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他們之後說:「你們不要以爲僧團施巿太遠,明天早餐後出發去那裏」。
世尊對帝釋天王說:「大王,明天我要回到人間了」。天王命令毗首羯磨道:「朋友,世尊欲明日去人間,你當造階叁行,一以黃金造,一以白銀造,一以寶珠造」。他便依命建造。第二天世尊站在須山頂,眺望東方世界。多千的輪回世界,忽然開朗,如一廣場。如是見西方、北方及南方,亦如見東方的一樣開朗。他見下至阿鼻地獄,上至阿迦膩咤(色究竟)天。他們說那一天實爲世間的開顯日。人能見天,天亦見人。並不是說人向上望,諸天向下望,一切都是對面相見的。世尊由中央的寶珠所造之階下來,六欲諸天在左側的金階,淨居天與大梵天在右側的銀階。帝釋天主替他拿衣缽,大梵天拿叁由旬大的白傘,須夜摩天持牦牛尾的拂,健闼婆之子五頂持叁伽鳥多大的毗羅梵崩陀的琴,奏樂以供如來。那一天看見世尊的人,實無一人不希望成佛的。這便是世尊行顯現神變。
還有在銅鍱洲,住在多楞迦羅的法授長老,坐在帝須大精舍的塔園,對諸比庫講『純真經』:「諸比庫!具備叁法(守護根門,于食知量,警寤精勤)的比庫,行純真道者」,並以扇下指,直至阿鼻地獄成一廣場,以扇上提,直至梵天界成一廣場。長老警告以地獄的怖畏及導以諸天之樂,對他們說法。聞法者,有的得須陀洹,有的得斯陀阿那含及阿拉漢。
(4)(隱匿神變)欲隱匿者, 使光明爲黑暗,使無遮蔽成遮蔽,使可見的成爲不可見。怎樣呢?即神變者欲求自己或他人,雖無遮蔽或近在身邊亦不使不見,他從基礎禅出定已,念「此光明之處將成黑暗」,或「此無遮蔽處將成遮蔽」或「此可見而成不可見」,遍作(准備)已,當依前述之法而決意。與決意心共,便得成他所決意的。使站近的他人不能見。如欲自秎不見,亦得不見。
然而誰曾行過這神變?即世尊。世尊曾使雖然坐得很近的耶舍善男子,他的父親亦不能見他。
又世尊出迎自一百二十由旬來訪的大劫賓那王,使他得位阿那含果,及令他的一千臣子得住須陀洹果之後,他的夫人阿那嬌和一侍女亦于此時追蹤而來,雖坐于國王附近,但使他們不見國王與從臣,故她問道:「尊師,你看見國王呢」?世尊說:「你尋國王爲勝,或尋自己爲勝」?「尊師,實尋自己爲勝」。世尊便對坐在那裏的她(及國王)說了同樣的法。她和他的一千侍女得住須陀洹果,諸臣子得阿那含果,國王得阿拉漢果。
又摩哂陀長老,初來銅鍱洲(錫蘭)之日,曾使國王不能見他及與他同來的人,行此隱匿神變。
一切明顯的神,名顯現神變;一切不明顯的神變,名隱匿神變。此中,于明顯的神變,則神變與神變者那顯示,這可以雙神變來說明。即如:「如來行雙神變,非聲聞所有,如來能于上身現火聚,而于下身現流水」,如是(神變與神變者)兩者都顯示。于不明顯的神變,則僅顯示神變,不顯示神變者;這可以『達诃迦經』及『梵天請經』來說明。在那裏尊摩诃迦與世尊,僅顯示神變,不顯示神變者,即所謂:「坐在一邊的質多居士對摩诃迦說:『尊者,如果摩诃迦上人對我現上人法的神變,實爲幸福』!『那末,居士,你于廊前鋪設郁多羅僧(上衣),上面放些著聚吧』。『唯然尊師』。質多居士告應了摩诃迦之後,即于 廊前鋪設有郁多羅僧,放上著聚。尊者摩語迦進入精舍,關上了門,而現如是的神變:從鑰孔及門闩的孔隙發出火焰,燒了草聚,但不燒郁多羅僧」。
又所謂:「諸比庫!我行這樣的神變,使梵天、梵衆及梵衆眷屬,可聞我聲而不見我身,我今隱身而說此偈:
我見于有生恐怖,
亦見求有求無有,
我已于諸任何有,
不迎不樂不執著。」
(5)(不障礙神變)「穿壁、穿牆、穿山、無有障礙,如行空中」,此中「穿壁」爲透壁──即透過壁的那一邊。他句亦同樣。「壁」──與屋的壁是同義語。「牆」──是家、寺、村落等周圍的牆,「山」──是土山或石山。「無礙」──即無障。「如空中」──好象在空中。
欲這樣無礙而行者,入虛空遍定而出定已,念壁或牆或須彌及輪圍等的任何山而遍作(准備),當決意「成虛空」,便成虛空。欲下降或欲上升者便有坑,欲穿透而行者便有洞。他便可從那裏無礙而行。關于此事,叁藏小無畏長老說:「道友,什麼要入虛空遍定?如果那樣,若欲化作象馬者,不是也要入象馬等遍定嗎?于諸遍中遍作(准備),已得八等至自在,豈非已夠條件遂其所欲而行神變了嗎」?諸比庫說:「尊師,在聖典中只述虛空遍,所以必須這樣說」!聖典之文如下:「本來已得虛空遍者,而念穿壁牆穿山,念已以智決意:『成爲虛空』,便成虛空,穿壁穿牆穿山,無礙而行,正如普通的人,沒有任何東西的遮隔,所行無礙,而此神變者,心得自在,穿壁穿牆穿山,無有障礙,如行空中」。
若比庫業已決意,于所行途中,又現起山或樹,不是再要入定而決意嗎?無妨的。再入定而決意,正如取得邬波馱耶(和尚)聽許依止一樣。因此比庫業已決定成爲虛空,故有虛空,由于他先前的決意之力,于途中又現起任何山或樹或氣候所成的,實無此理。如果由別的神變者所化作的,則初化作的力強,其它的必須經下面或上面而行。
(6)(地中出沒神變)于「地中出沒」的句中,「出」爲出現,「沒」爲潛沒。出與沒故名出沒。欲求如是行者入水遍定而出定已,限定「于此處之去而成爲水」而遍作(准備),當依所說而決意,與決意共,彼所限定之地便成爲水,而他即在彼處出沒。有關的聖典如下:「本已獲得水遍定者,念于地,念已以智決它:『成爲水』,便成爲水。而他即于地中出沒。譬如普通無神變的人在水中出沒一樣,如是此神變者,心得自在,于地中出沒,如在水中」。
他不僅得 于地中出沒而已,如他希望沐浴飲水洗臉洗衣等,彼亦可作。不但化地爲水而已,如欲作酥油蜜糖水等,念「這些成爲這樣,這些成爲那樣」,遍作(准備)之後而決意,便得成爲他所決意的。如從那裏取出置于器皿中,則所化的酥俨然是酥,油俨然是油,水俨然是水。如他希那裏面濕便爲濕,希望不濕便不濕。只是對于他而那地成爲水,對于別人則依然是地。人們依然在那上面步行,驅車而行及耕耘等。然而如果他希望亦爲他們而化爲水,便成爲水。過了神變的期限之後,除了本來在甕中及池內等的水之外,其余所限定的地方依然成爲地。
(7)(水上不沈神變)于「水上不沈」的句中,如果涉水而過會沈沒的名爲沈,相反的爲「不沈」。欲求如是行者,入地遍定而出定已,限定「這一處水而成爲地」而遍作(准備)之後,當依所說決意,與決意共,即把那限定的水變爲地,他便在那上面行走。有關的聖典如下:「本已獲得地遍定者,念于水,念已以智決意:『成爲地』,便成爲地,他即行于那水上而不沈。譬如普通沒有神變的人,行于地上不沈一樣,如是那神變者,心得自在,行于水上不沈,如在地上」。
他不僅得于水上行走而已,如欲于水上作種種威儀,他亦能作。不但能把水作爲地,如果欲變爲寶珠、黃金、山、樹等物,他依前述之法而念而決意,便成其所決意的。只對于他而變那水爲地,對于他人則依然是水、魚龜及水鴉(鹈鸪)等仍在那裏面如意遊泳。然而如果他希望亦爲他人而化爲地,便能化作。過了神變的期限之後,依然成爲水。
(8)(飛行神變)「結跏經行」即以結跏而行。
「如鳥附翼」即如有翼之鳥。欲求如是而行者,于地遍入定之後而出定,如欲以坐而行,則限定結跏的座位那樣大的處所而遍作(准備),然後當依前說而決意;若欲以臥而行,是床的面積;若欲步行,是道路的面積。如是限定了適合的處所,如前所說而決意:「成爲地」,與決意共,便成爲地。有關的聖典如下:「于空中結跏經行,如鳥之附習。本已獲得地遍定者,念于空,念已以智決意『成爲地』,便成爲地,他于處空之中作行坐臥。譬如本無神變的人,在地上作行坐臥一樣,如是此神變者,心得自在,于虛空之中作行住坐臥」。
欲于空中而行的比庫,亦須獲得天眼。何以故?在他的飛行途中,爲了去觀看因時節等所起的山與樹等,或由龍與金翅鳥等的嫉妒而造的。他看見了這些後,應該怎樣?于基礎禅入定之後而出定,念「成爲空」而遍作(准備),然後決意。(叁藏小無畏)長老說:「道友,何必再入定?他的心豈非已得等持?若他決意『這裏那裏成爲空』,便得成空」。雖然他這樣說,但應依穿壁神變所說的方法而行道。同時爲了要在適當的處所下降,神變者亦須獲得天眼。如果他在浴場及村門口等不適當之處下降,則爲許多人所見。所以當以天眼見之,避去不適當之處而于適當的地方下降。
(9)(手觸日月神變)「手能觸拭有大神力有大威德的日月」的句中:日月運行于四萬二千由旬的上方,故「有大神力」;一剎那間,光照叁洲,故「有大威德」。或者因爲它們運行于上方及光照,故有大神力,有大神力故有大威德。「觸」即扪握,或觸其一部分。「拭」如遍拭鏡面相似。而他的神變是由神通的基礎禅所成;此處沒有入遍定的決定。即如『無礙解道』所說:「手能觸拭有大神力有大威德的日月,此神變者,心得自在,......念于日月,念已以智決芯:『來近我手』,即近于手。他或坐或臥,都能以手接觸拂拭于日月。譬如原無神變的人,得能接觸拂拭任何近手之物,如是此神變者......能以手拭日月」。
如果他希望行近日月而接觸之,即可行而接觸。假使他只坐或臥于而欲觸摸日月,則決意「來近我手」,由于決意之力,即如多果從果蒂脫落相似,來近在手上可以觸摸,或者增大其手去觸摸。然而增大的手是原來的或非原來的?即依原來的增大爲非原來的。但叁藏小龍長老說:「諸君!原來的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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