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禮供詞,和立志要作論著的頌詞後,頓時出現了大地震動,大放光明,發大聲響,以及外道師們腿發僵直等許多奇特的象征。那時,他的住處附近,有一外道師名“黑色能勝”,他用神通仔細觀察,知道是“方象”的能力所致,因而生起了嫉妒之心,暗中伺察阿阇黎“方象”托缽去受食的時間,他兩次前去擦掉岩石上的頌文。阿阇黎方象第叁次再將頌文寫好,並于頌末寫道:“是誰擦去我寫的頌文?如果只是與我作戲,因我此頌文有其廣大的作用,請不要再擦去!如因嫉妒而擦,那末,記在我心中的頌文,是擦不掉的;如因有錯誤可容許辯論,那末,請現身出來,我當奉陪作辯。”寫後,仍被擦掉。該外道師最後擦字時說:“當辯論一下。”說後,坐在那裏不走了。待阿阇黎方象托缽受食歸來,和他相遇,立即立下誰敗誰即入勝者的教下爲徒的保證後,辯論到第叁輪,外道師負墮無言。方象對外道師說:“這下你應歸入佛教爲徒。”外道師羞忿交集,口吐火焰燒毀阿阇黎方象的一切資具,而且阿阇黎也快被燒著的時候,阿阇黎心生悲苦而想道:“唉呀!我本來爲了作利于一切有情的事,而現在我連這一外道都對付不了。”因此他想示現爲自利解脫的寂樂(即示現圓寂),將寫頌的白土抛向空中,白土還未落地時,正想放棄發心,身剛躍起還未墮地時,文殊菩薩現身對他說道:“我兒!不能這樣作,這種和小乘相遇合的業力,是能生劣慧和惡心的。應當知道你的這些論著,外道們是不能損毀的。直到你證得菩薩地之前,我都作你的善知識。你的論著,將成爲諸論中的唯一慧眼。”有人說,菩薩隨即攝受了。阿阇黎“法勝”所著《量決定論廣釋》中說:阿阇黎“方象”位于山窟寂靜處,勤修時,有時生起厭離輪回的心,將他所作利于一切有情的心放棄,樂欲證得獨自解脫時,刹那間文殊來到他面前說道:“我兒!隨順于惡劣的人們之後,心也依他們而轉變,你原有能作利于一切有情的心,因何而等閑置之呀!”阿阇黎方象答道:“薄伽梵!輪回中有衆多難忍的苦,在不能忍耐的情況下,此心也就動搖起來,而順隨非正士的行爲。菩薩你見到了也沒有對我作加持,我又有什麼辦法呢?”菩薩答道:“我兒,直至你證得菩薩地之前,我都作你的善知識。”說後也就不見了。迦濕彌羅的遮納西論師所著《疏釋》中說:“菩薩說的是直到你證得佛位之前,我都作你的善知識。”阿阇黎方象著有《集量頌釋論》等論著,而且降伏一切外道,使佛法大爲振興。
阿阇黎方象的弟子,最負盛名的是阿阇黎自在軍,他善巧精通諸學處,著有《集量釋論詳解》。
此師的弟子,即法稱論師,出生于印度南方名“勝頂寶”的外道婆羅門種姓中,少年時代學習“聲明”最爲熟練,後來他到舅父(系外道師)名“童棄”座前,領受外道婆羅門出家裝具的時候,遭到舅父的痛罵並驅逐。于是他想到我將來定要作一番破斥一切外道,使之歸于失敗的事業。因此他從佛教出家,學習經論,特別是在阿阇黎自在軍座前,聽受叁遍《集量頌》,他聽完第一遍時,心中得到的體會,和阿阇黎自在軍的意旨一般無二;聽完第二遍時,他的體會和方象的意旨相同無異,而對于自在軍所承認的旨趣,認爲有錯誤;繼求師講說第叁遍時,師說:“我認爲“方象”大師沒有比我更好的弟子,而我也沒有比你更好的弟子。看來聽一遍的規矩是沒有的,聽第二遍也是應當的。現在我只爲你一人講一遍,看來是無益的了。我還有班智達應作的事業要作,准備油燈,今晚再講。”說後,按吩咐地去作了。他對于“果”能隨“因”的差別之分,獲得殊勝的通達,因此他將過去的悟理向阿阇黎陳述了,阿阇黎對他十分歡喜地說道:“我所持的宗見,所有錯誤之點,你可依前正宗來作糾正。今後你可以著作一部《集量釋論》。”此後,阿阇黎法稱爲了精通外道“數論宗派”的一切內傳秘訣,他經過一番化裝,給舅父的妻子當了奴仆,並使女主人滿心歡喜,他要求女主人在和丈夫行淫時,乘機問他們宗派的要點,在女主人腳上拴一長繩並叮咛道,請你記住,當你問到他何處是難點時,你即拉動繩索,我可以很好地體會並記下來。(另一記載中說,法稱事先藏在床下)從此他對于外道宗派的要點和難義等,都能普遍地通曉了。那時,他通知各方說,如有善巧人士,都請來辯論。但大部分外道師紛紛逃到外地去了。前來和他辯論的人們,也均被教理所擊敗,安入于佛道中。他作頌說道:“設我法稱所說教,如日沒落諸人士,均已熟睡或已死,則諸非法(指外道)還應起。”其他人對他也贊頌道:“一切作贊諸人士,亦贊外道善聲量,待得破敵盡已空,皆服唯有法稱師,于彼座前恭敬禮。”
漸次,阿阇黎法稱到諸大城及各處遊方。據說後來去到“花繁王”的宮門前,王問他現在誰是智者?他作頌答道:“具智慧者爲方象,言說正淨推月官,詩雄中出善撰著,百花盛開王具富,尊勝諸方我爲尊!”國王說:“那末,智者就是法師你麼?”答:“正如所說。”國王立即迎請他,並作了他的施主。他也就著作了七部品類論述。(譯者按:許是除了《量釋論頌》以外的《量決定論》、《正理一谛品類論》、《因論一谛品類論》、《觀相屬論》、《觀相屬論釋》、《論議正理品類論》、《成他相續論》等七部),最後他還著作了《量釋注初品疏》。據說這些論著還寄往各處有名的講學寺院中傳閱,大部分人都看不懂,即或有一些能懂的人,也由于心生嫉妒,故意貶說這是有過錯的論著,而將此論著系在狗尾巴上。因此,阿阇黎法稱說:“我的論著將如狗一樣遍行于諸大城市的大街小巷中,從而興盛起來。”他在《量釋注》的篇首寫道:“大部分人士都喜歡庸俗的論著,由于沒有智力,不僅得不到各種箴言論著的密意,而且由嫉妒的垢染變成爲瞋恨!所以我的這些論著,說是利他,其實我沒有這種思想,我的私心只是因爲對箴言論著生起長久熏習之念,而對這些論著發生歡喜的心情而已。”
繼後,班智達帝釋慧對法稱的論著作了釋論(即《量釋論釋》),第一次將所作的釋文,呈阿阇黎閱覽時,阿阇黎用水洗掉;再著呈閱,阿阇黎又用火燒掉;最後一次作好釋文後,作頌說道:“多半缺少福因緣,時間又不能久持,茲爲學修串習故,總攝作此難義釋。”附此說明後呈閱,阿阇黎閱後說:“尚未解釋出我論著中所包函的各種密義,然字句顯示之義,已解釋出來了。”據說阿阇黎因想到自己這種理論,他人還不能無誤地領會。故在《量釋注》的篇末,加上附語說:“恐將如百川歸海,江河自身與海相合而湮沒。”(恐怕將來湮沒無聞)
帝釋慧的弟子是“釋迦慧”,他著有《量釋論釋》。據說釋迦慧的弟子是“慧光”。有一部分人說:“乍瑪日”或作“夜魔梨”是法稱的直傳弟子,法稱對他曾傳過《量釋莊嚴論》的論教。乍瑪日的弟子據說是“律天”,“律天”的弟子是“法勝”。但是《大疏》中說:法勝是“法源施”和“善護”二師的弟子。傳說“夜魔梨”著作了《量釋莊嚴論廣釋》;律天及能樂二師著作了七部量論的釋論。
阿阇黎世親的弟子中,擅長波羅密多的是聖解脫軍。此師是“廣大衆寺”的寺主,系聖“古汝古裏”部落主,阿阇黎“佛民”的侄兒,他是已證“極喜地”(菩薩初地)的大德。此師曾在佛真實現身的座前聽受教法,他爲了宣示波羅密多教義,而著作出《現觀莊嚴頌釋》名《二萬五千般若光明論》。這一釋淪是對照《二萬五千般若經論莊嚴釋》而著的。但有一部分人還認爲是“聖解脫軍”的弟子等所作的。
特別是阿阇黎獅子賢的故事:傳說往昔東方名叫“竭地羅”的森林裏,在一大樹中有樹神,當地有一牧人,逾時未歸,牧人的妻子是一容顔美麗的女人,她到放牧地方去尋覓丈夫時,樹神和她私會,從此生下一個出衆的兒子,起名叫“迦巴羅”,其父樹神給了兒子一個法寶,用此法寶統治了一切地區,並修建了那爛陀寺。這裏的國王有一個不大受寵的妃子,她爲了從國王那裏得到權勢,就到一婆羅門師前求賜妙術。婆羅門師從雪山采得妙藥,包封蓋印後寄給了王妃,繼因安放妙藥的臺子滑倒,使藥墮入水中,漸流大海,爲龍王取得而吞服,由此龍王成爲統領諸海的龍王。後來龍王和失藥的王妃私會,而生太子“吉詳法護”。在良辰節日作供的時候,太子忽然現出蛇頭來,國王見狀大怒!在即將治罪的時候,出示指環,國王看見指環上有龍書便心生恭敬!就將太子撫養起來了。後來,這位太子想修建一所勝超無比的廟堂,因此向相師請教,相帥對他說:“須用沙門和婆羅門的棉絮作燈炷;須取用王宮和商人家中的好油;須到苦行神地去取燈盞,然後在本尊前,點燃油燈,一心祈禱。將會感到有護法神化身抛出燈盞,就在抛出燈盞的地點,修建廟堂。按相師的話作後,果然有一只老鴉飛來口銜燈盞向海中抛下。因此王子相信了相師的話。到了夜裏,來了一位有五個蛇頭的龍王對王子說:“我是你的父親,前來告知你,當海幹陸現時,即可開工建廟,你應當在七七天中大興供養。”他依照所說的作了後,到了二十一天,果然海水幹涸了,立即開工建起“烏仗延那補梨寺”。
這位國王有四個王子,有當國王的,有成爲班智達的,有獲得修證的,有變成暴君的。國王寵愛最小的王子怕他缺乏財寶,就將龍寶給了他。這位王子名叫“瓦巴那”,是一位發願而來的人,他對《般若經》極生敬信,偷偷地把父親的龍寶供給一位宣說《般若經》的比丘,父親知道後,對比丘說:“寶貝是歸國王所有的,你身爲沙門應當寡欲知足,但你不是這樣的人。”說後用手扼住比丘的喉嚨,奪回寶貝。該比丘氣將絕時,發下誓願,願轉生爲他的弟子——王子的兒子。後來如願以償,名叫“地護王”,成了對《般若經》獲得信念的人。他派人到各方訪求能講《般若經》的人。那時,有一阿阇黎名叫“獅子賢”,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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