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而不使人怖畏,令他人得到安定的,我都是說如是之語,我對于粗言,已淨除其心。諸位賢者!我已離開绮語,斷除绮語,所說的都是適時之說,真實之說,依法而說,依義而說,止息之說,樂止息诤之事,順時而得宜,善教而善于呵責,我對于绮語之事,已淨除其心。
諸位賢者!我已離開治生(俗家的生意),斷除治生,棄舍那些稱量,以及鬥斛,也不接受貨物,不縛束他人,不望折鬥量,不爲了小利而去侵欺他人,我對于治生之事,已淨除其心。
諸位賢者!我已離開接受寡婦、童女,已經斷除納受寡婦、童女,我對于納受寡婦、童女之事,已淨除其心。諸位賢者!我已離開納受奴婢,斷除納受奴婢,我對于納受奴婢之事,已淨除其心。諸位賢者!我已離開納受象、馬、牛、羊,已斷除受象馬牛羊,我對于受象馬牛羊之事,已經淨除其心。諸位賢者!我已離開受雞、豬,已斷受雞豬,我對于受雞豬之事,已淨除其心。諸位賢者!我已離開受田業、店肆,已斷受田業、店肆,我對于受田
業、店肆之事,已淨除其心。諸位賢者!我已離開受生稻、麥、豆,已斷受生稻、麥、豆,我對于受生稻、麥、豆之事,已淨除其心。
諸位賢者!我已離開飲酒,已斷除飲酒,我對于飲酒之事,已淨除其心。諸位賢者!我已離開高廣的大床,已斷除高廣的大床,我對于高廣的大床,已淨除其心。諸位賢者!我已離開華鬘、璎珞、塗香、脂粉,已斷除華鬘、璎珞、塗香、脂粉,我對于華鬘、璎珞、塗香、脂粉之事,已淨除其心。諸位賢者!我已離開歌舞倡伎,以及前往觀聽,已經斷除歌舞倡伎,以及前往觀聽,我對于歌舞倡伎,以及前往觀聽之事,已淨除其心。諸位賢者!我已經離開納受生色像寶,已斷除納受生色像寶,我對于受生色像寶之事,已淨除其心。諸位賢者!我已離開過中午之食,已經斷除過中午之食,每日只一食,不吃夜食,而學時食(不非時食),我對于過中午之食,已淨除其心。
諸位賢者!我已經成就此聖戒之身,又行知足之行,對于衣,乃取以覆在形體之需,食乃取以充此身軀而已。我所往的地方,都將衣缽自隨于身,並沒有甚麼顧戀,猶如鴈鳥之和牠的兩翅都俱飛翔于空中那樣,我也是同樣的。諸位賢者!我已成就此聖戒身,以及極爲知足,又能守護諸根,常念于閉塞,念欲于明達,守護念心,而得成就,恒欲起
意。如果眼根看見色相時,然而並不納受其相,也不會味著其色。所謂可能有忿诤之流入之故,而守護眼根,心中並不生貪伺、憂戚、惡不善之法。由于趣向于其道之故,而守護眼根。像如是的,耳、鼻、舌、身,也是同樣的道理。而如果意根知道法境時,然而也不納受其相,也不會味著于法。所謂可能有忿诤之流入之故,而守護意根,心中並不生貪伺、憂戚、惡不善之法。爲了趣向于此道之故,而守護意根。諸位賢者!我已成就此聖戒身,以及極爲知足,而聖護諸根,正知其出入,善觀而分別。在屈伸低仰,都保持儀容庠序,而善著僧伽梨(大衣),以及諸衣缽。平時的行住坐臥、眠寤語默,都能正知其一切。
諸位賢者!我已經成就此聖戒身,以及極爲知足,也成就聖戒而護諸根,而得正知出入。都獨住于遠離處,在于無事處,或者至于樹下空安靜之處,在山岩石室,或露地穰積之處,或至于林中,或者在于冢間。諸位賢者!我已在于無事處,或者至于樹下空安靜之處,敷一尼師檀,而結跏趺之坐,而正身正願,反念而不向外奔流,所除貪伺,內心並沒有诤。看見他人的財物,以及諸生活之具,都不起貪伺,都不欲令我得,我對于貪伺,已淨除其心。像如是的,那些瞋恚、睡眠、掉悔,也是同樣的道理。已斷疑度惑,對于諸善法,已沒有
半點的猶豫,我對于疑惑,已淨除其心。諸位賢者!我已經斷除此五蓋,斷除心穢、慧羸,而離欲,離惡不善之法,乃至得證第四禅成就而遊止于其中。諸位賢者!我已得如是的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而善住,而得不動心,而趣向于漏盡通智作證(向于漏盡通)。
諸位賢者!我知此苦如真(如實而知道一切都是苦),知道此苦之集(如實而知道苦的來源,煩惱之集彙),知道此苦之滅(如實而知道苦滅即寂靜,則爲寂滅而解脫),知道此苦之滅之道如真(如實而知道向于消滅苦之道,也就是入正道)。知道此爲漏,知道此漏之集,知道此漏之滅,知道此漏之滅之道如真(如實而知道漏的四聖谛)。他如是而知,如是而見,而欲漏心解脫,有漏、無明漏心解脫(欲、有、無明之叁漏都解脫),解脫後,便知解脫,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後有,知如真。
諸位賢者!我如是而知,如是而見,我的內身之有識,以及外境之種種諸相,一切之我、我所行,和慢使都斷知,都拔絕根本,終不再複生。』漏盡的比丘,得知梵行,已建立法的人,就應作如是之回答!你們聽後,應當爲善,爲然,而可,而歡喜奉行。爲善而然可他,歡喜而奉行後,應當又要如是的對那位比丘說:『賢者!你初說時,我們都已
爲可,而意歡喜了。然而我們乃欲從賢者之上又上,而求智慧應答之辯才,由于此之故,我們乃從賢者請問,而一再的請問的。』」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那些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一八八、阿夷那經第二(第五後誦)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由于異學阿夷那之故,而爲諸比丘略說知法、非法、義、非義,使後學能如法如義。諸比丘往詣阿難,請其廣釋。阿難乃說邪見,乃至邪智爲非法,因此而生不善的惡法爲非義。正見等爲法,由之而生之善法爲義。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于舍衛國,住在于東園的鹿子母堂,(位于城之東,爲東園。長者彌伽羅,本信外道,後來被其媳毘舍佉所化,而皈依佛。他嘗言:「毘舍佉雖然是我的媳,然而實爲我之母。時人就稱譽毘舍佉爲彌伽羅之母。彌伽羅譯爲鹿,故爲鹿母。此精舍爲毘舍佉所捐獻的,故名鹿子母堂)。
那時,世尊則在于晡時(申時,夕時),從其燕坐起,由堂上而下來。在堂影中,露地而經行,也爲諸比丘廣說甚深微妙之法。那時,有一位異學,名叫阿夷那,爲沙門蠻頭(賢人)的弟子。他遙見世尊,從燕坐起,由堂上下來,而在于堂影中的露地經行,而爲諸比丘廣說甚深微妙的法。異學阿夷那,這位沙門蠻頭的弟子,乃往詣佛所,到後,共相問訊,隨在佛後而經行。世尊顧而問說:「阿夷那!沙門蠻頭是否實在思五百人之思(心處):如果有異沙門、梵志,爲一切知、一切見的話,他就自稱爲我有無余,而知道無余,見其有過咎時,會自稱爲有過咎嗎?」
異學的阿夷那,這位沙門蠻頭的弟子,回答而說:「瞿昙!沙門蠻頭實在思五百人之思(心處):如果有異沙門、梵志爲一切知,爲一切見的話,就會自稱爲我有無余,我知無余,見其有過咎時,也會自稱有過咎的。」世尊又問而說:「阿夷那!怎樣的沙門蠻頭,甚思念五百人的思(心念):如有異沙門、梵志爲一切知,爲一切見的話,他就會自稱爲我有無余,我知無余;見其有過咎,就自稱爲有過咎呢?」
異學阿夷那,這位沙門蠻頭的弟子回答說:「瞿昙!沙門蠻頭曾作如是之說:或者是行,或者是
住,或者是坐,或者是臥,或者是眠,或者是寤,或者是晝,或者是夜,都常爲無礙而知見。有時遇逢奔象、逸馬、奔車、叛兵、走男、走女;或者行如是之道,而遇惡象、惡馬、惡牛、惡狗:或者值遇蛇聚,或者得擲塊,或者得杖打,或者墮溝渎,或者墮廁中,或者乘臥牛,或者墮深坑,或者入刺中,或者見村邑而問名問道,見男見女而問姓問名,或者觀空舍,或者如是而入于族中,他既入後,而問我說:『尊(賢者)!要從何而行?』(要到甚麼地方去?)我回答他而說:『諸位賢者!我乃趣于惡道的。』瞿昙!沙門蠻頭,乃作如是之比類的五百思而思,如有異沙門、梵志爲一切知,爲一切見的話,他就自稱爲我有無余,我乃知無余,而見其有過咎的。」
于是,世尊乃離開經行處,而至于經行的道頭,在那裏敷尼師檀(坐具),而結跏趺而坐,而問諸比丘們說:「我所說的智慧之事,你們是否受持嗎?」那些諸比丘們,都默然而不回答。世尊又至于再叁的問而說:「諸比丘們!我所說的智慧之事,你們是否受持嗎?」諸比丘們也至于再叁的默然不回答。
那個時候,有一位比丘,就從其座位站起,偏袒而著衣,叉手向佛,白佛而說:「世尊!現在正是時候,善逝!現在正是時候。如世尊爲諸比丘們說
智慧之事的話,則諸比丘們,從世尊而聞後,當會善予受持的。」
世尊告訴他們說:「比丘!你們要谛聽!.聽後要善思念其義,我當會爲你們圓具的分別而說。」這時,諸比丘們白佛說:「唯然!當會受教而聽。」
佛陀又告訴他們說:「大凡有二衆,第一種爲法衆,第二種爲非法衆。甚麼叫做非法衆呢?或者有一人,其所行的都是非法,也說非法之法,其徒衆也行非法,也說非法之法。那位非法的人,住在于非法之衆之前,將自己所知的,而以虛妄之言,並不是真實之法,而顯示分別,施設其行,而流布,而次第說法。欲斷他人之意之弊惡,而難诘他人,實不可說的。對于正法與律當中,爲不可稱譽的,而立自己所知的。那位非法之人就是這樣的住在于非法之衆之前,自稱我爲有智慧而普知一切的人。就中如果有如是的說智慧之事的人的話,就叫做非法衆。
甚麼叫做法衆呢?或者有一人,其所行的爲正法,而說正法,其徒衆也行正法,也說正法。那位行正法的人住在于行正法之衆之前,將自己所知的,不虛妄之言,是真是實之法,都顯示分別,施設其行,而流布,而次第而說,欲斷他人之意之弊惡,而難诘他人,則可以說的。對于正法當中,爲
可稱譽,而立自己所知的。那位法的人,住在于法衆之前,自稱我有智慧而普知一切。就中如有作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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