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住。
這時,諸上尊的比丘爲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後,于是,第十居士八城,白大德們說:「上尊們!尊者阿難,現今在于甚麼地方呢?我欲往見他!」諸上尊的比丘們回答說:「居士!尊者阿難,現今乃住在于鞞舍離(廣嚴)的猕猴江邊的高樓臺觀,如果欲拜見他的話,可往那個地方。」
那時,第十居士八城,聽後,就從座位站起,稽首諸上尊比丘之足後,繞他們的身邊叁匝後離去,就往諧尊者阿難之處,到後,稽首禮足,然後退坐在一邊,而白阿難說:「尊者阿難!我欲有所請問,能聽允我的請問嗎?」尊者阿難告訴他說:「居士!欲問便問,我聽後當會思其義而回答于你。」
居士問說:「尊者阿難!世尊,乃爲如來、無所著、正盡覺,已成就慧眼,而徹見第一義(宇宙人生的真谛),而頗說一法:如果聖弟子能安住于漏盡無余,而得心解脫嗎?」尊者阿難回答說:「如是!」居士又問說:「尊者阿難!世尊爲如來、無所著、正盡覺,而成就慧眼,而徹見第一義(真谛),而怎樣的說有一法,如果聖弟子安住于漏盡而無余,而得心的解脫呢?」
尊者阿難回答說:「居士!多聞的聖弟子,離欲,離惡不善之法(初禅的境地),乃至得第四禅成就而遊止于其中,他依于此處(境地),而觀法如法。他依于此處,而觀法如法,住于其境界而得漏盡的,或者有是處(有這種事)。如果住于其境界,而不得漏盡的話,或者也會也于此法,而欲于法,愛于法,樂于法,靜于法,而愛樂歡喜,而斷盡五下分結(欲界的煩惱。貪、瞋、身見、戒取見、疑),而化生于彼(色界),而般涅槃,得不退轉之法,終究不會再還來于這裏。
又次!居士!多聞的聖弟子,其心與慈俱在,而遍滿于一方,成就而遊止于其中。像如是的,遍滿于二叁四方,遍滿于四維上下,普周于一切,其心都與慈俱在,無結而無怨,無恚而無诤,極廣而甚大,無量的善修,遍滿于一切世間,成就而遊止于其中。像如是的,其心之與悲、與喜,也同樣的道理。而其心也與舍俱在,無結而無怨,無恚而無诤,極廣而甚大,無量的善修,遍滿于一切世間,成就而遊止于其中,他依于此處(境地),而觀法如法。他依于此處,而觀法如法,住于其處而得漏盡的,或者有是處(有此事)。如果住于其處,而
不得漏盡的話,或者會因于此法,而欲于法,愛于法,樂于法,靜于法,愛樂而歡喜,而五下分結都斷盡,而化生彼(色界),而般涅槃,得不退轉之法,終究不再還來此世間。這就是所謂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成就慧眼,見第一義後,說有一法:如那聖弟子住于漏盡無余,而得心解脫。
又次,居士!多聞的聖弟子,已度一切的色想(色無邊處),乃至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而遊止于其中,他住于此處,而觀法如法。他住于此處,觀法如法,住于其處而得漏盡的,或者有此道理的。如果住于其處,而不得漏盡的話,或者會因于此法,而欲于法,愛于法,樂于法,靜于法,愛樂而歡喜,而斷盡五下分結,化生于彼(色界),而般涅槃,而得不退轉之法,終究不再還來于此世間。這就是所謂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成就慧眼,見第一義後,說有一法:如那聖弟子住于漏盡無余,而得心解脫。」
于是,第十居士八城,就從其座站起,偏袒著衣,叉手而白阿難說:「尊者阿難!甚奇!甚特!我問尊者阿難您,一種甘露之法門,而尊者阿難您乃于一時(一口氣),爲我說十二種甘露法門。現在此十二種甘露法門,必定會隨其所依,得安隱而出。尊者阿難!猶如離開村裏不遠之處,有一棟大屋舍,開有十二門戶,如人所爲之故,而能進入于
其屋中。又有一人來,不爲那人而求義及饒益,不求安隱而將那棟房屋燒掉。尊者阿難!那人必能得在于此十二門戶,隨所依而出,而得自安隱,像如是的我問尊者阿難有關于一類甘露門,而尊者阿難乃一時爲我說于十二甘露的法門。現在此十二甘露法門,必定能隨所依,而得安隱出。尊者阿難!梵志之法與律當中,所說的爲不善之法與律,尚且應該供養師尊,何況又是我,怎麼不供養大師尊者阿難您呢?」
于是,第十居士八城,就在于其夜中,施設極妙淨美而豐饒的食噉含消(飲食物),施設飲食完畢後,在于平旦時,敷一座位,請住于雞園的大衆,以及鞞舍離衆,皆來集在于一處,自行澡水,則以極妙淨美而豐饒的食噉含消,親手自斟酌,令大衆飽滿。令事完畢後收器物,行澡水竟,就持五百種物去買來之屋,別施于尊者阿難!尊者阿難納受後,轉施給與招提僧(招提爲四方,招提僧就是遊行于四方的比丘僧。)
尊者阿難所說的爲如是,第十居士八城,聽尊者阿難所說,乃歡喜奉行!
二一八、阿那律陀經(上)第七(第五後誦)
大意:本經敘述阿那律陀尊者應諸比丘之問,而簡答四禅及漏盡爲賢死賢命終,尤其是得證解脫生死之漏盡爲極盡!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于舍衛國,住在于勝林給孤獨園。
那時,諸比丘們,就在于晡時(申時,夕時),從他們的燕坐寤起,往詣于尊者阿那律陀之處,到後,稽首禮足,然後退坐在一邊,他們白言說:「我們欲有所問,如聽允的話,才敢陳述。」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說:「諸位賢者!欲問便可以問,我聽後當會審思其中之義。」
這時,諸比丘們就問而說:「甚麼叫做比丘之賢死,賢命終呢?」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說:「諸位賢者!如果比丘能夠離開欲,離開不善之法(初禅),乃至能得第四禅成就而遊止于其中的話,這就叫做賢死、賢命終的了。」
這時,諸位比丘們,又再問而說:「比丘之賢死、賢命終,這爲最極的嗎?」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說:「諸位賢者!比丘之賢死、賢命終,並不是以此爲最極的。
又次,諸位賢者!如比丘能得如意足,能得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漏盡智(以上爲六神通),而得無漏,而心解脫,在于現法當中,能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而遊止于其中、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這叫做比丘之賢死、賢命終!」
這時,諸位比丘又問而說:「比丘之賢死、賢命終,也極于如是嗎?(以此爲最極,最完備的嗎?)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說:「諸位賢者!比丘乃以此爲賢死、賢命終之極的。」
于是,諸比丘聽聞尊者阿那律陀所說,乃善受持誦後,就從他們的座位站起,稽首尊者阿那律陀之足,繞叁匝後離去。
尊者阿那律陀所說的就是如是,諸比丘們聞尊者阿那律陀所說,都歡喜奉行!
二一九、阿那律陀經(下)第八(第五後誦)
大意:本經敘述尊者阿那律陀爲諸比丘們講說:見質直、得聖戒,修四念處、四無量心、四空定,得漏盡,爲之不煩熱死、不煩熱命終。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于舍衛國,住在于勝林給孤獨園。
那時,諸比丘們,則于晡時,從燕坐站起,往詣于尊者阿那律陀之處,到後,稽首禮足,然後退坐在一邊。他們白尊者說:「我們欲有所問,能聽允,乃敢陳述。」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說「「諸位賢者!欲問便問好了,我聽後,定會思其義而回答的。」
這時,諸比丘們即便問說:「甚麼是比丘之不煩熱而死、不煩熱而命終呢?」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說:「諸位賢者!如比丘見質直,以及得聖愛戒(聖者所愛之戒,四不壞淨之第四信戒)的話,就叫做比丘之不煩熱而死,不煩熱而命終。」
這時,諸比丘們又再問而說:「比丘之不煩熱而死、不煩熱而命終,是以這爲最極的嗎?」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說:「諸位賢者!比丘之不煩熱而死、不煩熱而命終,並不以此爲極的。又次,諸位賢者!如果比丘能觀察內身如身,乃至觀察覺(受)、心、法如法(觀察身、受、心、法的四念處)的話,就叫做比丘之不煩熱而死、不煩熱而命終。」
這時,諸比丘們又再問說:「比丘之不煩熱而死,不煩熱而命終,是以這爲極的嗎?」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說:「諸位賢者!比丘之不煩熱而死,不煩熱而命終,並不以此爲極的。又次,諸位賢者!如比丘之心,能與慈俱,而遍滿于一方,成就而遊止于其中。像如是的遍滿于二叁四方,遍滿于四維上下,普周于一切,其心與慈俱,無結而無怨,無恚而無诤,極廣而甚大,無量的善修,遍滿于一切世間,成就而遊止于其中。像如是的心與悲、與喜,也是同樣的道理。而心與舍俱,無結而無怨,無恚而無诤,極廣而甚大,無量的善修,遍滿于一切世間,成就而遊止于其中。這叫做比丘之不煩熱而死,不煩熱而命終。」(以上爲慈悲喜舍之四無量心)。
這時,諸比丘們又再問說:「比丘之不煩熱而死,不煩熱而命終,是以這爲極的嗎?」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說:「諸位賢者!比丘之不煩熱而死,不煩熱而命終,仁並不以此爲極的。又次,諸位賢者!如比丘能度過一切色想(空無邊處),乃至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而遊止于其中,就叫做比丘之不煩熱而死,不煩熱而命終。」(修四空定。)
這時,諸比丘們又再問說:「比丘之不煩熱而死,不煩熱而命終,是以這爲極的嗎?」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說:「諸位賢者!比丘之不煩熱而死,不煩熱而命終,並不以此爲極的。又次,諸位賢者!如比丘能度過一切色想(空無邊處),乃至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而遊止于其中,就叫做比丘之不煩熱而死,不煩熱而命終。」(修四空定。)
這時,諸比丘們又再問說:「比丘之不煩熱而死,不煩熱而命終,是以這爲極的嗎?」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說:「諸位賢者!比丘之不煩熱而死、不煩熱而命終,並不以此爲極。又次,諸位賢者!如有比丘,能度過一切非有想非無想處,想知已滅,而身觸,成就而遊止于其中(滅受想定),以及慧觀,而諸漏已盡的話,就叫做比丘之不煩熱而死,不煩熱而命終。」(諸漏已盡)。
這時,諸比丘們,又再問說:「比丘之不煩熱而死、不煩熱而命終…
《中阿含經卷第六十》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