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子。並贊歎舍利子之成就實慧,有如轉輪王的太子。舍利弗也問比丘中得解脫者的數目,佛陀回答說:五百比丘中,九十位名叁明達,九十位爲俱解脫,其它爲慧解脫。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于王舍城,住在于竹林迦蘭哆園,和大
比丘衆,五百人俱在,都在那裏共受夏坐(結夏安居)。
那時,世尊在于月的十五日,講說從解脫(別解脫,戒律),請請之時(自恣,請對方不必顧慮,隨意恣舉其所犯之義),在比丘衆之前,敷座而坐,而告訴諸比丘們說:「我是一位梵志,我已得究竟寂滅,爲無上的醫王。我現在所受之身,就是最後邊的身(最後的一次,不再受生,不再輪回)。我是梵志,我得寂滅之後,就是無上的醫王。我現在所受的身,就是最後的邊際。而我說你們就是我的真法之子,是從我之口裏而生,是由于我所說之法,而被此法所化而生的人。我說你們乃是我的真法之子,從我之口而生,由于法,而被法所化生的。你們應當再教化他人,應該要展轉而相教诃。」(相互教化勉勵)。
那時,尊者舍梨子也在于大衆當中,于是,尊者舍梨子,即從其座位站起,偏袒著衣(袒露右肩之外,穿袈裟的形相),叉手向佛,白佛而說:「世尊!向(剛才)所說的:『我是梵志,已得究竟寂滅,爲無上的醫王。我今所受的身,爲最後的邊際。我是梵志,得究竟寂滅之後,已爲無上的醫王。我現在所受的身,乃是最後的邊際。我說你們都是我的真法之子,是從我之口而生,被正法之法所化生的。你們應當要去教化衆生,要展轉相互教
化诃勵。』這乃是世尊對于諸不調禦的人,令得調禦,諸不止息的人,令得止息,諸不得度的人,令其得度,諸不解脫的人,令得解脫,諸不究竟寂滅的人,令得究竟寂滅,未得道的人,令其得道,不施設梵行的人,令其施設梵行;使人知道、覺道、識道、說道。世尊的弟子們,在于後來得法,而受教、受诃。受教、受诃後,乃隨世尊之教語,就照其訓去趣行(行持),而得如其意,而善知正法。唯然!(是的!然而)世尊!世尊不會嫌棄我的身、口、意之行嗎?」
那個時候,世尊乃告訴他說:「舍梨子!我乃不會嫌棄你的身口意之行的。爲甚麼呢?舍梨子!你乃有聰慧、大慧、速慧、捷慧、利慧、廣慧、深慧、出要慧、明達慧。舍梨子!你已成就實慧了。舍梨子!猶如轉輪王之有了其太子,太子不越教,後就便受拜其父王所傳授,然後又一再的傳給其子那樣。像如是的,舍梨子!我所轉的*輪,你能又一再的傳轉的。舍梨子!因此之故,我乃不嫌棄你的身口意之行。」
尊者舍梨子又再叉手向佛,仰白佛陀說:「唯然!世尊!世尊乃不嫌棄我的身口意之行。然而世尊也不嫌棄此五百位比丘們之身口意之行嗎?」
世尊告訴他說:「舍梨子!我也不嫌棄此五百位比丘們之身口意之行的。爲甚麼呢。舍梨子!因爲
此五百位比丘們,都盡得無執著,諸漏都已盡,梵行都已立,所作都已辦,所有的重擔都已舍棄,有結也都已盡,而得善義、正智、正解脫。唯除一位比丘,我本來也已記說他在于現法當中能得究竟智,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後有之身,知如真。舍梨子!因此之故,我乃不嫌棄此五百位比丘們之身口意之行。」
尊者舍梨子乃再叁的叉手向佛,而白佛說:「唯然!世尊!世尊乃不嫌棄我的身口意之行。也不嫌棄此五百位比丘們之身口意之行。世尊!在此五百位比丘當中,到底有幾位比丘已得叁明達(通達于宿命明、天眼明、漏盡明)?幾位比丘已得俱解脫(滅除定與慧的障礙,而獲得的身心俱解脫)?幾位比丘得慧解脫(以智慧而滅除無明等煩惱,而獲得解脫)呢?」
世尊告訴他說:「舍梨子!在此五百位比丘當中,有九十位比丘得叁明達,有九十位比丘得俱解脫,其余的比丘都得慧解脫。舍梨子!在此比丘衆裏,並沒有枝,沒有葉,也沒有節戾,都是清淨真實,得真正的住立的比丘。」
那時,尊者傍耆舍(能造偈頌歎如來德第一的比丘)也在于大衆當中。于是,尊者傍耆舍,即從其座位站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而白佛說:「唯然!世尊!請世尊加我的威力,唯願善逝加我的威
力,使我能在于佛陀,以及諸比丘衆之前,能以如義相應。而作贊頌吧!」
世尊告訴他說:「傍耆舍!隨你的所欲而頌吧!」
于是,尊者傍者舍,乃在于佛前,以及比丘衆之前,用如義相應之句,而贊頌說:
今十五請日集坐五百衆斷除諸結縛無礙有盡仙
清淨光明照解脫一切有生老病死盡漏滅所作辦
掉悔及疑結慢有漏已盡拔斷愛結刺上醫無複有
勇猛如師子一切恐畏除已度于生死諸漏已滅訖
猶如轉輪王群臣所圍繞悉領一切地乃至于大海
如是勇猛伏無上商人主弟子樂恭敬叁達離死怖
一切是佛子永除枝葉節轉無上*輪稽首第一尊
(今天是每月的十五日,是請日〔請請日,自恣目。七月十五結夏安居圓滿日。此日使衆人自舉其所犯的過失,而對他比丘忏悔,忏悔清淨後,則自生喜悅〕,集坐的五百比丘衆,都已斷除諸結縛,
是無礙,是有已盡的仙人。諸位都能光明普照,而解脫一切之有〔有情、衆生〕,生老病死都已盡,諸漏都已消滅,所作都已辦完。掉悔,以及疑結,和慢、有漏,均已迨盡,已經拔除愛結之刺,上醫之事〔有疾痛就應看醫生,無疾病就無需再求醫〕,已不會再有的了。)
(其勇猛乃如獅子那樣,一切的恐畏都已除滅。已經度脫生死,諸漏都已滅訖了。猶如轉輪王,被群臣所圍繞,悉領一切土地,乃至于大海都同樣是其所有。像如是的勇猛而降伏一切,爲無上的商人之主人,弟子們都樂于恭敬,都已證悟叁達〔叁明〕,而離開生死的怖畏。一切的大衆均爲是真佛子,永遠除棄枝葉與支節,能轉無上的*輪。我這裏要稽首第一尊的了。)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那些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一二二、瞻波經第六(第叁念誦)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遊化在瞻波時,于十五日欲說從解脫,然而因不淨者在裏,故乃默然而坐,而至于初夜、中夜、天明。目揵連乃入
定,以他心通去看出不淨的比丘,而將他擯棄于會外。佛陀于是乃以喻說非沙門行的人當擯棄他,並以頌而說清淨共清淨,常當共和合等事。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于瞻波(中印度恒河的河畔之國,國都之名亦同),住在于恒伽池(蓮池)的旁邊。
那時,世尊在于月的十五日,欲講說從解脫(別解脫,戒律)時,首先在于比丘衆之前,敷座而坐。世尊坐後,就便進入于禅定,而用他的他心智去觀察大衆的內心。觀察大衆之心後,一直到了初夜(下午五點至九點)完了時,還在那裏默然而坐。于是,有一位比丘,就從座站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仰白佛陀說:「世尊!初夜已過去了,佛陀及諸比丘衆,集坐以來,已很久了,唯願世尊,垂說從解脫吧!」
那時,世尊乃默然,並不回答他。于是,世尊又至于中夜(下午九點至翌日零晨一點),還是默然而坐在那裏。那一位比丘就再從其座位站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而白佛說:「世尊!初夜已經過去了,中夜也將于完了,佛陀及諸比丘們,都集坐以來,已很久了,唯願世尊垂說從解脫吧!」
世尊亦一再的默然,並不作答。于是,世尊又至于後夜(深夜一點至五點),仍然默然的坐在那裏。那一位比丘就再叁從座而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仰白佛陀說:「世尊!初夜既過去了,中夜又完了,後夜將垂盡,將向于欲明(天將破曉),光明相之出現已不久了。佛陀及比丘衆,集坐在這裏已極爲久時了,唯願世尊垂憐,講說從解脫吧!」
那時,世尊乃告訴那位比丘而說:「在于大衆當中,有一位比丘,已爲不清淨的人了。」那個時候,尊者大目揵連也在于大衆當中,于是,尊者大目揵連便作如是之念:世尊到底是在指那一位比丘,而說此大衆當中有一位比丘已經不清淨呢?我甯可進入如其像定(禅定),用此如其像定(入定而發出的)他心之智,去觀察大衆之心爲是。
尊者大目揵連就進入如其像定,而用此如其像定而發出的他心之智,去觀察大衆之心。尊者大日揵連便知世尊所指的比丘,而說此大衆當中有一位比丘已經爲不清淨之事。于是,尊者大目揵連,就從其禅定出定,而到了該比丘之前,牽其手臂,帶他出來,將門一開,把他擯棄在門外,然後對他而說:「愚癡的人到遠處去吧!不可住在這裏!不可再得和比丘衆聚會,從今已去,已不是比丘了。」說完,就閉門下鑰,還諸于佛所,稽首佛足,然後
退坐在一邊,仰白而說:「世尊所指的比丘,說此大衆當中,有一位比丘已經爲不清淨的人,那個人我已把他逐出了。世尊!初夜已過去了,中夜又完訖,後夜將垂盡,將向欲明(天將破曉)了,光明之相之出現,已不久之事了,佛陀以及比丘衆在這裏集坐已久了,唯願世尊講說從解脫吧!」
世尊告訴他說:「大日揵連!那位愚癡的人,當會得大罪過,因觸娆(撓亂)世尊及比丘衆之故。大目揵連!假如使如來在于不清淨之衆,而說從解脫的話,那個人就便會頭破七分,因此之故,大目揵連!你們從今以後,應說從解脫,如來已不再說從解脫了。爲甚麼呢?因爲像如是的,大目揵連!或者有愚癡的人,他也正知出入,而能善觀分別。其屈伸低仰(舉止動作),都有儀容庠序(看起來一副端莊有序之相)。也善穿僧伽梨(大衣),及諸衣缽(所謂叁衣及缽,爲僧尼常用之物)。其行住坐臥,眠寐語默(日常生活的一切行動),都正確知道,好像一位真正修梵行的人。此人到了諸位真正修持梵行人之處,大衆或者不知其底細。大目揵連!如果諸修梵行之人知道其真象的話,便會作如是之念:這人是沙門之汙,是沙門之辱,是沙門之憎,是沙門之刺。大衆知道後,便共同將此人擯棄。爲甚麼呢?因爲不可…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九》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