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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阿含經卷第二十六▪P2

  ..續本文上一頁人所敬重,大多被降伏,爲五百名異學們所推宗的。他在衆人當中調亂鬥,其音聲高大,而說種種的鳥論、語論、王論、賊論、鬥诤論、飲食論、衣被論、婦女論、童女論、淫女論、世俗論、非道論、海論、國論,說如是的比類的種種鳥論(畜生之論,對修道者來說,爲無意義之論),而大衆都均集在于其座下。于是(正在論說之時),這位異學無恚,曾遙見實意居士向這邊來,實時敕令自已的徒衆,叫他們統統要靜默,而說:「諸位賢者!你們不可以說話!應該要默然!要樂于默然,各自應斂攝。爲甚麼呢?因爲實意居士向這邊來,他是沙門瞿昙的弟子。若有沙門瞿昙的弟子,名德高遠,所可宗重,在家住止(居住于在家而學佛),而住居于王舍城的人,就是以他爲第一人。此人乃不語,都樂于默然,而自收斂。如果他知道你們這些人都默然而住的話,他或者會到這裏來。」于是,異學無恚,乃叫大衆默然,自己

  也默然不語。

  于是,實意居士乃往詣異學無恚之處。到後,共相問訊,然後退坐在一邊。實意居士對他說:「無恚!我佛世尊,或者在于無事處、山林、樹下,或者住于高岩,寂然而沒有音聲,而遠離,而無惡,都在沒有人民所住的地方,隨順而宴坐。這是佛陀世尊,如此之比類,而在于無事處、山林、樹下,或住在于高岩,寂然而沒有音聲,而遠離,而無惡,並沒有人民所住的地方,都隨順而宴坐。佛陀在遠離處常樂于宴坐,安隱快樂。佛陀世尊,從初以來,不曾有過一日一夜共聚集會,像你今天,及你的眷屬那樣。」

  于是,異學無恚,乃對他說:「居士!且止!且止!你爲甚麼因由得以知道?怎麼說沙門瞿昙在空靜之處而得慧解脫呢?此不足以說(不足爲理論,沒這道理),或者爲相應,或者不相應,或者爲順,或者不順。你的那位沙門瞿昙,乃行邊而至于邊(邊遠之地),樂于邊處而至于邊地,欲住于邊而至于邊而已。猶如瞎牛,在邊辟之地覓食那樣,行邊而至于邊,樂于邊而至于邊,住于邊而至于邊,你的那位沙門瞿昙也是如是。居士!如果你那沙門瞿昙到這裏來的話,我只要用一論,就可以破滅他,好像弄空瓶那樣,也當會爲他說瞎牛之喻。」

  于是,異學無恚,乃告訴自己的大衆說:「諸位賢者!沙門瞿昙傥若到了這裏,如必定會來的話,你們就不必恭敬他,你們不必從座而起,不必叉手(合掌)向他,不必請他坐下,只要豫留一座。如果到此後,就作如是之言:『瞿昙!有一座位,如欲坐就隨意吧!』」

  那時,世尊在于宴坐,用其淨天之耳,超出過于人的耳,而聽到實意居士和異學無恚,正在共論如是之事。就在于晡時,從宴坐寤起,而往詣優昙婆羅林,欲到異學園裏。異學無恚遙見世尊之來到,就從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而贊說:「善來!沙門瞿昙!很久不到這裏來了,願坐于此座。」那個時候,世尊曾作如是之念:這位愚癡的人,自己違背其要旨。世尊知道其事後,就坐在其床(坐席)。異學無恚,便和世尊共相問訊,然後退坐在另一面。世尊問說:「無恚!你剛才和實意居士共論甚麼事呢?爲甚麼緣故,集在于此坐呢?」

  異學無恚回答說:「瞿昙!我們曾作如是之念:沙門瞿昙到底有何等法?以甚麼而教訓弟子,弟子們受教訓後,能使其得到安隱,能盡其形壽(一生當中)淨修梵行,以及也爲他人講說呢?瞿昙!剛才和實意居士所共論的就是如是之事,因此之故,乃集在于此坐。」

  實意居士聽他所說之語後,便作如是之念:這位異學無恚,實在異哉!會說妄語!爲甚麼呢?因爲在佛面前欺诳世尊啊!世尊知道後,就說:「無恚!我的法乃非常的深奧!非常的奇妙!非常的殊特!是難覺難知,難見難得。所謂我之教訓弟子,弟子受我的教訓後,都會盡其形壽(有生之年),淨修梵行,也會爲他人講說。無恚!如果你所師宗(尊崇)的,所可不了結,而憎惡其行(苦行)的話,你就問我好了。我必定能回答你,能使你適于你意的。」

  于是,調亂的異學的大衆們,就異口同音的共唱,以高大的聲音而說:「沙門瞿昙乃甚奇!甚特!有大的如意足(神通),有大的威德,有大的福佑,有大的威神。爲甚麼呢?因爲乃能自舍自己之宗(指佛教),而以他宗(指異學)隨人所問。」于是(因爲看到其情形),異學無恚乃自敕令其自己的大衆,叫他們默然,然後問佛而說:「瞿昙!不能了結,而可憎惡之行(依苦行而厭離的修行),怎樣才能得以具足?怎樣爲不得具足呢?」

  于是,世尊回答而說:「無恚!或者有沙門、梵志,倮形而不穿衣,或者用手爲衣,或者用樹葉爲衣,或者用珠爲衣。或不用瓶去取水,或者不用櫆(如北鬥星形的量水之容器)去取水。不食用刀杖劫抄之食,不食欺妄之食。不自前往,不遣信去求。不求來尊,不善于尊,不住于尊。如果有二人在食的話,就不在于中而食。不在懷妊之家而食,不在畜狗之家而食。假如其家有糞蠅飛來的話,就不食。不噉食魚,不食肉,不飲酒,不飲惡水。或者都無所飲,而學無飲之行。或者只噉一口,以一口爲滿足。或者二、叁、四,乃至七口,是以七口爲滿足。或者食一次所得的,而以一得爲足。或者二、叁、四,乃至七得,以得七次爲滿足。或者日中一食,每日以一食爲滿足。或者二、叁、四、五、六、七日、半月、一月,只食一食,這期間只以一食爲滿足(二日一食,乃至一個月食一次)。」

  或者食菜茹(食素食),或者食稗子(禾類,而別于禾,實小,都用爲畜類之飼料),或者食穄米(野生之谷),或者食雜面,或者食頭頭邏(米的一種),或者食粗食。或者到了無事處,而依于無事。或者食根,或者食果,或者食自落之果。或者持連合之衣,或者持毛衣,或者持頭舍衣(白布衣),或者持毛的頭舍衣,或者持全皮,或者持穿皮(有洞的皮),或者持全穿的皮(破洞累累的皮衣)。或者持散發,或者持編發,或者持散編發。或者有剃發,或者有剃須,或者剃須與發。或者有拔發的,或者有拔須的,或者拔須與發。或者住立

  (站立)而斷坐,或者修蹲行。或者臥在刺上,以刺爲其床。或者臥在果上,以果爲其床。或者有奉事水,晝夜都手抒(汲出)。或者有事火的,竟宿(日夜)都燃火。或者奉事日月,爲尊佑大德,而叉手向他們。像如此的比類,乃受無量之苦,學煩熱之行。無恚!你的意見如何呢?不能了結可憎惡之行(苦行)就是如是,爲具足呢?爲不具足呢?」異學無恚回答說:「瞿昙!像如是的不明了的可憎惡之行,乃爲具足,並不是不具足。」

  世尊又對他說:「無恚!我爲你說此不明了的可憎惡,而具足之行,乃爲無量之穢所汙啊!」異學無恚問說:「瞿昙!爲甚麼爲我說此不明了可憎惡的具足之行,爲無量之穢所汙呢?」

  世尊回答說:「(1)無恚!或者有一位清苦的修行者,行苦行,此清苦行者,乃由此苦行,而起惡欲,而念欲。無恚!如果有一位清苦的行者,修習苦行,而因此清苦的行者的苦行,而起惡欲、念欲的話,這就是,無恚!爲行苦行者之穢。

  (2)又次,無恚!或者有一清苦的行者,行苦行,因此清苦的行者的苦行,而仰視日光,吸服日之氣。無恚!如有一位清苦的行者行苦行,由此清苦行者的苦行,而仰視日光,而吸服此太陽之氣的話,這就是,無恚!爲行苦行者之穢。

  (3)又次,無恚!或者有一清苦的行者,行苦

  行,因此清苦的行者的苦行,而自貢高,得清苦之行的苦行後,其心便會系著。無恚!如有一清苦的行者,行苦行,因此清苦的行者的苦行,而自貢高,則得到清苦的行者之苦行後,心便有系著,這就是,無恚!爲行苦行者之穢。

  (4)又次,無恚!或者有一清苦的行者,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者的苦行,而自貴賤他(自視爲貴,他人爲賤)。無恚!如有一位清苦的行者行苦行,因此清苦之行的苦行,而自貴賤他的話,這就是,無恚!爲行苦行者的穢。

  (5)又次,無恚!或有一位清苦的行者,行持苦行,因此清苦之行的苦行,而往至于家家(每一家庭),而自稱說:『我之行爲清苦之行,我之行甚難!』無恚!如有一清苦的行者,行苦行,往至于家家,而自稱說:『我的行爲清苦之行,我之行非常難行!』的話,這叫做,無恚!爲行苦行者之穢。

  (6)又次,無恚!或者有一位清苦的行者,行持苦行,因此清苦之行的苦行,如看見沙門、梵志被他人所敬重、供養、禮事的話,便生起嫉妬而說:『爲甚麼要敬重、供養、禮事那位沙門、梵志呢?應該敬重、供養、禮事于我才對啊!爲甚麼呢?因爲我乃行苦行啊!』無恚!如有一清苦而行苦行,因此清苦而行苦行,而如見沙門、梵志被他人所敬

  重、供養、禮事的話,就生起嫉妒而說:『爲甚麼要敬重、供養、禮事那位沙門、梵志呢?應該要敬重、供養、禮事于我才對。爲甚麼呢?因爲我乃行苦行啊!』這樣的話,這就是,無恚!爲行苦行者之穢。

  (7)又次,無恚!或者有一清苦的行者,而行苦行,因此清苦的行苦行,如見沙門、梵志被他人所敬重、供養、禮事的話,便會面诃這些沙門、梵志而說:『你憑甚麼去受人敬重、供養、禮事呢?你乃多欲、多求、常食,食根的種子、樹的種子、果的種子、節的種子、種的子,都以此五種的子爲食,猶如暴雨,多所傷害五谷的種子,也娆亂畜生,以及人民那樣。像如是的,你們這些沙門、梵志,數入(屢次進入)他人之家,也是如是(如暴雨之害人害物,那有資格受人敬重等事呢)?』無恚!如果有一清苦之行苦行的人,因此清苦之行的苦行,而如見沙門、梵志被他人所敬重、供養、禮事的話,便會面诃此沙門、梵志而說:『你們爲甚麼被人所敬重、供養、禮事呢?你們乃多欲、多求、常食,都食根的種子、樹的種子、果的種子、節的種子、種的子。都食此五種子,猶如暴雨之多所傷害五谷的種子,娆亂畜生,以及人民那樣,像如是的,你們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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