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如其本有的美色,都已消滅而會生患嗎?」回答說:「如是。」
6.「又次,如看見那位姝女被棄在于息道,其骨
筋都已解散,都散在于諸方,那些足骨、骨、髀骨、髋骨、脊骨、肩骨、頸骨、髑髅骨,都各在于異處,在你們的意見如何呢?如其本來具有的美色,都已消滅而會生患嗎?」回答說:「如是。」
7.「又次,如看見那位姝女被棄于息道,其骨白的如螺,青的如鴿之色,赤的則有如血塗,都腐壞而爲碎末,在你們的意見如何呢?如其本來具有的美色,都已消滅而會生患嗎?」回答說:「如是。」「這叫做色之患。」
(3)「甚麼叫做色之出要呢?如果斷除色,舍離于色,滅除于色,而色已盡,已度過對于色之牽纏,而出要,這叫做色之出要。如果有沙門、梵志,對于色之味,色之患,色之出要,不知如真(不能如實而知道)的話,他就終究不能自斷其色,何況能斷除他人之色呢?如果有沙門、梵志,對于色之味,色之患,色之出要,知如真(如實而知道)的話,他既自能除滅其色所發生之事,也就能夠斷除他人之色的了。
(1)甚麼叫做覺(受)之味呢?當一位比丘的,能離開欲,離開惡不善之法(初禅),而至于得證第四禅而成就遊止于其中。他在于那時,不會念自害,也不會念害他,如不念害的話,這叫做覺的樂味。爲甚麼呢?因爲不念害的話,就能成就此樂之故。這叫做覺之味。
(2)甚麼叫做覺(受)之患呢?覺就是無常之法,是苦之法,是生滅之法,這叫做覺之患。
(3)甚麼叫做覺(受)之出要呢?如果斷除覺,舍離于覺,滅除于覺,其覺已盡,而度覺而出要,就叫做覺之出要。如果沙門、梵志,對于覺之味,覺之患,覺之出要,不知如真(不能如實而知)的話,他就終究不能自斷其覺(受),何況又能斷除他人之覺呢?如有沙門、梵志,對于覺味、覺患、覺出要,知如耳(如實而知)的話,他既自能斷除其覺,也就能斷除他人之覺。」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那些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一○○、苦陰經(下)第四(第二小土城誦)
大意:本經敘述釋摩诃男,因生染法與恚法,及癡之法。佛陀乃爲說欲之味、欲之患。佛陀說如能如寅而知的話,就不爲被染恚癡所覆,而能得無上息。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
候,佛陀遊行在于釋羁瘦(釋迦族的國家),住在于加維羅衛的尼拘類園。
那時,釋摩诃男(釋迦族的摩诃男-大名。甘露飯王之子,阿那律之兄,爲佛的堂弟),在于中午後,仿佯(徘徊)而往詣于佛所,到後,稽首佛足,然後退坐在一邊。他白佛說:「世尊!我乃如是的知道世尊之法(知道世尊是以此法教人的):『使我的心中能得滅除叁穢。所謂染心穢、恚心穢、癡心穢是。』世尊!我乃如是而知這些法。但是我的心中,又一再的生起染法、恚法、癡法。世尊!我曾作如是之念:我到底是有甚麼法不滅除,才會使我的心中一再的生染法、恚法、癡法呢?」
世尊告訴他說:「摩诃男!你有一法不滅,才會不能斷滅染恚癡的。所謂你乃住在于家庭裏,由于不至信,而不能舍棄家,不能爲無家庭牽累的專心去學道。摩诃男!如果你能滅除此一法的話,你就必定不會再住于家,必定能至信,而舍家,而爲無家庭牽累的去專心學道。然而你乃由于此一法不能斷滅之故,而住在于家,不至信而舍家,而爲無家庭牽累的專心去學道。」
于是,釋摩诃男,就從座站起,偏袒的著衣,叉手向佛,仰白世尊而說:「唯願世尊爲我說法!使我的心能得清淨,能除疑惑而得道!」
世尊告訴他說:「摩诃男!有五欲的功德(功
能),能使人可愛、可念、歡喜,其欲都相應,而使人快樂。那五種呢?所謂眼知色、耳知聲、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觸是。由于此,而使王,以及王的眷屬,得到安樂歡喜的。摩诃男!這乃是極爲是欲的味,是沒有再過于此的,其有所患也是非常的多。
摩诃男!甚麼叫做欲之患呢?摩诃男!一位族姓子,都隨著其有的技術,以自生存生活,或者作田業,或者行治生,或者以學書,或者明算術,或者知工數,或者打刻印,或者作文章,或者造手筆,或者曉經書,或者去作勇將,或者去奉事主。他們在寒時,就會爲寒,熱時就會爲熱,饑渴、疲勞,或被蚊虻所蜇等,在此種環境當中,作如是之業,以求圖其錢財。摩诃男!這些族姓子,像如是的方便(勤勉)而作如是之行(工作),作如是之追求時,如果得不到錢財的話,便會生憂苦、愁戚、懊惱,其心則會生癡,而作如是之說:『唐作唐苦(徒作徒勞)耳,所求的都沒有其果。』摩诃男!那些族姓子,像如是的方便而作如是之行(工作),作如是之追求時,假若能得錢財的話,他們就會愛惜,就會要守護而密藏起來。爲甚麼呢?因爲:『我的這些財物,不可使王來奪取而去,不可被賊所劫,不可被火所燒,或致于腐壞,或亡失,或出財而無利可得,或作諸事業之用,而不成
就。』他們作如是的守護密藏,而如果有一天被王奪、賊劫、火燒、腐壞、亡失的話,他們便會生憂苦、愁戚、懊惱,心則會生癡,而作如是之說:『如這些財物乃爲我長夜所可愛念的,然而它卻一旦亡失了。』摩诃男!像如是的現法之苦陰,都因于欲,緣于欲,以欲爲本的。
摩诃男!又次,衆生都因于欲,緣于欲,以欲爲本之故,母會和子共诤,子會和母共诤,父子、兄弟、姊姝、親族,都會更相說惡,何況對于他人呢?摩诃男!這叫做現法苦陰,都因于欲,緣于欲,以欲爲本的。
摩诃男!又次,衆生都因于欲,緣于欲,以欲爲本之故,王會和王共诤,梵志會和梵志共诤,居士會和居士共诤,民會和民共诤,國會和國共诤。他們由于鬥诤,而共相憎恨之故,會用種種的器仗,而轉相加害。或者用拳用扠,或用擲,或用杖打、刀斫。他們在鬥诤時,或者會死亡,或者會恐怖,都受極重之苦。摩诃男!這叫做現法的苦陰,都因于欲,緣于欲,以欲爲本的。
摩诃男!又次,衆生都因于欲,緣于欲,以欲爲本之故,而著戰铠,被戰袍,持矟、弓箭,或執刀楯,沖入在于軍陣中,或者用象鬥,或者用馬(騎馬),或者用車(乘戰車),或者使步軍(步兵),或者征召男女去戰場。他們在鬥诤時,或者
會死亡,或者會恐怖,都受極重之苦。摩诃男!這叫做現法的苦陰,都因于欲,緣于欲,以欲爲本的。
摩诃男!又次,衆生都因于欲,緣于欲,以欲爲本之故,而著铠、被袍,持矟、弓箭,或執刀楯,去奪他國,去攻城破塢,而共相格戰,而打鼓吹角,高聲喚呼。或用槌打,或用鉾戰,或用利輪,或用箭射,或以亂石投下,或用大弩,或用融銅的珠子灑之。他們當鬥诤之時,或者死亡,或者恐怖,都受極重之苦。摩诃男!這叫做現法的苦陰,都因于欲,緣于欲,以欲爲本的。
摩诃男!又次,衆生都因于欲,緣于欲,以欲爲本之故,著铠被袍,持矟弓箭,或者執刀楯,沖入于村,進入于邑,入于國,入于城,而穿牆而發掘寶藏,而劫奪財物,斷截王的退路。或者至于他巷,去壞村、害邑、滅國、破城。就中,或者有人被王人所捉,而被用種種的刑具拷治。如截手、截足、或手足都被截斷,或被截耳、截鼻,或耳鼻同截.或者爲脔而脔割,或者被拔須、拔發,或者須發同被拔,或者放著在檻中,而用衣裹纏,而用火燒,或者用沙壅、草纏而火,或者納入鐵驢的腹中,或者著在于鐵豬的口中,或者置于鐵虎口中而燒,或者安在于銅釜中,或者著于鐵釜中而煮,或者段段而截,或用利叉而刺,或用鐵鈎而鈎,或倒
臥鐵床,用沸油澆之,或坐在鐵臼,用鐵杵杆搗之,或用龍蛇蜇他,或用鞭鞭他,或用杖撾,或用棒打,或活活的貫在高標上,或枭其首。他們在此裏面,或者會死亡,或者會怖畏,都受極重之苦。摩诃男!這叫做現法的苦陰,都因于欲,緣于欲,以欲爲本的。
摩诃男!又次,衆生都因于欲,緣于欲,以欲爲本之故,行身的惡行,行口、行意的惡行。他在于後來之時,因疾病而著在床上,或坐臥在地上,都由于苦之逼身,而受極重之苦,不可愛樂。他如有身的惡行,口、意的惡行的話,則他在于臨終之時,會當在于前面爲覆障。猶如太陽將沒之時,在大山崗之側,其影障之覆地那樣(山影倒懸诃下)。像如是的,他如果有身的惡行,有口、意的惡行,會現在于前而覆障。他會作如是之念:我本來所作的惡行在前覆我,我本來並不作福業,都多作惡業之故。倘若有人作惡而凶暴,唯作罪業,而不作福,不行善,甚麼都不怕,而無所依、無所皈,而隨其生處的話,我必定會生在于那個地方。從此而有些後悔,然而後悔的來不及,而不善死,無福業而臨終。摩诃男!這叫做現法的苦陰,都因于欲,緣于欲,以欲爲本的。
摩诃男!又次,衆生都因于欲,緣于欲,以欲爲本之故,行身的惡行,行口、意的惡行。他由于身
口意的惡行之故,因于此,緣于此,而身壞命終之時,必定會至于惡處,會生于地獄之中。摩诃男!這叫做後世的苦陰,都因于欲,緣于欲,以欲爲本的。摩诃男!因此之故,當知!欲乃一向無樂(不會帶給人以快樂),乃有無量的苦患。多聞的聖弟子,不見如真(不如實而知見)的話,他就會被欲所覆,不能得到舍樂,以及無上之息。摩诃男!像如是的那位多聞的聖弟子,就由于欲,而會退轉的。摩诃男!我知道欲,乃不會有快樂,爲有無量的苦患。我知如真後(如實有知見後),摩诃男!我就不會被欲所覆,也不會被惡所纏,便能得到舍樂,以及無上之息。摩诃男!因此之故,我乃不由于欲而退轉。
摩诃男!有一個時候,我曾遊行于王舍城,住在于鞞哆邏山(黑岩)的仙人七葉屋。摩诃男!我在于晡時,從宴坐起後,往至于廣山(黑石室)。就在那個地方看見過衆多的尼揵(離系外道),行不坐之行,都常立而不坐,都受極重之苦。我乃往問而說:『諸位尼…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五》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