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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居士林開示錄▪P15

  ..續本文上一頁過去做過其它壞事,還會生餓鬼、地獄道去受苦。這是外道修的定,不足取,它不能真正解決起惑造業受苦輪回生死的問題。要出輪回、了生死乃至成佛度衆生,是一定要靠般若智慧的。

  有了智慧,才能夠滅除無明。我們所以不能看到一切法自性空的道理,就是無明把我們障住了。修行,兩個目的:一是見到補特伽羅無我,人無我;一是見到一切法都沒有自性,法無我。一切法與補特伽羅本來都是沒有自性的,但是我們沒有般若智慧,憑我們錯誤的認識,就認爲世界上有自己這麼一個有情,還有無數的有情;有無量多的法,認爲它們實實在在是存在著的,是有自性的。那麼,我們如果不願受騙,就要以智慧把執著的境界打破它,針鋒相對,看透它那所執著的這些東西,都是自性空的,是沒有實在自體的,而是一種幻覺或錯覺。這樣,我們就可以悟到人無我與法無我。所以說,要真實認識一切法的話,完全是離不開智慧的。大般若,依世間譬喻來說,是佛的母親,佛所以能成佛,全靠有了般若的智慧,有般若的智慧做母親,才有佛生出來;如果沒有智慧的母親的話,佛也就無從出生了。所以,我們佛教徹頭徹尾的是要有智慧的。我們昨天傳的《四加行》,裏面就有智慧資糧。這個智慧資糧得到了,圓滿了,再加上福氣——福德資糧也圓滿了,那麼就爲二足尊——佛了。換句話說,成佛必須積集福德智慧資糧,等到兩個都具足了,這個樣子的,就稱爲二足尊。佛是大覺,圓滿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無上正等正覺。覺,就是智慧的作用,沒有智慧,也就談不上成佛了。所以說,僅僅把思想壓住,不給它動。這不但證不到無上正等正覺,甚至還要「證到愚癡」。這樣把我們固有的、已經有的、少得可憐的有漏智慧都壓下去了,這個不要說成佛了,開悟了,乃至連生善道都很危險。無想天下來的衆生,一般都是生惡道。所以,我們真正的要修行用功上路,一定要從聞思修下手。

  《菩提道次第廣論》裏面引了《阿含經》裏一首偈。有的人聽到《阿含經》馬上眉頭皺了起來:唉!小乘經!我們是學大乘的,《阿含經》是不能看的,不要!這點,我們也已經解釋過了。《阿含經》是根本教,譬喻說是小學。如果有人小學嫌低,不進去念,那麼他如何能進入中學,乃至大學博士生呢?(實際上《阿含經》是甚深的,而且含蘊一切的。)大小乘的分別,我們再點明一下:大小乘的分別,不在法上,而是在心上分別的。如果發的心是自利爲主,只求自度的自了漢,那麼任修何法,那怕是修《般若經》,其所得到的果就必定是聲聞果或緣覺果。如果發的是度盡一切衆生的菩提心,那麼任修何法,哪怕是五戒十善,最後得到的果決定還是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因爲五戒十善是一切善法的基礎,沒有它,如建屋沒有建地基,高樓大廈是蓋不上去的;同樣,沒有五戒十善的基礎,成佛功德也建不上去的。

  所以言歸正傳,我們從戒定慧下手,經過聞思修,這是真正學修的正道。那麼,我們才說的《菩提道次第廣論》所引的《阿含經》裏面怎麼說呢?經說:「多聞知諸法,多聞能遮惡,多聞舍無義,多聞證涅槃。」多聞,就是說要聽聞正法,不但要聞,而且要多多的聽聞。多聞有什麼好處呢?

  第一,「多聞知諸法」。一切法,本來我們不知道,因爲聽聞正法,多多的聽聞,能記住能深入,很多的事情都會知道。我們這居士林裏有一個學習《俱舍》的小組,他們學得已經快圓滿了,他們對我的反映是:「學過《俱舍》之後,懂得了非常多的佛法,以前糊裏糊塗,現在感到佛法是這麼一回大事,很清楚的知道了。」這就是經上說的「多聞知諸法」。

  談到《俱舍論》,很多人感覺頭痛,裏面講法相很微細,又不好記,把心都絞痛了;有的人就幹脆不要學了,眼睛一閉,修定了,似乎很安逸。我們說,修定能令心趨一境,但單修止不能知諸法。法,必須要從佛陀親口或等流傳承下來所說,聽聞以後,才能知道。凡夫自己又不是佛,若不聽聞,何從能得到佛說的正法呢?不聽聞正法,這個正法又怎麼會知道呢?不錯,也有人在山洞中住了一段時間,甚至幾天,就會滔滔不絕地說出許多。不過所說的不是正法,而是鬼神附體,所說的當然是鬼法而不是正法了。這種人是不少的,講寺也曾有一位「知識分子」來過,但很可惜!他已深被鬼神迷惑住,無力自拔,無法趣入佛門,最後還是帶著邪見走了。所以說,正法一定要通過聽聞才能有。《阿含經》偈中,第一個,「多聞知諸法」。很多的法(正法)一定要通過聽聞,尤其是多聞,之後才能知道。

  第二,「多聞能遮惡」。通過多聞之後,才能知道、簡別什麼事是壞的,什麼是善的。善的要多做,壞的惡的就要遮止。我們經常聽到人們這麼說:「一切宗教都好,都是教人做好事,不要做壞事。」這個話,有的人麼,認爲:很對!宗教都好。所以社會上有「叁教一家」,「五教聖人」一類的,就出來了。中國過去就有把叁教——儒教、道教、佛教合在一起,成爲一個,說是一家的;近代更有把五大宗教合起來,自诩五教聖人,說這五種宗教都好,體系也是一致的。這樣的人,把完全不同體系的學說,竟以主觀努力,強爲調和,混爲一談,真可以說是糊塗透頂了的。說到底,這種人除了在名詞上找到某些似乎相似之處外,可以說叁教、五教、那一教都沒有搞清楚。到底什麼叫佛教,更是認識不清了。

  佛陀以一大事因緣故出現于世,所謂開示悟入佛之知見。假使說儒教、道教也能開示悟入佛之知見的話,一佛世界,一佛教化已足,釋迦牟尼佛就沒有必要再出現于世了。儒、道二教,也應一教已足,不必二教同時教化了。已經有了正法了嘛!大家照這個法去修就可以了。正因爲,無論道家、儒家,都沒有般若的智慧,不能出離生死,它們都是世間法,有漏的,流轉生死的。他們根本不知道一切法自性空,生死流轉也是執著才有,而本性是空,所以世間能出離、生死可還滅。依他們的方法,那再怎麼去修,仍舊在叁界裏面打滾,且莫說叁界,祇好說,僅在欲界裏打滾,還得要受很多的苦,連色界無色界還沒法去呢!叁界裏面欲界最苦,欲界裏面天人善趣的時間短,惡趣的時間極長,那麼生在裏面流轉,苦是受不完的多。所以,慈父佛陀,悲愍衆生,出現于世,轉大*輪,就是教我們徹底離苦,怎麼能說是一樣的呢?完全是各不相同的!若堅執一樣,試問學道教的,有哪一個證了阿羅漢果的?更不要說成佛了。老子證了阿羅漢果沒有?沒有!莊子證了沒有?也沒有!道家的祖師老前輩都沒有證,後來的怎麼會超過他們的前輩祖師呢?阿羅漢尚且都證不到,成佛更談何容易!

  我們再舉一個曆史公案,在東漢時,漢明帝夢見金人,長大、頂有光明,以問臣僚,奏曰:「西方有神,名之曰佛,其形高大,長丈六尺,而黃金色。」帝于是遣蔡愔等往天竺,問佛道法,迎請高僧……結果請來了二位高僧,迦葉摩騰和竺法蘭,並帶來了佛經,這是曆史上佛法第一次進入中國。但我們中國一向是崇尚道教,那道教就不服氣,他們說,你們請了印度的高僧來了,但我們的道,比他們的高,要求比法。兩位尊者亦不害怕,對漢明帝說,他們要比就比好了,于是築了兩個高壇,這一邊,把佛經疊起來,整整齊齊的擺好。那一邊,道家的書也擺在一起。然後當場試經,用火來燒。先燒佛經,兩位尊者有神通,佛經一點也燒不掉。次後燒道籍,盡管道士們畫符念詞,道家的書還是燒起了,最後燒完了,燒成灰了,沒見了!老道沒有辦法,頂不住了,祇好認輸。佛教就這樣開始,在中國興起來了。如果道教的經跟佛教一樣的,可以成佛的話,它怎麼燒得掉呢?道士修了也該得神通嘛!他的書也該燒不掉!但是,事實上是燒掉了。這就是說佛教、道教高低絕對不是同一的。

  儒教更不同,它不講出世修行,祇是世間教育一類的,它提倡忠孝,講仁義道德。教世間行善,是對的,但是它每逢過年祭祀祖先,就要殺掉活的畜生來祭,所謂叁牲,殺牛、羊、豬叁種畜生,殺了祭祖,這是說皇帝太廟裏祭祖,每個皇帝每年都這麼祭,這個他們認爲極好,孝嘛!是實行孝道。但是從佛教的眼光看,殺生,好不好呢?把活活的生命殺掉祭祖,是給他們祖先增福,還是累害了他們呢?爲了他們殺生,他們就背上了殺生的罪。固然,是子孫殺,殺者有罪;但是爲了他們祖先而殺,累使他們祖先也背上了罪,兩方面都要墮落受苦,這是孝敬父母、報父母恩嗎?他們沒有叁世業報智力(佛陀十力之一),癡,不懂!

  如果平心靜氣,不帶絲毫偏見地去把五大宗教的教義,一一深透的去研究一番,不難看出,最精深博大、慈悲平等,而且和科學最符合的祇有佛教了。所以說叁教合一、五教一家,這些理論實在是荒謬透頂的。弄到後來,什麼一貫道、*輪功等非儒非釋非道的東西都跑出來了,這些都是害人非淺的邪門外道。所以,我們如果真正的想遮止一切惡業,修集一切善法,祇有從佛教裏面去探討,纔能得出正確的結論。佛教對善惡的標准是絕對客觀(科學)的,它絕不是從教主的主觀願望出發,而來決定孰善孰惡的標准的。佛教裏面講什麼是善呢?做了這個事情,依客觀上的因果——或者說依據宇宙的自然法則,能夠感受到樂報的,那就是善法;如果做了那種事情,客觀的規律,將來要感受苦報的,那就是惡法。這樣,不是根據人們的主觀意志所決定,而是根據客觀自然發展的規律來決定的,那應該說是最正確的真理了。這個真理祇有智德圓滿的佛陀纔能說得出來。

  我們凡夫的眼光,目光短淺,看不到那麼遠,那麼細,過去、未來的不知道,現在的也祇能看到五官所能認識的這一點點。眼睛看到的光波祇能是從紫外線到紅外線中間那一段,紫外線以外,紅外線以外的就看不到了;耳朵聽得到的聲波也祇有一段頻率的聲波,再高的,再低的都沒法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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