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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史大寶藏論▪P89

  ..續本文上一頁。由于大臣們撥弄是非,後來送蓮花生返回印度。

  此外,由印度阿阇黎毗瑪那彌遮、桑傑商哇、辛底嘎壩、毗須達生哈等,及西藏的譯師“應試七人”,並卻季朗哇、本德朗喀、卓

  仁清德、朗巴

  彌垛巴、釋迦光等作譯師,翻譯了許多佛教法典。複迎請持密大師“達摩根底”,在伏魔密寺中,傳授《瑜伽金剛界》等曼荼羅灌頂。由迦濕彌羅的班智達“枳那彌遮”,及“達那西”等師在淨戒寺傳授戒律。由漢地和尚在不動禅定寺淨修禅定;在修詞梵寺中作修詞學;在閣卓白哈寺裏,安置財物;在毗盧遮那寺中講說佛法。完成如此種種事業,使佛法圓滿地興盛起來。于龍年住白淨宮翻譯“聲明”的導師本德,伯哲及本德魯伊旺波等在藏、康地區翻譯出佛教法典,並將硃書名簽,及卷數和頌偈數目,經審定後,書寫于目錄中。

  繼後,阿阇黎菩提薩埵作授記說:“將來西藏有外道出現,佛教將分爲兩派,且發生爭論。那時,可去迎請我的弟子嘎瑪那西那來作辯論,將能息滅邪論,顯揚正法。”之後,阿阇黎因被馬踢傷而示圓寂。繼選舉伯央爲阿阇黎講說教法。耶喜旺波逃到妥紮寺中淨修去了。于是漢地和尚瑪哈雅那的門徒們勢力大了起來。他們說:“以身語作善法行,是不能成佛的。當住于一無所作中而成佛。”他們固執此一斷見,而不修善行。當時西藏人大都喜學和尚之宗;伯央和壩惹達那等少數人仍宗菩提薩埵之規。因此發生了兩種見行不同的爭論。藏王吩咐說:“當依阿阇黎菩提薩埵的見行而行。”以此激怒了愚昧的導師們,他們手持利刃,揚言凡不宗漢地和尚者全部被殺掉。藏王心中不安!便派人去召喚耶喜旺波來,連召兩次都未召來。第叁次派人去如不應召前來。則以違王命論處,即將殺掉。使者來到他的住處岩穴,用六丈長繩吊到洞下請他出來,如再不出來當即殺掉,勢將逼他自盡。此時他陳請說:“我懇求藏王不要召我,藏王別忘了,有阿阇黎的遺囑在呀!”他提醒了藏王的記憶。藏王立即遣使去迎請阿阇黎蓮花戒。這情況被和尚知道後,他們取來了《廣本般若經》等一切深奧經典進行講習,並宣說《不修正法睡可成佛論》,著有《禅定睡眠論》,還有發揮此論的《離诤論禅定複書》,及《再次答複書》。以這種理論作爲依據的,還有所謂《見之表面》;用教義來成立論點的,有所謂《八十種經根據論》等。當和尚們見到《解深密經》的教義和自己的見行相矛盾時,使用鞋底擦毀經文。那時,耶喜旺波上書藏王說明阿阇黎菩提薩埵的密意是如此這般。藏王心中大悅,稱贊說:“你真是我的印度阿阇黎。”相繼又迎來蓮花戒大師,于是藏王坐在中間,和尚座次排在右邊,蓮花戒座次排在左邊。不以和尚爲宗的人們都附坐于蓮花戒座次的後面。藏王將兩串花鬘分交阿阇黎及和尚,並且說道:“請你兩人辯論吧!負者應向勝者獻上花鬘,而且不許留駐西藏,必須離開此土。”于是開始辯論,和尚說道:“作善不善業,不外往善趣[15]和惡趣[16]兩途,以此仍未解脫生死輪回,而且是成佛的障礙。譬如黑白兩雲,任何一種雲都是障蔽天空的。須任何亦不作息,由任何亦不思想而獲得完全解脫生死輪回。任何亦不作意、不加分別、不去觀察,即是“無緣”[17]。這與一時頓入“十地”[18]無異。”蓮花戒大師說道:“如你所說任何也不思想,它即是舍離“妙觀察智”[19],須知“清淨慧”[20]的根本,亦即“妙觀察智”。因此,如果舍離此智,必將舍離“出世間智”[21]。如果沒有“妙觀察智”,瑜伽行者都住入“無分別”;如果一切佛法都是無想念、無作意的話,則一切修行的體驗,都不能想念,不能作意了。如果想我所修是不念法,那將成爲極念想作意。如果僅作“無想念”,那末昏倒或迷失知覺的時候,就應成爲證得“無分別”[22]。在沒有清淨的“妙觀察智”中,是無法證入“無分別”(智)的。僅遮止了想念,如果沒有清淨的“妙觀察智”,如何能證入一切法無自性[23]呢?在還未通達空性時,是完全不會斷離障染的。因此,應知是以清淨慧來遠離顛倒相的。出于正念,是不可不想念的。想念而無作意,如何能憶念往昔處所?如何能成爲“一切智”[24]?如何能離諸煩惱?因此,應知以清淨慧抉擇諸義的瑜伽行者,他通達了一切叁時內外皆“無自性”,而分別也歸寂靜,遠離了一切惡見,依此善巧通達方便和智慧,斷除一切障染,而能獲證一切佛法。”藏王吩咐道:“所有徒衆侍衆也都有參與辯論的機會”。伯央立刻說道:“如和尚所謂“頓入”的那樣,而沒有漸修的功用,則凡是施設都會成爲六般若波羅密的不順方(即應治障染)。以布施來說,是依攝受而施設的,舍一切攝受而爲最勝施。如是可以類推至智慧度之間。佛世尊滅度後,經過一段很長的時間,沒有不同之見。後來,發生“中觀”叁派,彼此之見略有不同。至今所謂“頓門”(譯音)“頓入”的說法,以致成爲不求知,不通達的這般世人。還說什麼雖所趣入的門徑名言各異,而成佛則一,證果也是一的話。”耶喜旺波說道:“應當細究一下“頓入”和“漸入”二者。如果以“漸入”爲長期多事,則和我們的看法不同;如果“頓入”的話,你還有什麼可作的呢?如果一開始就成佛,還有何過失可說?比如登山,須一步一步地登上去,不可能一步登上。若是你們那樣連證入“初地”[25]也很難,更說不上還得一切智。我非和尚之宗,我對于一切經教,是以“叁慧”[26]來研習的,所以能無謬地通曉教義,並習“十法行”[27]而修,由此而得“忍位”[28],也才能無過地住入“初地”,漸次淨治得入“十地”,由此圓滿二資糧以成佛。如像你那樣,可以說是資糧未圓滿,此心未淨治,你連世間的事都不懂,何以能通達一切所知境?如你所說什麼也不須作只須睡眠,以此就應該連飯也不用吃,那就會餓死,那裏還談得上成佛呢?!以步行來說,如果不觀察地勢走去,就會失足滑倒,怎能說得上通達正法呢?!”說了諸如此類有理有據的話之後,宗和尚的“頓門”師們無言以對,只好將花鬘獻給阿阇黎,承認自己失敗。傳說那時,如“厥瑪瑪”等人(和尚之徒)心生憂惱,用石塊捶擊自身而死。

  于是藏王命令說:“從今以後,“見”應依龍樹的宗規而行持;“行”應以“十法行”,及《般若波羅密》而修學,不許再作“頓門”之宗規。”于是遣送和尚返回漢地,搜集了和尚的著作窖藏起來。所謂“頓門”和“漸門”是漢語,意爲“頓入派”和“漸入派”。後來,和尚一邊的四個漢人屠夫行刺蓮花戒大師,因而大師腎髒受傷逝世。這時耶喜旺波絕食而示寂,享壽六十九歲。傳說他是文殊的化身。他的王子谟勒贊普于壬寅年繼掌藏政。他在桑野興建四大供會,將藏民的食物和牲畜,曾作過叁次平分。執政時間共計一年零七個月。他十七歲時,被其母下毒殺害。將藏政大權交給十四歲的弟弟赤德贊,通稱此王叫“色那勒”。“色那勒”王修建了嘎穹德嘉寺,大振正教規模。他生有五個王子,即赤德松贊

  惹巴瑾、章瑪、赤達瑪烏凍贊、拉傑倫珠、赤欽波等五人。

  傳說惹巴瑾爲金剛手菩薩的化身,十八歲時繼掌藏政。他修建了有九層金頂樓房的“烏香多”宮。他觀察到過去先輩王朝的時代,由阿阇黎菩提薩埵、耶喜旺波、香

  嘉業梁桑、大臣赤協、尚嘉、譯師壩紮德哇噶喀、傑漆珠、婆羅門阿爛達等所譯的教法術語中,有很多是藏地人們不能通曉的;並且還用漢族、黎域(新疆一地區)、薩霍爾等各種語言來翻譯。由于有各種不同的語言,以致學習教法時,發生困難!于是命利窩阿阇黎(印度人)、乍尼彌遮、蘇熱那紮菩提、西倫紮菩提、達那西那、菩提彌遮、西藏阿阇黎惹達那惹肯達、達瑪達西那,及善巧譯師紮納生納、紮雅惹肯達、曼殊西哇瑪、惹德倫紮酉等人將大小乘中的所有印度語,譯成藏語;並將厘定的一切名詞,收錄在書目中。同時下令,無論何時,均不得逾越已定的教典名詞來作翻譯。所有人士都必須依此(定規)學習;過去所翻譯的,都用新術語作審定。頒布了這叁種命令決定。並決定說:“除說一切有部(戒律儀)外,其他律宗,及密宗(暫)不翻譯。甚至升鬥的大小,稱秤的兩、錢等,也都一律改成同印度的度量衡相合。對于每一出家僧人,配給俗家庶民七人(以作服役),將頭巾置于坐墊上,讓出家僧人的雙腳置于其上。此時,藏王進兵漢地,得勝而還,將甥舅和好盟文刻石立碑于拉薩(市中。並建吳香垛伯無比增善寺。在這以前,諸王臣所建寺廟有一千零八寺之多)。由于藏王將藏政供獻于出家僧衆的關系,惹起所有喜作惡業的大臣們的忿恨,他們破壞善法戒律,私自判刑,將已出家爲僧的章瑪王子,流放到邊遠的卓姆地方。讒言于王妃昂楚瑪和大德高僧吉祥德通奸,私將吉祥德處死,王妃也自殺。藏王叁十六歲時,于辛酉年,巴嘉垛熱和厥若勒紮二人下了毒手,擊斷藏王的頸骨,使其臉面扭向後頸而死。

  于是將藏政大權交給朗達瑪

  烏凍贊王,任命巴嘉垛熱爲內閣大臣,侍臣納朗、甲察、赤松等人作了很多與善業法律不合的惡事。譯師及班智達們從事翻譯經典的譯經院也被毀壞,未完的譯經事業只好擱置下來。吳香垛伯無比增善寺(惹巴瑾所建)也未行開光法事而擱下。此後藏王雖已成年,但他心中已受魔祟,對所有出家僧人都作了诋毀;對不願去掉比丘相(如僧裝)的,都發給弓、箭、钹、鼓,令其打獵(殺生),不遵命者殺戮無赦;複將釋迦牟尼像搬走,但因難于運走,而埋藏在沙坡下面,供佛的寺門被封閉起來,塗抹成泥壁,上繪比丘飲酒作樂的圖畫;桑野寺門及小昭寺門也被泥封了起來;所有經典卷帙大都被秘藏在拉薩地區的岩穴中。經過了一段如此這般的黑暗時間,在耶巴的拉日領波山中,有一修行人名拉隆

  伯季多傑,他在淨修中有所察覺,對于藏王生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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