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同爲出詣于邑名城(出舍衛城)。拘薩羅王波斯匿,到達其園觀,一見諸樹下都寂無音聲,爲遠離,爲無惡,沒有人民,只可隨順而燕坐。大王見此情景後,就憶念起世尊。拘薩羅王波斯匿乃告訴他的隨從說:「長作!現在此樹下,乃寂無音聲,爲遠離,爲無惡,沒有人民,只可隨順而燕坐,在于此處,我乃憶起數(常)往見佛陀之事。長作!世尊現在住在于甚麼地方呢?我欲往見世尊!」
長作回答說:「天王!我聽說世尊遊行在于釋迦族中,住在于釋家的都邑,城名叫做彌婁離。」拘薩羅王波斯匿又問說:「長作!釋家的都邑名叫彌婁離,離開這裏好遠呢?」長作回答說:「天王!離開這裏爲叁拘婁舍(可聽到一牛鳴叫之聲之遠,爲一拘婁舍。」拘薩羅王波斯匿告訴他說:「長作!可敕嚴駕(快去叫人嚴飾駕車),我欲往詣佛陀。」長作受教後,就敕人嚴駕,然後白王說:「天王!嚴駕已完畢,可隨天王之意了。」拘薩羅
王波斯匿就升在其乘(禦車),而出城外,往至于釋家的都邑,名叫彌婁離。
那時,在彌婁離的門外,有好多的比丘,都在露地經行,拘薩羅王波斯匿乃往詣諸比丘之處,而問說:「諸尊!世尊現今在于何處作晝行呢?」衆多的比丘回答說:「大王!那棟東向的大屋,開窗而閉戶,世尊現今正在于其中晝行。大王!欲拜見世尊,使可往詣于其處,到後,就住在于屋外,首先聲欬、敲戶,世尊聽到後,必定會爲您開門戶的。」
拘薩羅王波斯匿,就便下車。如有王剎帝利之受灌頂者,而來,而得人處,而教令大地的,其身上有五種儀飾,所謂劍、蓋、華鬘,以及珠柄之拂、嚴飾之屣,他都一一盡脫而舍,然後授與長作將軍。長作念而說:天王現在必定是要獨自一人進入,我們應共住在此等待大王爲是。
于是,拘薩羅王波斯匿,被其眷屬圍遶,步往而至于東向的大屋。到後,住立在門外,開始聲欬、敲戶。世尊聽後,就爲他開戶,拘薩羅王波斯匿,便進入其屋內,而趨前至于佛所,稽首佛足,再叁的自稱其姓名而說:「我是拘薩羅王波斯匿,我是拘薩羅王波斯匿。」世尊回答說:「如是!大王!你是拘薩羅王波斯匿,你是拘薩羅王波斯匿。」拘薩羅王波斯匿再叁自稱自己的姓名後,稽首佛足,
然後退坐在一邊。
世尊問他說:「大王!你見到我有甚等義,而自下意的稽首佛足,供養承事于我呢?」拘薩羅王波斯匿回答說:「世尊!我對于佛,認爲佛有法靜。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所說之法爲善,世尊的弟子衆,都善于趣向。世尊!我坐下來,而都坐下來時(冷靜時),看見人母與其子诤,人子與其母诤,父子、兄弟、姊妹、親屬,都展轉而共诤。他們在鬥诤時,母說其子之惡,子說其母之惡,父子、兄弟、姊妹、親屬,都更相說對方之惡,更何況又是他人呢?(對他人還要厲害)。我看見世尊的弟子,諸比丘衆,從世尊行梵行,其中,或者有比丘生起多少的诤,而舍戒罷道的,然而他們並不會說佛之惡,不說諸法之惡,不說衆惡,唯有自己責數而說:我爲惡,我爲無德。爲甚麼呢?因爲我不能從世尊之處,自盡形壽的修行梵行之故。這就是所謂我乃對于佛而認爲有法之靜。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所說之法爲善,世尊的弟子衆,乃善于趣向的。
又次,世尊!我曾經看見有一種沙門梵志(指外道),或者九個月,或者十個月,多少學習行持梵行,到後來,卻舍棄而隨本來之服,又再爲欲所染,染欲而著欲,而被欲所縛,而憍傲,而受入,
並不看見甚麼爲之災患,不能得見出要之道,而樂于行欲。世尊!我見世尊的弟子,諸位比丘衆,都自盡形壽修行梵行,乃至于億數(永恒)的時間。我除了此之外,並不看見有如是的清淨梵行,如世尊之家那樣的了。這就是所謂我對于佛,而認爲有法靜,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所說之法爲善,世尊的弟子衆都善于趣向!
又次,世尊!我曾經看見有一種沙門梵志(指外道),爲羸瘦憔悴,形色極爲惡,身上生白疱,他人都不喜見他。我就作如是之念:這些尊賢們,爲甚麼會羸瘦憔悴,形色極爲惡,身上生白疱,他人都不喜見呢?這些諸位尊賢們,必定並不樂行梵行,或者身上有病患,或者在屏處(闇處)作惡,因此之故,諸位尊賢乃會羸瘦憔悴,形色極惡,身生白疱,他人都不喜見他。我曾經去問他們:『諸位尊賢!爲甚麼緣故會這麼羸瘦憔悴,形色極惡,身生白疱,他人不喜見呢?諸尊是否不樂于行持梵行呢?或者身上有病患呢?或者在屏處作過惡業呢?因此之故,諸尊才會這麼的羸瘦憔悴,形色極惡,身生白疱,他人不喜見呢?』他們回答我說:『大王!大王!我是生白病(黃疸)。大王!我是生白病啊!』
世尊!我看見世尊的弟子,諸比丘衆,都樂于行端正,面色都悅澤(滋潤),形體都淨潔,無爲、無求,護他妻食如鹿(食他人所布施的,都如鹿之柔軟,如野獸之自由心),都自盡形壽修行梵行。我看見後,曾作如是之念:這些尊賢,爲甚麼緣故,而樂行端正,面色悅澤,形色淨潔,無爲無求,護他妻食如鹿,自盡形壽修行梵行呢?此諸尊賢,或者得離欲,或者得增上心,在于現法樂居,容易而不難得,因此之故,此諸位尊賢們,才樂行端正,面色悅澤,形色淨潔,無爲而無求,護他妻食如鹿,自盡形壽修行梵行的。如行欲(發輝)樂行端正的話,我應該會樂行于端正。爲甚麼呢?因爲我得五欲功德(五性能),乃容易而不難得。如此諸尊賢之得離欲,得增上心,在于現法當中樂居,容易而不難得,因此之故,此諸尊賢,乃樂行端正,面色悅澤,形體淨潔,無爲而無求,護他妻食如鹿,自盡形壽修行梵行。這就是所謂我對于佛而有法靜,因此之故,我作如是之念: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所說之法爲善,世尊的弟子衆,都善于趣向。
又次,世尊!我曾經看見有一類的沙門梵志(指外道),聰明而有智慧,而自稱爲聰明而有智慧,說他自己爲博聞而決定,谙識(熟識)諸經,製伏強敵,談論覺了,其名德乃流布,一切世間沒有不聞知的。其所遊行而至的地方,都能壞諸見之宗
師,輙自立論,而作如是之說:『我們往至于沙門瞿昙之處,去問他如是如是之事,如果能回答的話,當難诘他;假若不能回答的話,也應難诘後,舍棄其處而去。』他們聽到世尊正遊行于某村邑時,就往至于佛所,然而尚不敢問于世尊事,更何況又欲難诘世尊呢?這就是我對于佛而認爲有法靜,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所說之法爲善,世尊的弟子衆,都善于趣向的。
又次,世尊!我曾經看見有一類的沙門梵志(指外道),爲聰明而有智慧,乃自稱爲聰明而有智慧,自稱博聞決定,谙識諸經,能製伏強敵,談論覺了,名德流布,一切世間,沒有不聞知,所遊行而至之處,都能壞諸見之宗帥,輙自立論,而作如是之說:「我們往至于沙門瞿昙之處,去問如是如是之事,如能回答的話,當難诘他;假如不能回答的話,也應難诘後,才舍棄其處而去。」他們聽到世尊遊行在于某村邑,就往至于佛所,問世尊之事,世尊都能爲之作答。他們聽到世尊的解答後,便得歡喜,便稽首佛足,繞佛叁匝後離去。這就是所謂我對于佛,而有法靜,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所說之法爲善,世尊的弟子衆,都善于趣向的。
又次,世尊!我曾經看見有一類沙門梵志(指外
道),聰明而有智慧,就自稱爲聰明而有智慧,博聞而決定,谙識于諸經,能製伏強敵,談論覺了,名德流布,一切世間沒有不聞知,所遊行而至之處,都能壞諸見之宗師,輙自立論,而作如是之說:『我們往至于沙門瞿昙之處,去問如是如是之事,如果能回答的話,當難诘他;假如不能回答的話,也應難诘之後,舍棄其處而去。』他們聽到世尊遊行在于某村邑,就往至其所,去問世尊之事,世尊都爲之解答。他們聽世尊之解答後,便得歡喜,就自歸依佛與法,以及比丘衆(僧),世尊就受他爲優婆塞,終身都自歸依,乃至于命盡。這就是所謂我對于佛而有法靜,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所說之法爲善,世尊的弟子衆,都善于趣向的。
又次,世尊!我曾經看見有一類沙門梵志(指外道),爲聰明而有智慧。乃自稱爲聰明而有智慧,爲博聞決定、谙識諸經,製伏強敵,談論覺了,名德流布,一切世間沒有不聞知,所遊行而至之處,都能壞諸見的宗師,輙自立論,而作如是之說:『我們往至于沙門霍昙之處,去問如是如是之事,如能解答的話,當難诘他;假如不能解答的話,也應難诘他後,舍棄其處而去。』他們聽到世尊遊行在于某村邑,就往至佛所,去問世尊之事,世尊乃爲之解答。他們聽到世尊的解答後,便得歡喜,就
從世尊求願出家而學,而受具足戒,而得比丘之法。佛陀便度他們而授與具足戒,而得成爲比丘之法。
如他們諸尊出家學道而受具足戒,而得比丘法後,就獨住于遠離處,在那裏,心不放逸,精勤的修行。他們獨住于遠離處,在那裏,心不放逸,精勤的修行後,如族姓子所爲的:剃除須發,著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爲無家庭牽累的學道者,唯修無上的梵行後,在于現法當中,自知自覺,自作證而成就遊止于其中。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後有,知如真。如他們諸尊賢知法後,乃至于得阿羅诃(阿羅漢)。得阿羅诃後,便作如是之念:諸位賢者!我本來幾乎滅了(滅亡),幾乎遺失(破滅而失去)。爲甚麼呢?因爲我本來並不是沙門,而自稱爲沙門,非梵行而自稱爲梵行,非阿羅诃,而自稱爲阿羅诃。我們現在才是真正的沙門,真正的梵行,真正的阿羅诃,這就是所謂我對于佛,而認爲有法靜,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如來、無所著、正盡覺所說之法爲善,世尊的弟子衆,都善于趣向的。
又次,世尊!我自…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九》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