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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洛巴尊者傳▪P8

  ..續本文上一頁下面的傳說來了解:據說曾有一個很邪惡的成就者,只要腳部碰到地面,那麼任何武器都殺不了他,爲了征服這個惡魔,有個修道人就變成四臂獅面相,具有令人難以置信的龐大力量,同時帶著又長又有力的爪子。當找到這邪惡的成就者時,四臂獅相就把他舉離地面撕裂身子,把心掏出來吃了。本故事中的德笛卡具有和此修道人一樣的能力,也非常有名,人們相當敬畏他。

  此人將前往那爛陀,以辯論的方式挑戰佛教學者的消息傳開了,吸引很多人的注意,人們在路上排成一直線,當他經過時向他敬禮,沿途的群衆都這麼做,只有帝洛巴例外,直直地站著不動,把這位大師不當一回事看待似的。德笛卡對帝洛巴的無禮感到震驚而問:“你這麼有自信地認爲對我無禮還能活得下去嗎?”

  “喔!的確是的!”帝洛巴答。

  德笛卡愣的停了會兒思考該怎麼辦,後來幹脆向帝洛巴下戰書,要在國王面前和他較量學識及神通力,做一場盛大的辯論比賽。“德笛卡”聚集了他的追隨者,而許多佛教大師和學者也紛紛趕來支持帝洛巴。會場來了很多人,當一切都就緒後,國王駕臨會場主持這場盛大比賽。

  首先是比辯論,德笛卡輸了。這是意料中的事,因爲佛教因明是一種完全自然的推理,其中包含七部分正見的闡述,能很原始地反映出事物本來的狀況,帝洛巴又對因明相當精通,況且存于宇宙間的真理本也就是這樣,任何因幻相及謬解所生的世俗聰明,都無法和正法相較量的。

  接著再比賽雙方的神通力。

  第一場比較平和的比賽中德笛卡輸給帝洛巴,于是充滿憤怒的德笛卡凶惡地宣稱:

  “以縱橫叁界的神力,我能摧毀一切!”

  印度教大師修持,基本上是關于呼吸的練習,並要對毗希奴神祗具有虔誠的心意,這位成就者感到自己已成爲毗希奴,擁有一切力量,能操生殺大權,只要他願意,就可以撼動整個宇宙,他以非凡的盛怒由口中噴出含有劇毒的大火,帝洛巴只凝視著,火焰就卷回了原處。

  帝洛巴戰勝了德笛卡的每一項神變。

  于是,他向國王和在場的人唱了首金剛歌:

  “看的時候,用盲人的眼睛去看;

  渴的時候,喝下海市蜃樓之水;

  沮喪之時,將瓶中充滿空氣;

  我是帝洛!離于一切恐懼!”

  [補述說明]

  德笛卡若想了解帝洛巴所悟到的真理,就必須以盲人的眼睛來看,帝洛巴引用了些先前空行母的教授來告訴他,德笛卡看過許多事物,但總是透過嫉妒之眼來看這一切,要超越二元對立所造出的限製,就需要盲人的見地,意即超越主體和客體、影像和觀看。

  他很“渴”,渴于心不知足,需要去駕馭別人、轉化別人,永遠都是德笛卡大師向佛教徒挑戰,從沒有佛教徒向德笛卡們挑戰的事。若一個人有如此強烈的渴求,那麼不斷致力于懷有妒意的辯論,遠不如學習去飲取幻影之水來得好,也就是他應該去發掘這種滿足,在“明智”之中,顯現和空性是不可分割的。海市蜃樓中顯現出的水是個好例子,說明看來像是客體的東西,結果卻根本沒有“存在”所具備的特質,乍看下所顯之物的特質似乎一應俱全,實際結果卻空空如也。

  剛開始,德笛卡因爲嫉妒,想和帝洛巴一爭長短,現在卻因無力而感到沮喪,注意力完全分散,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所以帝洛巴勸他“將瓶子充滿空氣”,即將他內在的脈以智慧氣充滿,如此就能了悟實相,和帝洛巴一樣離于恐懼,因爲認識了究竟實相就等于驅除恐懼與嫉妒之恨。

  (補述畢)

  帝洛巴以辯論、神通和秘義之歌教導德笛卡,幫助他和他的追隨者了解過去所修的法門並不究竟,這並非強要在精神層面勝人一籌,而是幫助無知者克服一些障礙,圓滿成就的最快、最有效方式,他們的修行並不像一般人所想的離佛法有多遠,只是少了兩樣基礎:無限大悲和究竟智慧,後者是指了解一切事物超越文字、思緒及想像而言。

  這群人雖然都成爲佛教徒,但有些仍無法立刻掌握佛教所謂的“如是”。對他們,帝洛巴就教以相對及絕對菩提心。其中有許多獲證了深奧的悟境,甚至部分還得到殊勝成就,據說這些大成就者由于掌握了生命之鑰,時至今日還在世間,其中的領袖即著名的大成就者那普嘎瓦,住在拉吉基爾附近的西瓦察聖地,在那兒他成爲佛教弟子的支柱力量。

  【調伏幻師】

  印度過去有許多變戲法的魔術師和幻術師,他們不是在戲院裏表演的那種,而是非常有力量、能操縱別人意識的人,在幻術中有一種特別的法,就是以練丹法製造出魔幻兵團,別人無法傷害這種魔幻兵衆,因爲它們只是幻影而已,但這些兵衆卻能透過影響人們心靈而造成傷害。有位幻師指揮所幻變出的魔幻兵團攻打一個小國,小國的國王因爲部隊一直潰敗而愈來愈沮喪。

  有天國王見到空行母現身告訴他,她有一位親戚能幫國王的忙,只要這個人答應,國度的安全就保證絕對沒有問題。因此國王派人去找這位“親戚”----帝洛巴。此刻,魔幻兵團的四大軍正向前掃蕩國王剩下的部隊。帝洛巴得到消息後立刻回應,放出數以百萬的奇兵,將每一個魔兵都殲滅掉。失去幻術的幻師看到整個幻影兵團瓦解,自己也變得跟凡人一樣,就責怪帝洛巴,說:“你這個佛教的瑜伽士竟殺了數以千計的士兵!”

  帝洛巴以金剛偈回答:

  “若談殺,殺幻化士兵。

  禅定時,像一具屍體般地禅修。

  若講話,要像啞巴一樣講話,

  那麼就會贏得法界的王國。”

  [補述說明]

  以上的偈,內涵雙重含義:對帝洛巴而言,可解釋他爲何有權力保護國王,殺死魔兵;對幻師而言,這是顯示帝洛巴必須做些什麼才能獲勝。首先來看,當帝洛巴用神通開顯真理時,這席話如何反映其中不帶絲毫錯亂情緒的善巧。

  帝洛巴沒有必要生氣,他已超越了執著或投入,沒有做作與做出的想法,所進行的唯一目的,就是殺死造成傷害的幻人。同理,禅修空時,不帶接受或拒絕地圓成禅修,不起反應就如同屍體一樣。用鑽石蓋著屍體,屍體也不會興奮地發抖,縱使將鑽石丟到垃圾筒,屍體也不會感到沮喪。

  在前面的空行教導中,帝洛巴的教授就和啞巴的語言類似,沒有實質並離于說話的人及語言等概念,具備這一切特質的帝洛巴已贏得了法界之國(宇宙的本質),所作所爲均透過究竟智慧和大悲佛行而成,並不是透過惡意才來摧毀魔幻軍團。

  現在來看這些話如何應用在幻師身上。若幻師真擅于作戰殺敵並製造士兵,那麼與其和國王之兵作戰,不如和存于他心中的幻化衆生作戰(即貪嗔癡慢嫉五毒),五毒就像幻術所變現的一切一樣,雖是由心所生,但卻非實存于其本性之中,也不是可以分離出來的實體,向這種衆生開戰是最高貴的聖戰。

  魔術師和幻士們要學很多東西:煉丹、持咒、禅修,甚至要呈現他們的成果、維持其幻相。禅定力對他們而言極爲重要,若真的想禅修,幻師應該像屍體一般地修持,也就是修持時的注意力不應該牽扯向外在世界,行持上必須用如幻物、持如幻咒,進入如幻專注之境,並同時了悟修的人本性何在,這對幻師來說,是最好的禅修法,比他徒自悲歎喪失掉幻化而成的東西要好得多。

  若他想說話,也就是具備操縱喉輪(夢幻要輪)之力,那麼就必須學習以啞巴之語來講話。幻師對于如何激發喉輪的能力已知道很多,但所知偏頗。因此他雖能迷惑別人,卻無法改變自己,若能了解一切現象都如同夢幻,就能“像啞巴”一般,使用其喉輪及溝通之力,亦即離于二元對立之境,他需要將喉輪的潛能完全開發出來,而不只是開發一部分而已。

  若幻師能做到上述的事,就會贏得自性國度的勝利。因爲就算打敗了國王,新國度也只能持續到他死亡爲止;他所訂的規則及幻術,最長也只有叁十或四十年的維持期,而且在這段時間中,更必須付出很多精力來作維持。權勢及政事是非常耗人精力的,真人不比幻兵那麼好控製,世間無常的王國若要維持其價值,就需要付出許多思慮和工夫。所以帝洛巴勸他:與其努力經營令人煩惱的王國,不如經營究竟真理的國度(自性王國),因爲這才是超越競爭威脅的萬法究竟王國。了解到一切現象最極本性並非真實獨立地存在,這是幻師能獲得的最高知識,魔法所能帶來的最佳教誨,就是一切顯現並無實存本性。要一個睡著的幻師學會認出夢境,相對來講較爲容易,而他證得睡夢瑜伽也會成就得較快。

  (補述畢)

  帝洛巴給予幻師在如幻顯現及夢境方面的教導,因爲幻師學習的背景即在幻相本性及禅修經驗等,如此使他很容易能見到萬物如幻的本性,包括幻師本身及他的幻術。由于從帝洛巴這兒得到了最高的教法,幻師終于證得圓滿正覺,成爲大成就者。

  “說真實話的人”住在哈哈勾帕墓地,此地是一處離菩提伽耶很遠的特別境域,現在人們已可以去參觀,以前可是個十分危險的地方。

  【教導賣酒的人】

  酒能使人瘋狂並引起很大的痛苦。一般說來,任何種類的酒都是有害的。

  曾有只猴子因追著一只貓,而跑進了一個賣酒女人的店,結果搞得一片混亂:當它們跑來跑去的時候,撞破了一個個的瓶罐,打翻了所有的藏酒和酒瓶;女主人非常沮喪,因爲她唯一的生計來源和大部分的財産,在幾分鍾內就被毀得幾乎一幹二淨,這一切竟就是在她眼前發生,起因不過是由兩只動物瘋狂的舉動所造成。當她的憤怒退去後,整個人就沈陷在沮喪中,久久不能自拔。

  朋友建議她向帝洛巴祈禱以尋求幫助。因此,她懷著孤注一擲的專注及深度的虔誠祈禱,尋訪帝洛巴,並在找到他後將一切困境告訴帝洛巴,請他幫忙。當回到店裏後,竟發現所有瓶瓶罐罐不但完好如初,甚至裏面的酒還滿到酒蓋邊緣。她知道是帝洛巴刹那間以專注力將一切恢複正常,于是又回到帝洛巴的住處,謙卑地請求帝洛巴收她作弟子。帝洛巴答應並以一首關于酒的金剛歌教導她,此歌有雙重含義:

  “口渴的時候,飲下沸騰的毒酒;

  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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