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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居士林開示錄▪P16

  ..續本文上一頁那麼,我們所接觸的,眼耳鼻舌身所接觸的外境,都是有限的,還有很多的,就沒法去認識了。因此反映到我們的思想範疇,也是有限的,我們的考慮能力因此也受到限製,再加上我們有一個牢不可破的執著,認爲一切法是實在有的。一切法本來沒有自性,依緣起而顯現,而凡夫總是執著以爲它是有自性的,于是哲學上多元論、一元論、唯心論、唯物論、有神論、無神論、泛神論等等,衆說紛纭,莫衷一是。這個執著,是一付帶歪曲性的有色眼鏡,我們從這付眼鏡來觀察世界,結論都是歪曲的,都是帶著變掉原色的。所以,我們凡夫的智慧來觀察世界,永遠是不能得到正確的答案的,祇能夠近似或者說靠近客觀真理,可以靠近一點,就很不錯了,完全符合是不可能的。但也不是不可知論,由戒生定,從禅定中生起般若智慧,照破實執無明,以真現量觀察,是可以知其真相的。

  我以前(一九八七年左右)在昭覺寺的時候,就遇到一些氣功師,他們企圖借科學理論爲標簽來證明氣功的真實性,由此而把氣功納入科學中去,他們是假科學家。他們就這樣吹噓了:說科學家再研究發明下去,到了某一個特定的時候,研究科學(——實即是暗指鍛煉氣功)也可以成佛,佛教的叁藏十二部不需要了。這種徹底荒謬,毫無客觀依據,全部是主觀主義的所謂「理論」,我們認爲是太幼稚可笑了。不錯,科學的目的,是探討宇宙的真理;觀察研究各種客觀存在的運化規律,當研究到所有的規律,而且能運用自在的時候,不是與成佛所悟的相同了嗎?但是,正如前面所說,科學的依據,就是用五官觀察客觀的事實,從中研究發現其中的規律性,而我們用來觀察的儀器(五官),我們的眼睛、耳朵等,都有局限性,所以所觀察的東西不會絕對正確的,最多是近乎正確,不可能全部正確。此外,由于業報的不同,同一河流,人類見的是水,餓鬼見的是膿血,天人見的卻是琉璃,這又是一種局限性,人祇能從水的方面去觀察研究,根本沒法從膿血或琉璃方面去探討。象這樣探討下去,要掌握宇宙所有規律,想成佛,恐怕是沒有辦法的。

  再一個,科學家研究客觀的一些規律,全是物質性的,固然,心理學家也探討精神,但僅是人類的精神,而且精神與物質的關系,所知太少;若以佛教的高度來看,可以說等于零。一切科學家都不知道煩惱造業感果的這一系列精神變物質的過程,所以盡管科學的任務,也說是消滅人類的痛苦,而從來沒有想到要從斷煩惱下手,更不要說如何纔能斷除煩惱、習氣了。而我們在世間上所以受苦,全部是因爲起煩惱,造惡業,就感到了現實這個身心世界的苦果。地獄裏的一切苦具、獄卒,依照《二十唯識論》的解釋,都是從煩惱,主要是瞋,造了極重惡業,通過緣起的發展而顯現出來的。如果把善惡,這個絕端重要的因素,從客觀真理中排除了,那麼所研究出來的這個真理也是孤立無力的,跟善惡就沒有關系了,那也就是片面的,不正確的了。

  所以說,真正要知道什麼是善,要積極去做;什麼是惡,要遮止惡業,凡夫哪裏有這種通達緣起不誤的智慧?祇有從多聞,纔能知道。以借佛的智慧眼光,我們學會了來運用,纔能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善法,什麼是惡法。善法應當修起來,惡法一定要遮止,這個知識的來源—多聞,除了多聞,是不行的,無法知道的。

  第叁,「多聞舍無義」。遮止了惡法以後,那些無益的事情,對修行沒有好處的,雖說不上是惡法,但是浪費時間,妨礙修行。這些也通過多聞,自覺地會舍掉。因爲知道這些無義對我們修行,成佛度衆生,有礙無益,所以這就舍掉。《上師無上供養法》中也說:「無義所作即時能止息」,就是這個道理。

  第四,「多聞證涅槃」。最後,因爲多聞,經過思修階段,配合戒定慧,便可以證到一切煩惱苦果完全息滅,善法全部圓滿的最高境界—涅槃,就積極意義上說,就是菩提了。所以菩提涅槃的根子就在多聞,這是經上說的,是佛陀親口說的,所以說是無可诤辯的。歸根結底,修行是必定要從多聞下手。

  學過《菩提道次第》的都知道,我們要修行,道前基礎怎麼辦?先是尋求善知識,找到了如量的善知識,就要從意樂、加行二門如理地依止他—依止善知識。依止善知識幹什麼?聽聞正法。從善知識那裏學修,首先要聽聞正法,聽聞正法之後,如理思惟,最後法隨法行。所以我們說,真正的修行下手,從依止善知識聽聞正法下手。佛在世的時候,佛就是我們的善知識,最大的善知識。佛不在世了,我們就要選擇了,哪些是我們的善知識,哪些不是善知識。這個如果搞不清楚,就會上當。如跟了惡知識跑,那就是《廣論》所說的,把系鼻子的繩子交給人家,牽起走了。那麼,他給你牽到惡道,你也得去了。講到這裏,我們要插幾句話,因爲這個對現代的一些居士,使他們不會上當,也是很重要的,而且是很必要的。很多人是不知道,但也有很多人,給他們講過了,他們也知道了,但是還是聽不進去,接受不了;或者雖聽進去了,碰到事情來了,臨時又忘掉了。即使如此,我們還是要說一下:依止善知識,什麼樣的人可以做我們的善知識?一般居士說,出家人是我們的師父,都應該恭敬。對的,都應該恭敬;但是都可以跟他學法,對不對?不行!要向他學法的師父,是有嚴格的條件的,必定要在出家人裏面選一個符合條件標准的。一般的師父都跟他學的話,要知道末法時期出家人裏面龍蛇混雜,各式各樣的人都有,甚至魔王波旬還發過願,要在釋迦佛滅度以後,化作比丘,混在僧團中,破壞佛的正法,多麼危險、可怕!所以我們如果選擇的師父不標准,那麼學法修行就成大問題了。

  所以,我們把《菩提道次第》內講的所依止善知識的標准,這裏也必須要說一下。我們說,找善知識,佛在世,是佛陀,或者他的大弟子,舍利弗,大目犍連等這些善知識。佛不在世了,對于出家師父,我們都要恭敬、禮拜、供養,這是對的。但要依止他學法的,卻應該是有特殊功德的那些僧人。

  (一)、要有戒的。而且戒律精嚴的。如果不持戒的,這個就不可靠,他會做不合戒的事,甚至做壞事。戒是一切功德之生源處,沒有戒,一切功德都無從生起,更不要說做壞事了,你跟著他跑了,怎麼能學修上路呢?

  (二)、要有定的。戒是基礎,要開無漏智慧,沒有定是不行的。定即是對戒律所說善行惡行,所有該行該止,以依止正念正知,令心調順,心寂靜而住。

  (叁)、要有智慧。智慧斷煩惱。我們開了智慧,煩惱才能斷得了。沒有智慧,連煩惱都認不到,怎麼去斷呢?所以,戒定慧,這是一套基本的功夫,一定要有,宗喀巴大師依噶當派教授的標准,認爲成就之德相,是依叁學調伏煩惱,此是不共教義。大師認爲作爲一個善知識,必須隨順佛教總相,戒定慧叁學,自己能調伏自己身心,方能調伏弟子,漸次引導,從下士道乃至進入上士大乘佛道。否則,縱使修風息得到一些神通,或夢見本尊等,一分功德,皆不能調伏自心煩惱,況論調伏他人。

  (四)、多聞。叁藏十二部,聽的很多,任舉一事,能貫通無量經的義理。有的善知識,只通一部經,只讀一部論,好不好?一部經通了,很好!但這部經以外,沒有講到的,他就不知道了。假使我們有些問題,不在這部經裏面所述及的,去問他,他就沒有辦法回答了。所以說,多聞,能夠通達叁藏的最好;能通達大部分的也好;一藏乃至一部也不通,就不好了。

  (五)、有甚深通達空性的智慧。至少能通達空性的道理,能夠證到的,證到空性的,當然是最好了。在現在這個時候,證到空性的人是屈指可數的,不會很多。那麼,菩薩示現的,我們就不知道了。從一般的凡夫來說,證空性的,是不會太多的。沒有證到,能通達的也行。最高的空性正見,就是佛所歡喜的:緣起因果,如如不誤,同時,它的自性絲毫也沒有,這兩層意義,同時存在,體現在同一個事物上,能夠同時觀出來。這個見有了,能夠通達,也很好,很不錯了,能夠證到,就更好了。

  (六)、善知識的功德,要超過弟子,且能天天增上。如果師父的功德不如弟子,你依止他幹什麼?他該反過來要依止你了。功德要超過弟子,不但是超過弟子,他自己要天天增上,不斷增長;不是到此爲止,我夠了,不用修了,反正我有本錢,我超過你,就夠了。那不行,自己還要進修。

  (七)、要善于說法。我們說,說法要對機,什麼弟子,說什麼法,要有善巧。你對這個弟子不善巧說法,他得不到好處。有個公案,是經常提起的:佛陀在世,有二個人出家依止舍利弗學法,學了很久,都得不到好處。後來遇到佛,就問佛,我們修了好多年,在法上一點也沒有進益。佛就問他們,以前在家時幹什麼的。一個說:我是打鐵的。一個說:我是洗衣服的。佛問:那麼你師父舍利弗教你們修什麼呢?打鐵的那個人說:師父教我修不淨觀。洗衣服的那個人說:尊者教我修數息觀。佛說:你們兩個調一調,洗衣服的修不淨觀,打鐵的修數息觀。這樣一調,沒多久,兩個人都證到了阿羅漢果。這個是爲什麼呢?打鐵的,慣于一錘一錘地打,數息是:進來,出去;進來,出去…。正好把他在家的習慣用上來,很快就入定了。那個洗衣服的人,洗的衣服,有的是很髒的,他把衣服上面的髒回想起來,跟人身上的髒聯系起來,不淨觀也很容易地成就了。這樣,他們兩個都成阿羅漢了。這說明了什麼?對機說法。對那個機,說在點子上,法用起來,很快就成就了,也就是善巧。如果說錯了,不對機,這個法再好再高,對他就沒起作用,久久不能得益。阿羅漢,尚且會把機搞錯,凡夫更不用說了。那麼,我們要追求的師父呢,最好能夠對機說法,能按照次第說法,不要好高骛遠,看見才進來開始學佛的人,就給他說甚深空性般若,生圓次第,大圓滿,大手印,啊!這個殊勝,你好好地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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