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應著糞掃衣,應常行乞食。應依次第乞食,少欲知足,樂住于遠離,而習精勤,應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當常遠離非法,應學如是之法!
那時,那匹豺獸和這位梵志共論其事後,便舍而去。我說此喻,有甚麼義呢?如有比丘,依于貧的村邑而住那樣。這位比丘如知道村邑裏,以及城郭中。多有智慧而精進于梵行的人的話,就便會回避而去。如知道村邑,以及城郭中,並沒有智慧而精進于梵行的人的話,就會到裏面來住,或者九個月,或者十個月。諸比丘們看見後,便問他而說:『賢者!你在甚麼地方遊行(安住)。』他就回答說:『諸位賢者!我乃依靠某處的貧村邑而遊行的。』諸比丘們聽後,便作此念:這位賢者乃難行而行。爲甚麼呢?因爲此賢者乃能依某貧窮的某村邑而遊行之故。諸此丘們!就因此而大家都恭敬禮事供養他。因此而得利于衣被、飲食、床褥、湯藥,以及諸生活所需之具。這位比丘得此利後,便染著觸猗(依),不見甚麼災患,不能舍離,而隨心所欲去享用。這位比丘行此惡戎,成就此惡法,最在其邊,而生弊腐敗,不是梵行而稱爲是梵行,不是沙門而稱爲是沙門,有如梵志見豺獸後,問牠而說:『善來!豺獸!你從何處來?欲到何處去?』回答說:『梵志!我從深澗而至于另一深澗,從榛莽而至于另一榛莽,從僻靜處而至于僻靜處來。我現在欲食死象之肉,死馬、死牛、死人之肉,我今欲去,唯畏于人。』我說這位比丘,也是如是。因此,比丘們!不可行如豺獸之行,不可依非法去自活命。應當淨身行,淨口、意行。要住于無事中,要穿糞掃衣。常行乞食,依次第去乞食。要少欲知足而樂住于遠離,而習精勤。應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應常當遠離非法,應如是而學!
那時,烏鳥當面诃罵梵志後,便舍而去。我說此喻,有何義呢?如有比丘依在貧窮無事處,而受夏坐,倘若知道村邑裏,以及城郭中,多有智慧,而精進于梵行的人的話,就便避到他處而去。如果知道村邑裏,以及城郭中,並沒有智慧,沒有精進于梵行的人的話,就會來住于其中二月、叁月,諸比丘看到後,問他而說:『賢者!你在何處夏坐呢?(結夏安居)』回答說:『諸位賢者!我今依于某貧無事處,而受夏坐,我不像那些諸愚癡之輩,作床成就後,具足了五事(懈怠、眠寐、心亂、根門不定、喜市而不在靜),而住于其中,中前中後,中後中前(午前、午後,午後、午前),其口都隨其味,味也隨其口,能求就求,能索就索。』(沒有厭足)。這時,諸比丘們聽後,就作此念:這位賢者!難行而能行。爲甚麼呢?因爲這位賢者乃能依某貧無事處,而受夏坐(在貧窮,而又靜寂之處,結夏安居)。諸比丘們,便共同恭敬,禮事供養他。因此而得利于衣被、飲食、床褥、湯藥等諸生活之具。他得此利後,就染著觸猗(依),不見有災患。不能舍離,隨意而用,此比丘行此惡戒,成就此惡法,最在其邊,而生弊腐敗,非梵行而稱爲梵行,非沙門而稱爲是沙門,猶如梵志看見烏鳥後,問牠而說:『善來,烏鳥!你從何處來?欲到何處去?』回答說:『你這位強額癡狂的人!爲甚麼問我:你從何處來?欲到何處去呢?』我說這位比丘也是如是。因此,比丘們!不可行如那烏鳥,不可依非法以自活命。應當淨身行,淨口、意行,應住于無事中,著糞掃衣,常行乞食。應依次第而乞食,應少欲知足,樂住于遠離,而習精勤。應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常當遠離非法,應當要如是而學!
那匹狌狌獸和這位梵志共論其事後,便舍而去。我說這譬喻,有何義呢?如有比丘,依村邑而遊行。比丘在于平旦之時,著衣持缽,入
村去乞食,而能善護其身,守攝諸根,立于正念。這位比丘從村邑乞食後,已飯食,在于中午後,收舉衣缽,澡洗其手足,將尼師檀(坐具),著在于肩上,或者到了無事處(閑靜處),或者到了樹下,或者到了空屋之中,敷其尼師檀,在那裏結跏趺坐(打坐)。正身而正願,反念而不向(將心念向內,不外向去奔法),斷除貪伺(貪念),心無有诤,看見他人的財物,以及諸生活必需的物具,都不生起貪伺,不會欲使自己去得這些物(不欲令我得)。這位比丘,對于貪伺,已淨除其心。像如是的,對于瞋恚、睡眠、掉悔等,也是如是。已斷疑而度惑,對于善法中,已沒有猶豫。他對于疑惑,已淨除其心,他已斷此五蓋(貪、瞋、眠、悔、疑),心穢、慧羸也已斷除,已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而至于得達第四禅成就遊止于其境界。他得如是的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而得不動心,而趣向于漏盡智通作證(所謂漏盡通)。到此時,他便能知此苦如真(如實而知道一切都是苦的),知此苦之集,知此苦之滅,知此苦之滅之道如真(如實而知道四聖谛)。同時也知此爲漏,知此爲漏之集,知此爲漏之滅,知此爲漏之滅道如真(如實而知道漏-煩惱的四谛)。知道如是之知,如是之見後,則其欲漏心解脫,有漏心解脫,無明漏心解脫(欲、有、無明之叁漏心解脫)。解脫後,便知解脫,所謂了知: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如實而知道已不受後有之身,也就是解脫生死輪回)。猶如那位梵志見狌狌後,而問牠說:『善來,狌狌!你到底是從何處來的?欲往何處呢?』回答說:『我乃從一個園到了另一個園,從一個有觀的地方到了另外一個有觀的地方,從一個林,到了另外一個林。都是欲飲清泉之水,欲噉好果實而來的。我今欲去了,我並不怖畏于人。』我說這位比丘,也
是如是。
因此之故,比丘們!不可行如獺(不可學獺的行動),不可以行如究暮鳥(不可學如究暮鳥的行動,以下同),不可以行如鹫鳥,不可以行如食吐鳥,不可以行如豺獸,不可以行如烏鳥,應當行如狌狌(應學如狌狌的行動)。爲甚麼呢?因爲在世間上的所謂無著的真人,乃如狌狌獸之行動之故。」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那些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六十六、說本經第二(第二小土城誦)
大意:本經敘述阿那律陀尊者說他的宿世,在于波羅捺國饑馑之時,曾布施辟支佛一缽之食,因之而得受大福報。佛知後爲說未來有轉輪王名叫螺之出世,衆中有一位尊者名叫阿夷哆,即謂自己可得成爲轉輪王,佛陀乃诃責他。又說未來有彌勒佛之出世,彌勒尊佛即謂自己可得成佛名叫彌勒如來,佛即嘉許他,並令阿難取金縷織成之衣給他。那時,摩王欲娆亂佛,及諸弟子而未得逞。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于波羅捺,在仙人住處的鹿野園中。
這時,諸比丘們在于中食後,由于小因緣,而集坐在于講堂裏。大衆都共論如下之事:「到底如何呢(你們的意見怎麼呢)?在家的居士,到底是以甚麼爲勝呢?到底是爲比丘們持戒妙法,成就威儀的
人,到了其家裏去受食爲勝呢?或者每朝每朝(每天)有了益利(利益)百千萬倍嗎?」
有一位比丘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們!爲甚麼須要有益利百千萬倍呢?唯此才爲至要的:如有比丘,持戒妙法,成就威儀,入其家裏去受食才是優勝的。並不是朝朝(每天)有益利百千萬倍爲優勝的。」
這時,尊者阿那律陀(無貧,天眼第一,佛的堂弟)也在大衆當中。于是,阿那律陀尊者乃告訴諸比丘們說:「諸位賢者們!何須用益利百千萬倍來作比呢?假如超過此數字,還是不是優勝的。唯有此爲至要的:如有比丘持戒妙法,成就威儀,來入其家去受食才爲優勝的。並不是朝朝益利百千萬倍爲優勝的。爲甚麼呢?我憶起往昔之時,在此波羅捺國,爲一貧窮的人,唯仰賴捃拾(拾荒物)客擔爲生活(擔柴拾草,拾荒奴役)。這時,此波羅捺國遇旱災、早霜、蟲蝗之害,五谷都不熟,人民都因荒儉(歉收),而乞求也很難得。那時,有一位辟支佛,名叫無患,依在此波羅捺而住。于是,無患辟支佛,過了其夜,至于翌日的平旦,著衣持缽,進入波羅捺城去行乞食。我在那個時候,乃當一位捃拾之故,很早就出離波羅捺。諸位賢者們!我注銷時,巧逢,而看見無患辟支佛將進入彼城之時。這時,無患辟支佛手持淨缽(未受物故,爲不汙的淨缽)進入城內,也如本來所持的淨缽出城而來(乞不到食物)。
諸位賢者們!我于那時捃拾完畢(拾些雜物),還入(回到)波羅捺城內,又遇見無患辟支佛由城出來。他看見我後,便作如是之念:我平旦(早晨)進入城時,看見此人出城而來。我現在還出城,又遇見此人將入城,此人或者未得食吧!我今甯可跟隨此人而去!這時,辟丈佛便追尋我,如影之隨形那樣。諸位賢者們!我持捃拾的東西回
到家裏,舍棄擔負而回顧一看,便看見無患辟支佛追尋在我的後面,有如影之隨形那樣。我看見他後,便作如是之念:我在早晨出城之時,看見這位仙人入城去乞食。而現在這位仙人或者未得食(乞不得食),我甯可自阙己食(自己不食),全分給這位仙人吧!作此念後,就持食分給辟史佛,而向他說:『仙人!當知此食,是我自己之分(我所得的)。請慈愍我之故,願哀愍納受此食!』(布施者應有的誠懇的表現)。這時,辟支佛印回答我而說:『居士!當知今年因災旱(旱災)、早霜、蟲蝗等災害,故五谷不熟(不收),人民都因荒儉(歉收),而乞求難得。你可以減一半放著在我的缽中,你自己吃一半,咱們二人都能活命,這樣最好!』我就回禀而說:『仙人!當知我在居家(居在家庭裏),自己有釜竃,有樵薪,有谷米的。我之飲食,早晚並沒有時節(不管何時,無規定時間可飲食。)仙人!當爲慈愍我之故,盡受此食吧!』這時,辟支佛爲了慈愍我之故,便盡納受。
諸位賢者們!我由于布施他的一缽之食的福報,七反(七次)生天,得生爲天主,七反生爲人,又作爲人王。諸位賢者!我由于布施他一缽之食之福,能棄舍擁有百千姟的金錢之王,而出家學道,何況其它種種的雜物呢!諸位賢者…
《中阿含經卷第十叁》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