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一方,具足常住因,不應說涅槃。”所以他是化身示現涅槃,而不是受用身示現涅槃;雖是化身示現涅槃,然而不是常流中斷。《妙法蓮華經》中說:“喻如良醫之子,病而不服藥,但說我將死,祈救我死難。幸存有配方,命子服之,子知父已死而他人無知藥者。爲了活命,而服父所存方,病霍然而愈。此良醫之子雖認爲其父未死,但也不成爲虛妄的過失。”《金光明經》中也說:“諸佛不涅槃,法亦不衰滅,成熟衆生故,示現般涅槃。”又《莊嚴經論》中說:“如火他處燃,他處複轉滅,如是佛衆生,應知現不現。”《莊嚴經論》中又說:“化身相續之“常”,這也如屢屢施食,作爲常時施食。由于屢屢示現化身,故說爲“常”。于此處示現涅槃,于他處則未示寂而安住。此處因無能見佛身的應化有情,因此見爲示現涅槃;但如帝釋等(能見佛身的)應化諸衆,則是未見示現涅槃。”所以《勇行禅定指示經》(又名首楞嚴叁摩地經)中說:“現在東方妙相莊嚴佛刹中,爲毗盧遮那如來光明所莊嚴,名爲幻化王,壽七百阿僧祇劫,彼即(現在)此世尊。于百俱胝四洲中,有示現誕生的,有示現成佛的,有示現轉*輪的,有示現般涅槃的。”故由此斷除所有一切障染,並非未般涅槃;由于未圓滿事業,亦非般涅槃。《攝大乘論》中說:“一切障中解脫故,亦諸事業末滿故。”
那末,佛在多少歲時示寂的?有人說:在“度化“極賢”和“極喜”時,每處住了一年;或說因“純陀”啓請延長了兩年,是八十二歲時示寂的。”但是這種說法,並無根據;而且這種說法和《八大靈塔贊》中所說,由“純陀”啓請佛住叁月的說法,是相矛盾的。又有一部分持律師說:“佛經《雜事》中說,佛是八十四歲逝世的。”但查盡《雜事》一書,也未見有此種記載。而佛經《雜事》卻說:“阿難,如來壽屆八十,身已老邁。”由此看來,佛是八十歲逝世的。又《金光明經》說:“如來壽至八十”。《大悲妙法蓮花經》說:“如來壽八十”。如此等等。其他許多經論都認爲是八十歲。正如《毗婆娑論》所說:“*輪處及毗舍離,天居處與白土城,摩羯城及嬌賞彌,塔山與及寂靜地,有聲城及竹林城,迦毗羅皤等諸地,世尊每處住一年。二十叁歲住祇垣,藥林之中住四年,焰窟之處住二年。王舍城中五年住,苦行時期爲六年。甘九婚配居宮中,如是我佛壽八十,世尊示現般涅槃。”
關于示現涅槃的時間:《大涅槃經》中說:“暮春氐宿月(四月)十五日半夜,佛示寂。”阿阇黎“戒護”所著《佛經雜事釋》中認爲是:“季秋(九月)昂宿月(十月)上弦初八日中夜,佛示寂。”班智達釋迦悉利也說,昂宿月上弦初八日半夜,月落山峰時,能仁般涅槃。”
關于這一點,還有部分聲聞衆的說法是,黃昏時,佛降伏天子魔,黎明時入金剛叁摩地降伏煩惱魔。魔王啓請佛入涅槃,佛答複未完成度化四衆事業之前,不入涅槃。由此而摧伏死主魔。一部分人說:“佛行苦行的時間,即摧伏了“蘊魔”(或名五陰魔)。”又有人說,是因示現涅槃,故摧伏了死主和“蘊”兩種魔。不過佛在竹林城中修夏[108]時,示現患重病,于是魔王啓請佛入涅槃,佛舍壽行,加持度命延續,漸次摧伏了死主和“蘊”兩魔,這是很明顯的。耶喜領波論師說:“由此種種語句門,示現加持彼衆等,悲憫應化諸衆生,以故摧伏二種魔。”應知佛世尊爲了悲憫所有應化衆生,摧伏死主魔和蘊相魔,而作加持。爲了示現具有死的自在,所以舍壽。爲了示現具有“蘊”的自在,所以作加持。故應作這樣的決定認識。如果按照大乘宗的“佛證菩提果同時摧四魔”的說法來看,應說四魔是一同被摧伏的。
關于十二種事業:在《阿含經》、《出離經》、《普曜經》等經中,有各種不同的說法,這裏是引據《普曜經》來說的。至于涅槃的情況,是根據《佛經雜事》而說的。此等密意,應在善巧方便的經論中,細心研究而得知。
戊叁 分別抉擇佛轉*輪之義。此中分叁己目:己初 由結集者作結集法藏的情況;己二 所結集教法的情況;己叁 住法之末衰毀的情況。
己初 由結集者作結集法藏的情況。又分二庚目:庚初 依聲聞小乘之規而說;庚二 依大乘之規而說。
今說庚初 依小乘聲聞之規而說。先說叁次結集中的第一次:自從佛舍利塔修建以後,所有“舍利弗”[109]徒衆眷屬八萬人,“目犍連”[110]徒衆眷屬七萬人,佛的比丘徒衆眷屬八千萬衆都已逝世。因此佛對人天等衆所開示的經教,在長久的壽數中,猶如縷縷炊煙未絕。而且有權的諸比丘也相繼逝世。因此,大迦葉爲了消除诋毀叁藏教法不能傳揚的說法,爲了召集諸比丘,對滿慈子(又名富樓那彌多羅尼子)吩咐道:“汝速召集諸僧伽!”于是滿慈子入極邊際禅定觀察後,敲動犍椎召集憍梵缽提。滿慈子爲傳召憍梵缽提,運用神變術去到憍梵缽提的住處——“屍利婆林林園無量宮”中,向憍梵缽提作禮後,說道:“大迦葉等比丘僧伽向你禮拜問候,祝具壽的憍梵缽提你無病少惱!茲因僧伽的事,請你迅速前往。”憍梵缽提雖已斷除貪欲,但仍以慈愛爲懷,問道:“具壽滿慈子,薄伽梵爲了利于應化有情,是否示寂去到他方世界?僧伽大衆是否發生诤訟及隱瞞過失?如來轉正*輪,是否未能破除外道?是否召集大衆令其對聲聞僧伽不作損害?被煩惱纏縛的沙門、婆羅門、瑜伽者、外道遊仙等對太陽般的如來,是否作了诋毀?被無明黑暗所障覆的有才智者,是否作了破壞召集僧伽的事?對于如來的正法和毗荼耶(即戒)在與法相似的詞句、文字和觀點上是否發生過玷汙的事?諸等同梵行的人們誦讀和作意中,是否發生變心而說惡毒的語言?由疑慮和二意的心思,是否說了非法是正法,正法是非法,非戒律是戒律,戒律爲非戒律的話?諸比丘由于被吝啬的汙垢所障覆,而對于突然而來的等同梵行諸人士,是否未作“普喜六法”[111]並有輕視的行爲?是否有些惡劣的出家衆對于具信的婆羅門和在家主,作了使他們對正法喪失信心,轉而去依止外道?是否作了一切邪念生計,如耕地(比丘不許耕地)、作商、依仗王勢、生活腐化?是否取受淨治功德後,而于邊隅處,斜靠臥具,失去淨治的功德?是否將非沙門認作沙門而擾亂了等同梵行?雖是如此,尊者滿慈子!可以說爲佛的比丘僧衆或迦葉等人,我要問他們:安住于大悲的佛世尊在無余涅槃法性中,是否已入圓滿涅槃?是否由于失去衆生的舵手(指佛),而世間混亂起來?具足十力者(指佛),是否被無常之力所壓製?衆生的導師、能使我們覺醒的怙主,是否長眠?佛日是否西落?能仁月光是否被羅睺蝕滅?叁十叁天[112]的自在如意寶樹,以芬芳美妙的菩提枝上的花朵作裝飾,結出具修善四妙果,這些是否被無常狂象所摧毀?智慧明燈,是否被無常狂風吹來,而示現圓滿涅槃?”滿慈子作偈答道:“爲使具慧教法住,會集聲聞僧伽衆,彼處召集諸衆人,祈君安坐勤作此。航船舵手我世尊,雖如慧山已示崩,神聖教法具慧力,多數僧伽相寂靜。不集凡夫召善者,遣我作使到此來,爲使教法常留住,祈君定往助一力。”憍梵缽提聽後說道:“滿慈子!我應前往獻微薄力,但時候不大適宜。”並作偈道:“衆生怙主住世時,我有奔走效勞心,今佛示寂趣彼岸,如此世間誰願行。此諸勝妙缽叁衣[113],祈君獻于諸僧伽,我願寂滅無後有(轉世),謹懇諒我卓越意。”說偈後也就顯現各種神變而示寂。他的身體自然地焚化,而降落到四大河中。這時空中響起四偈句:“現時諸非吉,衆生依自業,引路明燈滅,當知應去處。”又說:“有爲刹那成壞滅,生等具足苦煩惱,異生執我起慢心,應知彼等無作者。”又頌:“善巧常思不放逸,意中精勤福事業,萬物終歸是壞滅,生命吉祥常變動。”又頌:“正慧敬禮能仁前,我意無余皆已作,願以虔誠報敬意,憍梵缽提隨佛行。”于是滿慈子仍用神變返回僧伽衆聚會中,頂禮之後,將衣缽等物供上,作偈說道:“彼聞世尊身入滅,由福業力亦示寂,此是彼之衣缽等,祈諸僧伽思容恕!”大迦葉說:“諸比丘靜聽!如是聖者而示寂,他衆勿作示寂行,尤應致力于事業,此時當集具權者。如是成就福業根,“屍利娑園”勝牛王(即憍梵缽提),汝未思及如是義,利衆集會獻智能。”說後即定出戒約。又說:“宣說正法在此處,衆多比丘若聚擾,將能生起散亂心。故爾須往“摩揭陀””。衆人回答說:“好!”除有學比丘外,其余衆人都請暫退;並選出阿難爲供水的職事人。阿難隨同僧衆前往集會地點。大迦葉直往王舍城,阿阇世王一見到他,便想念起佛世尊,因傷感而從象背墮落,幸被大迦葉及時運用神力將他扶住,囑咐他定下晢約今後不再這樣作;並同他在此聖地共商有關教法的事宜。阿阇世王說:“很好!我願准備一切資具。”于是就在那裏集會。國王在“諾瞿陀樹石窟”處,備齊了臥具和用品,便于大衆在那裏安居修夏。
大迦葉全面地觀察了阿難的意識後,對阿泥律陀說:“此處之事,佛徒衆曾爲如來所稱贊,但其中有貪、瞋、癡、愛、取和有學的比丘。”阿泥律陀運用先知觀察後,說道:“請明察吧!比丘僧伽,原本是舍離無義,潔淨的本質,是世間的布施處——福田。以阿難爲例,原先也是這樣的阿!”于是大迦葉爲了使其知道佛律,用呵責的語氣對阿難說:“我不讓你出面,是因召集不同的勝衆。你不應和勝衆在一起商決正法事宜,你走開啊!”阿難如被擊中要害般地激動起來,說:“大迦葉,夠了!夠了!我沒有退失戒律的見行生活;我對僧伽未有過絲毫的過失。請你容恕吧!”大迦葉說道:“你在世尊跟前服役,說未作過四種壞戒的事,這有什麼值得奇怪!你對僧伽未有過失麼?你站起來捧著“籌木”[114]吧!今當衆宣布你的罪過。”阿難站了起來。瞬間叁千世界震動起來。諸天神驚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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