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空有漏,空無明漏,然而有不空,唯有此我的身六處命存(爲生命之依存的有六感覺之身)。如有疲勞,乃由于欲漏之故,我乃沒有那些事。如有
疲勞,乃由于有漏,乃由于無明漏,我也沒有那些事。唯有疲勞,由于此我的身六處命存之故。如其中沒有的話,就由于此之故,他則見爲是空。如其有余的話,他則見爲是真實爲有。阿難!這叫做行真實、空,而不顛倒,所謂漏盡,而無漏,而無爲,而心解脫。
阿難!如過去的諸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其一切都行此真實、空,而不顛倒,而謂漏盡、無漏、無爲、心解脫。阿難!如當來的諸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其一切都行此真實、空,而不顛倒,而謂漏盡、無漏、無爲、心解脫。阿難!如現在的我-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我也是行此真實、空,而不顛倒,而謂漏盡、無漏、無爲、心解脫。阿難!你也應當要依如是而學。因爲我也行此真實、空,而不顛倒,而謂漏盡、無漏、無爲、心解脫的。因此之故,阿難!應當要學如是!」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難,以及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一九一、大空經第五(第五後誦)
大意:本經敘述諸比丘集于加羅差摩精舍,佛陀
爲阿難等比丘說遠離法,並說修內空、外空、內外空,不移動法。又說正知法,稱不放逸之法。同時分別煩師、煩弟子、煩梵行法。最後又誡弟子之不恭敬順行者,爲于師行怨事;能恭敬順行者,爲于師行慈事。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于釋迦族中的迦維羅衛國,住在于尼拘類園。
那個時候,世尊過于其夜,至于翌日的平旦時,乃著衣持缽,進入于迦維羅衛城內,去行乞食。食事都完畢後,就往詣迦羅差摩釋精舍(釋迦族的加羅差摩所建的精舍)。那時,迦羅差摩釋精舍裏,敷有很多的床座,衆多的比丘,都住止在其中。那個時候,世尊從加羅差摩釋精舍出來,而往詣于加羅釋精舍。當時,尊者阿難和衆多的比丘在于加羅釋精舍中,集作衣業(集在一起,正在縫補法衣)。尊者阿難遙見佛陀之來到,看見後,就出去迎接,而取佛的衣缽,還回去敷床座,以及去汲洗足的水。佛陀洗足後,就在于迦羅釋精舍,坐在于阿難尊者爲佛所敷之座,佛陀告訴他說:「阿難!加羅差摩釋精舍裏,敷有衆多的床座,有衆多的比丘住止在于其中。」尊者阿難白佛說:「唯然!世
尊!加羅差摩釋精舍,敷有衆多的床座,有衆多的比丘住止在于其中。爲甚麼呢?因爲我們現在正在作衣業。」
這時,世尊又告訴阿難說:「當一位比丘,就不可以欲嘩說,不可以樂于嘩說,不可以合會嘩說,不可以欲于衆,不可以樂于衆,不可以合會于衆,也不可以不欲離于衆,不可以不樂于獨住遠離之處。如有比丘,欲于嘩說,樂于嘩說,合會而嘩說,而欲于衆、樂于衆,合會于衆,不欲于離衆,不樂于獨住遠離之處的話,則所謂有樂、聖樂、無欲之樂、離樂、息樂、正覺之樂、無食之樂、非生死之樂等事,如果說他能得如是之樂,說其容易不難得的話,終究不會有如是之事的。阿難!如有比丘不欲嘩說,不樂于嘩說,不合會于嘩說,不欲于衆,不樂于衆,不合會于衆,而欲離于衆,常樂于獨住遠離之處的話,即所謂有樂、聖樂、無欲之樂、離樂、息樂、正覺之樂、無食之樂、非生死之樂,如說他得如是之樂,說他容易而不難得的話,那是有這道理的。
阿難!當比丘的,則不可以欲于嘩說,不可以樂于嘩說,不可以合會嘩說,不可以欲于衆、樂于衆、合會于衆,不可以不欲離衆,不可以不樂于獨住遠離之處。如有比丘欲嘩說,樂于嘩說,合衆嘩說,欲于衆,樂于衆,合會于衆,不欲離衆,不樂于獨住遠離之處的話,而說他能得時愛樂心解脫(暫時的愛樂心解脫),以及不時不移動心解脫(非暫時的不移動的心解脫)之事,終究不會有這回事。阿難!如有比丘,不欲嘩說,不樂嘩說,不合會嘩說,不欲于衆,不樂于衆,不合會于衆,欲離于衆,常樂獨住于遠離之處的話,而說他能得愛樂心解脫,以及不時不移動心解脫之事,必定是會有這種事。爲甚麼呢?因爲我並不看見有一種色相能使我欲樂,那些色相都會敗壞變易,異時而會使生起愁戚啼哭、憂苦、懊惱的事。因此之故,我對于此異住處,已正覺而盡覺,所謂度一切色想,行于外空(對于外相已安住于空,外相都爲空,已不著其相)。
阿難!我行此住處後,而生歡悅,我此歡悅,而覺一切身,都正念正覺,而生喜,而生止,而生樂,而生定。如我此定,而覺一切之身,而正念正智。阿難!或者有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優婆夷),都共同來詣于我處,我便爲他們而教他們行如是如是的心,如是如是的遠離,樂于無欲。我也一再的爲他們說法,勸助于他們。阿難!如有比丘欲多行空的話,那位比丘就應當守持內心于住止,使其一定。他守持內心于住止,而使其一定後,當念念于內之空。阿難!如比丘作如是之說:『我不持守內心于住止,不令于一定,而能念
念于內空』者,當應知道!這位比丘定會大大的自疲勞的。
阿難!比丘要怎樣的持守內心于住止,而使其一定呢?當比丘的,此身由于離而生喜與樂,而漬,而盡潤而漬,普遍而充滿,由于離而生的喜與樂,乃無處不遍。阿難!猶如有人將沐浴,就在器裏盛些澡豆,用水澆和,和而使其作爲丸,而漬,而盡于潤漬,而普遍充滿,內外都周密,沒有一處會有漏的。像如是的,阿難!比丘之此身,由于離而生的喜與樂,而漬,而盡于潤漬,而普遍而充滿,由于離而生的喜與樂,無處不周遍。阿難!像如是的比丘,守持其內心于住止,而使其得爲一定。他守持其內心于住止,而使其一定後,當念于內空。他念內空之後,其心之移動,乃不趣向于近,不得清澄,不安住而不解脫于內空(作意于內空後,就依作意內空,其心就不能踴躍,不能澄清安樂,也不能安住,不能解脫)。阿難!如比丘觀察之時,則知其念內空,而其心移動,而不趣向于近,不得清澄,不能安住,不能解脫于內空的話,則那位比丘,在于此時,當念于外空。他念外空後,其心之移動,乃不趣向于近,不得清澄安樂,不安住不解脫于外空的。
阿難!如比丘觀察時,則知念外空,而其心之移動,乃不趣向于近,不得清澄安樂,不安住不解脫
于外空的話,那位比丘就應當要念于內外空。他念于內外空後,其心的移動,不趣向于近,不得清澄安樂,不得安住,不得解脫于內外空的。阿難!如比丘觀察之時,則知念內外空,其心移動,不趣向于近,不得清澄安樂,不安住不解脫于內外空的話,那位比丘就當念于不移動。他念不移動後,其心之會移動,乃不趣向于近,不得清澄安樂,不安住不解脫于不移動的。
阿難!如比丘觀察之時,則知念不移動,其心移動,不趣向于近,不得清登安樂,不安住不解脫于不移動的話,則那位比丘的彼彼之心(各種心),對于彼彼之定,應該禦製而再禦製,修習又再修習,柔軟而再柔軟,善快而柔和,收攝而樂于遠離。如他的彼彼的心,對于彼彼之定,禦製而再禦製,修習而再修習,柔軟而再柔軟,善快而柔和,收攝而樂于遠離後,當以內空而成就遊止于其中。他已內空而成就遊止于其中後,其心不移動,不趣向于近,而得清澄安住,而解脫于內空。阿難!像如是的,比丘觀察之時,則知內空而成就遊止于其中,其心不移動,趣向于近,而得清澄安住,而解脫于內空的話,就叫做正知。
阿難!一位比丘,當以外空而成就遊止于其中,他對于外空成就而遊止于其中後,心不移動,而趣向于近,而得清澄安住,而得解脫于外空。阿難!
像如是的比丘,在觀察之時,則知成就而遊止于其中,其心不移動,而趣向于近,而得清澄安住,而得解脫于外空的話,就叫做正知。阿難!比丘應當以內外空,而成就遊止于其中。他對于內外空成就而遊止于其中後,其心不移動,而趣向于近,而得清澄安住,而解脫于內外空。阿難!像如是的,比丘觀察之時,則知內外空成就而遊止于其中,心不移動,而趣向于近,而得清澄安住,而解脫于內外空的話,就叫做正知。阿難!應當以不移動而成就遊止于其中,他既不移動而成就遊止于其中後,其心就不移動,而趣向于近,而得清澄安住,而解脫于不移動。阿難!像如是的,比丘觀察之時,則知不移動而成就遊止于其中,心不移動,而趣向于近,而得清澄安住,而解脫于不移動的話,就叫做正知。
阿難!那位比丘行此住處,其心如欲經行的話,則那位比丘就從禅室出來,在于室影之中,露地而經行。諸根(六根)在于內,心不向于外,其後,乃作前之想。像如是的經行後,心中不會生貪伺、憂戚、惡不善之法,就叫做正知。阿難!那位比丘,行此住處,其心如欲坐定的話,那位比丘就從此而離開那經行處,而至于經行的道頭,敷其尼師檀,在那裏結跏趺而坐。像如是的坐定後,心中不生貪伺、憂戚、惡不善之法,就叫做正知。阿難!
那位比丘行此住處,其心若欲有所念(尋思)的話,則那位比丘如對于此叁種惡不善之念-欲念、恚念、害念,就應不可以念此叁種不善之念。如果對于此叁善念-無欲念、無恚念、無害念,就應念此叁種善念。像如是而念之後,心中不生貪伺、憂戚、惡不善之法,就叫做正知。
阿難!那位比丘行住處,其心如欲有所說的話,那位比丘如對于此論爲非聖論,不與義相應之論,所謂論王之論、賊之論、鬥诤之論、飲食之論、衣被之論、婦人之論、童女之論、淫女之論、世間之論、邪道之論、海中之論等,不論說像如是的種種畜生之論。如論聖論,與義相應,而使心柔和,沒有諸陰蓋,所謂論施論、戒論、定論、慧論、解脫論、解脫知見論、漸損論、不會論(不作衆會之論)、少欲論、知足論、無欲論、斷論、滅論、燕坐論、緣起論等,像如是的沙門的所論,作如是之論後,心中不生貪伺、憂戚、…
《中阿含經卷第四十九》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