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沒有诤,極廣而甚大,無量的善修,遍滿于一切世間,而成就遊止于其中。像如是的,心與悲與喜,也同樣之理。而心與舍也同俱,而沒有結,沒有怨,沒有恚,沒有诤,極廣而甚大,無量的善修,遍滿于一切世間,而成就遊止于其中。
(1)摩納!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有人求天的話,就由于要求天上之故,便會行貪伺相應之心(起心動念而貪欲,只想能升上天界),會求神令我作天,以及余天(諸天均可)。(2)又如有人求天,因爲要求必定升上天上之故,便會努力其心而致于沒有結,沒有怨,沒有恚,沒有诤,而無量,而極廣而善修,心定而意解,遍滿而成就遊止于其中,而祈求令我作天,以及余天。你觀察這二人,到底是誰能得作天,以及余天呢?」
鹦鹉摩納回答說:「瞿昙!如果這位求天,而要求升上天之故,便努力而致于沒有結,沒有恚,沒有诤,無量而極廣的善修,其心定而意解,遍滿而成就遊止于其中的話,我看這位賢者必定能得作天,或者升上余天的。」
世尊問而說:「摩納!你的意見如何呢?(1)如果有人求梵天,要求升上梵天上之故,便行與貪伺相應之心(起心動念,只一味貪求),祈求令我作爲梵天,以及升上其余的梵天。(2)如果又有人要求梵天,而由于要求梵天上之故,便致力于沒有結,沒有怨,沒有恚,沒有诤,無量而極廣的善修,其心定而意已解,而遍滿成就遊止于其中,而求能令我作梵天,及其余的梵天。你觀察于此二人當中,到底是誰能得作梵天,以及其余的梵天呢?」
鹦鹉摩納回答說:「瞿昙!如果這位求梵天,而要求升上梵天上之故,便努力于沒有結,沒有怨,沒有恚,沒有诤,無量而極廣的善修,其心定而意已解,遍滿成就而遊止于其中的話,我看這位賢者,必定能得作爲梵天,或者其余的梵天的。」
鹦鹉摩納問佛說:「瞿昙!您知道梵天的道迹嗎?」世尊告訴他說:「摩納!我現在問你,你就隨你所了解的回答于我。摩納!你的意見如何呢?那羅歌邏村(位于舍衛城附近)離開這裏的大衆,遠不遠呢?」鹦鹉摩納回答說:「不甚麼遠啊!」
世尊告訴他說:「摩納!你的意見如何呢?你在此大衆當中,告訴一人說:『你往至那個那羅歌邏村,到達後,便即還回來。』他受您的教言後,便會速疾的往至于那羅歌邏村,到達後,便會實時還回來。他往返後,你就問他有關于經過道路之事。所謂在于那羅歌邏村,往返出入等事。那個人是否會楞住而不能回答嗎?」鹦鹉摩納回答世尊說:「弗也!瞿昙!」
世尊告訴他說:「摩納!那個人往返于那羅歌邏村後,你問其經過道路等事,或者一時楞住而不能回答出來也不一定,然而你如問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有關于梵天的道迹的話,終究不會有暫住而不能回答的事(定不會疇躇,而能回答的)。」
鹦鹉摩納白世專說:「沙門瞿昙!無著的天祠,此事乃具足,所謂問梵天的道迹,能夠速答之故。世尊!我已了知。善逝!我已了解了。世尊!我現在要自歸依于佛與法,以及比丘衆(僧),唯願世尊受我爲優婆塞!從今天始,終身自歸,乃至命
盡。」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鹦鹉摩納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五叁、須閑提經第二(第四分別誦)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回答須閑提所問之事。所謂無病爲第一利,涅槃爲第一樂,八正道爲往于安隱甘露的第一道。假若能得聖慧眼淨,就能自知無病、涅槃。而如欲得聖慧眼淨的話,則須由于親近善知識,而恭敬承事,而聞善法,善于思惟,趣向于法次法等四種法而來。依此四法,則可如真的知苦、集、滅、道,而自生法眼.乃至知無病、涅槃。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于拘樓瘦,住在于婆羅婆的第一靜室(火室,溫浴室),坐在于草座。
那時,世尊過其夜,至于平旦之時,乃著衣持缽,進入于劍摩瑟昙(雜色牧牛,拘樓人的都城),依次第而乞食。食事完畢後,在于中午後,
還回而舉放衣缽,澡洗其手足,將尼師檀(坐具)著在于肩上,往詣于一樹林,至于晝行之處。那時,世尊進入該樹林,而至于一株的樹下,敷尼師檀(坐具),然後結跏趺而坐在那裏。
于是(這時),有一位名叫須閑提(外道遊行者)的異學(外道),在于中午後,彷徉(徘徊),往詣于婆羅婆第一靜室。須閑提異學于此時,遙見婆羅婆第一靜室之處,有布敷草座,有一人在脅臥而處,好似獅子之臥,好似沙門之臥,好似梵行者之臥。須閑提異學看見後,啓問而說:「在此婆羅婆的第一靜室處,到底是誰有此草座,而以一脅而臥之處,看起來好似獅子之臥,好似沙門之臥,好似梵行者之臥呢?」
婆羅婆的梵志乃回答而說:「須閑提!這裏有一位沙門瞿昙,爲釋迦種之子,乃舍棄釋迦之宗族,去剃除須發,著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爲無家庭牽累的出家去學道,最後覺悟無上的正盡覺。那第一靜室有此草座,以一脅而臥之處,看起來好似獅子之臥,好似沙門之臥,好似梵行者之臥啊!」
須閑提異學對他說:「婆羅婆!我現在不可見而見(看到不該見到的),不可聞而聞(不應該聽到之事,卻在這裏聽到)。所謂我現在看見沙門瞿昙的臥處。爲甚麼呢?因爲那位沙門瞿昙乃敗壞地,敗壞地的話,就無可用處啊!」婆羅婆對他說:「須閑提!你不應該以此事去罵詈那位沙門瞿昙。爲什麼呢?因爲那位沙門瞿昙乃多有智慧,所謂剎帝利之慧,梵志之慧,居士之慧,沙門之慧是。如果說慧的話,都能被引導而得聖智的。須閑提!我欲將此義向那位沙門瞿昙說,爲可爾不(是否可以嗎?你誤會其人之事,我可以去向其說嗎?)
須閑提對他說:「婆羅婆!你如欲怎麼說的話,就隨你之意好了,我不會阻違你的。婆羅婆!我如果看見沙門瞿昙的話,我也是同樣的這麼說的。爲甚麼呢?因爲那位沙門瞿昙乃敗壞地,敗壞地的話,就無可用處的了。」
那時,世尊在晝行之處,以淨天耳超出過于人,而聽聞婆羅婆梵志與須閑提異學共論的這些事。世尊聽後,就在于晡時(申時),從燕坐起來,往詣婆羅婆梵志的第一靜室,在于草座上,敷其尼師檀,然後在那裏結跏趺而坐。婆羅婆梵志遙見世尊在樹林間,端正姝好,有如衆星中的月亮,光耀炜晔,其晃,乃若一座金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諸根寂定,沒有半點的蔽礙,可說是成就調禦,息心靜默!他看見後,就進前去往詣佛所,到後,共相問訊,然後退坐在一邊。
世尊問他說:「婆羅婆!你是否和須閑提異學共論此草座處嗎?」婆羅婆梵志回答世尊說:「如是!瞿昙!我也欲將此事向沙門瞿昙您說,然而沙門瞿昙!您卻在我還未說出時,就已自知此事。爲甚麼呢?因爲您乃爲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之故。」世尊和婆羅婆梵志正在共論此事,于這時,須閑提異學在于稍後彷徉(徘徊),而往詣于婆羅婆的第一靜室。
世尊遙見須閑提異學之來後,就作如是之說:「須閑提!如果不調禦眼根,不密守護,而不修行的話,必定會受苦報的。如果他能夠在于沙門瞿昙的座下,善于自調禦,善于密而守護,而善修的話,就必定能得樂報的。須閑提!你因此之故(不知就理),而說沙門瞿昙乃敗壞地,敗壞地的話,就無可用處,是嗎?」須閑提回答世尊說:「如是,瞿昙!」
佛陀說:「須閑提!像如是的不調禦耳、鼻、舌、身等根,不調禦意根,不密守護,而不修行的話,必定會受苦報。他如果在于沙門瞿昙的座下,善自調禦,善密守護,而善修的話,必定能得樂報的。須閑提!你就因此之故,而說沙門瞿昙乃敗壞地,敗壞地的話,就無可用處,是嗎?」須閑提異學回答世尊說:「如是!瞿昙!」
世尊問他而說:「須閑提!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人們,本未出家學道時,他的眼根知道色境,而愛念意樂,而爲悅可,而與欲相應。他在于後來之
時,舍眼知色之事,而剃除須發,著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棄家,而爲無家庭牽累的出家去學道。他由于努力精進之故,其眼根已知道色境,知道色境之集,色境之滅,色境之味,色境之患,色境之出要,而見如真(如實而見),內已息其心而遊行于其境界。他如看見別人未離色欲,都被色愛吞食,被色熱所熱,其眼知色,而愛念意樂,悅可而與欲相應,而行時,他看見後,就不會稱歎于那個人,也不喜樂于那個人。須閑提!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有此樂,都是由于愛,由于色,而樂此樂時,由于薄賤之故,不稱歎那個人,薄賤之故,不喜樂于那個人。須閑提!是否對于那種人,有所稱說嗎?」回答世尊說:「弗也,瞿昙!」
佛陀又說:「須閑提!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有人,本來並未出家學道,像如是的,其耳根知道聲境,鼻根知道香境,舌根知道味境,身根知道觸境,而愛念意樂,而悅可,而與欲相應。他在于後來之時,舍棄其身根之知道觸境等事,而利除須發,著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棄家庭,而爲無家庭牽累的出家去學道。他就由于努力精進,其身已知觸,已知觸之集,觸之滅,觸之味,觸之患,觸之出要,而見如真(如實而知),內已息其心,而遊行于境界中。他在于這時,如看見別人未離觸欲,都被觸愛所吞食,被觸熱所熱。其身根知道觸境,
而愛念意樂,而爲悅可,而與欲相應,而行時,他看見後,不會稱歎那個人,不會喜樂于那個人。須閑提!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有人見此樂,都由于愛,由于觸,而喜樂于此樂時,由于薄賤之故,不會稱歎那個人,由于薄賤之故,不喜樂于那個人。須閑提!是否悅可于那個人,而有所稱說嗎?」回答世尊說:「弗也!瞿昙!」
世尊又問說:「須閑提!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有人,本來未出家學道之時,都愛念五欲的功德,而意樂,而悅可,而與欲相應。他在于後來之時,舍棄五欲的功德,而剃除須發,而著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爲無家庭牽累的出家學道。他努力精進,而致于知見五…
《中阿含經卷第叁十八》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