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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阿含經卷第六十▪P3

  ..續本文上一頁,是以這爲極的嗎?」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說:「諸位賢者!比丘之不煩熱而死,不煩熱而命終,是以此爲極的了。」

  這時,諸位比丘聽尊者阿那律陀所說的,乃善受持誦,就從其座位站起,稽首尊者阿那律陀的雙足,繞叁匝後離去。

  尊者阿那律陀所說的爲如是,諸比丘們聽尊者阿那律陀所說,都歡喜奉行!

  二二○、見經第九(第五後誦)

  大意:本經敘述阿難尊者爲一位異學梵志說:如來並不一向都說世間爲有常無常,以及如來之終不終等問題。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有一個時候,爲佛陀般涅槃後不久之時,尊者阿難遊行在于王舍城,住在于竹林迦蘭哆園。

  于是,有一位異學梵志,是阿難尊者還未出家時的朋友。他在于中午後彷徉,往詣于尊者阿難之處,到後共相問訊,然後退坐在于一邊。他對阿難尊者說:「我欲有所問,是否能聽允我之問嗎?」尊者阿難回答說:「梵志!你欲問便問好了,我聽後定會思其義而回答。」

  異學梵志即便問說:「所謂對于此見,都舍置、都除卻,都不盡于通常而說嗎?所謂:世間爲有常,世間爲沒有常(無常),世間爲有底(有邊),世間爲無底(無邊),命即是身(生命〔我〕與身體爲同一物),或者爲生命(我)乃異,身體也異(我與身體爲不同于一體);如來終、如來不終(佛死後如來身爲有-存在?或爲無-不存在?)如來終不終(如來死後,也存在,也不存在);如來也非終,也非不終(如來死後也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嗎?沙門瞿昙知道此諸見,如應知道而知道嗎?」

  尊者阿難回答說:「梵志!所謂這些見解,是世尊,也就是如來、無所著、正盡覺,之所舍置除卻,爲不盡通說的。所謂世間爲有常?世間爲無有常?世間爲有底(邊)?世間爲無底(無邊)?命即是身(我即是身)?爲命乃異而身異(我與身爲不同的一物)?如來爲終(死後無有,也就是不存在)。如來不終(死後還存在)?如來爲終不終(存在不存在)?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死後也爲存在,死後也爲不存在)?世尊爲如來、無所著、正盡覺,乃知此諸見,如應知而知的。」

  異學梵志又再問說:「所謂對于此見,沙門瞿昙乃舍置除卻,不盡于通常,所謂世間爲有常?世間爲無有常?世間爲有底(邊)?世間爲無底(無邊)?命即是身(我即是身)?爲命異身異(我與身不同爲一物)?如來終(死後不存在)?如來不終(死後存在),如來終不終(死後存在不存在)?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也存在也不存在)?沙門瞿昙到底是怎樣的知道此諸見,而如應知而知呢?」

  尊者阿難回答說:「梵志!所謂此見,則世尊,也就是如來、無所著、正盡覺,乃舍置除卻,並不盡通說。所謂世間爲有常,世間爲無有常(無常住)。世間有底(有邊),世間無底(無邊);命即是身(我即是此身體),爲命異身異(我另有存在,身體和我爲個別之體),如來終(死後已沒有)、如來不終(死後還有存在),如來終不終(佛死後爲無、爲有),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死後也是不完,也是並不是不完)呢?異學梵志!像如是之具,如是之受,如是之趣,如是之生,如是之至于後世,所謂此是世尊,也就是如來、無所著、正盡覺之所舍置除卻,不盡通說,所謂世間爲有常,世間爲無有常,世間爲有底,世間爲無底,命(我)就是身,爲命異而身異,如來爲終(死後爲沒有),如來爲不終(死後還存在),如來終不終(死後爲無、爲不無),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佛死後也不是完了,也不是不完了)呢?像如是的知道此諸見,這些諸見都應如是而知的。」

  異學梵志自尊者說:「我現在要自歸依于阿難您!」尊者阿難告訴他說:「梵志!你不可以自歸依于我,如我自歸依于佛那樣,你也應該自歸依于佛。」異學梵志白尊者說:「阿難!我現在要自歸依于佛與法,以及比丘衆,唯願世尊受我爲優婆塞!從今天起,終身都自歸依,乃至命盡。」

  尊者阿難所說的就是如是,那位異學梵志聽尊者阿難所說,乃歡喜奉行!

  二二一、箭喻經第十(第五後誦)

  大意:本經敘述鬘童子對于佛陀並不常言世間之有常、無常,有底、無底,乃至如來終、不終等問題,而有所不滿。佛陀說出家學道的目的,並不是爲此知見而來,假如求此見的話,就與義不相應,也就是無益而徒受煩苦而已。猶如有人,其身被毒箭射中,卻說未可拔箭,應該要先知其由來,于是而一一的追問而命終。最後告訴他應學四聖谛之能趣于涅槃之法。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于舍衛國,住在于勝林給孤獨園。

  那時,尊者鬘童子(舍衛城人,毘舍離種,波斯匿王的財務官之子,後出家而證果),獨自一人在安靜之處,燕坐思惟,其心曾作如是之念:所謂此見,爲世尊舍置除卻,不盡通說,所謂世間爲有常,世間爲無有常,世間爲有底(有邊),世間爲無底(無邊),命(我)即是身,爲命異身異(我與身爲個別體,而不同),如來終、如來不終(如來死後爲沒有,如來死後還存在),如來終不終

  (如來死後爲終了不終了),如來亦非終亦非不終(如來死後也不終了,也不是不終了)呢?我不欲願于此事!我不堪忍于此事!我不可此(不認此爲對的)!假如世尊爲我,一向而說世間爲有常的話,我就會從佛去學梵行。假如世尊不爲我說世間爲有常的話,我就應當難诘他(反駁佛),就應舍棄佛而去。像如是的,世間爲無有常,世間爲有底,世間爲無底,命即是身,爲命異身異,如來死後爲終了,如來死後爲不終了,如來死後終了不終了,如來亦非終了,也非不終了呢?如果世尊爲我而一向都說此是真谛,其余的都均爲是虛妄之言的話,我就會跟從他去學梵行,假如世尊不爲我一向而說這就是真谛,其余的都是虛妄之言的話,我就應當難诘他,然後舍棄他,而他往。

  于是,尊者鬘童子,就在于晡時(申時,夕時),從其燕座起來,往詣于佛所,到後,稽首作禮,然後退坐在一邊,他白佛而說:「世尊!我今天獨自在安靜處,燕坐思惟,心作如是之念:所謂此見,乃爲世尊所舍置除卻,不盡通說的,所謂世間爲有常,世間爲無有常,世間爲有底,世間爲無底,命即是身,爲命異身異,如來死後爲終了,如來死後不終了,如來死後終了不終了,如來死後亦非終了也非不終了呢?我不欲此事(我不希望佛不常說這些事)!我不堪忍這些事!我認爲此事爲不可!如世尊一向知道世間爲有常的話,則世尊當會爲我說。假若世尊不一向知道世間爲有常的話,當會直言爲不知。像如是的,世間爲無有常,世間爲有底,世間爲無底,命即是身,爲命異身異,如來死後爲終了,如來死後不終了,如來死後爲終了爲不終了,如來死後也非終了也非不終了呢?如世尊一向都知道此爲真谛,其余的都是虛妄之言的話,世尊當會爲我而說。假若世尊不一向知道此是真谛,其余的都是虛妄之言的話,當直言爲不知道的。」

  世尊問他說:「鬘童子!我本來頗(是否)爲你,作如是之說:世間爲有常,而你才要來從我學梵行的嗎?」鬘童子回答說:「弗也!世尊!」

  佛陀又說:「像如是的,我說:世間爲無有常,世間爲有底(有邊),世間爲無底(無邊),命(我)即是身,爲命異身異,如來死後爲終,如來死後爲不終,如來死後終了不終了,如來死後亦非終了亦非不終了呢?我本來頗(是否)爲你作如是之說:此是真谛,其余的都是虛妄之言,你乃來從我學梵行的嗎?」鬘童子回答說:「弗也!世尊!」

  佛陀說:「鬘童子!你本來頗(是否)向我說:如世尊爲我一向說世間爲有常的話,我當會跟從世尊學習梵行嗎?」鬘童子回答說:「弗也!世

  尊!」

  佛陀說:「像如是的,世間爲無有常,世間爲有底,世間爲無底,命即是身,爲命異身異,如來死後爲終了,如來死後爲不終了,如來死後爲終了不終了,如來死後亦非終了亦非不終了呢?鬘童子!你本來頗(是否)向我說:如果世尊爲我一向說此爲真谛,其余的都爲虛妄之言的話,我當會跟從世尊去學習梵行嗎?」鬘童子回答說:「弗也!世尊!」

  世尊告訴他說:「鬘童子!我本來不向你有所說,你本來也不向我有所說,你乃愚癡的人的了!爲甚麼緣故,作虛妄而誣謗于我呢?」

  于是,尊者鬘童子被世尊所诃責數,乃內懷憂戚,低頭而默然,失辯而無言,如有所伺(好像在想甚麼的樣子)。

  于是,世尊當面诃責鬘童子後,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有愚癡的人,作如是之念:假若世尊不爲我一向說世間爲有常的話,我就不跟從世尊學習梵行。那位愚癡的人,就究竟不知真理,在于中間,而命終的了(未知真理,就死亡)。像如是的世間爲無有常,世間爲有底(有邊),世間爲無底(無邊),命(我)即是身,爲命異身異,如來死後爲終了,如來死後爲不終了,如來死後爲終了不終了,如來死後亦非終了亦非不終了呢?如有愚癡的人,作如是之念:如果世尊不爲我一向說此爲之真谛,其余的皆爲是虛妄之言的話,我乃不跟從世尊去學習梵行。即那位愚癡的人,究竟不得知道真理,在于其中間,就命終了。

  猶如有人,身被毒箭射中,由于毒箭之故,受極重之苦。他有親族,憐念他,愍傷他,爲了他而求利義饒益安隱,便爲其求箭醫。然而那位中箭的人,卻作此念:未可以拔箭!我應該要先知道那個人爲如是之姓,如是之名,如是之生(出身)?是爲長?爲短?爲粗?爲細?爲黑?爲白?爲不黑不白?爲剎利族?或爲梵志、居士、工師等族?爲東方?或爲南方、西方、北方呢?未可先拔箭!我應先知道其弓爲柘做的?或爲桑、爲槻、爲角呢?未可先拔箭!我應該先知道其弓劄,彼爲是牛筋?或者爲麞鹿筋?或者爲絲的呢?未可先拔箭!我應該先知道弓色爲黑?或者爲白、爲赤、爲黃的呢?未可先拔箭!我應該先知道弓弦爲筋?或者爲絲、爲纻、爲麻的呢?未可先…

《中阿含經卷第六十》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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