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乞食之時,入村乞食時,出寺之時,在塔廟及菩提樹的庭園禮拜之時,洗缽時,取缽時,自取缽時至洗臉時的一切所行,早晨的一切所行,後夜的行作,乃至初夜的一切行作。上面這些雖然普通的人的心也明了,但遍作(准備)的定心則極其明了。如果在這些事情裏面有任何不明了的,則應更入基礎禅,出定之後再憶念。這樣他便成爲像點燈時候一樣的明顯。如是順次的回憶其第二日、第叁、第四、第五日的行作。在十日間,半月間,一月間,乃至一年間的一切行作。以這樣的方法而念十年二十年乃至在此生的自己的結生的人,他當憶念在前生的死的剎那所行的名色。智者比庫,只要在第一次,便能離去結生而取前生的死的剎那的名色爲所緣。前生的名兔既已無余的壞滅,而生起了其它的(名色),所以那(前生的)處所是阻障如黑暗的、劣慧之人是非常難見的。然而他們(劣慧者)不應說「我離去結生而取前生的死的剎那所行的名色爲所緣是不可能的」而斷絕他的憶念。他們應該數數入基礎禅,再再出定而憶念那(前生的)處所。譬如強人,爲了要取造宮殿所需的棟梁而伐大樹,只砍枝葉,便壞了斧口的鋒刃,不能再伐大樹,但他並不放棄工作,跑到鐵匠的屋內,把斧頭整理銳利之後,回來再伐;若再壞了,亦同樣的再修再伐。他這樣伐時,已伐的部分不必再伐,只伐其未伐的部分,不久之後,便伐倒大樹了。同樣的,這樣努力的比庫,從基礎禅出定,以前生的死的剎那所行的名色爲所緣了。此義亦可用樵夫及理發師的譬喻來說明。
在這裏,從最後而坐于現在的座起溯至現世的結生爲所緣而起的智,不名爲宿住智,只是遍作(准備)定智而已。也有人說這是過去分智,然而他把它當作色界的是不適當的(因爲遍作定智是欲界的定)。然此比庫,當他越過了結生而以前生的死的剎那所行的名色爲所緣時,則生起意門轉向心,那心滅時,以彼同樣的名色爲所緣而速行了四或五的速行心。此中如前所說的前面的(叁或四速行的)名爲遍作(近行、隨順、種姓)等的是欲界心。最後的(一速行)是屬于色界第四禅的安止心。這時和他的安止心共同生起的智,便是宿住隨念智。與此智相應而念,爲「彼于種種的宿住隨念,即一生、二生......乃至憶念一切宿住的形像詳情」。
在上面的引文中:「一生」──是從生開始以死爲終屬于一生的五蘊相續。「二生」等同樣。「許多壞劫」等句中,減劫爲「壞劫」,增劫爲「成劫」。此中壞劫亦包攝壞住劫,因壞住劫以壞劫爲出發點之故。成劫攝成住劫。像這樣說,則包攝此等諸劫,即所謂:「諸比庫!有此等四阿僧祗劫。雲何爲四?壞、壞住、成、成住」。
(世間的破壞)這裏有叁種壞:水壞、火壞、風壞,這是叁種壞的界限:(第二禅的)光音天,(第叁禅的)遍淨天,(第四禅的)廣果天。這便是說,爲劫火所毀時,光音天以下都給火燒了;爲劫水所毀時,遍淨天以下都給水淹沒了;爲劫風所毀時,廣果天以下都給風滅了。詳細的說,則常常說此叁種壞爲一佛剎土消滅。佛的剎土有叁種:誕生、威令剎土、境界剎土。此中,「誕生剎土」──是如來入胎等時所震動的一萬輪圍世間。「威令剎土」──是百千俱胝的輪圍世間,是他的寶經、蘊護咒、幢頂護咒、稻竿護咒、孔雀護咒等的護咒威力所能保護的。「境界剎土」──是無邊無量的世間。或說「以願望爲限」,這便是說,如來所願望之處都能知道。如是在這叁種佛的剎土中,(壞劫是)一威令剎土的滅亡。在它滅亡時,則誕生剎土亦必滅亡。因爲它們滅亡必同時滅亡,成立亦必同時成立之故。其滅亡與成立,當知如下:
(一)爲火所壞
當爲劫火毀滅之時,是初起了劫滅的大雲,于百千俱胝的輪圍世間下了一陣大雨,人們覺得滿足喜悅,都取出他們的切種子播。可是谷類生長到了可以給牛吃的程度時,雖然(雷)如驢鳴,但一滴雨也不下。從此時起,雨便完全停止了。關于此事,世尊說:「諸比庫!到了那時,有許多年,許多的百年,許多的千年,許多的百千年,天不下雨」。依雨水生活的有情命終生于梵天界,依諸花果生活的天神亦然。這樣經過了很長的時間,這裏那裏的水便成涸竭。這樣次第的魚和龜死了,亦生于梵天界。地獄的有情亦然。也有心說,「地獄的有情,由第七個太陽出現時滅亡」。
「不修禅則不生梵天界。此等有情,有的被饑餓所惱,有的不能證得禅定,他們怎麼得生梵界」?于天界獲得禅那(而生梵界)。即在那時候,有欲界天人,名羅伽毗由赫,知道百千年後,世間將成劫滅,于是披頭散發,哭著以手而拭眼淚,著紅衣,作奇形怪狀行于人行道上,而作如是哀訴:「諸君!諸君!自今而後百千年將爲劫滅,這世間要滅了,大海要涸竭,這大地與須彌山王要燒盡而亡滅了,直至梵界的世間要滅亡了。諸君!你們快修慈啊!諸君修悲修喜、修舍啊!你們孝養父母,尊敬家長啊」!他們聽了這話,大部人類及地居天,生恐懼心,成互相柔軟心,行慈等福,而生(欲)天界,在那裏食諸天的淨食,于風遍而遍作(准備定),獲得了禅定。(大惡趣的)其它的有情,則因順後受業(他世受業)而生天界。因爲在輪回流轉的有情是沒有無有順後受業的。他們亦在那裏獲得禅定。如是由于在(欲)天獲得禅那,故一切(欲界有情)得生于梵天界。
自從斷雨以後,經過很長的時間,便出現了第二個太陽,對此世尊亦曾說過:「諸比庫!到了那時......」。詳在七日經中。這第二太陽出現法,便沒有晝與夜的分別了。一日升,一日沒,世界不斷變著陽光的熱力。普通的太陽是日天子所居,這劫滅的太陽是沒有(日天子)的。普通的太陽運行時,空中有雲霧流動,劫滅的太陽運行時,則無雲霧,太虛無垢,猶如鏡面。此時除了五大河之外,其它小河的水都幹了。
此後再經過一長時期,第叁個太陽出現,因定出現,故五大河也幹了。此後又經過一長時期,第四個太陽出現,因它出現,故五大河的源泉──在雲山中的獅子崖池,鵝崖池,鈍角池,造車池,無熱惱池,六牙池,郭公池的七大湖也幹了。此後又經過一長時期,第五個太陽出現,因它的出現,故次第以至大海,連一點滋潤指節的水也沒有了。此後又經過長時期,第六個太陽出現,因它的出現,故整個的輪圍界變成一團煙,由煙吸去了一切的水份。如是乃至百千俱胝的輪圍界也是同樣。
從此又經過一長時期,第七個太陽出現,由于它的出現,故整個的輪圍界乃至百千俱胝的輪圍界,共成一團火焰,如有一百由旬高的種種須彌山峰,此時都要破碎而消失在空中。火焰繼續上升,漫延到四大王天,那裏的黃金宮、寶宮、珠宮等都被燒掉。再毀了叁十叁天。如是漫延到初禅地,把那裏的(梵衆、梵輔、大梵)叁梵天界燒掉,直至光音天爲止。如果尚有一微塵的物質存在,此火亦不停息。等到一切的諸行都已滅盡時,此火才如燒酥油的火焰不留余灰的息滅。此時下方的虛空與上方的虛空同成一大點暗。
這樣經過了一長時期,然後起了大雲,初下細雨,次第的下了如蓮莖、如杖、如杵、如羅樹幹等一樣大的水柱,直至充滿了百千俱胝的輪圍界中一切業被燒掉了的地方,大雨才停止。在那水的下面起了風而吹過水,令水凝成一團圓形,如荷葉上面的水珠相似。怎麼能把那樣大的水聚凝成一團的呢?因爲給以孔隙之故──即那水上讓風吹進各處的孔隙。那水由風而結集及凝成一團而退縮時,便漸漸地向下低落。在水的漸漸低落之時,落到梵天界的地方便出現梵天界;落到上面的(空居的)四欲界天的地方便出現了那些天界。再落到地(居天及四人洲)處之時,便起了強烈的風,那風停止了水不讓再流動,好象在閉了口的水甕裏面的水相似。在那甘的水退縮時,(水的)上面生起了地味,這地味具有顔色及芳香美味,猶如不沖水的乳糜上面的膜相似。
這時那先生于(第二禅的)梵界中的光音天的有情,因爲壽終或福盡,從那裏死了而生于此。他們以自己的光明在空中飛行,如在起世因本經中所說,因爲他們欲嘗地味,爲貪愛所製伏,便開始吃它一口,因此便失掉自己的光明,成爲黑暗。他見黑暗而起恐怖,此後便有五十由旬大的日輪出現,令他們消滅恐怖而生勇氣。他們看見了日輪,非常滿足而喜悅地說:「我們獲得了光明,它的出現,滅除我們恐怖的人的恐怖令生勇氣,所以它爲太陽」,便給以太陽之名。當太陽于日間發光之後而落下時,他們又生恐怖說:「我們得到了的光明,現在也失掉了」!他們又想:「如果我們獲得另一光明是多麼幸福啊」!這時好象知道他們的心相似,便出現了那四十九由旬大的月輪。他們看到了,便加歡喜滿足的說:「這好象是知道我們的希望而出現的,所以爲月」,便給以月的名稱。如是在日月出現之時,各種明星亦出現。從此以後,便能分別晝與夜,及漸漸地辨別一月、半月、季節及年等。當日月出現之日,亦即出現了須彌山、輪圍山及雪山,它們是在孟春月的月圓日同時出現的。怎樣的呢?譬如煮稷飯時,一時起了種種的泡,有的高,有的低,有的平,(而此大地的)高處爲山,低處爲海,平坦之處則爲洲。
在那些吃了地味的有情,漸漸地有些長得美麗,有些長得醜陋。那些美貌的人往往輕蔑醜陋的。由于他們的輕蔑之緣,消失了地味,出現了另一種地果;由于他們依然如故,所以地果也消失了,出現另一種甘美的藤叫盤陀羅多。以同樣的理由,這也失去了,又出現一種不是耕種的熟米──那是無皮無糠清淨芳香的白米實。此後便出現器皿,他們把米放在器皿中,置于石上,能起自然的火焰來煮它。那種飯如須摩那長(素馨),不需湯菜等調味,他們希望吃那樣的味,即得那種味。因爲他們吃了這種粗食,所以此後便産生小便和大便了。
此法爲了他的排泄(大小便),而破出瘡口(大…
《清淨道論 第十叁 說神通品》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