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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淨道論 第十叁 說神通品▪P4

  ..續本文上一頁的前面的句子是說天眼的作用。這後面(知諸有情隨于業趣)的句子是說隨業趣智的作用。這是(天眼及隨業趣智的)次第的生起法:茲有比庫,向下方的地獄擴大光明,見諸有情于地獄受大苦痛,此見是天眼的作用。他這樣想:「等有行了什麼業而受這樣的大痛苦呢」?而他知道他們「造如是業而受苦」,則他生起了以業爲所緣的智;同樣的,他向上方的天界擴大光明,見諸有情在歡喜林,雜合林,粗澀林等處受大幸福,此見也是天眼的作用。他這樣想:「此等有情行了什麼業而受這樣的幸福呢」?而他知道他們「造如是業」,則他生起了以業爲所緣的智,這名爲隨業趣智。此智沒有(與天眼智)各別的遍作(准備定),如是未來分智也是同樣(沒有與天眼各別的遍作),因爲這二種知都是以天眼爲基礎,必與天眼共同而成的。

  「身惡行」等,惡的行,或因煩惱染汙故,爲「惡行」。由于身體的惡行,或者從身體而起的惡行(爲身惡行)。其余的(口惡行及意惡行)也是一樣。「具」──即足備。

  「誹謗諸聖」──是說起陷害的欲望,以極端的惡事或以損毀他們的德來誹謗、罵詈、嘲笑于佛,辟支佛,佛的聲聞弟子等諸聖者,乃至在家的須陀洹。此中:若說「這些人毫無沙門法,而非沙門」,是以極端的惡事誹謗。若說「這些人無禅、無解脫、無道、無果」等,是以損毀他們的德的誹謗。無論他是故意的誹謗,或無知的誹謗,兩者都是誹謗聖者。(謗諸聖者)業重如無間(業),是生天的障礙及得道的障礙,然而這是可以忏悔的。爲明了起見當知下面的故事:

  據說,有一次,二位長老和一青年比庫在一村乞食,他們在第一家獲得二匙的熱粥。這時長老正因腹內的風而痛。他想:「此粥與我有益,不要等它冷了,我便把它喝下去」。他便坐于一根人家運來放在那裏准備作門柱的樹幹上喝了它。另一青年比庫則討厭他說:「這位老師餓得這個樣子,實在叫我們可恥」!長老往村中乞食回到寺裏之後,對那青年比庫說:「賢者!你于教中有何建樹」?「尊師!我是須陀洹」。「然而賢者,你不要爲更高的道努力吧」!「尊師!什麼緣故」?「因爲你誹謗漏盡者」。他便向那長老求忏悔,而他的謗業亦得到寬恕。

  因此無論什麼人誹謗聖者,都應該去向他求忏悔,如果他自己是(比被謗的聖者)年長的,則應蹲坐亮:「我曾說尊者這樣這樣的話,請許我忏悔」!如果他自己是年輕的,則應向他禮拜而後蹲坐及合掌說:「尊師!我曾說尊師這樣這樣的話,請許我忏悔」!如果被謗者已離開到別地方去,則他應自己去或遣門弟子等前去向聖者求忏悔。如果不可能自己去或遣門弟子等去,則應去他自己所住的寺內的比庫之前求忏悔,如果那些比庫比自己年輕,以蹲坐法,如果比自己年長,則以對所說的年長的方法而行忏悔說:「尊師,我曾說某某尊者這樣這樣的話,願彼尊者許我忏怆」。雖無那本人的聽許忏悔,但他也應該這樣作。如果那聖者是一雲水比庫,不知他的住處,也不知他往那裏去,則他應去一智者比庫之前說:「尊師!我曾說某某尊者這樣這樣的話,我往往憶念此事而後悔,我當怎樣」?他將答道:「你不必憂慮,那長老會許你忏悔的;你當很心」。于是他應向那聖者所行的方向合掌說:「請許我忏悔」。如果那聖者已般涅槃,則他應去那般涅槃的床的地方,或者前去墓所而行忏悔。他這樣做了之後,便不會有生天的障礙及得道的障礙,他的謗業獲得了寬恕。

  「懷諸邪見」──是見顛倒的人。「行邪見業」──因邪見而行種種惡業的人,也是那些慫恿吃人在邪見的根本中而行身業等的人。這裏雖然以前面的「語惡行」一語而得包攝「誹謗聖者」,以「意惡行」一語而得包攝「邪見」,但更述此等(誹謗聖者及邪見)二語,當知是爲了表示此二大罪之故。因爲誹謗聖者爲和無間業相似,故爲大罪。即所謂:「舍利弗,譬如戒具足定具足及慧具足的比庫,即于現世而證圓滿(阿拉漢果)。舍利弗,同樣的,我也說:如果不舍那(誹謗聖者之)語,不舍那(誹謗聖者之)心,不舍那(誹謗聖者之)見,則如被(獄卒)取之而投地獄者一樣的必投于地獄」。並且更無有罪大于邪見。即所謂:「諸比庫!我實未見其它一法有如邪見這樣大的罪。諸比庫!邪見是最大的罪惡」。

  「身壞」──是舍去有執受(有情)的五蘊。「死後」──即死後而取新生的五蘊之時;或者「身壞」是命根的斷絕,「死後」是死了心以後。「苦界」等幾個字都是地獄的異名。因爲地獄無得天與解脫的因緣及缺乏福德之故,或因不受諸樂之故爲「苦界」。因爲是苦的趣──即苦的依處故爲「惡趣」;或由多瞋及惡業而生的趣爲「惡趣」。因爲作惡者不願意而墮的地方故爲「墮處」;或因滅亡之人破壞了四肢五體而墮于此處故爲「墮處」。因爲這裏是毫無快樂利益可說的,故爲「地獄」。或以苦界一語說爲畜界,因爲畜界不是善趣故爲苦界,又因有大威勢故龍王等亦生其中故非惡趣。以惡趣一語說爲餓鬼界,因爲他不是善趣及生于苦趣,故爲苦界及惡趣,但不是墮趣,因爲不如阿修羅的墮趣之故。以墮趣一語說爲阿修羅,因依上面所說之義,他爲苦界及惡趣,並且因爲棄了幸福而墮其處故爲墮趣。以地獄一語說爲阿鼻地獄等的種種地獄。「生」──是接近及生于彼處之義。

  和上面所說的相反的方面當知爲白分(善的方面)。但這是差別之處:此中以善趣一語包攝人趣,以天則僅攝天趣。此中善的趣故名「善趣」。在色等境界中是善是最上故爲「天」。以「善趣及天的」一切都是破壞毀滅之義故爲「界」。這是語義。

  「以天眼」等是一切的結語。如是以天眼見是這裏的略義。

  想這樣以天眼見的初學善男子,應作以遍爲所緣及神通的基礎禅,並以一切行相引導適合(于天眼智),于火遍、白遍、光明遍的叁遍之中,取其任何一遍而令接近(于天眼智);即令此遍爲近行禅的所緣之境,增大它及放置它。然而這不是說在那裏生起安止禅的意思,如果生起安止禅,則此遍便成爲基礎禅的依止,而不是爲遍作(准備定)的依止了。于此等叁遍之中,以光明過爲最勝,所以他應以光明遍或以其它二遍的任何一種爲所緣;當依遍的解釋中所說的方法而生起,並在于近行地上而擴大它;此遍的擴大的方法,當知亦如在遍的解釋中所說。而且只應在那擴大的範圍之內而見色。當他見色時,則他的遍作的機會便過去了。自此他的光明也消失了,在光明消失之時,亦不能見色。此時他便再入基礎禅,出定之後,更遍滿光明,像這樣次第的練習,便得增強其光明,在他隨定「此處有光明」的地方,光明便存在于此中,如果他終日地坐在那裏見色,即得終日而見色。這譬如有人用著的火炬來行夜路相似。

  據說一人用著的火炬來行夜路,當他的草的火炬滅了,則不見道路的高低。他把著的火炬向地上輕輕地一敲而再燃起來。那再燃的火炬所放的光明比以前的光明更大。如果再滅而再燃,太陽便出來了。當太陽升起時,則不需火炬而棄了它,可終日而行。

  此中遍作(准備)時的遍的光明,如火炬的光明,當他見色時而超過了遍作的機會及光明消失時而不能見色,如滅了火炬而不見道路的高低。再入定,如敲火炬。再遍作而遍滿更強的光明,如再燃的火炬的光明比以前的光明更大。在他限定之處所存在的強光,如太陽上升。棄了小光明而以強力的得以終日見色,如棄了火炬可終日而行。

  在這裏,當那比庫的肉眼所不能見的在腹內的,在心髒的,在地面底下的,在壁山牆的的那一邊的,在其它的輪圍界的物質(色),出現于智眼之前的時候,猶如肉眼所見的一樣,當知此時便是生起天眼了。這裏面只有天眼能見,而沒有前分諸心的。然而那天眼卻是凡夫的危險。何以故?如果那凡夫決意「在某處某處有光明」,即能貫穿于那些地中、海中、山中而生起光明,他看見那裏的恐怖的夜叉羅剎等的形色而生起怖畏,則散亂了他的心及惑亂了他的禅那。是故他于見色之時,當起不放逸之心。

  這裏是天眼的次第生起法:即以前面所說的(肉眼所見的)色爲所緣,生起了意門轉向心,又滅了之後,以彼同樣的色爲所緣,起了四或五的速行等,一切當知已如前說。這裏亦以前分諸心有尋有伺的爲欲界心,以最後的完成目的的心爲第四禅的色界的心,和它同時生起的智,名爲「諸有情的死生智」及「天眼智」。

  死生智論已畢

  雜論五神通

  主(世尊)是五蘊的知者,

  已說那樣的五神通,

  既然明白了那些,

  更應知道這樣的雜論。

  即于此等五神通之中,稱爲死生智的天眼,還有他的兩種相聯的智──名未來分智及隨業趣智。故此等二神變及五神通曾說七神通智。

  現在爲了不惑亂而說彼等的所緣的差別:

  大仙曾說四種的所緣叁法,

  當于此中說明有七種神通智的存在。

  這偈頌的意思是:大仙曾說四種的所緣叁法。什麼是四?即小所緣叁法,道所緣叁法,過去所緣叁法,內所緣叁法。于此(七智)中:

  (一)神變智的所緣

  神變智是依于小、大、過去、未來、現在、內及外的所緣等的七所緣而進行的。如何(進行)?(1)當那比庫令身依止本心並欲以不可見之而行,以心力來轉變他的身,安置其身于大心(神變心)之時,便得以身爲所緣,因爲以色身爲所緣,所以是(神變智的)「小所緣」。(2)當令其心依止于身並欲以可見之身可而行,以身力轉變其心,安置他的基礎禅心于色身之時,便得以心爲所緣,因爲以大心(色界禅心)爲所緣,所以是(神變智的)「大所緣」。(3)因爲他以過去曾滅的(基礎禅)心爲所緣,所以是(神變智的)「過去所緣」。(4)如在安置大界(佛的舍利)中的摩诃迦葉長老所決定于未來的是「未來所緣」。

  據說,在安置佛的舍利時,摩诃迦葉長老作這樣的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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