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覺,有甚麼緣呢?』當如是回答:『乃緣于更樂(觸)。』當知!所謂緣于更樂而有了覺。阿難!如果沒有眼更樂(眼觸),各各都沒有眼更樂的話,則倘使離開了眼更樂(眼觸),當會有緣于眼更樂,而生樂覺、苦覺、不苦不樂覺(樂受、苦受、不苦不樂受)嗎?」回答說:「無也。」(不會的。)
佛陀又說:「阿難!如果沒有耳、鼻、舌、身、意更樂(耳觸、鼻觸、舌觸、身觸、意觸),各各都沒有意更樂(意觸,包括耳鼻舌身之觸)的話,則倘使離開意更樂時,當會有緣于意更樂(意觸,包括耳鼻舌身之觸),而生樂覺(樂受)、苦覺(苦受)、不苦不樂覺(不苦不樂受)嗎?」回答說:「無也。」(不會的。)
佛陀又說:「阿難!因此之故,當知!此覺
(受)的因、覺的習、覺的本、覺的緣,就是所謂此更樂(觸)的。爲甚麼呢?因爲緣于更樂(觸)之故,則有了覺(受)。阿難!如果有人問而說:『更樂有緣嗎?』當如是的回答:『更樂乃有緣的。』如再問說:『更樂有甚麼緣呢?』當如是的回答:『乃緣于名色。』(名爲精神,色爲物體,身體)。當知!所謂緣于名色,而有了更樂(觸)。阿難!所謂所行、所緣,而有了名身(身心),離開此行,離開此緣。而有了有對(相對礙,指五識所依的五根占有的物體性的空間)的更樂(觸)嗎?」回答說:「無也。」(不會的。)
佛陀又說:「阿難!由于所行、所緣,而有了色身,如果離開此行,離閩此緣的話,是否有了增語更樂(名目、名辭)嗎?(也就是還可以認知名目之觸嗎?)」回答說:「無也。」(不會的。)
佛陀說:「假若離開了名身,以及色身的話,當會有了更樂,而施設更樂嗎?」(還可以認知有對之觸嗎?)回答說:「無也。」(不會的。)
佛陀又說:「阿難!因此之故,當知!此更樂(觸)之因、更樂之習、更樂之本、更樂之緣者,就是所謂此名色。爲甚麼呢?因爲緣于名色之故,則有了更樂(觸)。阿難!如果有人問而說:『名色有緣嗎?』當如是的回答:『名色乃有緣由的。』如再有問而說:『名色有甚麼緣呢?』當如是的回答:『乃緣于識。』應當要知道!所謂緣于識,而有了名色。阿難!如果識,不入于母胎的話,會有名色成就此身嗎?」回答說:「無也。」(不會的。)
佛陀說:「阿難!如果識入于母胎,就出來時,名色能會于精嗎?(會和父母的精血相會而結爲一體嗎?)」回答說:「不能會合到。」佛陀又說:「阿難!如果幼少的童男、童女之識,初斷壞而不有的話,名色會轉而增長嗎?」回答說:「弗也。」(不會的。)
佛陀說:「阿難!因此之故,當知!此名色之因、名色之習、名色之本、名色之緣者,就是所謂這個識。爲甚麼呢?因爲緣識之故,則有了名色。阿難!如有人問:『識有緣由嗎?』當如是的回答:『識也是有緣由的。』如再問說:『識有甚麼緣呢?』當如是的回答:『緣于名色。』當知!所謂緣于名色而有了識。阿難!如果識不得名色,假如識不立在于名色,不倚靠于名色的話,則識,甯有(是否會有)生、有老、有病、有死、有苦嗎?」回答說:「無也。」(不會的。)
佛陀說:「阿難!因此之故,當知!此識的因、識的習、識的本、識的緣者,就是所謂此名色。爲甚麼呢?因爲緣于名色之故,而有了識。阿難!這就是緣于名色而有了識,由是而增語(有了名
目),增語而說而傳,傳說可施設而有:所謂識與名色,都共俱(而輪回流轉)。
阿難!爲甚麼有一種人,其見解乃認爲有神呢?(神我)」尊者阿難仰白世尊說:「世尊乃爲法之本,世尊乃爲法之主,法乃由世尊而知見的。唯願闡說!我今聽後,得能廣知其義。」佛陀便告訴他說:「阿難!你要谛聽!聽後要善思念它,我當會爲你分別其義。」尊者阿難,就受教而聽。
佛陀說:「阿難!或者有一種人,見覺是神(觀察受就是神我),或者又有一種人,不見覺是神(觀察受不是神我),見神能覺(觀察神我爲能受),然神法能覺(而且觀察神我之法,爲能受)。或者又有一種人,不見覺是神(觀察受不是神我),亦不見神能覺(也觀察神我不是能受),然神法也不能覺(而且神我之法,也不能受),但見神無所覺(唯觀察神我乃無所受)。
阿難!若有一人,見覺是神者(觀察受就是神我的話),就應當問他而說:你有叁覺(叁受),所謂樂覺(樂受)、苦覺(苦受)、不苦不樂覺(不苦不樂受-舍受)。你對于此叁覺,到底是見何覺是神耶?』(叁受中,那一受爲神我呢?)阿難!當又對他說:如果覺受樂覺(樂受)時,在那個時候,其它的二覺會滅,也就是苦覺與不苦不樂之覺,並沒作用而滅,當于那個時候,唯有覺樂覺
(唯能受樂受)。所謂樂覺,乃是無常之法,是苦的法,會滅的法。如果樂覺由于是會滅之法,而已經滅掉的話,他,不作此念麼:不是神我之滅了麼?
阿難!如果又有一種人,覺苦覺(受苦受)之時,他就在于那個時候,其它的二覺會滅掉,所謂樂覺與不苦不樂之覺會不作用是,在那個時候,唯有覺苦覺而已。所謂苦覺(苦受),乃是無常之法,是苦的法,會滅的法。如果苦覺已滅掉的話,他,不會作此念麼:不是神我之滅了麼?
阿難!如果又有一種人,覺不苦不樂之覺(受不苦不樂之受-舍受)的話,他就在于那個時候,其它的二覺會滅掉,所謂樂覺與苦覺會不起作用。他在于那個時候,唯會覺不苦不樂之覺(唯受不苦不樂之受)。所謂不苦不樂之覺,乃是無常之法,是苦的法,會滅的法。如果不苦不樂之覺會滅而滅掉之時,他,不會作此念麼:不是神我之滅了麼?阿難!那些像如是的無常之法,但離苦與樂。那麼,是否又觀察覺就是神我嗎?」回答說:「弗也。」佛陀乃說:「阿難!因此之故,那些像如是的無常之法,但唯苦與樂,不應又在觀察覺就是神我啊!」
阿難!如果又有一種人,觀察覺不是神我,然而神我乃能覺,觀察神我之法能覺的話,就應當對他
說:『你如果無覺的話,則覺,就不可得,就不應說這是我所有。』阿難!他當會再像如是的觀察覺不是神我,然而神我乃能覺,觀察神我之法,爲能覺嗎?」回答說:「弗也。」佛陀說:「阿難!因此之故,他不應該像如是的觀察覺爲非神我,而神爲能覺、見神我之法爲能覺。」
阿難!如果又有一種人,觀察覺(受)不是神我,也不見神我能覺,然而神我之法卻能覺,但見神我無所覺(神我之法,也不能受)的話,就應當對他說:『你如果沒有覺,則一切都不能得,神我離開覺的話,就不應有神我之清淨。』阿難!他當會又見覺爲非神我,也不見神我爲能覺、神我之法爲能覺,但見神我爲無所覺嗎?」回答說:「弗也。」
佛陀說:「阿難!因此之故,他不應該像如是的見覺爲非神我,也不見神我爲能覺、神法爲能覺,但見神我無所覺啊!這叫做有一種人見有神也。(觀察有神我)。
阿難!甚麼叫做有一種人不見有神耶?」(觀察無神我)。尊者阿難白世尊說:「世尊爲法之本,世尊爲法的主,法乃由世尊而發覺,唯願世尊闡說!我今聽後,會得廣知其義。」
佛陀便告訴他說:「阿難!你要谛聽!聽後要善思念它,我當會爲你分別其義。」尊者阿難,就受
教而聽。
佛陀說:「阿難!或者有一種人,不見覺是神(觀察受,不是神我),亦不見神能覺(觀察神我,不能受),然神法能覺(也不說然而神我之法能受),亦不見神無所覺(觀察而知神我乃不是無所受)。他像如是的不見後(觀察而如實而知其一切),就不會受此世間(不執取于世間的一切)。他不受(不執取世間)後,就不會有疲勞(不怖畏)。不疲勞後,便會般涅槃(寂滅)。所謂: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如實而知見)。阿難!這叫做增語,叫做增語而傳說,而傳說可施設爲有(有其名目事實可傳承,可定論其事)。像如是而知的話(知如真,也就是如實而知),就不會有所受(無所受,也就是不執取一切,免于輪回)。
阿難!如果比丘像如是的正解脫的話,這就不再會有:見如來終(觀察如來爲有終),見如來不終(見如來爲不終),見如來終、不終(觀察如來乃有終不終),見如來亦非終、亦不非不終(觀察如來乃也不是不終,也不是非不終的人),這叫做有一種人,不見有神(觀察沒有神我)。
阿難!甚麼叫做有一種人,施設爲有神我,而施設(立論)呢?」尊者阿難仰白世尊說:「世尊爲法之本,世尊爲法的主,法乃由世尊而發覺的,唯
願世尊闡說!我今聽後,得以廣知其義。」佛陀便告訴他說:「阿難!你要谛聽!聽後要善思念它,我當會爲你分別其義。」尊者阿難,乃受教而聽。
佛陀說:「阿難!或者有一種人,以少色是神我,施設而施設(立此論爲論)。或者又有一種人,以非少色是神我,施設而施設,認爲無量色是神我,施設而施設(立爲論)。或者又有一種人,以非少色是神我,施設而施設,也非無量色是神我,施設而施設,以少無色是神我,施設而施設。或者又有一種人,以非少色是神我,施設而施設,也非無量色是神我。施設而施設,也非少無色是神我,施設而施設,認爲無量的無色是神我,施設而施設(以此論立爲其論)。
阿難!如果有一種人,以少色是神我,施設而施設的話(以此論,立爲其論的話),他的現在。以少色是神我,而施設而施設(立此爲實在之論),則其身壞命終時,也是如是之說,也是如是之見。而有神我如果離開少色時,也是如是如是之思。他定會作如是之念的。阿難!像如是的有一種人,以少色認爲是神我。施設而施設。像如是的,有一種人,以少色是神我之見,而執著,而執著不放。
阿難!或者又有一種人,以非少色是神我,施設而施設,而以無量色是神我,施托而施設的話,則他現在乃以無量色是神我,施設而施設,…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四》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