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精娴,于般若波羅密多八千頌、唯識四經等一切聖典皆能憶持。
爲奉獻本親教師和尚作大利敬故,詣僧伽羅州,于彼修成大黑天明咒,以說法利得無量力養,悉獻上師成大七寶聚,遂請傳灌頂及諸口訣,蒙授一切灌頂,並得傳續部注釋五十部,然迄未得不共灌頂及口訣也。爾後于多年中承事上師,乃至掃除塵土等奴仆之事亦皆爲之,己身受用除叁法衣外悉以奉師,己所食物則就城中乞求,如是過六年後,上師始以不共灌頂,種種加持,一切口訣盡行授與,如法修習,生起微妙覺受。
爾時親教師逝世,得爲其寺一切法主,並任僧伽上座凡經九年,此時僅于夜間得修少分叁摩地,日間則需處分僧伽常任種種事務,心知如是修行,智慧不能增長,乃數數請于僧伽,欲退職靜修,然僧伽不許。爾時此阿奢黎遂飲旨酒,並至城市門口以種種言詞吟詠歌唱,作種種舞蹈。衆僧言:“和尚已娴衆多法門,不可治罰。今後遂汝所樂可也。”心念自今後可修一切法義矣,遂行諸國,至則婆羅國大城邊,建茅舍,專修叁年。
爾後又詣烏仗那國,于彼亦住叁年,偶于一時,于河邊有叁妓女沐浴,浴後叁人入一牆壁隱處,師念:“彼等何爲?”谛聽叁人仍互相傳授六迴轉口訣也,師大驚異,谛觀乃知叁人即金剛空行母及其伴侶,後由金剛空行母之助,智慧增長廣大,證悟真實境界。其後又至一賣酒女門前,其女化爲金剛瑜伽母形,告言:“東方國中有阿奢黎名智友,彼能與汝所欲悉地。”爾時阿奢黎漸次前往東方諸國,就諸大城一切人等及一切外內處所訪求智友,然無所獲。
又就諸遮耶波中求之亦毫無消息。某日遇一老瑜伽師告言:“此人乃我遮耶波宗之阿奢黎,具大威力,然今日不知何往已多年矣。”師後仍數數訪求,終于一林中村邑近旁,見一遊方大德,作居士狀,臥于塔影之中,乃驅前問言:“汝曾見智友耶?”彼言:“我知之。我今正往其前,彼現居于東方一名爲底補啰之大城中。”師言:“請示我途。”其人言:“我有寶物在此林中,汝能攜往,當示汝途。”于彼有一馱物極重,乃攜之而行。
時此遊方大德前行,寂密隨後,道中爲賊所執,迨毀其馱,見皆爲石。諸賊大怒,群起毆之,師躃地如屍,爾時阿奢黎來,以水灑之,複誦言加持,立即複蘇,又複能行。至底補啰寺中,白言:“請示上師所在。”其人乃引師至一池邊,自照其影,乃告言:“此即智友也。”此時即生起微妙叁摩地,由見上師指示本面故,師遂請言:“若爾,願攝受我。”上師怒言:“汝真厚顔無恥,毫無供養即請攝受。”遂痛毆之。
師乃至其處一大富居士家言:“我若爲汝事業仆使,爲價幾何?”其人言:“每日值金一第那啰。”遂于其家爲仆一年,時印度爲農事仆役均極苦也,師以所得一切資具悉以獻于阿奢黎,複隨上師而行,某日于一林隙中見一母水牛鼻上系繩,上師言:“取來此牛。”上師先行,寂密牽牛隨後,牛主自後追及,執之痛毆,師臥地如屍,上師又來,以術令活。
又于一時,上師以法物及草舍付之守護,然師徒二人均詣城中,迨返家時,草舍火起熊熊熾然,爾時上師爲其法物侘傺不已,遂白上師言:“若爾,我往取之。”上師即言:“趣入取之。”師毫不猶豫縱身入火,上師法物悉皆取出,然手足等皆燒爛至骨,遍身皆成起水泡,心念:“如此即死,亦系爲上師法物故。”于刹那間亦未生起追悔之心,然其法物,並無貴重者,僅水器一、那梨計羅碗一、木曼荼羅一、迦波羅(顱骨)一,如是而已。師心念:“此次真當死矣。”然上師以真言與藥物加持,不久即愈。
爾時寂密心念:“爲治我下劣軀體故,用盡上師之藥,實不應爾。我今爲上師故,多行苦事,實爲自利,故從上師求真言加持及取藥物皆不應理,我不當以阿奢黎爲己仆使也。”又于一時,隨阿奢黎往羅康國,途中乘船,水中有一巨牙魚出現,師恐此魚傷阿奢黎,遂以短矛刺之,魚齧寂密之足,曳之入水,爾時上師以念力令其自魚口中而脫,魚仍入水,爾時師創痛雖劇,然侍奉阿奢黎不衰。過七日後,黎明之時,不待施治痛苦悉除。
複次于東方羅康國中,阿奢黎住于一岩窟中,寂密需往各城求取資具以奉于師,時此國中水流極多,故需遊泳而渡,曾爲水獸叁度執取,阿奢黎己身亦已獲威力,複由憶念上師故,並得脫免。複次,曾爲大黑蜂、魚、水蛇等物之所齧刺,雖受創傷,然均未死,如上諸事亦皆未從上師祈請真言加持及用藥物,所需真言加持及藥物等治病方便皆從余處乞取也。
複次阿奢黎住于國中凡經叁年,弟子上首有五瑜伽師,及明妃十二人,屢行資糧輪供,而寂密則以需住余處遊行取物故,常爲其國水獸所齧,身體極敗,然心未嘗一念生厭,其時諸弟子衆皆得悉地。其後師弟二人又乘船往彭伽羅國,自初遇以迄于今,上師未嘗授以一句訣要,此時又請傳授口訣,上師言:“毫無利養即欲我攝受耶?”遂現憤怒不悅之相而遁,師疾行追之不及,七日之間,于此國中一切方所遍尋無著,其後長時遊方大城,所遇諸人盡皆詢之,然無所獲。
如是尋訪二月毫無所得,遂至瞿啰砧拏大城中專心祈請七日,上師仍不來,心念:“今我此生已無緣矣!如是生不如死。”遂至一石岩頂上踴身跳下,然肢體無損,遍身無傷。爾時其心悔恨,未幾,見先所識一明妃來,問言:“賢德,今何爲者?”師以彼爲阿奢黎之明妃與上師同體,故頭面禮足,白言:“我以無緣爲上師所棄,故欲求死耳。”明妃言:“汝定爲阿奢黎所攝受。”爾時,意略忻悅,問言:“阿奢黎今住何所?”明妃言:“上師曾來我家,住經數日,今又往尼波羅矣。”明妃言已,隱身不見。
時寂密起身登途,然先見彼自岩頂躍下,諸人皆來問言:“何故跳岩?”師默然不答。衆人數來請問,師言:“我以尋師未遇,心中悲苦,故爾。”諸人皆相勉慰,師悲痛漸息,爾後至尼波羅國諸大城中及人住處數數詢求,然迄無人能確指者,後遇陽部大黑天廟一香夥告言:“彼曾來此,行戲谑事若幹日,然今又往迦沒路國矣。”師聞言立即赴迦沒路國,時其途中森林遍布,盜賊、虎豹、水牛、犀牛等可怖畏事無所不有,師以專心憶念上師故,竟無所損。至迦沒路國後,于迦噜拏伽吒大城遇阿奢黎,心大欣慶,舉身投地,禮數千拜,爾時上師言:“若爾欲得教授者,我上師往生空行國處名爲呬朗婆岩頂,汝當于彼處建一五人高之磚塔。”
寂密遂于其處以己衣一襲易磚,諸凡築牆壘瓦等事,皆獨力爲之,後有一淨信居士來施助力,終于呬朗婆頂建成一塔。回上師前時,師言:“汝以居士爲助實不應理。”爾後一年之間仍不賜以口訣。複次住于歐胝毗舍國迦吒迦婆那羅西大城之時,上師言:“此處一家藏金甚多,可竊來奉我。”時此家主爲一金匠,豐財悭吝,嫉恨外內一切出家之人,寂密初至其家時,其守門者迎面痛擊,然阿阇黎以體力大故,以一手排彼守門者,乘間而進,值彼金師正爲鍛冶之事,見狀大怒,以熾紅鐵塊投寂密身,然衣著不燃,身亦無損,其金師又嗾有毒牙猛犬多頭來齧阿奢黎,然身亦無所損,心不傾動,金師見已,略生淨信,言:“請住此受食。”
遂以劣食與之,師受食馨盡,其人頗爲驚異,乃言:“若汝以此等食物亦爲足者,明晨請複來此。”爾後數數往來故娴熟相善,阿奢黎于彼家中一切資具安置處所無不了知,其金師以罪行所獲黃金約千兩從不施人。某日阿奢黎乘其家人忙作之際,竊其金返,以奉上師。上師言:“善哉吾子,可以此悭吝人金寶布施他人。”遂依師教往獻于羅康國衆僧。
其後寂密某日又至城中,爲先金師所執,送至其國之王牟軍陀提婆所,控以前事,國王仍依國律集衆訊之,阿阇黎答言:“悭吝之人所受用物,或竊或奪,布施他人,可增福德。”衆人聞之報以大笑,競言:“此乃是大盜,厚顔至是,若依彼言則爲盜者亦當視爲有功德耶?”爾時王言:“可暫投之于獄,迨檢證後再施治罰。”王發令後與衆皆散,爾時阿奢黎智友以修觀力,令牢獄上,衆鳥群集,牢獄周圍種種犬狼,其間晝夜圍繞號叫,國王以此略生疑慮。其後日間王宮周圍亦現有此事,王召占星者蔔之,彼言:“此乃住牢獄中一瑜伽師之威力也。”
又過數日,智友親來牢獄門前,以沙灑彼獄卒,皆僵如屍,門鎖自辟,寂密與獄犯五千皆得解脫,時寂密入獄已半月矣。由受金故,上師畢竟不複再有不喜不悅等矣。其後又隨阿奢黎而行,往詣底梨陵伽國一大城中,至彼城後,上師爲說甚多口訣。爾後又過二年,上師言:“今爲灌頂故,于河彼岸有頗倪那種姓之真言女,可引彼來此。”白言:“明晨往乎?”答言:“今夜即引彼來。”寂密乃泳過大河,至女家時日已西沈,其家即爲刹利種王養大象處,其城名爲藍奢羯啰。
寂密至其家言:“我爲香客,擬暫借住。”其家人言:“若爾請進。”爾時阿奢黎上下遍觀,見上師所指示者即此家主之女,心念此女防護甚嚴,以何方便方可獲得?迨初更時行人已斷,阿奢黎以明咒力令衆禁口,其女亦暫不能言語,乃以大力負之肩上,抉門而遁。迨達城門之時,女家中人追之不及,即于其夜渡越大河,午夜之時抵上師前。
上師言:“此時甚善。”侵晨之時爲其灌頂,兼傳一切不共口訣。其處有一小岩,乃往昔阿奢黎龍樹之窟穴也。其養象家人心念此二人蓋爲河水漂沒,竟不複追尋矣。其後上師修護摩時,阿奢黎爲作事業金剛,奉侍稍有不周,怒以爐中火灑之,以此爲緣,生起不可思議智慧,量同虛空,無有中邊,現證平等周遍妙智,達法源底,爾時成爲瑜伽大自在者,前所取女爲瑜伽母,相將共詣諸行者衆中,得名號爲寐那迦瑜伽母,證解等虛空,成就四視姿,入水不沈沒,後亦得悉地。
爾時上師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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