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人所敬重,大多被降伏,为五百名异学们所推宗的。他在众人当中调乱斗,其音声高大,而说种种的鸟论、语论、王论、贼论、斗诤论、饮食论、衣被论、妇女论、童女论、淫女论、世俗论、非道论、海论、国论,说如是的比类的种种鸟论(畜生之论,对修道者来说,为无意义之论),而大众都均集在于其座下。于是(正在论说之时),这位异学无恚,曾遥见实意居士向这边来,实时敕令自已的徒众,叫他们统统要静默,而说:「诸位贤者!你们不可以说话!应该要默然!要乐于默然,各自应敛摄。为甚么呢?因为实意居士向这边来,他是沙门瞿昙的弟子。若有沙门瞿昙的弟子,名德高远,所可宗重,在家住止(居住于在家而学佛),而住居于王舍城的人,就是以他为第一人。此人乃不语,都乐于默然,而自收敛。如果他知道你们这些人都默然而住的话,他或者会到这里来。」于是,异学无恚,乃叫大众默然,自己
也默然不语。
于是,实意居士乃往诣异学无恚之处。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实意居士对他说:「无恚!我佛世尊,或者在于无事处、山林、树下,或者住于高岩,寂然而没有音声,而远离,而无恶,都在没有人民所住的地方,随顺而宴坐。这是佛陀世尊,如此之比类,而在于无事处、山林、树下,或住在于高岩,寂然而没有音声,而远离,而无恶,并没有人民所住的地方,都随顺而宴坐。佛陀在远离处常乐于宴坐,安隐快乐。佛陀世尊,从初以来,不曾有过一日一夜共聚集会,像你今天,及你的眷属那样。」
于是,异学无恚,乃对他说:「居士!且止!且止!你为甚么因由得以知道?怎么说沙门瞿昙在空静之处而得慧解脱呢?此不足以说(不足为理论,没这道理),或者为相应,或者不相应,或者为顺,或者不顺。你的那位沙门瞿昙,乃行边而至于边(边远之地),乐于边处而至于边地,欲住于边而至于边而已。犹如瞎牛,在边辟之地觅食那样,行边而至于边,乐于边而至于边,住于边而至于边,你的那位沙门瞿昙也是如是。居士!如果你那沙门瞿昙到这里来的话,我只要用一论,就可以破灭他,好像弄空瓶那样,也当会为他说瞎牛之喻。」
于是,异学无恚,乃告诉自己的大众说:「诸位贤者!沙门瞿昙傥若到了这里,如必定会来的话,你们就不必恭敬他,你们不必从座而起,不必叉手(合掌)向他,不必请他坐下,只要豫留一座。如果到此后,就作如是之言:『瞿昙!有一座位,如欲坐就随意吧!』」
那时,世尊在于宴坐,用其净天之耳,超出过于人的耳,而听到实意居士和异学无恚,正在共论如是之事。就在于晡时,从宴坐寤起,而往诣优昙婆罗林,欲到异学园里。异学无恚遥见世尊之来到,就从座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而赞说:「善来!沙门瞿昙!很久不到这里来了,愿坐于此座。」那个时候,世尊曾作如是之念:这位愚痴的人,自己违背其要旨。世尊知道其事后,就坐在其床(坐席)。异学无恚,便和世尊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另一面。世尊问说:「无恚!你刚才和实意居士共论甚么事呢?为甚么缘故,集在于此坐呢?」
异学无恚回答说:「瞿昙!我们曾作如是之念:沙门瞿昙到底有何等法?以甚么而教训弟子,弟子们受教训后,能使其得到安隐,能尽其形寿(一生当中)净修梵行,以及也为他人讲说呢?瞿昙!刚才和实意居士所共论的就是如是之事,因此之故,乃集在于此坐。」
实意居士听他所说之语后,便作如是之念:这位异学无恚,实在异哉!会说妄语!为甚么呢?因为在佛面前欺诳世尊啊!世尊知道后,就说:「无恚!我的法乃非常的深奥!非常的奇妙!非常的殊特!是难觉难知,难见难得。所谓我之教训弟子,弟子受我的教训后,都会尽其形寿(有生之年),净修梵行,也会为他人讲说。无恚!如果你所师宗(尊崇)的,所可不了结,而憎恶其行(苦行)的话,你就问我好了。我必定能回答你,能使你适于你意的。」
于是,调乱的异学的大众们,就异口同音的共唱,以高大的声音而说:「沙门瞿昙乃甚奇!甚特!有大的如意足(神通),有大的威德,有大的福佑,有大的威神。为甚么呢?因为乃能自舍自己之宗(指佛教),而以他宗(指异学)随人所问。」于是(因为看到其情形),异学无恚乃自敕令其自己的大众,叫他们默然,然后问佛而说:「瞿昙!不能了结,而可憎恶之行(依苦行而厌离的修行),怎样才能得以具足?怎样为不得具足呢?」
于是,世尊回答而说:「无恚!或者有沙门、梵志,倮形而不穿衣,或者用手为衣,或者用树叶为衣,或者用珠为衣。或不用瓶去取水,或者不用櫆(如北斗星形的量水之容器)去取水。不食用刀杖劫抄之食,不食欺妄之食。不自前往,不遣信去求。不求来尊,不善于尊,不住于尊。如果有二人在食的话,就不在于中而食。不在怀妊之家而食,不在畜狗之家而食。假如其家有粪蝇飞来的话,就不食。不噉食鱼,不食肉,不饮酒,不饮恶水。或者都无所饮,而学无饮之行。或者只噉一口,以一口为满足。或者二、三、四,乃至七口,是以七口为满足。或者食一次所得的,而以一得为足。或者二、三、四,乃至七得,以得七次为满足。或者日中一食,每日以一食为满足。或者二、三、四、五、六、七日、半月、一月,只食一食,这期间只以一食为满足(二日一食,乃至一个月食一次)。」
或者食菜茹(食素食),或者食稗子(禾类,而别于禾,实小,都用为畜类之饲料),或者食穄米(野生之谷),或者食杂面,或者食头头逻(米的一种),或者食粗食。或者到了无事处,而依于无事。或者食根,或者食果,或者食自落之果。或者持连合之衣,或者持毛衣,或者持头舍衣(白布衣),或者持毛的头舍衣,或者持全皮,或者持穿皮(有洞的皮),或者持全穿的皮(破洞累累的皮衣)。或者持散发,或者持编发,或者持散编发。或者有剃发,或者有剃须,或者剃须与发。或者有拔发的,或者有拔须的,或者拔须与发。或者住立
(站立)而断坐,或者修蹲行。或者卧在刺上,以刺为其床。或者卧在果上,以果为其床。或者有奉事水,昼夜都手抒(汲出)。或者有事火的,竟宿(日夜)都燃火。或者奉事日月,为尊佑大德,而叉手向他们。像如此的比类,乃受无量之苦,学烦热之行。无恚!你的意见如何呢?不能了结可憎恶之行(苦行)就是如是,为具足呢?为不具足呢?」异学无恚回答说:「瞿昙!像如是的不明了的可憎恶之行,乃为具足,并不是不具足。」
世尊又对他说:「无恚!我为你说此不明了的可憎恶,而具足之行,乃为无量之秽所污啊!」异学无恚问说:「瞿昙!为甚么为我说此不明了可憎恶的具足之行,为无量之秽所污呢?」
世尊回答说:「(1)无恚!或者有一位清苦的修行者,行苦行,此清苦行者,乃由此苦行,而起恶欲,而念欲。无恚!如果有一位清苦的行者,修习苦行,而因此清苦的行者的苦行,而起恶欲、念欲的话,这就是,无恚!为行苦行者之秽。
(2)又次,无恚!或者有一清苦的行者,行苦行,因此清苦的行者的苦行,而仰视日光,吸服日之气。无恚!如有一位清苦的行者行苦行,由此清苦行者的苦行,而仰视日光,而吸服此太阳之气的话,这就是,无恚!为行苦行者之秽。
(3)又次,无恚!或者有一清苦的行者,行苦
行,因此清苦的行者的苦行,而自贡高,得清苦之行的苦行后,其心便会系着。无恚!如有一清苦的行者,行苦行,因此清苦的行者的苦行,而自贡高,则得到清苦的行者之苦行后,心便有系着,这就是,无恚!为行苦行者之秽。
(4)又次,无恚!或者有一清苦的行者,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者的苦行,而自贵贱他(自视为贵,他人为贱)。无恚!如有一位清苦的行者行苦行,因此清苦之行的苦行,而自贵贱他的话,这就是,无恚!为行苦行者的秽。
(5)又次,无恚!或有一位清苦的行者,行持苦行,因此清苦之行的苦行,而往至于家家(每一家庭),而自称说:『我之行为清苦之行,我之行甚难!』无恚!如有一清苦的行者,行苦行,往至于家家,而自称说:『我的行为清苦之行,我之行非常难行!』的话,这叫做,无恚!为行苦行者之秽。
(6)又次,无恚!或者有一位清苦的行者,行持苦行,因此清苦之行的苦行,如看见沙门、梵志被他人所敬重、供养、礼事的话,便生起嫉妬而说:『为甚么要敬重、供养、礼事那位沙门、梵志呢?应该敬重、供养、礼事于我才对啊!为甚么呢?因为我乃行苦行啊!』无恚!如有一清苦而行苦行,因此清苦而行苦行,而如见沙门、梵志被他人所敬
重、供养、礼事的话,就生起嫉妒而说:『为甚么要敬重、供养、礼事那位沙门、梵志呢?应该要敬重、供养、礼事于我才对。为甚么呢?因为我乃行苦行啊!』这样的话,这就是,无恚!为行苦行者之秽。
(7)又次,无恚!或者有一清苦的行者,而行苦行,因此清苦的行苦行,如见沙门、梵志被他人所敬重、供养、礼事的话,便会面诃这些沙门、梵志而说:『你凭甚么去受人敬重、供养、礼事呢?你乃多欲、多求、常食,食根的种子、树的种子、果的种子、节的种子、种的子,都以此五种的子为食,犹如暴雨,多所伤害五谷的种子,也娆乱畜生,以及人民那样。像如是的,你们这些沙门、梵志,数入(屡次进入)他人之家,也是如是(如暴雨之害人害物,那有资格受人敬重等事呢)?』无恚!如果有一清苦之行苦行的人,因此清苦之行的苦行,而如见沙门、梵志被他人所敬重、供养、礼事的话,便会面诃此沙门、梵志而说:『你们为甚么被人所敬重、供养、礼事呢?你们乃多欲、多求、常食,都食根的种子、树的种子、果的种子、节的种子、种的子。都食此五种子,犹如暴雨之多所伤害五谷的种子,娆乱畜生,以及人民那样,像如是的,你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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