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去誦戒)。或者我的弟子經過半個月,爲了誦戒而入于大衆裏,爲了法的清淨之故。也作如是之說:『我的世尊乃常燕坐,都稱說燕坐。』優陀夷!如我的弟子乃由于燕坐之故,而
稱說我的話,他就會由于此處之故,而爲不恭敬、尊重、供養、奉事于我,也不相隨于我的了。優陀夷!我並沒有此五法,去使諸弟子們恭敬、尊重、供養、奉事于我,常隨不離的。
優陀夷!我更有五法,會使諸弟子恭敬、尊重、供養、奉事于我,常隨而不離于我的。那五法呢?優陀夷!(1)我有弟子,所謂由于無上戒之故,而稱說我:『世尊乃行持戒,行持大戒,都如所說的,其所作的也是一樣,如所作的那樣,其所說的也是那樣。』優陀夷!如我的弟子,乃由于無上戒之故,而稱說我的話,他就由于此處(此事,此法,此理),而爲恭敬、尊重、供養、奉事于我,常隨而不離于我的。
(2)又次,優陀夷!我有弟子,所謂由于無上的智慧,而稱說我:『世尊乃行智慧,行極大的智慧。如果有人來談論,而相對的話,必定能降伏他,所謂對于正法與律不可說的話,則對于自己所說的也不可得說。』優陀夷!如我的弟子,因爲無上的智慧之故,而稱說我的話,他就由于此處,而爲恭敬、尊重、供養、奉事于我,常隨于我而不離的了。
(3)又次,優陀夷!我有弟子,所謂由于無上的知見,而稱說于我:『世尊乃爲遍知,並不是不知;爲遍見,而不是不見。他爲弟子說法,都有
因,並不是沒有因,有緣,並不是沒有緣,可答,並不是不可答,有離,並不是無離等法。』優陀夷!如我的弟子,乃由于無上的知見之故,而稱說我的話,他就由于此處,而爲恭敬、尊重、供養、奉事于我,常隨于我而不離的了。
(4)又次,優陀夷!我有弟子,所謂討厭愛箭(被苦所苦惱,形容愛欲如箭),而來問我說:『甚麼叫做苦就是苦,集就是集,滅就是滅,道就是道?」我就回答他而說:『苦即是苦,集即是集,滅即是滅,道即是道(苦集滅道四谛的真理)。優陀夷!如我的弟子來問我,我回答其問,而使其可意(適合其聽),使其歡喜而奉行的話,他就由于此處,而爲恭敬、尊重、供養、奉事于我,常隨于我而不離的了。
(5)又次,優陀夷!我爲弟子,或說宿命智通作證明達,或說漏盡智通作證明達(宿命通,或漏盡通。)優陀夷!如我的弟子,在于此正法與律當中,得受得度,得至于彼岸,無疑無惑,對于這些善法當中,沒有猶豫的話,他就由于此,而爲恭敬、尊重、供養、奉事于我,常隨而不離于我的了。優陀夷!這就是所謂我乃更有五法,使諸弟子恭敬、尊重、供養、奉事于我,常隨而不離于我的了。」
于是,異學的箭毛,即從其座位站起,偏袒而著
衣,叉手而向佛,白佛而說:「瞿昙!甚奇!甚特!善說妙事,潤澤我的身體(指身心),有如甘露那樣。瞿昙!猶如天降大雨,使此土地的高下,都普得潤澤那樣。像如是的,沙門瞿昙您乃爲我們善說妙事,潤澤我的身體,猶如甘露那樣。世尊!我已了解了,善逝!我已了知了。世尊!我現在要自歸依于佛與法,以及比丘衆(僧),唯願世尊受我爲優婆塞!從今天開始,終身自歸依,乃至命盡。」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異學箭毛,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二○八、箭毛經(下)第七(第五後誦)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爲箭毛異學說天眼、宿命等通之事,箭毛則述邪師所說的上色,佛陀則輾轉以螢火、星、月、日、天光等去駁破它,並爲說四禅的道迹。
結集者的我們,都這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于王舍城,住在于竹林迦蘭哆園。
那時,世尊過其夜,至于翌日的平旦,乃著衣持缽,進入于王舍城,去行乞食。行乞食之事完畢後,就收舉衣缽,澡洗其手足,將尼師檀(坐具)放著在于肩上,而往至于孔雀林,異學的園中。
那個時候,在孔雀林異學園中,有一位異學,名叫箭毛,爲一位有名德的宗主,爲衆人所師,而有大的名譽,被衆人所敬重,領有大徒衆,被其五百名異學之所尊的。他這時在大衆當中,喧鬥娆亂,放高大的音聲,正在說種種畜生之論(無腳于學道之論)。所謂論王、論賊、論鬥、論食、論衣服、論婦人、論童女、論淫女、論世間、論空野、論海中、論國人民等事。他和大衆共集,而坐說如是比類的畜生之論。異學箭毛遙見佛陀向這邊來,就命令其徒衆說:「你們要默然而住,那位沙門瞿昙將到這裏來,他的徒衆都爲默然之衆,都常樂于默然,稱說默然。他如果看見此衆也是默然的話,或者會到這裏來相見的。」異學箭毛命令其徒衆默然之後,自己也默然而住。
世尊乃往詣異學箭毛之處,異學箭毛就從其座站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佛而說:「善來!沙門瞿昙!沙門瞿昙久不到這裏來,願您坐此座。」世尊便坐在異學箭毛所敷之座。異學箭毛便與世尊共相問訊,然後,退坐在一邊。
世尊問他而說:「優陀夷!剛才在論甚麼事?由
于何事之故,你們都共集而坐在于這裏呢?」異學箭毛回答而說:「瞿昙!且置此論,此論並不是甚麼妙的。沙門瞿昙如果欲聞此論的話,嗣後再聞,乃爲不難的事。」世尊乃如是再叁的問他而說:「優陀夷!你們剛才是在共論甚麼事?爲甚麼事之故,而共集坐在于此呢?」
異學箭毛也再叁的回答說:「瞿昙!且置此論,此論並不是甚麼妙之論。沙門瞿昙如欲聞此論的話,以後再聞,爲不困難之事。沙門瞿昙如果再叁的欲聞其論的話,現在當會說出。瞿昙!我乃有策慮,有思惟,爲住于策慮之地,住于思惟之地,有智慧,有辯才。而對方如自說他實在有薩雲然(一切智),爲一切知,一切見,無余知,無余見的話,我則往詣其處去問種種事時,然而他卻說不知。瞿昙!我曾作如是之念:此到底是甚麼呢?」
世尊問他說:「優陀夷!你說你有策慮,有思惟,住于策慮地,住于思惟地,有智慧,有辯才。如有甚麼人說他實在有薩雲然(一切智),一切知,一切見,無余知,無余見的話,你即往詣去問其事時,而他卻說不知嗎?」
異學箭毛說:「瞿昙!所謂不蘭迦葉是。爲甚麼呢?瞿昙!那位不蘭迦葉,曾自說其實有薩雲然(一切智),一切知,一切見,無余知,無余見的。而我有策慮,有思惟,住于策慮地,住于思惟
地,有智慧,有辯才。我乃往詣去問事,然而他卻說不知。瞿昙!因此之故,我曾作如是之念: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像如是的,對于那些摩息迦利瞿舍利子、婆若鞞羅遲子、尼揵親子、波複迦旃、阿夷哆雞舍劍婆利等人,也是同樣的道理。瞿昙!阿夷哆雞舍劍婆利,曾自說他實有薩雲然(一切智),一切知,一切見,無余知,無余見。而我有策慮,有思惟,住于策慮地,住于思惟地,有智慧,有辯才。我乃往詣去問事,然而他卻說不知。瞿昙!因此之故,我乃作如是之念:這到底是甚麼一回事呢?瞿昙!我又作如是之念:如果我當往詣沙門瞿昙之處,去問其有關于過去事的話,沙門瞿昙必定能回答我,有關于過去之事的。我當往詣沙門瞿昙之處,去問其有關于未來之事的話,沙門瞿昙必定能回答我,有關未來之事的。又次,如我隨所問沙門瞿昙甚麼事的話,沙門瞿昙也必定會回答于我所隨所問之事的。」
世尊告訴他說:「優陀夷!止!止!你乃長夜(常時)抱著異見、異忍、異樂、異欲、異意之故,不得盡知我所說之義。優陀夷!我有弟子,因爲有因有緣,故能憶起無量的過去的本昔(宿世)所生之事。所謂過去的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敗劫(世界成立的時期爲『成劫』,有生物生存在其上的時期爲『住劫』,世界再次破壞的時
期爲之『敗劫』,世界空無的時期就爲之『空劫』)、無量的成敗劫是。在這些時期當中的衆生名叫甚麼?我曾經出生在于那個地方,爲如是之姓,如是之字,如是之生,如是的飲食,如是的受苦樂,如是的長壽,如是的久住,如是的壽訖。在此死後,又轉生在于另一個地方,在那個地方死後,又轉生在于這裏。我轉生在這裏時,爲如是之姓,如是之字,如是之生,如是之飲食,如是之受苦樂,如是之長壽,如是之久住,如是之壽訖。他來問我有關于過去之事時,我就回答其過去的事,我也到他那邊去問他的過去之事,他也回答我有關于過去的事;我隨所問他的事,他也回答我隨所問的事。
其次,優陀夷!我有弟子,具有了所謂清淨的天眼,超出過于人之眼,見此衆生的死時生時,爲好色或爲惡色,妙或不妙,往來善處,以及不善之處,隨著此衆生之所作之業,都見其如真(都能如實而見到)。如果此衆生成就身的惡行,成就口的惡行,成就意的惡行,誣謗聖人,爲邪見,成就邪見之業的話,則他就會因緣于此事,在于其身壞命終之後,必定會至于惡處,會生在于地獄之中。假若這位衆生,乃成就身的妙行,成就口的妙行,成就意的妙行,也不誣謗聖人,爲正見,而成就正見之業的話,他就會因緣于此事,在其身壞命終之
後,必定會升上于善處,會得往生于天中。他來問我有關于未來事之時,我就回答其未來的事。我也到他之處去問他有關于未來的事時,他也回答我未來之事。我隨所問他之事時,他也回答我隨所問的事。」
異學箭毛白佛說:「瞿昙!如果爲如是之說的話(照這道理以推),則我乃愈轉爲不知,我乃愈轉爲不見,愈轉于癡。而墮于癡的了。所謂沙門瞿昙的如是之說:『優陀夷!止!止!你乃長夜(常時)爲異見、異忍、異樂、異欲、異意之故,不得盡知我所說之義。優陀夷!我有弟子,因爲有因有緣,能回憶無量的過去的本來往昔(宿世)所生之事。所謂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敗劫、無量的成敗劫等事。在其中間的衆生名叫甚麼?我曾經轉生爲某某人,爲如是之姓,如是之字,如是之生,如是的飲食,如是的受苦樂,如是的長壽,如是的久住,如是的壽訖。在此死後,轉生于彼,在彼死後,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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