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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阿含經卷第叁十八▪P2

  ..續本文上一頁法。會說:爲甚麼人出生在于人中,而自說其得人上之法呢?如果對于人上之法,說我知我見的話,此事乃不然。』」

  于是,世尊便作如是之念:鹦鹉摩納都題子乃瞋恚于我,憎嫉不悅,而誹謗于我,指摘于我,罵詈于我,認爲應誹謗瞿昙,應指摘瞿昙,應墮毀瞿昙,而對我說:「瞿昙!有一位梵志,名叫弗袈裟裟羅,其姓直而清淨度化。此人曾作如是之說:『如果有沙門、梵志,對于人上之法,有知有見,說他現在已得證的話,則我聽到此事後,便會大大的譏笑他。其意乃不相允可,認爲是虛妄不真實,也不如法。說:爲甚麼人出生在于人當中,而自說得人上法呢?如果對于人上法,說他已知已見的話,此事乃不然。』」

  世尊知道後,告訴他說:「摩納!你說:梵志弗袈裟裟羅,此人的姓直,而清淨化度,此人乃知道一切沙門、梵志之內心所念的,然後作如是之說:『如果有沙門、梵志,對于人上之法,有知有見,說其現在已得證的話,我聽聞此事後,便會大大的譏笑他,意不相允可,認爲是虛妄不真,也不如法。說:爲甚麼人出生在于人中,自說其得人上之法呢?如果對于人上之法,說他已知已見的話,此事乃不然。』嗎?」

  鹦鹉摩納回答說:「瞿昙!梵志弗袈裟裟羅,其姓直而清淨度化。然而他自已有一位婢女,名叫不尼,尚且不能知道其心之所念,何況又欲知一切沙門、梵志之所念呢?如果使其知道的話,終究不會有是處。」(沒有這回事)。

  世尊告訴他說:「猶如有人出生以來就是盲人,而作如是之說:『無黑白之色,也無見黑白之色者;沒有好惡之色,也無見好惡之色;沒有長短之色,也無見長短之色;無近遠之色;也無見近遠之色;沒有粗細之色,也無見粗細之色。我從初以來就不見不知,因此之故,沒有甚麼色。』這種生爲盲人的人所作的如是之說,到底爲真實的嗎?」

  鹦鹉摩納回答世尊說:「弗也!瞿昙!爲甚麼呢?因爲世上有黑有白,也有見黑白之色,有好惡之色,也有見好惡之色;有長短之色,也有見長短之色;有近遠之色,也有見近遠之色,有粗細之色,也有見粗細之色。如果說:『我從初以來就不見不知,因此之故,乃爲無色。』則那位出生以來就盲目的人,作如是之說的話,乃爲不真實的。」

  佛陀說:「摩納!梵志弗袈裟裟羅,其姓直而清淨度化,然而他所說的,是否有如出生以來就盲而無目的人嗎?」鹦鹉摩納回答世尊說:「如盲人的,無目(失明)!瞿昙!」

  世尊告訴他說:「摩納!你的意見如何呢?如往昔之時,有梵志,壽已終,命已過往的人,他們都誦持經書,流布經書,誦習經典,所謂:商伽梵志、生聞梵志、弗袈裟裟羅,以及你的父親都題等人,如他們所說的,爲可,或不可?有真,或無真?有高、有下嗎?」鹦鹉摩納回答世尊說:「如往昔之時,有梵志,其壽已終,命已過的人,他們都誦持經書,流布經書,誦習經典,所謂商伽梵志、生聞梵志、弗袈裟裟羅梵志,以及我的家父都題,他們所說的,依我的意見來說,欲使其可,而不使其不可,欲令其爲真,不令其爲不真,欲令其高,不可使其下。」(希望爲實在,不希望爲是虛妄的,希望爲向上之道,不希望其爲趣下之理)。

  那個時候,世尊就又問他而說:「摩納!梵志弗袈裟裟羅,其姓正直而清淨度化,他所說的,不是不可,不是沒有可嗎?不是不真,不是沒有真嗎?不是至下,不是沒有高嗎?」鹦鹉摩納回答世尊說:「實在的,瞿昙!」(沒有錯)。

  佛陀又說:「摩納!有五種法,會作障礙,會作爲覆蓋,爲作盲而無目,能滅人的智慧,使人徒自疲勞,不能得證涅槃。那五法呢?摩納!欲就是其中的第一法,會作障礙,會作覆蓋,會作爲盲而無目,能滅智慧,使人徒自疲勞,而不能得證涅槃。摩納!恚、身見、戒取等法,也是同樣之理。疑就是第五法,而會作障礙,會作覆蓋,會作盲而無目,能滅智慧,使人徒自疲勞,而不能得證涅槃。摩納!你的意見如何呢?人們都被此五法所障礙,所覆蓋,所陰纏,因此之故,他如欲觀察自義,觀察他義,觀察自他俱義,以及能知一切沙門、梵志之內心所念之事,乃終無這道理的。摩納!梵志弗袈裟裟羅之姓正直,而清淨度化,然而都被欲所染,被欲所穢,染于欲,觸于欲,猗著于欲,入于欲中,而不能看見災患,不知出要,而行于欲。他都被此五法所障礙,所覆蓋,所陰纏。他如果欲觀察自義,欲觀察他義,欲觀察自他俱義,以及能知一切沙門、梵志之心之所思念的話,終究不會有這道理的。

  又次,摩納!有五欲的功德(功能),都起愛念,而意樂。他乃貪愛于色,和欲相應,而甚爲可樂。那五欲呢?所謂目知色,耳知聲,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觸是。摩納!你的意見如何呢?衆生都因此五欲的功德之故,而生樂、生喜,不又是過嗎?」鹦鹉摩納白世尊說:「如是!瞿昙!」

  世尊問而說:「摩納!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由于草木而燃燒爲火,以及離開草木而燃燒火,到底那一種光焰爲最上、最妙、最勝呢?」鹦鹉摩納白佛說:「瞿昙!如果離開草木而燃火的話,終究沒有這道理的,唯有如意足之力(神通力)始有可能燃火的。瞿昙!如果離開草木,而能燃火的話,則那種光焰定是最上、最妙、最勝的。」

  世尊告訴他說:「如是!如是!摩納!如果離開草木而能燃火者,終究沒有這道理,唯有如意足(神通力)始有可能。如果離開草木而能燃火的話,則那種光焰一定就是最上、最妙、最勝的。我現在假借來說的,則,摩納!假如由于有了草木而燃火的話,則像如是的,是衆生所生的喜樂,所謂因于欲,因于惡不善之法,而不得舍之樂,以及于止息(不能得寂靜安定)。摩納!假如離開草木而能燃火的話,像如是的,乃爲衆生所生的舍樂,所謂因于離欲,從諸善法而得舍之樂,以及止息。」

  世尊又告訴他說:「摩納!你的意見如何呢?有一位梵志作齋而行施(齋天祭神的大法會,然後將祭物布施分享給參加的人)。或者從東方有剎帝利的童子來參與其會,他乃作如是之念:『我在于其中間,要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飲食。』然而他在其中,卻得不到第一座,得不到第一澡水,得不到第一飲食,就生怨恨,而懷憎嫉之心。或者從南方有梵志的童子之來參與,他也作如是之念:『我在其中,要得淨妙之食。』然而他在于其中,卻得不到淨妙之食,便生怨恨而懷憎嫉之心。或者從西方,有居士的童子之來參與,他也作如是之念:『我在其中,要得豐饒之食。』然而他在于其中,卻得不到豐饒之食,便生怨恨而懷憎嫉之心。或者從北方,有工師之童子來參與,他也作如是之念:『我在于其中,要得豐足之食。』然而他在于其中,卻得不到豐足之食,便生怨恨,而懷憎嫉之心。摩納!那些諸梵志們行如是的布施,到底是施設何等的果報呢?」

  鹦鹉摩納白佛說:「瞿昙!梵志乃不像如是之心,而去行布施,乃爲他人生怨恨而懷憎嫉之心的。瞿昙!當知!梵志乃以愍傷人的心(側隱之心),去行于布施,以愍傷心而行布施後,便能得大福報。」

  世尊告訴他說:「摩納!不是施設第六法,而有大果報,而有大功德,而作福而得善報的嗎?」鹦鹉摩納回答世尊說:「如是!瞿昙!」

  世尊問他而說:「摩納!如果有梵志施設五法,而有大果報,有大功德,爲作福而得善報。依你之見,此法多在于何處呢?是在家的人呢?或者爲出家學道的人呢?」

  鹦鹉摩納回答說:「瞿昙!如果有梵志施設五法,而有大果報,有大功德,爲作福而得善報的話,依我之見,此法乃多在于出家學道,並不是在家之人。爲甚麼呢?因爲在家的話,乃爲多事,多

  有所作(有好勞的工作),多有結恨,多有憎诤,他定不能得以守護誠谛。瞿昙!出家學道的話,就爲少事,少有所作,少有結恨,少有憎诤,他就必定能得守護誠谛。瞿昙!那誠谛,依我之見,乃多在于出家學道,並不是在家的人。爲甚麼呢?因爲在家的話,乃爲多事,多有所作,多有結恨,多有憎诤,他就不得行施,不得誦習,不得行苦行,不得行梵行。瞿昙!出家學道的話,就爲少事,少有所作,少有結恨,少有憎诤,他就能得行施,他就能得誦習,能得行苦行,能得行梵行。瞿昙!行梵行的人,依我之見,則此法乃多在于出家學道,並不是在家的人。」

  世尊告訴他說:「摩納!如果有梵志施設五法,而有大的果報,有大的功德,爲作福而得善的話,我說這是從心而起的。爲甚麼爲心呢?因爲如其心沒有結,沒有怨,沒有恚,沒有诤那樣,都爲修其心之故,摩納!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有比丘守護誠谛的話,他就由于守護誠谛之故,而得喜得悅。摩納!如果有喜,以及有悅,而善于善相應之事,我乃說,這是由于心而起的。爲甚麼爲心呢?如心沒有結,沒有怨,沒有恚,沒有诤,都是修心之故。像如是的,他能夠得以行布施,他能得以誦習,能得行苦行,能得行梵行。他由于行梵行之故,能得喜、得悅。摩納!如有喜,以及悅,而善于善相應的話,我乃說,這是從心而起的。爲甚麼爲心呢?如心沒有結,沒有怨,沒有恚,沒有诤,則其心會與慈同俱,而遍滿于一方,而成就遊止于其中。像如是的,于二叁四方,四維上下,普周于一切,其心與慈俱在,而沒有結,沒有怨,沒有恚,沒有诤,極廣而甚大,無量的善修,遍滿于一切世間,而成就遊止于其中。像如是的,心與悲與喜,也同樣,而心與舍也俱在,而沒有結,沒有怨,沒有恚,沒有诤,極廣而甚大,無量的善修,遍滿于一切世間,成就.而遊止于其中。

  摩納!猶如有人善于吹螺那樣,他如發見有地方未曾聽到其螺音的話,他就會在于半夜登上高山,會極力的吹螺,會出微妙的螺聲,遍滿于四方。像如是的,比丘之心與慈俱在,而遍滿于一方,而成就遊止于其中。像如是的,于二叁四方,四維上下,普周于一切,其心與慈俱在,而沒有結,沒有怨,沒有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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