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果有熟報業(因緣具足而成熟之業),這熟報業是否可由于斷惡,可由于修習苦行而轉作爲異嗎?』他們回答我說:『不也!瞿昙!』又問:『諸尼幹們!這就是樂報業,而此業不可能因斷惡、因修苦行,轉作爲苦報的。諸尼幹們!這也是苦報業,此業也不可能由于斷惡,由于修苦行,而轉作爲樂報的。諸尼幹們!這也是有現法報業,此業也不可能由于斷惡,由修苦行,而轉作爲後生報的。諸尼幹們!這也是有後生報業,此業也不可能由于斷惡,由于修苦行,而轉作爲現法報的。諸尼幹們!這也是有不熟業,這業也不能由于斷惡,由于修苦行,而轉作爲熟報的。諸尼幹們!這也是有熟報業,此業也不可能由于斷惡,由于修苦行,而轉作爲異的。由于此緣故,諸尼幹們!以虛妄的方便,而空斷,乃不會有所獲啊!
那些諸尼幹們便回報我而說:『瞿昙!我們有尊師,名叫親子尼幹(耆那教的教祖,尼幹陀若提子,六師外道之一),曾作如是之說:諸尼幹們!你們若本作惡業(如果宿世曾作惡業)的話,即此業都可由于此苦行,而得以滅盡。如現在防護身口意的話,則因此而不再更作惡業是。』我又問那些諸尼幹們說:『你們深信尊師親子尼幹,沒有半點疑惑嗎?』他們回答我而說:「瞿昙!我們深信我們尊師親子尼幹,並沒有疑惑。」我又對那些諸尼幹們說:『有五種法,爲現世之二報。所謂信、樂、聞、念、見善觀是。諸尼幹們!人們自有虛妄之言。這是否可信、可樂、可聞、可念、可見善觀嗎?』他們回答我說:『如是!瞿昙!』我又對那些尼幹們說:『這虛妄之言,爲甚麼可信?爲甚麼可樂?爲甚麼可聞、爲甚麼可念?爲甚麼可善觀呢?所謂人們自有虛妄之言,自有信,自有樂,自有念,自有善觀。』
如諸尼幹們作如是之說的話,就會在于如法當中,得到五種的诘責,而爲可憎惡的。那五種呢?現在的這些衆生所受的苦與樂,都是由于1.本作(宿業)而來。如果是這樣的話,則諸尼幹們,都是本作惡業(宿世造惡業)的了。爲甚麼呢?因爲由于宿世造惡業之故,諸尼幹們才會在于今世受諸極重之苦的。這就是所謂尼幹的第一種可憎惡。
2.又次,衆生所受的苦與樂,如果都是由于那合會(聚合)而來,如果是這樣的話,則尼幹們都是本惡合會的(本來作惡所聚合而來)。爲甚麼呢?因爲由于惡業合會之故,諸尼幹們現在才會受極重之苦的。這叫做諸尼幹們之第二種可憎惡。
3.又次,衆生所受的苦與樂都是由于爲命而來。如果是這樣的話,則諸尼幹們,乃本惡爲命的了。爲甚麼呢?因爲由于爲命之故,諸尼幹們才會在于現在受極重之苦的。這叫做諸尼幹們之第叁種可憎惡。
4.又次,衆生所受的苦與樂,如果都是由于見而來的話,如果是這樣時,則諸尼幹們都是本有惡見的了。爲甚麼呢?因爲由于此惡見的緣故,諸尼幹們,在于現在才會受極重之苦的。這叫做尼幹之第四種可憎惡。
5.又次,衆生所受的苦與樂,如果都是尊佑(自在天)所造而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則諸尼幹們,就是本惡尊佑的了。爲甚麼呢?因爲都是由于尊佑之故,諸尼幹們現在才會受極重之苦的。這叫做尼幹之第五種可憎惡。如果諸尼幹們都由于本所作的惡業、惡合會、惡爲命、惡見、惡尊佑,而由于惡尊佑所造而來,則由于這些之故,諸尼幹們,會在于現在受極重之苦。這叫做由于這些事之故,諸尼幹們爲可憎惡。
我所自知、自覺之法,爲你們說的話,則不管是沙門、是梵志,或者是天、是魔、是梵,以及諸余的世間的衆生,都不能降伏,都無能穢汙,都無能製禦。爲甚麼我所自知、自覺之法,爲你所說的,並不是沙門、梵志,或者是天、是魔、是梵,以及其余世間的衆生,所能降伏,所能穢汙,所能製禦的呢?如果有比丘,舍棄身的不善之業,而修身的善業,舍棄口與意的不善業,而修口意的善業的話,則他對于未來之苦,便能自知我並沒有未來之苦,而如法而得樂,而不棄舍。他或者欲斷除苦因行欲,或欲苦因行舍欲(我于苦因緣已精進勤行,由于勤行而得離欲。又我對于苦因緣已觀察,由于修習舍心而得離欲)。他如果欲斷苦因行欲的話,則修習其行欲,已經斷除的話,苦便會得盡。他如果欲斷除苦因行舍欲的話,則修其行舍欲,如果已斷除的話,苦就會得盡。如果那位比丘便作此念:隨所爲、隨所行,而生不善之法,而善法會滅。假如自斷其苦的話,則不善之法會斷滅,而善法會生。我現在甯可自斷其苦爲是。因此而自斷其苦,自斷其苦後,不善之法滅而善法生,就不再斷苦。爲甚麼呢?比丘們!因爲本所爲的,其義理已成就,如果又再斷苦的話,則是處不然(不合理的)。
比丘們!猶如箭工之用檢,去撓箭一樣,其箭既已正直,就不再用檢的了。爲甚麼呢?因爲那個人本爲之事已完成之故。如果又用檢的話,是處不然(沒有道理的)。像如是的,比丘便會作此念:隨所爲、隨所作,則不善之法生,善法就會滅。如果自斷苦的話,則不善
之法會滅,而善法會生,我現在甯可自斷其苦。因此,自斷其苦,自斷其苦後,不善之法滅,而善法生,就不再斷苦。爲甚麼呢?因爲本所爲的,其義理已完成,如再斷苦的話,是沒有這道理的。比丘們!猶如有人,愛念、染著、敬待某一女人。然而那位女人卻更和別人相談語,共相問訊,互相往來,甚至是共相止宿。此人是否因此而其身心會生苦惱,而極爲憂戚嗎?」比丘們回答說:「如是!世尊!」
佛陀並解釋其由而說:「爲甚麼呢?因爲那個人對于那女人乃非常的愛念、染著,極爲相敬待。而那位女人卻更求別人共語,共相問訊、往來,甚至是共相止宿。那個人怎樣會不生苦惱憂戚呢?比丘們!如果使那個人作此念:我徒自愛念(單戀),而敬待那位女人。但是那位女人卻更和別人談語,共相問訊、往來,甚至共相止宿。我現在甯可因爲只有自苦自憂之故,應該斷除對于那位女人的愛念、染著!此人後來就因只自苦自憂之故,便斷除對于那位女人的愛念、染著。這樣,則如果那位女人因故而和別人共語、共相問訊、共相往來止宿的話,此人于後來的身心,是否當會再生苦惱,極爲憂戚嗎?」比丘們回答說:「不也!世尊!」
佛陀又釋其由而說:「爲甚麼呢?因爲那人已對于那位女人不再有愛念、染著之情之故。如果那位女人因故而與別人共語、共相問訊,往來止宿時,如還會使那人因此而其身心會再生苦惱憂思,那是沒有道理的。像如是的,比丘便作此念:隨所爲、隨所行的話,則不善之法會生起,而善法會消滅。如果自斷其苦的話,則不善之法會滅,而善法會生起來。我現在甯可自斷其苦爲是。因此,便自斷苦,自斷苦後,不善之法滅,而善法生,就不再斷苦的了。爲甚麼呢?因爲本所爲的,其義理已成就,如果再斷苦,那是沒有這道理的。
他又作此念:如果有所因,而斷其苦,我便已斷。然而我對于欲,仍然如故,未曾斷滅,我現在甯可求斷于欲爲是。因此,便求斷欲。他爲了斷欲之故,乃獨住,乃遠離,而在于無雜事煩擾之處。或者到了樹下空無一人的安靜之處,或者山岩石室、露地、穰積(藁積)之處,或者到了林中,或者在于冢間。他已在于無事打擾之處,或者到樹下空無一人的安靜之處,而敷尼師檀(坐具),而結跏趺之坐,正身正願,反念而不向,而斷除貪伺(貪欲),心內己沒有诤,看見他人的財物,以及諸生活之具,已不起貪伺,已不欲使我得爲己有,他對于貪伺之事,已淨除其心。像如是的,也除去了瞋恚、睡眠、掉悔,也斷除疑惑,而度脫疑惑,對于諸善法已經沒有猶豫,他對于疑惑,已淨除其心(貪欲、瞋恚、睡眠、掉悔、疑惑等五蓋,均已除滅)。
他既斷除此五蓋的心穢(心的汙穢)、慧羸(使慧微弱的行爲),而離開欲貪,離開不善之法(爲初禅的境界),而至于得達第四禅成就而遊止于其境界(初禅後,二禅、叁禅等文句都省略。請參閱卷一晝度樹經)。他得到如是的禅定,而心清淨,而無穢無煩,柔軟而善住,而得不動心,而趣向于漏盡智通,而作證悟。他便知此苦如真(如實而知道此是苦),如實而知道此爲苦習(苦之集),知此苦滅(如實而知道苦之滅),知此苦滅道如真(如實而知道苦滅之道)。如實而知道此爲漏,如實而知道此爲漏之集,如實而知道此爲漏之滅,如實而知道此爲漏之滅之道。他如是而知,如是而見後,則其欲漏心解,有漏、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後,便知解脫。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後有,知道如真(如實而知道)。
如來乃如是的正心解脫,而得五種的稱譽,而如法無诤,可愛可敬。那五種呢?那些衆生所受的苦與樂,都是由于本作(宿業),如果是這樣的話,如來本有1.妙業,由于本有之妙業之故,如來在于現
在爲聖無漏之樂,寂靜止息而得樂覺(樂受),這叫做如來得第一種的稱譽。
又次,衆生所受的苦與樂,都是由于合會,如果是這樣的話,如來乃本爲2.妙合會。由于本爲妙合會之故,如來在于現在,爲聖無漏之樂,寂靜止息而得樂覺(樂受),這叫做如來之得第二種之稱譽。
又次,衆生所受的苦樂,都是由于爲命,如果是這樣的話,則如來乃以本妙3.爲命。而由于本妙爲命之故,如來于現在,乃爲聖無漏之樂,寂靜止息,而得樂覺(樂受),這叫做如來之得第叁種稱譽。
又次,衆生所受的苦樂都是由于見,如果是這樣的話,則如來乃有4.本妙之見,由于此本妙之見之故,如來在于現在,乃爲聖無漏之樂,寂靜止息而得樂覺(樂受),這叫做如來得第四種稱譽。
又次,衆生所受的苦樂,都是由于尊佑(自在天)所造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則如來乃爲5.本妙尊佑,由于本妙尊佑之故,如來在于現在,乃爲聖無漏之樂,寂靜止息而得樂覺(樂受),這叫做如來之得第五種稱譽。這就是如來妙業、妙合會、妙爲命、妙見、妙尊佑,爲之妙尊佑所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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