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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告訴他們說:「像如是的,我爲你們長夜說栰喻之法,都是欲令棄舍,不欲令受的,如你們,知道我長夜說栰喻之法的話,你們就應當以之而舍棄如是之法,更何況那些非法呢?
又次,有六種的見處。那六種呢?當一位比丘的,(1)所有之色,不論是過去,是未來,是現在,或者是內,或者是外,或者是精,或者是粗,或者是妙,或者是不妙,或者是近,或者是遠,都應認爲其一切均非爲我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不是神我)。像如是而慧觀,而知其如真(如實而知其真象)。
(2)所有之覺(受),(3)所有之想,(4)所有的此見,都非爲我有,我也非爲其所有,我當爲無我,當爲不有。其一切均爲非我有,我也非其所有,也非是神(不是神我)。像如是的慧觀,而知其如真(如實而知真象)
(5)所有的此見,或者是見聞識知,所得的,所觀的,意所思念的,從此世間至于他世間,從他世間至于此世間,其一切均不是我所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不是神我)。像如是的慧觀,而知其如真(如實而知其真象。)
(6)所有的此見,這是神(神我),這是世間,這是我,我當在于後世而爲有,恒常而不變易,永恒而不磨滅之法。這些一切的一切,均爲不是我所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我。像如是的慧觀,而知其如真(如實而知道其真象。)」
于是,有一位比丘,乃從其座位而站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而白佛說:「世尊,是否由于內,而有恐怖的嗎(由于心中無「實有」,究竟有恐怖嗎)?」)世尊回答說:「有的。」比丘又問說:「世尊!爲甚麼由于內,而有恐怖呢?」
世尊回答說:「比丘乃如是而見,如是而說:他或者在于往昔之時爲我的,然而于今時爲無,施設有我不得(本來認爲有實我等,而聽佛說一切都應舍棄。就以爲我將破滅而不存在)。他作如是之見,如是之說,而憂戚煩勞,而啼哭椎胸,而性發狂癡。比丘!像如是的,由于內,而有恐怖的。」
比丘歎世尊後,又問而說:「世尊!是否有由于內,而沒有恐怖的嗎?」(于內中無「實有」,而沒有恐怖)。世尊回答說:「有的。」比丘又問而說:「世尊!爲甚麼由于內,而沒有恐怖呢?」
世尊回答說:「比丘乃不作如是之見,不作如是之說:他或者在于昔時(爲有我的,而今卻爲)無,施設有我而不得。他不如是而見,不如是而說,就不會憂戚,不會煩勞,不會啼哭,不會椎胸,不會發狂癡的。比丘!像如是的,由于內,而沒有恐怖的。」
比丘歎世尊後,又問而說:「世尊!是否由于外,而有恐怖嗎?」(由于外部沒有「實有),而
起恐怖)。世尊回答說:「有的」。比丘又問說:「世尊!爲甚麼由于外,而有恐怖呢?」
世尊回答說:「比丘乃作如是之見、如是之說:這是神(神我),這是世間,這是我,我當在于後世爲有。他作如是之見、如是之說。然而或者遇如來,或者遇如來的弟子,爲聰明有智慧,而善于言語,而成就智慧。他或者于如來,或者于如來的弟子之爲了滅一切自身之故,而說法,爲了舍離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之故,而說法,爲了滅除慢使之故,而說法。他或者聽到如來,或者如來的弟子之爲了滅除一切自身之故,而說法,爲了舍離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之故,而說法,爲了滅除慢使之故,而說法時,就起憂戚煩勞,啼哭椎胸,而發狂癡,而作如是之說:我乃斷壞,而不再爲有了。爲甚麼呢?因爲那比丘所說的,則:長夜不可愛、不可樂、不可意念。比丘多行于彼,便會由之而憂戚煩勞,會啼哭椎胸,而發狂癡。比丘!像如是的,由于外,而有恐怖的。」
比丘歎世尊後,又問而說:「世尊!是否由于外,而沒有恐怖的嗎?」(于外部沒有「實有」而無恐怖)。世尊回答說:「有的。」比丘又問說:「世尊!爲甚麼由于外,而沒有恐怖呢?」
世尊回答說:「比丘不作如是之見,不作如是之說:這是神(神我),這是世間,這是我,我當後
世爲有。他不作如是之見,不作如是之說,或者遇如來,或者遇如來的弟子,聰明而有智慧,而善于言語,成就于智慧。他或者遇如來,或者遇如來的弟子之爲了滅除一切自身之故,而說法,爲了舍離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爲了滅除慢使之故,而說法。他或者遇如來,或者遇如來的弟子之爲了滅除一切自身之故,而說法,爲舍離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爲了滅除慢使之故,而說法時,並不會憂戚,不會煩勞,不會啼哭,不會椎胸,不會發狂癡,也不會作如是之說:我乃斷壞,而不會再有。爲甚麼呢?因爲那比丘,乃說長夜爲可愛、可樂、不意念。比丘多行那些道理,便不會憂戚,不會啼哭,不會椎胸,不會發狂癡。比丘!像如是的,由于外,而沒有恐怖的。」
那時,比丘稱歎世尊而說:「善哉!善哉!」他歎善哉後,聽佛所說,乃善受持誦,就便于默然。
于是,世尊歎諸比丘們說:「善哉!善哉!比丘能受如是!所可受的能受後,不生憂戚,不煩勞,不啼哭,不椎胸,不發狂癡。你們見所受,所可受的,而不會生憂戚,不煩勞、不、啼哭,不椎胸,不發狂癡嗎?」比丘回答說:「弗也!世尊!」
世尊稱歎而說:「善哉!善哉!你們依于如是,見所可依的(依于可依之見),而看見後,而不生憂戚,不煩勞,不啼哭,不椎胸,不發狂癡。你們
之見,乃依如是,見所可依的,而看見後,能不生憂戚,不煩勞,不啼哭,不椎胸,不發狂癡嗎?」比丘們回答說:「弗也!世尊!」
世尊稱歎而說:「善哉!善哉!你們受如是之身:所有之身,都常住不變易,不磨滅之法。你們見受如是之身,所可受之身後,爲常住不變易,不磨滅法嗎?」比丘們回答說:「弗也!世尊!」
世尊稱歎而說:「善哉!善哉!所謂由于神之故,而爲有我,無神之故,就爲無我。此爲神,爲神所有之事,是不可得,不可施設,以及心中之有見之處、有結著,和諸使,也是不可得,不可施設的。比丘們!具足而說見,以及見所相續之事,是否猶如阿梨咤比丘本爲伽陀婆利嗎?」(本俗家之時,爲馴鹫師,故,意爲已馴之鹫。)
比丘回答說:「如是!世尊!爲具足而說見,以及見所相續之事,則猶如阿梨咤比丘之本爲伽陀婆利的。」
佛陀又說:「又次,有六種見處。那六種呢?一位比丘,對于(1)所有之色,無論是過去,或者是未來,是現在,或者是內,或者是外,或者是精,或者是粗,或者是妙,或者不是妙,或者是近,或者是遠,都應認爲其一切均爲非我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神我)。像如是的慧觀,而知如真(如實而知其真象)。(2)所有之覺(受),(3)所
有之想,(4)所有之此見,都不是我所有,我也不是其所有,我,當爲無我,當爲不有。其一切均非我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神我),像如是的慧觀,而知如真(如實而知其真象)。
(5)所有之此見,不論是見聞識知,或者是所得的,所觀的,意所思念的,從此世間至于他世間,從他世間至于此世間,其一切均不是我所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神我)。像如是的慧觀,而知其如真(如實而知其真象)。
(6)所有的此見,這是神(神我),這是世間,這是我,我當在于後世而爲有,恒常而不變易,永恒的不磨滅之法。這些一切的一切,均爲不是我所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我。像如是的慧觀,而知其如真(如實而知道其真象。)」
如有比丘,對于此六見處,能不認見爲是神(神我),也不認見爲是神所有的話,則他乃如是而不認見之後,便不會受此世間,不會受此世間後,便沒有恐怖,由于不恐怖之後,便得般涅槃,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後有,知如真(如實而知見真理)。這叫做比丘之度壍、過壍、破墎、無門、聖智慧鏡。
甚麼叫做比丘之度壍呢?所謂無明之壍已盡已知,已拔絕其根本,已打破無明而不再會有當來之生起,像如是的比丘,就叫做得度壍。甚麼叫做比
丘之過壍呢?所謂有愛已盡已知,已拔絕其根本,已打破而不再有當來之生,像如是的比丘,就叫做得過壍。甚麼叫做比丘之破墎呢?所謂無窮盡的生死已盡已知,已拔絕其根本,已打破而不再有當來之生,像如是的比丘,就叫做得破墎。甚麼爲之比丘之無門呢?所謂五下分結(欲界的結惑。貪、瞋、身見、戒取、疑)已盡已知,已拔絕其根本,已打破而不再會有當來之生,像如是的比丘,就爲之得無門。甚麼叫做比丘之有聖智慧鏡呢?所謂我慢已盡已知,已拔絕其根本,已打破而不再有當來之生,像如是的比丘,就叫做有聖智慧鏡。這就是所謂比丘之度壍、過壍、破墎、無門、聖智慧鏡。
像如是的正解脫如來之法。有因提羅(帝釋天),以及天伊沙那(天王),有梵,及其眷屬,他們尋求而不能得如來所依之識。如來即是梵(清淨),如來即是冷,如來乃不煩熱,如來就是不異,我乃作如是之說。諸沙門、梵志,曾誣謗我,是虛妄之言,而不是真實。沙門瞿昙,乃調禦而無所施設,其實有衆生,乃施設其斷滅而壞,如在此中,無我的話,就爲不說。一位如來在于現法當中,乃說無憂。假若有他人罵詈如來,撾打如來,瞋恚而責數如來的話,如來乃不會由于其事而瞋恚(不瞋恚),也不會憎嫉,終究不會有害心。如果有人罵詈如來,撾打、瞋恚而責數時,如來之意到
底如何呢?如來會作如是之念:如我本來所作的,本來所造的話,就因之而致于他有了此言之發生。然而罵詈如來,撾打、瞋恚而責數的話,如來就會作如是之意的。假若有人恭敬如來,供養禮事尊重的話,如來也不會因此而以爲悅,也不會因之而爲歡喜,心並不會因之而爲樂。如他人恭敬如來,供養禮事尊重如來的話,如來之意當會如何呢?如來會作如是之念:如我現在所知、所斷的,都是由于他們而致于此的。如有他人恭敬…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四》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