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由于這因緣之故,如來在于現在,乃爲聖無漏之樂,寂靜止息而得樂覺(樂受)。由于此事之故,如來于現在,乃得這五種稱譽。」
佛陀繼之而說:「有五種的因緣,內心就會生起憂苦來。那五種呢?(1)有淫欲之纏縛的因緣。由于有淫欲之纏縛之故,內心就會生起憂苦來。像如是的,有(2)瞋恚的纏縛,有(3)睡眠的纏縛,有(4)掉悔的纏縛,有(5)疑惑的纏縛等因緣是。由于有疑惑等纏縛之故,內心才會生憂苦。這叫做由于五種的因緣,內心就會生起憂苦來。
有五種的因緣,內心就會滅除其憂苦的。那五種呢?如果有淫欲纏縛,而由于淫欲之纏縛之故,內心就會生起憂苦。那麼,如果除去淫欲之纏縛後,憂苦自然會消滅。由于淫欲的纏縛,內心就會生憂苦,那麼,在于現法中,而得究竟的話,就是無煩無熱,而常住不變。這是聖所知,聖所見的。像如是的,瞋恚、睡眠、掉悔等,也是同一道理。如果有疑惑之纏縛的話,則由有疑惑之纏縛之故,內心就會生起憂苦來。那麼,將疑惑之纏縛除滅之後,則憂苦便會消滅。由于有疑惑之纏縛,內心就會生起憂苦,而在于現法當中得到究竟的話,就會無煩無熱,而常住不變。這是聖所知、聖所見的。這叫做由于五種的因緣,而滅除內心的憂苦。
又次,更有在于現法當中得到究竟,而無煩無熱,而常住不變,是聖者所知,聖者所見的。甚麼叫做更有現法而得究竟,而無煩無熱,常住不變,是聖者所知,聖者所見的呢?所謂八支聖道-正見……乃至正定,就是八聖道。這叫做更有在于現法當中,而得究竟,而無煩無熱,常住不變,是聖者所知,聖者所見的。」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那些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二十、波羅牢經第十(初一日誦)
大意:本經敘述婆羅牢伽彌尼問佛:汝知幻,豈不是幻術者?佛用善巧譬喻駁斥它。又用喻爲他解答:現世行十惡,是否即于現世受報?以及六師外道中,有四論師說法不一,究竟誰爲真實?等問題。最後乃開示遠離之法,依之而可得正念,可得一心,便于現世斷疑。雖四論師之異說,也能明辨其是非,而且進入于解脫之道。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化在于拘麗瘦(拘利國中),和大比丘衆,俱往而到北村(村名),而住于北村之北的屍攝惒林中。
那時,波羅牢伽彌尼(波咤梨村長),聽到沙門瞿昙,釋種之子,舍棄了釋氏的宗族,而去出家學道,現在遊化在拘麗瘦,和他的大比丘衆,俱到北村之北的屍攝惒林中。那位沙門瞿昙,有很多的名稱。其名稱乃周聞于十方的各地。沙門瞿昙乃爲如來、無所著(應供)、等正覺(正徧知)、明行成爲(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禦(調禦丈夫)、天人師,號爲佛,爲衆佑(世尊)。他在于此世間當中,不管是天,是魔,是梵,是沙門、梵志,從人至于天,都能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而遊止于其境界。他如果說法的話,則初也善,中也善,竟(後)也善。都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如果見到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而向其尊重禮拜,供養承事的話,就能快得善利。村長聽此消息後,便作此念:我應該去拜見沙門瞿昙,去禮事供養他。
波羅牢伽彌尼聽此消息而作此念後,就從北村出發,向北而行,而至于屍攝惒林,欲拜見世尊,欲禮事供養。波羅牢伽彌尼到達該處後,遙見世尊正在林樹間。一看就發現爲端正姝好,猶如星中之月,光曜暐暐,光晃有如金山。相好具足,而威神巍巍,諸根寂定,沒有半點的蔽礙,是成就調禦,息心靜默!
波羅牢伽彌尼遙見佛陀後,就向前而至于佛所,共相問訊,然後退坐在一邊,他仰白世尊說:「我聽人說:沙門瞿昙知幻,是幻(你知道幻化,就是幻士罷!)瞿昙!如果像如是之說:『沙門瞿昙知道幻術,那麼,就是一位幻士。』他們這樣說,是否謗毀沙門瞿昙您了嗎?他們所說的是真實的嗎?他們所說的是符于正法嗎?他們的說法,是如法而說的嗎?對于如法是否沒有過錯、沒有難诘嗎?」
世尊回答說:「伽彌尼!如果作如是之說:『沙門瞿昙知幻是幻』,則他們並不謗毀沙門瞿昙。因爲他們所說的爲真實的,他們所說的就是法,他們的說法乃如法而說,對于法並沒有過錯,也沒有難诘。爲甚麼呢?伽彌尼啊!因爲我知彼幻,我自非幻。」(我知道那些爲幻化,我自不是幻士。)
波羅牢說:「那些沙門、梵志所說的爲真實,但是我乃不信他們所說之:沙門瞿昙,知幻。是幻。」
世尊告訴他而說:「伽彌尼!如果知道幻化的人,就是幻士了嗎?」波羅牢白佛說:「如是!世尊!如是!善逝!」
世尊告訴他說:「伽彌尼!你不可以自誤而謗毀于我!如果謗毀我的話,就便會自損,是有诤有犯,是聖賢所惡的,而會得大罪的。爲甚麼呢?因爲此事實在不像你所說的。伽彌尼!你是否聽說拘麗瘦裏,有兵卒(或傭人)嗎?」回答說:「曾經聽過啊!」
佛陀說:「伽彌尼!你的意見如何呢?拘麗瘦用這些兵卒作甚麼呢?回答說:「瞿昙!通使殺賊(防止盜賊,通達其使命)。爲了這些事之故,拘麗瘦有畜養兵卒。」
佛陀說:「伽彌尼!你的意見如何呢?拘麗瘦的兵卒(傭人)到底爲有受戒嗎?或爲無禁戒嗎?」回答說:「瞿昙!如果世間裏,所有無戒德的人,不過就是拘麗瘦的兵卒(傭人)。爲甚麼?因爲拘麗瘦的兵卒(傭人),乃極犯禁戒,唯行惡法之故。」
佛陀又問:「伽彌尼!你如是之見,如是之知,我不問你。但是如果他人問你而說:『波羅牢伽彌尼!你知道拘麗瘦的兵卒極犯禁戒,唯行惡法,由于此事之故,波羅牢伽彌尼!你也是極犯禁戒,唯行惡法。』假如這樣說的話,到底是真實之說嗎?」回答說:「非也!瞿昙!爲甚麼呢?因爲拘麗瘦的兵卒,各人之見爲異,其欲也異,所願也是異而不同。拘麗瘦的兵卒雖極犯禁戒,唯行惡法,但是我乃極爲持戒,不行惡法之故。」
佛陀又問:「伽彌尼!你知道拘麗瘦的兵卒極犯禁戒,唯行惡法,然而不以此而說你爲犯禁戒,不以此而說你也唯行惡法。那麼,如來爲甚麼不得『知道幻化,而自不是幻士呢?』爲甚麼呢?因爲我知道幻化之事,知道幻化之人,知道幻事所帶來的果報,知道斷滅幻化!伽彌尼!我也知道殺生,知道殺生之人,知道殺生的果報,知道斷滅殺生。伽彌尼!我知道不與而取(偷盜),知道不與而取的人,知道不與而取的果報,知道斷滅不與而取(斷偷盜)。伽彌尼!我知道妄言,知道妄言的人,知道妄言的果報,知道斷滅妄言。伽彌尼!我如是而知,如是而見。如果有人作如是之說:『沙門瞿昙知道幻化,即是幻士』的話,此人未斷此語時(話未說完),則聽到其心、其欲、其願、其聞、其念、其觀,有如屈伸手臂之頃那麼的快,而在他命終之後,會轉生到地獄中。」
波羅牢伽彌尼聽佛之闡釋後,實時怖懼戰栗(非常害怕)。身毛都倒豎起來,就從他的座位站起,以頭面禮拜在佛足之下,然後長跪叉手(合掌),仰白世尊而說:「悔過!瞿昙!自首!善逝!(我要忏悔我的罪過,我要自首我的不對)。我乃如愚、如婉、如不定、如不善。爲甚麼呢?因爲我乃妄說沙門瞿昙是幻士。唯願瞿昙納受我的悔過!我見我的罪,而發露表白出來。我悔過後,會防護,更不會再作這些事。」
世尊告訴他說:『如是!伽彌尼!你實在是如愚、如癡、如不定、如不善。爲甚麼呢?因爲你對于如來、無所著(應供)、等正覺(正徧知),妄說是幻士。不過你已能悔過,已能發見其罪,而把它發露表白出來,而防護不再作這些事。像如是的,伽彌尼!如果有悔過,發見其罪而發露忏悔,而防護不再更作的話,則能長養聖法,而沒有失的。』
于是,波羅牢伽彌尼,乃叉手向佛,仰白世尊而說:「瞿昙!有一沙門梵志,曾作如是之見、如是之說:『如果有殺生的話,他的一切,就會在于現法當中受其果報,由于此,而會生憂苦。如有不與取(偷盜)、妄言的話,他的一切,則會在于現法當中,受其果報,由于這些事而會有憂苦』。沙門瞿昙!您的意見如何呢?」
世尊告訴他說:「伽彌尼!我現在問你,你就隨你所知的解答出來。伽彌尼!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在村邑當中,或有一人,頭上冠戴華鬘,以雜香塗其身,而作倡樂,而歌舞,以自娛,唯作女伎的模樣,而歡樂,有如國王的樣子。這時,如有人問而說:『這個人本來幹甚麼的呢?現在爲甚麼于他的頭上冠戴華鬘,以雜香塗其身上,而作倡樂,而歌舞,以自娛,唯作女伎的模樣,而歡樂,有如國王那樣呢?』或者有人回答他而說:『此人爲了王,而去殺害怨家。王歡喜後,就賞賜與他。因此,此人乃頭戴華鬘,以華香塗在其身上,而作倡樂,而歌舞,以自娛,唯作女伎那樣,其歡樂,有如國王的。』伽彌尼啊!你是否如是之見,如是之聞嗎?」回答說:「見到了,瞿昙!已聞過,當會聽聞!」
佛陀說:「伽彌尼!又再看到國王收捕罪人,將罪人的兩手反縛,然後打鼓唱令,出南方的城門。將犯人縛坐在高標之下,而枭其首。或有人問而說:『此人犯了甚麼罪,爲甚麼被國王所殺戮呢?』或有人回答說:『此人枉殺王家沒有罪過的人,因此之故,國王才會教人行如是之刑。』伽彌尼啊!你像如是之見,如是之聞嗎?」回答說:「看見了,瞿昙!已聽過了,當會聽到的。」
佛陀說:「伽彌尼啊!如果有沙門梵志,作如是之見,如是之說:『如有人殺生,則他的一切,就會在于現法當中受其果報,由于此果報而生憂苦不已。』這是真實之說呢?或者爲虛妄之言呢?」回答說:「是妄言啊!瞿昙!」
佛陀說:「如果他說妄言的話,你會相信嗎?」回答說:「不會相信的,瞿昙!」
世尊稱歎而說:「善哉!善哉!伽彌尼!」世尊又問而說:「伽彌尼!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在林邑中,或有一人,其頭冠戴華鬘,以雜香塗其身,而…
《中阿含經卷第四》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