很了不得,他也是個仁達瓦的弟子,宗大師也仁達瓦的弟子,他們兩個都是仁達瓦手下的大弟子。宗大師在那裏宏法,人家贊歎得不得了,他不服氣。他就跑過去,看見宗大師正在講經,這個法座很大,他就直接地往法座上坐,邊上的位子不坐。宗大師看了他,也很謙虛(這個是宗大師的功德),讓半個座給他坐。他就坐在上邊,自以爲了不得,昂然自居,自以爲我跟宗大師的功德差不多,我該坐高座。結果聽宗大師講經,越聽越好、越聽越好,聽得自己慚愧了,我的功德不如他,慢慢從大座上往下縮,縮、縮到邊上去坐了。達瑪仁欽這樣子的大弟子(就是賈曹仁波卿),他開始也有這個我慢心;後來親近宗大師之後,誠心地信服,我慢心就消除了。

  那麼凡夫都會起這個心,這個心要自己能夠對治。那麼即使對治了,達瑪仁欽那樣子的大德高僧他能夠對治下去,開始還是有這個心。那麼我們自己,這個心你敢說你沒有?肯定有。有的時候就看你對不對治。對治之後,達瑪仁欽這樣子的高僧自己能做,如果不對治的話,那就完了。這個增上慢要遠離。

  (離)“八顛倒”,善的、不善的搞不清楚,不是的說是的,是的說不是的,該取的舍,該舍的取,顛顛倒倒的,這個在五地菩薩是沒有的。

  (離)“九劣慧”,海公上師說粗的慧,粗的、不好的慧叫劣慧,針對法上起不正之見,或者生疑,這些屬于劣慧。五地菩薩都沒有的。

  “十煩惱忍”,一切煩惱都能對治它。他能夠把它忍住,不生現行,一切煩惱生不起來。

  這十種,五地菩薩都是斷除的。煩惱能夠忍住,不使它現行的;錯見等等,都不會給它生起來的。我們看《大般若經》。

  (遠他家)

  “世尊,雲何菩薩摩诃薩應遠離居家?”“遠尼及他家”的次第,在《大般若經》裏居家放在前頭。“雲何菩薩摩诃薩應遠離居家?”居家不一定是居士家,在家的就是家。“善現,若菩薩摩诃薩志性好遊諸佛國土”,這個遠離居家意思不一樣,指不歡喜在家。菩薩摩诃薩的心,歡喜遊佛的國土,他隨所生的地方,“常樂出家”,還是要出家。所以說初地菩薩心常樂出家,到五地菩薩更是要出家。隨其到哪個佛土,他生的地方再好,總是要出家。“剃髪去須,執持應器”,就是缽,“被叁法服”,穿了叁衣,“現作沙門”,實踐地出家。不但是心裏出家,身體也真正地出了家。“是爲菩薩摩诃薩應遠離居家”。那就是說,在五地的菩薩基本上都是出家的,不歡喜在家的。

  (遠尼)

  “世尊,雲何菩薩摩诃薩應遠離苾刍尼?”這裏指的是比丘尼。“善現,若菩薩摩诃薩常應遠離諸比丘尼,不與共居如彈指頃,亦複于彼不起異心”,菩薩摩诃薩對比丘尼來說,不跟她共住。不共住就是不住一個地方,不共住僧伽藍。比丘跟比丘尼絕對不能一個僧伽藍裏邊共住。在五地菩薩摩诃薩是不會了,再也不會跟她共住。不但是不跟她共住,“彈指頃”,一彈指的時間也不會,那就是遠離得很徹底的。心裏邊不起異心,不起不好的心,一點點不良的心都不起來。在形象上不與她共居,乃至彈指頃;在心裏邊一點不起那種不一樣的心,就是沒有起一點點不好的心,一點也沒有。這是五地菩薩。

  (離家執)

  “世尊,雲何菩薩摩诃薩應遠離家悭?”“家執”在這個地方是家悭,悭貪的悭。“善現,若菩薩摩诃薩作是思惟:我應長夜利益安樂一切有情,令諸有情自由福力,感得如是勝施主家,故我于中不應悭嫉。是爲菩薩摩诃薩遠離家悭。”這個家執的意思是這樣子,他說菩薩摩诃薩看到有的有情(假設其他的沙門),得到殊勝的施主家庭供養他,他就這麼想:我本來是要利益安樂一切有情的,現在這個有情他自己的福報能夠得到這樣子的施主供養他,他得到利益安樂了,正好,本來我是要使他得到利益安樂的,現在施主給我做了這個事情,我自己要生隨喜心,不要生起一點點的嫉妒,或者是悭嫉:這家的居士是該供養我的,怎麼去供養他了?供養他之後,供養我的就少了。心裏邊小氣,舍不得,就不希望這個居士供養其他的沙門。哎呀,這些事情現在很多的,以前經常供養他的居士,他就跟居士說你不要供養那個法師,怎麼怎麼地。這個就是凡夫跟菩薩差得太遠了。五地菩薩就沒有這個執著。一切有情得到人家的供養他最高興:我本來是要利益他的,現在居士利益他是他自己的福報,那麼我只有高興,怎麼還有妒嫉呢?怎麼還會悭吝呢?不會。

  (離聚落住)

  “世尊,雲何菩薩摩诃薩應遠離衆會忿诤?”在我們這裏是“聚落住”,他是“忿诤”。我們的“家執聚落住”是一條,實際是兩條,家執是一個,聚落住是一個。忿诤,聚落就是有诤的地方。在城市裏邊,鬧哄哄的,經常有鬥诤的。菩薩摩诃薩遠離衆會忿诤,在大會之中,忿诤的地方,他遠離。這個內涵,經上說的跟我們這裏有點不一樣。“善現,若菩薩摩诃薩作是思惟:若處衆會”,就是大庭廣衆的會集之中,“其中或有聲聞獨覺,或說彼乘相應法要,令我退失大菩提心,是故定應遠離衆會”,在這個法會裏邊或者有聲聞獨覺在這裏講他的聲聞、獨覺的經,使我聽了會退失大菩提心的,所以要遠離衆會。因爲這些會裏邊靠不住有聲聞獨覺來說法,這些法說了之後可能會使我的菩提心退失,所以說衆會也不去。當然講大乘經要去的,不往聽的話,還犯了一個菩薩戒。

  “複作是念:諸忿诤者,能使有情發起瞋害”,有鬥诤的地方容易使起人瞋恨心。瞋恨心起了之後,“造作種種惡不善業”,做很多壞事。“尚違善趣,況大菩提”,做了這些不善業的話,人天善趣還得不到,何況大菩提呢?那麼我現在要求大菩提,當然不能起這些心。“是故定應遠離忿诤,是爲菩薩摩诃薩應遠離衆會忿诤”,有诤鬥的地方要遠離。我們處世也是要有這個聰明,那裏有鬥诤的地方,趕快遠離,不要參與進去。參與進去的話就會産生一些不必要的煩惱的事情。我記得去年我們超度一個人,他是在朋友家喝酒,因爲他們兩邊有爭吵,他是幫著那個人,吵到後來就把對方殺掉了,結果他自己也槍斃了。像這樣的人多劃不來,不是他的事情,人家的忿诤他去參與,結果他自己殺了人,槍斃了。所以說凡夫會做這樣的笨事;菩薩不會,已經遠離這些事情。

  (離自贊毀他)

  “世尊,雲何菩薩摩诃薩應遠離自贊毀他?”“善現,若菩薩摩诃薩于內外法,都無所見,故應遠離自贊毀他。是爲菩薩摩诃薩應遠離自贊毀他。”這個是徹底地遠離。我們現在的遠離自贊毀他,還是勉強地把心忍下去,心裏很想贊歎自己,想這個是犯戒的,不能贊,就勉強地把它壓下去;很想誹謗他,又想到這是犯戒的,不能毀謗。心裏很不舒服,但是口裏不敢毀。

  菩薩摩诃薩就不一樣了,他于內外法都無所見,一切法內也空、外也空,沒有見一個實在的法,哪有什麼好贊呢?自己裏邊功德也是空,沒有什麼好贊的;他的過失也是空,無有自性,沒有什麼好毀的。這個才是徹底地遠離自贊毀他。這是五地菩薩,圓滿這個功德。五地菩薩再也不會自贊毀他,知道一切法自性空,內外都無所見,根本就不需要自贊毀他。

  (離不善業道十)

  “世尊,雲何菩薩摩诃薩應遠離十不善業道?”“善現,若菩薩摩诃薩作是思惟:此十惡法,尚礙善趣二乘聖道,況大菩提,故應遠離。是爲薩摩诃薩應遠離十不善業道。”十善業道,尚且對人天善趣、二乘的聖道還是有妨礙,何況大菩提道?所以一定要遠離!這個對我們有很大的警惕性,十善業道不要看低了,“這是人天乘,或者是二乘修的,我們大乘不在乎,不要害怕,可以做”。這裏說,這個十不善業道,你要犯的話,人天乘還得不到,聲聞乘也得不到,何況大菩提,更得不到,所以說一定要遠離!

  這個就與《菩提道次第》開始一樣的,你要證空性、成菩提,這些善法,再低的都要修。那就是說,下士道的善法,你不要看輕了——“這是下士道的,不關我上士道的事,不要修了”。錯了!這個下士道得人天尚且要修這個善法,那你成大菩提怎麼可以不要這個法呢?那更不能做這些壞事。所以十個惡業道,絕對不能做!

  (離增上慢)

  “世尊,雲何菩薩摩诃薩應遠離增上慢傲?”“增上慢顛倒”,這是增上慢。“善現,若菩薩摩诃薩不見有法可起慢傲,是謂菩薩摩诃薩應遠離增上慢。”這個增上慢就徹底地遠離。所以會起增上慢,未得謂得,未證謂證,就是自以爲了不得;菩薩摩诃薩知道一切法空,自己身上根本沒有一個法值得驕慢的,都是自性空的、緣起的,那根本就不會起增上慢。所以五地的菩薩徹底地離增上慢。

  (離顛倒)

  “世尊,雲何菩薩摩诃薩應遠離顛倒?”“善現,若菩薩摩诃薩觀顛倒事都不可得,是爲菩薩摩诃薩應遠離顛倒。”這才是真正地遠離顛倒。所以說都要得到空性之後。你要遠離顛倒,有一個顛倒可離,這個顛倒還離得不徹底;要一切顛倒法本來無自性,沒有顛倒可離,這才是真正地離了顛倒。這個一樣的,我們說生死要離,要出生死,有一個生死可以出的,有一個彼岸,有一個此岸,我從生死此岸到涅槃的彼岸,有這兩個東西的,這個生死出不了的。你還有一個生死在裏邊。生死本來是空的,從無始以來就沒有生死,這個就是真出生死了。驕慢也一樣的,你有一個驕慢可以執著,可以起增上慢的,你這個增上慢永遠不能徹底消滅的。一切法本來就沒有一個值得起驕慢的,那麼你增上慢根本就起不來了。這個都要證了空性才達到這個要求。“世尊,雲何菩薩摩诃薩應遠離顛倒?”一切法本來沒有顛倒,那麼真正遠離顛倒。《心經》的“遠離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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