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作倡樂,而歌舞以自娛,唯作女妓的模樣,其歡樂,有如國王。如有人問他:『此人本來是幹甚麼的呢?現在爲甚麼頭上冠戴華鬘,以雜香塗其身,而作倡樂,而歌舞,以自娛,唯作女妓的模樣,其歡樂有如國王呢?』或有人回答說:『此人在于他國中,而以不與取(竊盜人家的財物)。因此之故,此人乃在于頭上冠戴華鬘,以華香塗在其身,而作倡樂,而歌舞,以自娛,唯作女妓的模樣,其歡樂有如國王。』伽彌尼啊!你曾經作如是之見,如是之聞嗎?」回答說:「曾經看見過,瞿昙!已經聽過,當會聽到。」
佛陀說:「伽彌尼!又再看到國王收捕罪人,反縛其兩手,然後打鼓鳴令,出南城門之外,將犯人縛坐在高標之下,而枭其首。如有人問:『此人有甚麼罪,而被國王所殺戮呢?』或有人回答說:『此人在于此王國,而不與而取(犯強盜罪),由此之故,國王乃教人作如是之行刑。』伽彌尼啊!你曾經如是之見,如是之聞過嗎?」回答說:「看見過,瞿昙!已聞過,當會聽聞。」
佛陀說:「伽彌尼!如有沙門、梵志,作如是之見,如是之說:
『如果有人不與而取的話,他的一切,就會在于現法當中受其果報,因爲作此偷盜之故,會生憂苦。』這是真實之說嗎?或者是妄言呢?」回答說:「是妄言啊!瞿昙!」佛陀說:「如他說妄言的話,你的心會相信與否呢?」回答說:「不會相信的,瞿昙!」
世尊稱歎而說:「善哉!善哉!伽彌尼!」佛陀又問伽彌尼說:「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村邑中,或有一人,其頭上冠戴華鬘,以雜香塗在其身上,而作倡樂,而歌舞自娛,唯作女妓的模樣,其歡樂有如國王。如有人問他而說:『此人本來幹甚麼的呢?現在于頭上冠戴華鬘,以雜香塗在其身上,而作倡樂,而歌舞以自娛,唯作女妓的模樣,其歡樂有如國王呢?』或者有人回答說:『此人作妓,能戲調笑。他就是以此虛妄之言,使國王歡喜的。』國王歡喜後。就會賞賜他。因此之故,此人的頭上乃戴上華鬘,以雜香塗在其身上,而作倡樂,而歌舞以自娛,唯作女妓的模樣,其歡樂有如國王的。」伽彌尼!你曾經如是見,如是聞過嗎?」回答說:「曾經見過,瞿昙!已經聽過,當會聽到的。」
佛陀說:「伽彌尼!又再看見國王收捕罪人,教人用棒打殺,以露車(上面無蓋之車)載他,出北城門外,棄著在于坑塹中。或有人問而說:『此人犯甚麼罪,會被國王所殺呢?』或有人回答說:『此人在國王之前,說虛妄之證言,他乃以妄言而欺诳國王,因此之故,國王乃教人取作如是。』伽彌尼啊!你曾經有如是之見,如是之聞嗎?」回答說:「曾經見過,瞿昙!已經聽過,當會聽聞。」
佛陀說:「伽彌尼!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有沙門、梵志,曾經作如是之見,如是之說:『如果有人說妄言的話,則他的一切,就會在于現法當中受其果報,由于此,而生憂苦。』他所說的爲真實之說呢?或者爲虛妄之言呢?」回答說:「是虛妄之言啊!瞿昙!」
佛陀說:「如果他說妄言,你會相信他之言嗎?」回答說:「不會相信的,瞿昙!」世尊稱歎而說:「善哉!善哉!伽彌尼!」
于是,波羅牢伽彌尼就從他的座位站起。偏袒著衣(袒露右肩),叉手(合掌)向佛,仰白世尊而說:「甚奇(非常的奇特)!瞿昙!您所說的爲極妙,爲善喻善證。瞿昙!我曾經在此北村當中,建造一高堂,敷設床褥。安立水器,點燃大明燈。如有精進的沙門、梵志來宿于此高堂的話。我就會隨其力量,供給其所需要的一切。
有四位論士,他們各人所見的都不同,都更相違反。他們來集于此高堂。就中,有一位論士,作如是之見,如是之說:『無施、無齋,也沒有甚麼咒說。無善惡之業,也沒有善惡的業報。無此世、彼世,也無父無母。世間並沒有甚麼真人往生而至于善處。也沒有善去善向于此世彼世,也沒有所謂自知自覺,沒有自作證,沒有成就而遊止于其境界(此爲伽彌尼所述的六師外道之一的末伽梨拘舍梨所說之論)。』
第二位論士有正見,和第一位論士所見、所知的相反。他曾作如是之見,如是之說:『有施有齋,也有咒說。有善惡業,有善惡業的果報,有此世彼世,有父有母。世間有真人往至于善處,善去善向于此世彼世,也有自知自覺、自作證,而成就遊止于其境界。』
第叁位論士曾作如是之見,如是之說:『自作、教作(使他人作),自斷、使他人斷,自煮、使人煮,愁煩憂思,挺胸懊惱,而啼哭,愚癡而殺生、不與而取、邪淫、妄言、飲酒,而穿牆、開藏(偷偷的挖牆,偷開庫藏),到他街巷去劫奪,害村壞邑,至于城破而滅國。作這些壞事之人,卻說爲不作惡。又有人用鐵輪,其利有如剃刀,他對于此地的一切衆生,在于一日當中,欣截斬判,剝裂剬割,而爲一肉段,一分一積。作這種事卻說並沒有惡業,並沒有惡業的果報。在恒水(恒河)的南岸殺生、斫斷而煮後,到恒水的北岸去施與人家。去作齋食、咒說而來,卻說這是無罪,也無福,因此,也沒有罪報與福報。不管是施與,或者是調禦(修養身心)、守護、攝持。稱譽、饒益,惠施、愛言、利益人,以及平等普利衆生(布施、愛語、利行、同事),這些也是沒有福業之故,自然的沒有福報可言(以上爲伽彌尼引述六師外道之一的富蘭那迦葉所說之論。)
第四位論士,乃有正見,和第叁位論士持相反的所知、所見。他乃作如是之見、如是之說:『自作、教作(使人去作),自斷、教斷,自煮、教人煮,而愁煩憂戚,而搥胸、懊悔、啼哭,愚癡而殺生、不與取、邪淫、妄言、飲酒,穿牆開藏,到他巷去劫奪,而害村壞邑,甚至是使其城破而滅國。作如是之事的人,實在就是作惡多端!又用鐵輪,其利有如剃刀,此人對于這裏的一切衆生,于一日當中,都斫截斬剉,剝裂剬割,而作爲一肉段,一分一積,因作此事,就會有惡業,因之而有惡業的果報。在恒水的南岸殺生、斫斷。煮好而去,而到恒水之北岸去施與、作齋(齋食)、咒說(祈禱)而來。因爲此事乃爲有罪、有福,自然的爲有罪報與福報。如行施與、調禦、守護、攝持、稱譽、饒益,而惠施、愛言、利人,以及平等的普利衆生,作這些事,是有福業,自然的有福的果報。」
瞿昙!我聽到這些論說後,便生疑惑。這些沙門、梵志(指這些人自稱爲修梵行-淨行者),到底是那一位所說的爲真實?那一位所說的爲虛妄之說呢?」
世尊告訴他說:「伽彌尼!你不可生疑惑。爲甚麼呢?因爲有了疑惑的話,便會生猶豫不決之心。伽彌尼啊!你自己沒有淨智之故,不知爲有後世?或爲沒有後世?伽彌尼!你又沒有淨智之故,不知所作爲惡?或所作爲善?等事。伽彌尼!有法之定(禅定、叁昧),名叫
遠離,你如果修習此定的話,就可得正念,可得一心(心一境處,而入定)。像如是的話,你就能在于現法當中,便得斷除疑惑,而得升進。」
于是,波羅牢伽彌尼,又從座起,偏袒著衣(穿的衣露出右肩上的肉身),叉手(合掌)向佛,仰白世尊而說:「瞿昙!甚麼叫做法之定,名叫遠離,能使我由于此而可得正念。可得一心?像如是的,我便能在于現法當中,斷除疑惑,而得升進呢?」
世尊告訴他說:「伽彌尼!多聞的聖弟子,離開殺生、斷除殺生,斷除不與而取、邪淫、妄言,……乃至斷除邪見,而得正見。他在于畫日(白天),教人田作耕稼,至暮放息(白天作農務,日暮而休息),而進入室內去坐定(打坐、坐禅),經過夜間,而至于曉時,而作此念:我離開殺生,斷除殺生,斷除不與而取、邪淫、妄言,……乃至斷除邪見,而得正見。他便能自見:我已斷除十惡業道,而念十善業道。他自見斷除十惡業道,而念十善業道後,便會生歡悅。生歡悅後,便會生喜,生喜後,便會止息其身,止息身後,便會身覺安樂,身覺樂後,便得一心。伽彌尼!多聞的聖弟子得一心後,其心就會和慈俱在,會遍滿于一方,而成就遊止于其境界。像如是的,遍滿于二二一四方,乃至四維上下,普周于一切的地方,其心都和慈俱在,而無結縛,無怨敵,無恚無诤,極廣而甚大,而無量的善修,遍滿于一切世間,成就而遊止于其境界。他會作此念:如有沙門梵志,作如是之見,如是之說:『無有布施,無有齋戒,無有咒說,沒有善惡之業,沒有善惡業的果報,沒有此世彼世,無父無母。世間並沒有真人往生至于善處,沒有善去善向于此世彼世,沒有自知自覺,沒有自作證成就而遊止于其境界。』如果這位沙門梵志所說的爲真實的話,我就不會侵犯世間的怖畏(弱者),或不怖畏(強者)等人,恒
常的當會慈愍一切世間。我的心不會和衆生共诤,沒有濁心(煩惱)而有歡悅之心。我現在得無上的超人之上的法,升進而得安樂之居,所謂遠離就是法之定。那位沙門梵志所說的不是不非(不說對,也不說不對),如不是、不非的話,就能得內心之止息。伽彌尼!這就是所謂教法之定,名叫遠離。你由于此定,可以得正念,可以得一心。像如是的,你對于現法便能斷除疑惑,而得升進。
又次,伽彌尼!多聞的聖弟子,離開殺生,斷除殺生,斷除不與而取、邪淫、妄言……乃至斷除邪見,而得正見。他在于晝日教人田作耕稼,至于暮時放息(白天作農務,傍晚便休息)。而進入室內去坐定(打坐),經過夜間而至于曉時,而作此念:我離開殺生,斷除殺生,斷除不與而取、邪淫、妄言,……乃至斷除邪見,而得正見。他便能自見:我斷除十惡業道,而念十善業道。他自見斷除十惡業道,而念十善業道後,便會生歡悅。生歡悅後,便會生喜。生喜後,便能止息其身。止息身後,其身就會覺樂。身覺樂後,便得一心。伽彌尼!多聞的聖弟子得一心後,則心念與悲俱在,而遍滿于一方,成就而遊止于其境界。像如是的,遍滿于二叁四方,遍滿于四維上下,普周于一切。心和悲俱,而無結無怨,無恚無诤,極廣甚大,無量的善修,遍滿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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