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我當初覺此無上的正盡覺後,又作如是之念:我應當要爲誰先說此法好呢?我現在甯可爲郁陀羅羅摩子,先說此法?天神又住虛空,而對我說:『大仙人!當知!郁陀羅羅摩子,命終已來,已經二七日(十四天)了。』我也自知郁陀
羅羅摩子之命終已來,已經二七日了。』我就又作如是之念:郁陀羅羅摩子,其人已長衰,已不能聽到此法,如果聽到此法的話,就能速知法次法!
我當初覺證無上的正盡覺後,曾作如是之念:我應當要爲誰首先講說此法好呢?我又作如是之念:往昔之時,有五比丘爲我執勞,所.行饒益效勞于我。我在苦行之時,五比丘們都承事于我,我現在甯可爲五比丘先說此法?我又作如是之念:往昔的五比丘現在住于何處呢?我就用清淨的天眼,出過于人之眼,去看見五比丘現在乃住在于波羅捺,爲仙人住處的鹿野園中(有好多賢者仙人在此修過苦行,故名!)我就隨意而住于覺樹下,攝衣持缽,往詣波羅捺,迦屍的都邑。那個時候,有一位異學,名叫優陀(優波迦),遙見我之來到,就對我說:『賢者瞿昙!你的諸根清淨,形色極妙,面光照耀。賢者瞿昙!你的師甫是誰?你跟從甚麼人學道?爲信誰的法呢?』我在于那個時候,就爲優陀說偈回答他說:
我最上最勝不著一切法諸愛盡解脫自覺誰稱師無等無有勝自覺無上覺如來天人師普知成就力(我乃爲最上最勝的覺者,已不執著于一切法。諸愛欲都悉盡而解脫。我乃自己覺證的,還有甚麼人能爲我之師呢?〔無師自悟〕。)
(已經沒有人能和我平等,沒有人能勝過我了。我乃自己覺悟無上的正覺的。我乃爲如來,爲天人師,具有了普知,而成就之力!)
優陀又問我說:『賢者瞿昙!你自稱優勝于一切嗎?』我就再用偈回答他說:勝者如是有謂得諸漏盡我害諸惡法優陀故我勝(優勝一切的人,有了如是之事:所謂得證諸漏已盡〔已沒有煩惱〕。我已毀害〔消滅〕諸惡法。優陀!因此之故,我乃勝過于一切。)
優陀又問我說:『賢者瞿昙!您欲往何處呢?』我于那時,也用偈回答他而說:我至波羅捺擊妙甘露鼓轉無上*輪世所未曾轉(我將往詣波羅捺〔仙人住處鹿野苑〕。將在那個地方爲五比丘打擊微妙的甘露法之鼓,而大轉無上的*輪,爲世間所未曾轉過的*輪。)
優陀聽後對我說:『賢者瞿昙!或者有可能是這樣。』說如是之語後,他就徑由邪道(曲道),便即還去,我就自往至于仙人住處鹿野園中。這時,五比丘遙見我之來到,就各各相約敕而立製說:『諸位賢者!當知沙門瞿量之來到。此人已變爲多欲多求,都食妙飲食,好的粳糧之飯,以及麨酥蜜,以麻油塗其體,現在又向這邊來。你們只管坐著,千萬不可起來迎接他,也不可以向他作禮,只豫留一座,但是也不可以請他就坐。如果到來後,就對他說:卿!欲坐的話,就自己隨便所欲吧。』我于那時,到達五比丘之處,這時,五比丘對于我,乃不堪于我的極妙的威德,就從他們的座位站起,有的持我的衣缽,有的爲我敷床座,有的爲我去取水,有的欲來洗我的腳。我曾作如是之念:這些愚癡的人!爲甚麼沒有牢固之心,自己既立製度,還要違背其本誓呢?我知道他們的心情後,就坐在五比丘爲我所敷之座上。
這時,五比丘仍然呼我的姓字,以及以卿(朋友、尊者,限于平輩或以下的尊稱)來稱我。我就對他們說:『五比丘!我已成爲如來、無所著、正盡覺,你們不可稱我本來的姓字,也不可以用卿來稱我。爲甚麼呢?因爲我求無病無上安隱的涅槃,而得無病無上安隱的涅槃。我求無老、無死、無愁憂戚、無穢汙無上安隱的涅槃,而得無老、無死、無愁憂戚、無穢汙無上安隱的涅槃。我已生正知正見決定有道品法(解脫無疑)。我的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了(如實而知真理)。』他們就對我說:『卿瞿昙!你本來如是而行,如是的道迹,如是的苦行,尚且不能得到人上之法之差降聖知聖見(超人之法的殊勝的最聖智見),更何況你現在已變爲多欲多求,好食妙的飲食,好的粳糧飯,以及麨酥蜜,也以麻油塗在于體上呢?』我又對他們說:『五比丘!你們本來之時,曾經看見過我有如是的諸根清淨,光明照耀過嗎?』這時,五比丘又回答我說:『我們本來並不看見過卿這樣的諸根清淨,這樣的光明照耀。卿瞿昙!.現在你的諸根清淨,形色極妙,面光照耀啊!』
我在于那時,就告訴他們說:『五比丘!當知!有二種邊行,爲諸行道的人所不當學的。第一叫做著于欲樂的下賤之業,凡人之所行,第二叫做自煩自苦,不是賢聖之法,爲無與義相應。五比丘!舍棄此二邊,而有取中道,成明成智,成就于定,而得自在,而趣于智,趣于覺,趣于涅槃,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就爲之八。我就意欲隨順而教化五比丘。教化二人之時,則其余的叁人就去乞食,叁人乞食而持食回來,足夠六人之食。教化此叁人時,其余的二人就去乞食,二人去乞食而持食回來,也足夠六人之食。我就像如是的教,如是的化他們。他們求無病無上的安隱的涅槃,而得無病無上的安隱涅槃。求無老、無死、無愁憂戚、無穢汙的無上的安隱涅槃,而得無老、無死、無愁憂戚、無穢汙的無上的安隱涅槃。都生知生見(正知正見),決定于道品法,所謂生已盡,梵行
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如實而知真理)。』
于是,世尊又告訴他們說:『五比丘!世上有五欲的功德(功能),爲可愛、可樂、可意所念,善與欲相應的。那五種呢?所謂眼知色,耳知聲,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觸是。五比丘!愚癡的凡夫,而不多聞,不見善友,不知聖法,不禦聖法。他們都觸染貪著,憍傲而受入,並不預見有災患,不見出要之道,而取用五欲。當知!他們乃隨著弊魔(惡者波旬),也自作弊魔,墮入于弊魔之手中,爲魔網所纏,被魔羂所羂,不能脫離魔羂。五比丘!有如野鹿,被羂所羂那樣,當知牠們乃隨著獵師,自作獵師,墮入于獵師之手中,被獵師之所網纏,獵師來後,就不能得脫。像如是的,五比丘!愚癡的凡夫,乃不多聞,不見善友,不知聖法,不禦聖法。他們被此五欲的功德觸染貪著,憍傲而受入,並不看見後來的災患,也不看見其出要,而取用此五欲。當知!他們乃隨著弊魔,自作弊魔,墮入于弊魔的手中,被魔所網纏,被魔羂所羂,不能脫離魔羂。
五比丘!多聞的聖弟子,常見善知識,而知聖法,又能禦聖法。他們對于此五欲的功德,乃不觸、不染、不貪、不著,也不憍傲,不受入,能見災患,能見出要,而取用它。當知!他們乃不隨于弊魔,不自作魔,不墮入于魔手,不被魔網所纏,不被魔羂所羂,便即解脫魔羂。五比丘!有如野鹿之得脫于羂,當知!牠乃不隨獵師,不自作獵師,不墮入于獵師之手,不被獵師之網所纏,獵師來後,則能得以脫免其災。像如是的,五比丘!多聞的聖弟子,常見善知識,而知聖法,又能禦聖法。他對于此五欲的功德,乃不觸、不染、不貪、不著,也不憍傲,不受入,能見災患,能見出要,而取用它。當知!他乃不隨弊魔,不自作魔,不墮入于魔的手中,不被魔網所纏,不被魔羂所羂,便能解脫魔羂。
五比丘!如果有時如來出而興于世間,爲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爲(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禦(調禦丈夫)、天人師,號爲佛,爲衆佑。他乃至斷除五蓋,斷除心穢、慧羸,而離欲、離惡不善之法(初禅的境界),乃至得第四禅成就而遊止其中。他像如是的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而善住,而得不動心,修學漏盡智通而作證(證漏盡通)。他知道此苦如真,知道此苦集如真,知道此苦滅如真,知道此苦滅道如真(如實而知道四谛的真理)。知道此漏如真,知道此漏集如真,知道此漏滅如真,知道此漏滅道如真。他如是而知,如是而見,而欲漏心解脫,有漏心解脫,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後,便知道解脫,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他在于那個時候,能自在而行,自在而住,自在而坐,自在而臥。爲甚麼呢?因爲他乃自見自己的無量之惡不善之法都已滅盡,因此之故,他乃能自在而行,自在而住,自在而坐,自在而臥的。
五比丘!猶如在無事無人民之處,在那個地方有野鹿,能自在而行,自在而住,自在而坐,自在而臥。爲甚麼呢?因爲那些野鹿不在于獵師的境界,因此之故,能夠自在而行,自在而住,自在而坐,自在而臥。像如是,五比丘!比丘之漏(煩惱)已盡,而得無漏(已無煩惱可漏),而心解脫、慧解脫,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而遊止于其中,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他在于那個時候,能夠自在而行,自在而住,自在而坐,自在而臥。爲甚麼呢?因爲他乃自見自己的無量之惡不善之法都已滅盡,因此之故,他乃能自在而行,自在而住,自在而坐,自在而臥。五比丘!這叫做無余解脫,叫做無病的無上安隱涅槃,叫做無老、無死、無愁憂戚、無穢汙的無上安隱涅槃。』」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難,以及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二○五、五下分結經第四(第五後誦)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告訴諸比丘:人都被五下分結(欲、恚、身見、戒禁取見、疑)纏其心,如不知舍的話,五結就會轉盛。因此而舉果實,乃至栰等譬喻,以示人們當依此道此迹去斷絕五下分結。並說得四禅,住四無色定,更進而至于得解脫。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于舍衛國,住在于勝林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我曾經說過五下分結之法,你們是否受持過嗎?」諸比丘們都默然不回答。世尊又再叁的告訴諸比丘們說:「我曾經說過五下分結之法,你們受持過嗎?」諸比丘們也再叁的默然不回答。
那時,尊者鬘童子(舍衛城毘舍種,長大出家,後聽佛說法而入佛門,而得六神通),也…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六》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