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揵親子對于此事,到底如何說法呢?是否曾說這位尼揵所往生之處嗎?」優婆離居士回答說:「瞿昙!有一處天,名叫意著天,那位尼揵命終之後,如果爲意著而死的話,必定會往生其處。」
世尊告訴他說:「居士!你應當思量之後,然後回答。你所說的,前與後都相違,後與前也相違,則是不相應的。你在此大衆當中,自己說:『瞿昙!我住于真谛,會以真谛回答。沙門瞿昙!但當和我共論此事好了。』居士!你的意見如何呢?假如有人持利刀而來,他作如是之說:『我要在于此那難陀村內,所有的一切衆生,在于一日當中,統統把他們斫剉斬截、剝裂削割,作爲一肉聚,作爲一肉積。』居士!你的意見如何呢?那個人是否能對于此那難陀內的一切衆生,在于一日當中,斫剉斬截,剝裂削割,作爲一肉聚,作爲一肉積嗎?」
優婆離居士回答說:「弗也!爲甚麼呢?因爲此那難陀內,乃極大富樂,有好多的人民,因此之故,那個人對于那難陀內的一切衆生,必不能得在于一日當中,統統把他們斫剉斬截,剝裂削割,作爲一肉聚,作爲一肉積。瞿昙!那個人乃徒爲大煩
勞而已。」
世尊問而說:「居士!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有一位沙門,或梵志到來,他乃爲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其心乃得自在的人。此人曾作如是之說:『我以發一瞋恚之念,使此那難陀內的一切,都燒燃,而使其成爲灰塵。』居士!你的意見如何呢?那位沙門或梵志,是否能使此那難陀內的一切,燒成爲灰塵嗎?」
優婆離居士回答說:「瞿昙!何只是一那難陀?何只是二、叁、四倍?瞿昙!那位沙門或梵志,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心得自在的話,則如果他發一瞋恚之念時,就能使一切國內的一切人民,都會被燒燃,而使其成爲灰塵,何況是一個那難陀村呢?」
世尊告訴他說:「居士!你應當思量,然後回答,你所說的,乃前與後相違,後與前相違,則是不相應的。你在此大衆當中,自己說:『瞿昙!我乃站住于真谛,以真谛回答。沙門瞿昙!但當和我共論此事好了。』」
世尊又問而說:「居士!你是否曾經聽到過大澤爲無事(閑靜),骐驎爲無事,麋鹿爲無事,靜寂爲無事,空野爲無事,無事即爲無事之事嗎?」優婆離居士回答說:「瞿昙!我曾經聽到過啊!」
世尊說:「居士!你的意見如何呢?它們到底是
誰使其成爲大澤無事、骐驎無事、麋鹿無事、靜寂無事、空野無事、無事即爲空閑無事的嗎?」優婆離居士乃默然不答。世尊乃告訴他說:「居士!速答!居士!趕快回答吧!現在不是默然之時。因爲居士曾經在此大衆當中自己說:『瞿昙!我住于真谛,以真谛回答。沙門瞿昙!但當和我共論此事好了。』」
于是,優婆離居士經過須臾的默然後,就發言而說:「瞿昙!我並不是在默然,我但思惟于此裏面的含義而已!瞿昙!那些愚癡的尼揵乃不善于曉了,不能解知,不識良田,而不自審察,長夜(久來)都在欺騙于我,我都被他所誤,所謂向沙門瞿昙您,說施設身罰爲最重,使人不行惡業,不作惡業。至于口罰與意罰,則不如身罰之重。如我現在從沙門瞿昙你所說而知其義來說,則仙人發一瞋念(俗念),就能使大澤無事、骐驎無事、麋鹿無事、寂靜無事、空野無事、無事即爲無事。世尊!我已知道了,善逝!我已了解了。我現在要自歸依于佛,自歸依于法,以及比丘衆,唯願世尊受我爲優婆塞!從今日起,願終身自歸依,乃至命盡。」
世尊告訴他說:「居士!你要默然而行,不可以宣揚,像如是的勝人,乃以默然而爲善。」
優婆離居士白佛說:「世尊!我由于世尊所說之語之故,又對于世尊重加歡喜(稱歎)。爲甚麼
呢?因爲世尊曾作如是之說:『居士!你要默然去行,不可以宣揚,像如是的勝人,乃以默然爲善。』世尊!假如我更爲其它的沙門、梵志,作爲他們的弟子的話,他們一定當會執持幢幡、寶蓋,而遍行宣令在于那難陀,而作如是之說:『優婆離居士乃爲我作弟子了!優婆離居士乃作爲我的弟子了!』然而世尊乃作如是之說:『居士!你應默然而行,不可以宣揚,像如是的勝人,乃以默然爲善。』」
優婆離居士白佛說:「世尊!從今日起,我已決定不聽允諸尼揵入我的家門,唯聽許世尊的四衆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之進入我的家內。」
世尊告訴他說:「居士!那些尼揵們,是你家長夜(長久)以來所共尊敬的人,如果他們來到時,你應當隨力去供養他們。」
優婆離白佛說:「世尊!我乃由于此之故,又對于世尊倍加歡喜的。爲甚麼呢?因爲世尊曾作如是之說:『居士!那些尼揵們,是你家長夜以來所共尊敬的人,如果他們來到的話,你應當隨力去供養他們。』世尊!我本來曾經聽過人家說世尊乃作如是之說:『應當布施與我,不可布施給與他人。應當布施與我的弟子,不可布施給與他人的弟子。如果布施與我的話,當會得大福報,假如布施給與他
人的話,就不能得大福報。布施我的弟子的話,當會得大福報,布施給與他人的弟子的話,就不能得大福報的。』」
世尊告訴他說:「居士!我並不作如是之說:『當布施與我,不可布施與他人,布施與我的弟子,不可布施與他人的弟子。如施與我的話,當得大福,如施與他人,就不得大福。施與我的弟子,當得大福,如施與他人的弟子的話,則不得大福。』居士!我所說的就是如是:『應布施給與一切衆生,而隨心歡喜。假如布施給與不精進的人的話,就不得大福報,如果布施給與精進的人的話,當會得大福報。』」
街優婆離居士白佛說:「世尊!願無爲也(不要煩勞)。我自己知道應該布施給與尼揵,或不應布施給與尼揵之事。世尊!我現在再自歸依佛、歸依法,以及比丘衆,唯願世尊受我爲優婆塞,從今日起,終身自歸依,乃至命盡。」
于是,世尊乃爲優婆離居士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用無量的方便爲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後,就如諸佛所說之法那樣,首先說端正之法,使聽法歡悅。所謂說布施,說持戒,說生天等法,毀咨欲貪就是災患,生死爲之垢穢,稱歎無欲爲之妙,道品(向正覺之路之法)爲白淨。世尊爲他說如是之法後,佛陀知道他有歡喜
心、具足心、柔軟心、堪耐心、升上心、一向心、無疑心、無蓋心,有能有力,堪受正法,所謂如諸佛所說的正要。世尊便爲他說苦集滅道。優婆離居士即在于其坐位當中,得見四聖谛-苦集滅道.猶如白素之布,容易染爲有色那樣。像如是的,優婆離居士即在于坐中得見苦集滅道的四聖谛。
于是,優婆離居士見法而得法,而覺悟白淨之法,而斷疑度惑,更沒有其它之爲尊,不再從其它,已沒有猶豫,已住于果證。在于世尊之法得到無所畏懼的境界,就從其座位站起,爲佛作禮而說:「世尊!我現在再叁的自歸依佛與法,以及比丘衆,唯願世尊受我爲優婆塞!從今天起,終身自歸依,乃至命盡。」
于是,優婆離居士聽佛所說,乃善受善持,而稽首佛足,繞佛身邊叁匝後歸去。回家後,敕守門的人說:「你們當知!我現在已經爲世尊的弟子了,從今天起,假如諸尼揵來到的話,就不可允許他們進入門內,唯聽允世尊的四衆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之進入。如尼揵來的話,就應對他說:『尊者!優婆雜居士現在已受佛陀的教化,被化作爲其弟子,則不聽允諸尼揵們之入門內,唯聽允世尊的四衆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之進入。假如須要飲食的話,便可以住在這裏等候,當會拿食物出來給你們的。』」
于是,長苦行的尼揵,聽到優婆離居士受沙門瞿昙之教化,化作爲其弟子,則不聽允諸尼揵們進入其門內,唯聽允沙門瞿昙的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之進入。長苦行的尼揵聽後,就往詣尼揵親子之處,白言而說:「師尊!這事乃我本來所說的。」尼揵親子問他說:「苦行!甚麼事是你本來所說的呢?」長苦行尼揵回答說:「師尊!我本來所說的就是不欲使優婆離居士往詣沙門瞿昙之處。爲甚麼呢?因爲沙門瞿昙知道幻化之咒術,能以咒化作爲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因此,我乃深恐優婆離居士受沙門瞿昙之化,而化作爲其弟子。師尊!優婆離居士現在已受沙門瞿昙的教化,化作而爲其弟子後,則不聽允諸尼揵之進入其門,唯聽允沙門瞿昙之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之進入。」
尼揵親子對他說:「苦行!如優婆離居士會受沙門瞿昙化作爲其弟子的話,終究不會有此事,如沙門瞿昙受優婆離居士化作爲弟子的事,必定是有其事。」長苦行的尼揵又白而說:「師尊!如果不信我所說的話,師尊自可前往看看,也可以遣使(派人)去看看。」
于是,尼揵親子乃告訴他說:「苦行!你可自往,可去看看。到底是優婆離居士受沙門瞿昙之化,而作爲其弟子呢?或者是沙門瞿昙受優婆離居
士之化,而作其弟子呢?」
長苦行尼揵受尼揵親子之教後,就往詣優婆離居士之家,守門的人遙見長苦行尼揵來到,就作如是之說:「尊者!優婆離居士現在已受佛陀的教化,化作爲其弟子,則不聽允諸尼揵之進入門內,唯聽允世尊的四衆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之進入。如果欲得飲食的話,便可住在這裏等候,當會拿出食物給你!」長苦行尼揵對他說:「守門人!我不要飲食。」長苦行尼揵知道此事之後,就奮頭而去,就往詣尼揵親子之處,仰白而說:「師尊!此事乃是如我本來所說的。」尼揵親子問說:「苦行!甚麼事是你本來所說過的呢?」
長苦行尼揵回答說:「師尊!我本來所說的就是不欲使優婆離居士往詣沙門瞿昙之處。爲甚麼呢?因爲沙門瞿昙乃知幻化的咒術,能以咒而化作爲其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因此之故,我乃深恐優婆離居士被沙門瞿昙所教化,化作爲其弟子。師尊!優婆離居士現在已受…
《中阿含經卷第叁十二》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