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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阿含經卷第六十

  中阿含經卷第六十

  二一六、愛生經第五(第五後誦)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爲了失去愛兒而愁憂的梵志開示:愛生時,便生憂戚。那位梵志則說愛生時,會生喜心樂,而不生憂戚,故離開佛所,市郭兒(市民)則同意梵志之言。此事曾傳入波斯匿王之耳,王不能了解其故,就聽從末利皇後之言,而派遣那利鴦伽梵志,去問其诤。佛陀就援引母失愛兒以致瘋狂之例,強調愛生則憂生。王聞而了知其義,加之而受末利夫人之勸,而誓爲優婆塞。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于舍衛國,住在于勝林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梵志,唯有一位孩兒,其心乃極爲愛念,對其兒,都很忍意溫潤,看他如寶,愈看愈愛看,並不會厭嫌。然而有一天,突然間便告命終。其孩兒命終之後,這位梵志乃非常的愁憂,致

  不飲食,不知穿其衣裳,也不塗香于身,唯有至于冢墓去哀哭,都回憶其孩兒所臥之處。于是,這位梵志,乃周遍彷徉(徘徊),而往詣于佛所,到後,共相問訊,然後退住在一邊。

  世尊問他說:「梵志!爲甚麼現在你的諸根,不似住于自心呢?」(心不在于意根的樣子)。梵志回答說:「現在我的諸根,怎能得以住于自心呢?所以的緣故爲何呢?因爲我乃唯有一孩兒,我的心極爲愛念他,對他都非常的忍意溫潤(照顧得無微不至),怎樣看,也不會厭煩。然而忽然之間,便告命終(死亡)。他命終之後,我便生起愁憂,不能飲食(飯食不能入口,無心于飲食),不著衣裳(不顧穿衣不穿衣),亦不塗香(不知塗香于身,以資莊嚴,以防諸害),唯知到了兒子的墳冢去啼哭,都憶念孩兒所臥的地方。」

  世尊告訴他說:「如是!梵志!如是!梵志!如愛生時,便會生憂戚、啼哭、憂苦、煩惋、懊惱的。」梵志聽後說:「瞿昙!爲甚麼說如愛生時,便會生憂戚、啼哭、憂苦、煩惋、懊惱呢?瞿昙!當知!如愛生起時,便會生喜心而快樂的。」

  世尊如是而至于再叁的告訴他說:「如是!梵志!如是!梵志!如愛生起時,便會生愁戚、啼哭、憂苦、煩惋、懊悔的。」梵志也至于再叁的說:「瞿昙!爲甚麼說愛心生時,便會生愁戚、啼

  哭、憂苦、煩惋、懊悔呢?瞿昙!當知!如愛心生起時,便會生喜心之快樂啊!」

  這時,那位梵志,聽佛所說,不說爲是(不認爲佛所說的爲是),唯說爲不是後,就從其座位站起,奮頭(振動其頭,搖頭)而去。

  那時,在于勝林的門前不遠處,有好多的市郭兒(市的住民),正在共相博戲,梵志遙見後,便作如是之念:世間裏,如有聰明智慧的人,不能越過于博戲之人,我現在甯可到他們之處,如和瞿昙所共論的事,盡向他們說。于是,梵志就往至于衆多的市郭兒(市民),正在共博戲之處,如和世尊所共論的,都盡向他們說。

  衆多的市郭博戲兒們聽後,對他說:「梵志!爲甚麼說如愛念生起時,便會生憂戚、啼哭、憂苦、煩惋、懊惱呢?梵志!當知!如愛念生起時,便會生喜之心而快樂的。」梵志聽後,便作如是之念:博戲兒所說的,正與我所說的相同。就颔頭(微微點頭)而去。

  于是,此論乃展轉而廣布,而傳入于王宮。拘薩羅王波斯匿,聽聞沙門瞿昙曾作如是之說:「如愛念生起時,便會生愁戚、啼哭、憂苦、煩惋、懊惱。」便對末利皇後(勝鬘皇後。其女同名爲勝鬘夫人,故有佛爲勝受夫人所說之『勝鬘經』)說:「我聽說瞿昙作如是之說:「如愛念生起時,便會

  生憂戚、啼哭、憂苦、煩惋、懊悔。」末利皇後聽後,白王說:「如是!大王!如是!大王!如愛念生起時,便會生憂戚、啼哭、憂苦、煩惋、懊悔的。」

  拘薩羅王波斯匿對末利皇後說:「聽師宗之說後,其弟子必定會同于其主義。沙門瞿昙是妳的師父,因此之故,妳也會作如是之說,妳是他的弟子,因此之故,會作如是之說:『如果愛念生起時,便會生憂戚、啼哭、憂苦、煩惋、懊惱。』末利皇後白王說:「大王!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己去問他,也可以遣使去問他。」

  于是,拘薩羅王波斯匿,就告訴那利鴦伽(竹膊)梵志說:「你到沙門瞿昙之處,代我問訊沙門瞿昙的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與否?而作如是之說:『拘薩羅王波斯匿問訊(問候)您的聖體康強,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嗎?沙門瞿昙實在作如是之說:如果愛念生起時,便會生憂戚、啼哭、憂苦、煩惋、懊惱嗎?』那利鴦伽!如沙門瞿昙有所說的話,你就應當善受持誦。爲甚麼呢?因爲像如是之人,終究不會打妄語的。」

  那利鴦伽梵志受王的教言後,就往詣佛所,到後,共相問訊,然後退坐在一邊,而白佛說:「瞿昙!拘薩羅王波斯匿叫我代他問訊您的聖體康強,

  安快無病,起居輕便,氣力如常嗎?沙門瞿昙您實在作如是之說:『如果愛念生起時,便會生憂戚、啼哭、憂苦、煩惋、懊惱』嗎?」

  世尊告訴他說:「那利鴦伽!我現在問你,你就隨你所知的回答于我。那利鴦伽!你的意見如何呢?假如有人,其母命終的話,那個人就會發狂,心會大錯亂,甚至于脫衣裸形隨路而遍走,而作如是之言:『諸位賢者!看見我家母嗎?諸位賢者!看見我家母嗎?』那利鴦伽!以此事故,就可以知道,如果愛念生起時,便會生起愁戚、啼哭、憂苦、煩惋、懊惱的。像如是的,如遇父、兄、姊、妹之死亡時,也是同樣的道理。而兒婦如命終的話,那個人便會發狂,心會大錯亂,會脫衣裸形,隨路而遍走,而作如是之言:『諸位賢者!看見我的兒婦嗎?諸位賢者!看見我的兒婦嗎?』那利鴦伽!以此事故,就可以知道,如果愛念生起時,便會生起愁感、啼哭、憂苦、煩惋、懊惱的。那利鴦伽!往昔之時,有一個人,其媳婦暫時回歸娘家時,那些諸親族欲奪而更嫁(硬要她改嫁他人),那位婦女聽此消息後,便速疾的回到夫家,向其夫說:『夫君!現在當知!我的親族強欲奪君您的媳婦,欲改嫁給他人,您欲作何計(有甚麼辦法嗎?)』于是,那個人就牽執其婦人之臂,將人帶入室內,作如是之言而說:『都同到後世吧!都同

  到後世吧!」就用利刀斫殺其婦,並自害自己(同歸于盡)。那利鴦伽!以此事故,就可知道,如愛念生起時,便會生起憂戚、啼哭、憂苦、煩惋、懊惱的。」

  那利鴦伽梵志聽佛所說,就善受持誦,從其座位站起,繞佛叁匝後而去。他回到拘薩羅王波斯匿之處,白王而說:「大王!沙門瞿昙確實作如是之說:『如果愛念生起時,便會生起憂戚、啼哭、憂苦、煩惋、懊惱的。』」

  拘薩羅王波斯匿聽後,對末利皇後說:「沙門瞿昙確實作如是之說:『如果愛念生起時,便會生起憂戚、啼哭、憂苦、煩惋、懊惱的。』」末利皇後白王說:「大王!我問大王您,您就隨所解答:您的意見如何呢?王您愛鞞留羅大將(爲王之子,後登基爲琉璃王)嗎?」回答說:「實在很愛他。」末利又問說:「如果鞞留羅大將變易而有異(不言死,而言異,忌言也。)的話,王當如何呢?」回答說:「末利!如果鞞留羅大將變易而有異的話,我必定會生憂戚、啼哭、憂苦、煩惋、懊惱的。」末利白王說:「由于此事故,就會知道愛念如生起時,便會生憂戚、啼哭、憂苦、煩惋、懊惱的。」

  末利又問說:「王您愛屍利阿荼大臣(王有力的大臣),愛一奔陀利象(王所乘之象),愛婆夷利童女(王的女兒),愛雨日蓋(釋迦族摩诃那摩之

  婢女所生之女,僞裝爲王女,以應波斯匿王之求婚,後生鞞留羅),愛迦屍及拘薩羅國嗎?」(拘薩羅國已占有迦屍國),回答說:「實在很愛。」

  末利又問:「如果迦屍國,及拘薩羅國,有變易而易的話,大王您當會如何呢?」(當然是包括屍利阿荼大臣人等之事)。回答說:「末利!我所具足的五欲功德(五欲的性能),而能自娛樂的,都由那二國家,假若迦屍國,及拘薩羅國當會變易而有異的話(被他國所侵奪而滅亡)。我乃至會沒有生命,更何況怎麼不會生憂戚、啼哭、憂苦、煩惋、懊悔呢?」末利白王說:「由于此事故,就會知道愛念生起時,便會生憂戚、啼哭、憂苦、煩惋、懊惱的。」

  末利又問王說:「您的意見如何呢?爲愛我嗎?」王又回答說:「我實在很愛妳的。」末利又問:「如果我一旦變易而異的話,大王當會如何呢?」回答說:「末利!如果妳一旦變易而有異(死亡)的話,我必定會生憂戚、啼哭、憂苦、煩惋、懊惱的。」末利白王說:「由于此事之故,就會知道如果愛念生起時,便會生憂戚、啼哭、憂苦、煩惋、懊惱的。」

  拘薩羅王波斯匿對末利說:「末利!從今日起,沙門瞿昙,乃因此事之故,即是我的師父,我就是他的弟子了。末利!我現在自歸依于佛與法,及比

  丘衆(僧),唯願世尊受我爲其優婆塞(在家的弟子)!從今日起,終身都自歸依叁寶,乃至于命盡!」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拘薩羅王波斯匿,及末利皇後,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二一七、八城經第六(第五後誦)

  大意:本經敘述阿難尊者爲八城居士說成就四禅、四無量心、四無色定之十二甘露門。八城居士非常的歡喜,乃供養阿難美食,及居舍。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剛般涅槃後不久之時,有衆多的上尊名德比丘,都遊行在于波羅利子域(華氏城,中印度摩揭陀國的新都),住在于雞園(精舍)。

  這時,第十居士八城(第十居士,八城人。也就是八城的居士,第十),持有很多的妙貨,往至于波羅利子城,爲了治生而販賣(作商業)。于是,第十居士八城,其衆多的妙貨,乃很快就賣完(貨賣速售),而大得財利(賺了很多錢),就歡喜踴躍。事後即出波羅利城,往詣于雞園之衆多上尊名德比丘之處,到後,稽首禮足,然後退坐在一邊。這時,諸位上尊名德的比丘們,就爲他說法,勸發其渴仰之心,成就其歡喜。用無量的方便,爲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後,就默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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