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五
晡利多品第十七:(有十經)(第五後誦)
持齋晡利多羅摩五下分心穢箭毛二鞞摩那修學
法樂比丘尼拘絺羅在後
(持齋經、晡利多經、羅摩經、五下分結經、心穢經、箭毛經有二經、鞞摩那修〔學〕經、法樂比丘尼經、大拘絺羅經排在最後)。
二○二、持齋經第一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爲毘舍佉說放牛兒齋、尼揵齋、聖八支齋等叁種齋法,而以聖八支齋爲最勝解脫之道。並說應當更修五念:(1)念佛,如沐首,(2)念法,如沐身,(3)念僧,如浣衣,(4)念戒,如磨鏡,(5)念天,如煉金。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于舍衛國,住在于東園鹿子母堂。
那時,鹿子母毘舍佉(曾建鹿子母講堂,以獻佛。爲布施第一的清信女),在于平旦時,沐浴其身,然後穿白淨衣,被子婦等眷屬們圍繞,而率他們往詣于佛所。到後,稽首作禮,然後退住在一邊。世尊問她說:「居士婦(女居士)!妳現在沐浴過嗎?」回答說:「世尊!我現在持齋(持八齋戒,一日一夜,保持其清淨)!善逝!我現在持齋。」
世尊問她說:「居士婦!妳現在持甚麼齋呢?所謂齋,乃有叁種的。那叁種呢?第一就是放牛兒齋,第二爲尼揵齋,第叁爲聖八支齋。居士婦!甚麼叫做放牛兒齋呢?如放牛的兒郎,在于朝晨放牛于澤中(近于水草之處),在于晡時(申時,夕時),收其牛,而還回村中,他還回村中時,曾作如是之念:我今天在這裏放牛,明天就應當在于那個地方(另一處)放牛;我今天在這裏飲牛(飼牛),明天應當要在那裏飲牛(飼牛);我的牛今天在這裏宿止,明天應當要在于那個地方宿止。居
士婦!像如是的,如有人持齋時,而作如是的思惟:我今天食如此之食,明天應當要如彼之食;我今天飲如此之飲,明天就應當飲如彼之飲的。我今天含消(食)如此的含消(食物),明天當應含消如彼的含消。其人在于此,晝與夜,都樂著于欲之罪過,這叫做放牛兒齋。如果像如是的持放牛兒齋的話,就不能獲得大利,不能得大果,並沒有大功德,不得廣布的。
居士掃!甚麼叫做尼揵齋呢?如有人出家,而學尼揵(裸形外道)的話,他就會勸人而說:「你在于東方,經過百由延(由旬,驿,幾哩路)之外,有衆生的話,就由于擁護于他之故,棄舍刀杖;像如是的,對于南方、西方、北方,經過百由廷之外,有衆生的話,就擁護彼之故,棄舍刀杖。」這叫做他之勸進別人的法。或者有想,而擁護衆生,或者無想,而不擁護衆生。你應當在于月之十五日,說從解脫(別解脫,戒律)之時,要脫衣而裸形,向東而住立,而作如是之說:『我無父母,非父母而有。我無妻子,非妻子而有。我無奴婢,非奴婢之主人。』居士婦!他欲勸進于真谛之語,卻反而勸進于虛妄之言。因爲那個人每日都看見其父母,便作如是之念:這是我的父母。父母每日都見其兒子,也作如是之念:這是我的兒子。他看見其妻子,而作此念:這是我的妻子。妻子看見他,也
作此念:這是我的尊長。他看見奴婢,又作此念:這是我的奴婢。奴婢看見他,也作此念:這是我的大家(主人)。他用此,而欲不與而用,非是而與用(他用此方法,想不與,而欲用。與此方法,並不是實用),這叫做尼揵之齋。假若如是的持尼揵之齋的話,就不能獲大利,不能得大果,並沒有大功德,不得廣布的。
居士婦!甚麼叫做聖八支齋呢?多聞的聖弟子如果持齋之時,就作如是的思惟:阿羅诃(阿羅漢)的真人,都是盡形壽離開殺生,斷除殺生,棄舍刀杖,有慚有愧,而有慈悲之心,去饒益一切,乃至于蜫蟲,他們對于殺生,乃淨除其心。我也應該盡形壽離開殺生,斷除殺生,棄舍刀杖,有慚而有愧,而有慈悲之心,去饒益一切,乃至于蜫蟲。我現在對于殺生,也淨除其心,我以此支,對于阿羅诃來說,也是等同無異,因此之故,叫做齋。
又次,居士婦!多聞的聖弟子,如持齋之時,都作如是的思惟:阿羅诃的真人,都盡形壽離開不與取,斷除不與取,人家與他,然後他才肯取,都樂于人與而取,也常好布施,心樂于放舍,歡喜而無悋惜,布施後不望其報,不由于盜心而隱覆自己的心,能夠自己克製自己,他對于不與而取(盜偷)一事,已淨除其心。我也應該盡形壽離開不與取,斷除不與取,人家給與之後,才肯取,樂于與而
取。也應常好布施,心樂于放舍,歡喜而無悋惜,布施後不希望其回報,也不以盜心而覆藏其心,能夠自己克製自己,我對于不與取,已淨除其心,我以此支,和阿羅诃等同無異,因此之故,叫做齋。
又次,居士婦!多聞的聖弟子,如果持齋之時,曾作如是的思惟:阿羅诃的真人,盡形壽都離開非梵行(都不淫),都斷除非梵行,而修行梵行,都是至誠而心淨,行無臭穢,是離欲而斷淫,他們對于非梵行,已淨除其心。我在于此日此夜,離開非梵行,斷除非梵行,修行梵行,至誠而心淨,行無臭穢,離欲而斷淫,我對于非梵行,淨除其心,我以此支,和阿羅诃爲等同無異,因此之故,叫做齋。
又次,居士婦!多聞的聖弟子,如持齋之時,應作如是的思惟:阿羅诃的真人,乃盡形壽離開妄言,斷除妄言,都說真谛之言,樂于真谛,住于真谛,都被人所崇信,不會欺诳世間,他們對于妄言,都已淨除其心。我也應該盡形壽離開妄言,斷除妄言,說真谛之言,樂于真谛,住于真谛,被人所崇信,不欺惑世間,我對于妄言,應淨除其心,我以此支,和阿羅诃等同無異,因此之故,叫做齋。
又次,居士婦!多聞的聖弟子,如持齋之時,應作如是的思惟:阿羅诃的真人,乃盡形壽離開飲酒之放逸,斷除飲酒的放逸,他們對于飲酒放逸,已淨除其心。我也應該盡形壽離開飲酒的放逸,我對于飲酒的放逸,已淨除其心,我以此支,和阿羅诃等同無異,因此之故,叫做齋。
又次,居士婦!多聞的聖弟子,如持齋之時,應作如是的思惟:阿羅诃的真人,都盡形壽離開高廣的大床,都斷除高廣的大床,樂于低下的坐臥,或者在床,或者敷草,他們對于高廣的大床,已淨除其心。我在于此日此夜,應離開高廣的大床,斷除高廣的大床,樂于低下的坐臥,或床,或敷草,我對于高廣的大床,已淨除其心,我以此支,和阿羅诃等同無異,因此之故,叫做齋。
又次,居士婦!多聞的聖弟子,如持齋之時,應作如是的思惟:阿羅诃的真人,都盡形壽離開華鬘、璎珞、塗香、脂粉、歌舞、倡伎,以及前往觀聽。都斷離華鬘、璎珞、塗香、脂粉、歌舞、倡伎,以及前往觀聽,他們對于華鬘、璎珞、塗香、脂粉、歌舞、倡伎,以及前往觀聽之事,都已淨除其心。我在于此日此夜,也離開華鬘、璎珞、塗香、脂粉、歌舞、倡伎,以及前往觀聽,我已斷除華鬘、璎珞、塗香、脂粉、歌舞、倡伎,以及前往觀聽,我對于華鬘、璎珞、塗香、脂粉、歌舞、倡伎,以及前往觀聽,都淨除其心,我以此支,和阿羅诃等同無異,因此之故,叫做齋。
又次,居士婦!多聞的聖弟子,如持齋之時,應作如是的思惟:阿羅诃的真人,乃盡形壽離開非時之食,斷離非時之食,每日一食,而不夜食(過午不食),樂于應時而食,他們對于非時之食,已淨除其心。我在于此日此夜,離開非時之食,斷除非時之食,只吃一食,不夜食(過午不食),樂于應時而食,我對于非時而食,已淨除其心,我以此支,和阿羅诃等同無異,因此之故,叫做齋。
他住于此聖八支齋後,對于更上,當又修習五法。那五法呢?居士婦!多聞的聖弟子,如果持齋之時,應憶念如來。那位世尊,爲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爲(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禦(調禦丈夫)、天人師,號爲佛,爲衆佑。他作如是的憶念如來後,如果有惡伺(惡念)的話,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汙,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居士婦!多聞的聖弟子,緣于如來之故,心靜而得喜,如有惡伺,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汙,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
譬如有人,其頭有垢膩,然而由于用膏澤、暖湯、人力、洗沐之故,他便會得以清淨。像如是的,多聞的聖弟子,如果持齋之時,就應憶念如來,那位世尊爲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爲(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禦(調禦丈夫)、天人師,號爲佛,爲衆佑。他作如是的憶念如來後,如有惡伺,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汙,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居士婦!多聞的聖弟子,緣于如來之故,其心靜而得喜,如有惡伺,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汙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這叫做多聞的聖弟子之持梵齋,梵共會,由于梵之故,其心靜而得喜,如有惡伺的話,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汙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
又次,居士婦!多聞的聖弟子,如持齋之時,應憶念于法。此法爲世尊之善說,爲究竟,爲永恒的不變易,爲正智之所知,正智之所見,正智之所覺。他作如是之憶念法後,如有惡伺,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汙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居士婦!多聞的聖弟子,乃緣于法之故,其心靜而得喜,如有惡伺的話,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汙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
猶如有人,其身有垢膩而不淨,乃由于用麸、澡豆、暖湯、人力,而極洗浴之故,其身便會得以清淨。像如是的,多聞的聖弟子,如持齋之時,應憶念于法,此法乃爲世尊之善說,爲究竟,爲永恒的不變易,爲正智之所知,正智之所見,正智之所覺。他作如是之憶念法後,如有惡伺,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汙,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
滅。居士婦!多聞的聖弟子,乃緣于法之故,其心靜而得喜,如有惡伺的話,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汙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居士婦!這叫做多聞的聖弟子之持法齋,法共會,由于念法之故,其心靜而得喜,如有惡伺的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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