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敬禮妙叁寶!
因受叁寶的啓發,我高歌著!
無人知曉萬物皆父母,
尋找一位無諸邪見、妙潔之女郎,
出生于一印度教門第,其名吉美瑪(毗瑪拉),
心靈具足大乘根,
尋獲她時,
請讓我知道。”
他又補充說,要是真能找到這個女孩,自己絕不違逆雙親的意思。然後,他將心目中妻子應具備的條件都寫了下來,將單子交給父王。父王看後,喃喃說道:“的確,這是唯一避免婚姻的方法,我該到何處去找這個女孩呢?”他說著說著,整夜都爲此事煩惱不已。
第二天,宰相加那卡蘇曼向國王說道:“陛下啊!我是否做錯了什麼事呢?”
“沒有!但是我只有一個兒子,我要他結婚,否則皇族可能要斷後了,但他卻不想結婚,若真要強迫他結婚的話,他又開個條件,說要娶出身于印度教家庭的女孩,沒有邪見、妙潔、有覺悟之心、修習慈悲心,十六歲,名字叫吉美瑪(毗瑪拉)。這叫我要到哪兒去找這樣的女孩呢?因此我感到十分絕望。”
“陛下,請不要擔憂!王子是位累積衆功德(因此一切事情都會順利)的殊勝之人,你不用折磨自己,擔心是否找得到這樣的女孩。”
“我想確定是找不到了,但無論如何,還是盡力去找找看吧!”
宰相聽後又選了另一位官員隨行,並將國王的話告訴他。他們花了一整年的時間四處尋找,卻絲毫沒有結果。
一天晚上,二人到達孟加拉地區印度教徒的村落當布卡。走了一天的路後,兩個人都感到累了,就坐在井邊休息。
有位婆羅門女孩走上前來,身上戴著神聖索環,頭發結成髻狀,張著一雙大眼四處張望。在附近並沒有人汲水,所以她毫不猶疑地自己動手做。宰相就說:“我們很渴,給我們一些水吧!”他看著女孩愉快地將水給了兩人,此舉代表她屬于修行慈悲的大乘家族,又看著她仔細地將裝水的碗洗幹淨。代表她喜愛潔淨,于是便問:“你的父母是誰?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屬于什麼種姓呢?”
女孩靜靜地看著宰相,有好一陣子。
看著他疲憊而焦慮的臉泛著蒼白的色調,聲音也顯得粗啞刺耳,她心中頓生悲憫,眼中盈起淚光,說道:“我夫乃婆羅門提夏,我母乃婆羅門女尼古,我兄乃婆羅門那古。我的名字是吉美容瑪(毗瑪拉迪皮),今年十六歲,屬婆羅門種姓,印度教。”她臉上露出擔心的神情講著。
宰相想:“她的名字、種姓及行爲,都和國王所說的細節一致。”爲了想知道她是否願意嫁給王子,又問道:“請問你可曾聽過普賢嗎?他是位偉大的學者,桑提伐曼國王之子。”
“我聽說過他。”
“你是否願意成爲他的妻子呢?”
“請找我父親談吧!若他同意的話,我就會嫁給他。我也會去問他的。若他不同意的話,我也無法違抗父命。”
當宰相問及她父親時,她說:“明早日出以前,家父將出來作一次秘密的婆羅門供養法。在他身後有另一位跛腳的婆羅門,拄著一支拐杖,頭上系一個發髻。在問我父親時,別讓那個人聽到!”
說完後,女孩就回家去了。
隔天一早,果然如她描述的一般。兩位大臣跑到婆羅門提夏的跟前說:“你必須將令媛毗瑪拉迪皮嫁給本國桑提伐曼國王之子——普賢王子。”
提夏回嘴說:“你們的國王的確是世出名門,但我們也是高貴的婆羅門種姓,並不是佛教徒。你們呢!是佛教徒,所以我不能將女兒嫁過去。”說完就走進屋裏。
兩位大臣吼著:“你要是不把女兒嫁過來,我們就在你家門口自殺。”于是兩人就倒在提夏的門前階梯上,一直待了許多天。人們看到了感到奇怪就問:“你們兩爲什麼要躺在這兒啊?”
“我們希望毗瑪拉嫁給普賢王子。這個婆羅門提夏,卻不肯答應,也不關心我們的死活!”
大家都很同情他們,于是跟著咒罵提夏,要求他答應婚事。最後,他不得已只好同意。
兩位大臣就歡欣鼓舞地回到家鄉,向桑提伐曼王報告好消息。
國王聞言大喜,送了一些貴重的禮物給婆羅門提夏,並且又派兩位大臣帶一群侍從去迎親。當一行迎親隊伍抵達提夏家時,提夏高興地將女兒托付給他們,他的兒子也跟著隨喜。女孩對于自己婚配的對象普賢王子,生起深刻的信心、虔誠與敬意。
大臣們護送高貴的毗瑪拉迪皮王子妃返抵國門,王子便于十七歲時完婚。
那洛巴自忖:“我要求一個具有種種條件的女孩,原先認爲根本無法找到的。看來必須記好,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想著想著,他便向雙親展開笑容。
殊勝的嘎嘎那嘎巴教導妻子修大乘法。毗瑪拉以熱烈的信念聆聽教誨,從未忘失法義。她成爲他的弟子,在各方面以對上師之禮承事嘎嘎那嘎巴。
(3) 再度出離,出家受戒並使勝義教法熾燃如日
殊勝的嘎嘎那嘎巴對于家庭生活感到厭煩,覺得這除了輪回之外,沒有其他有意義的內容,他渴望出離,于是向毗瑪拉說:“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八年,但我討厭這樣的日子。即使在孩提時代,我都希望能離開家的束縛,但總是有些困難阻撓,我的心願無異是會忤逆雙親。但現在無論如何,我是要離開家園了。你可以選擇依法而行,或是嫁給任何你所喜愛的人。”
“你不能因爲我不是佛教徒而舍棄我。”妻子說道。
“想到死時不定,到處都沒有安全的地方。我不會阻礙你修行佛法,而會盡一切可能幫助你。那麼就以我犯了過錯作理由,來出離這個世間吧!”
于是,尊貴的嘎嘎那嘎巴告訴父母:“女人充滿了欺詐,而毗瑪拉當然也有許多過失,我已經無法再和她共同生活下去了。”
桑提伐曼王就把婆羅門提夏請來,討論這件事。他們都要求嘎嘎那嘎巴和毗瑪拉繼續生活下去。
他回答:
“女人的缺點真是難以描述,
我如象一般的心,
已陷入有毒的奸詐泥沼中,
因此我必須出離這世間。”
雙方家長又問毗瑪拉有什麼話要說,她回答:
“是真的!我有無量的過失:
我不具有一點美德,
純粹是欺騙他而已。
因此我想我們應該分開。”
經過一番斟酌,雙方家長終于同意兩人結束婚姻關系。毗瑪拉王子妃成爲嘎嘎那嘎巴佛法道上的法侶,勝妙的嘎嘎那嘎巴則動身往赴阿難達阿馬的隱居處,時年二十五歲。
布達薩拉那住持及加那布拉巴導師授予他沙彌戒,爲他取名布達加那。
他和兩位老師共處叁年,通達了毗那耶伐斯杜、拉裏塔毗斯塔拉、嘎瑪薩塔卡、師提烏帕斯塔那、加塔卡馬拉及戒律經等法藏。他也參訪了許多博學之士,其中不乏他過去延請的學者們,在其教導下,他鑽研並精通了基本的密續二萬五千頌、十八章屬于父續的密集金剛本續一千八百偈精簡本,此外還有拉莫集竹、恭巴龍倉、多傑福潤巴、智慧金剛恭拉杜巴以及拉邦波竹巴法等等。他也研習馬那集松吉法,特別是第叁和第七的部分。
雖身入出家之列,但嘎嘎那嘎巴仍非比丘。他想,若沒有完整的比丘戒,自己的一切訓練仍恐不足,于是他如渴人求水一般地到了喀什米爾的普那,時年二十八歲。
他受衆比丘圍繞,首席者是住持達馬古魯,導師是達馬加那,教授師是達馬菩提,他正式成爲受具足戒的比丘,法名達馬伐劄。
往後便在喀什米爾住了叁年。
他在住持及衆上師的指導下,研習時輪金剛密續的注疏、無垢光論、大幻化網及當集(Dan-bzi Sricatuhpithamahayoginitantraraja)法典。然後他到普拉哈裏,以自己的說明及領悟,廣傳教法。他的身旁聚集無數的比丘,皆具有種種功德。有些人有很深刻的體驗,對實相有直觀的了解,有的人則開發了種種神通,還有些人成爲五明大師。
他的名聲與榮耀傳遍各地。人們都說他是一位通達佛法的大師,他的名號湯巴津巴(薩薩那達拉)如日中天。
在普拉哈裏,他度過六個年頭,寫了好幾本密集金剛本續的論著,編訂了舉非馬瑞巴、桑巴容瑪和林那杜巴薩巴的法本,又寫了一部關于阿毗達那瑜伽密續以及桑伐拉烏巴伐(Samvara-udbhava)的注疏,編篡一部喜金剛密續注,以及許多經續的法本。
隨後,他到達班智達雲集傳法的那爛陀大學。班智達們通達經藏、律藏、論藏及秘密圖示。在那爛陀有五百位學者,其中的八十四位非常著名,在這之中,又以四位守持四門的班智達最特別。
東門——謝拉雍那,對深明的實相本性有非常立即而直觀的了解。
南門——克利師那卡雅,于戒學方面首屈一指。
西門——拉那卡拉桑提,在文法、因明、認識論及靈修教誡上,爲第一把交椅。
北門——傑塔裏,則對于克服各種障逆後,拒絕與成就渾然一味的道理具甚深了悟。
不久,北門的班智達圓寂了,找不到人代替他,五百位班智達決定:“沒有人比湯巴津巴更適合的了。”于是大家異口同聲地請他接受這個職位。
剛開始他拒絕,但是大家說:“主持北門的前班智達已經圓寂了,除了您以外,在世上我們無法找到能勝任此職位的人,只有您具備如此廣博的知識,因此,請您慈悲接受吧!”所有比丘連續九天向他合掌請求,他終于點頭了。于是那洛巴就成爲主持北門的班智達。
根據印度的習俗,每安置一位新的班智達在一門持守,就要舉行一場佛教徒與異教徒的辯論會。于是消息公布,在兩星期之內將有一場辯論會,所有班智達都摩拳擦掌、聚集一堂,打算把各方邪教教法撕個粉碎。
那爛陀大學中間是個大天井,那裏有個寶座,是國王主持辯論會時的位子,其座兩旁,右方是佛教大師,左方是印度教大師。辯論會開始,首先是湯巴津巴和佛教徒們辯論半個月,結果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接下去的半個月,是由印度教徒們討論文法、教理、因明等學問。湯巴津巴與所有具靈修力及神通力的人們較量,贏得全盤的勝利。
迪伐曼王于是宣布:“我是雙方的公平裁判。在這場辯明真理的…
《那洛巴尊者傳》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