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阿妙夷經{十一}
大意:
此經是佛在冥甯國之阿妙夷城時,爲伽婆梵志敘說善宿比丘之事,以破梵志之見異、忍異、行異等邪見惡行,而教導他須得淨解脫。善宿比丘和佛陀之問答,以及佛陀的威德之大等事,其例如下:
(1)佛陀說尼幹子(離系,露形外道)曾定七種苦行法(1.盡形壽不著衣裳,2.畢生不飲酒,3.不食肉,4.不食飯與5.面面,6.不犯梵行,7.畢生不越出毘舍離之東西南北四塔之外)。然而自犯七苦行法。因此,會死在毘舍離城外。善宿比丘前往察看時,果然如佛說。
(2)看見究羅帝(究羅的剎帝利。腳彎入內側,不能正常步行,如狗以四腳行路。又不用手,都以口取食物)尼幹子,在舐糞便的情形時,善宿即認爲這是真正的阿羅漢。佛陀對善宿的見解,即加以評斷說:究羅帝尼幹子經七日之後,會腹脹而死。果然不出佛陀所料,究羅帝尼幹子七日後即命終,而其死屍即勸告善宿需信佛陀。
(3)波利子梵志自傲其智慧、神足,均倍于佛陀。善宿聽後即向佛具說上情。佛陀說:如他不舍其我慢之心,而來到佛所時,其頭可能會裂爲七分,故佛陀欲到波利子所居的地方去教化他。是時被佛陀的威光所驚恐的波利子之身,即在繩床上動轉,其足因被繩所纏,不能行步。
其次佛陀說唯有如來始知宇宙開始之謎。如梵天之所謂宇宙創造說,並不是梵天之力所及。又解釋戲笑懈怠而生到世間來之事,及無因而出之事,暨淨解脫等事和不執著等事。闡述知道苦集滅道之四聖谛之法,而得無余解脫者,就是真正的如來,以示佛陀的威德,與佛法之正確性。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在于冥甯國(末羅)的阿妙夷城時,爲了房伽婆梵志,而說善宿比丘之事,以折伏梵志的邪見惡行,而教他須學得淨解脫。佛陀與善宿比丘的問答等事,有如下的事例:尼幹子雖定七苦行法,然而悉自毀犯,會死在于毘舍離城外,善宿比丘去探看,果然如佛所言。其次,善宿比丘看見究羅帝尼幹子在舐糞,就認爲是真阿羅漢。佛陀說這位究羅帝,在七日後,會腹脹而死。果然,如佛之言,且其死屍還勸善宿,應深信佛陀。又:善宿比丘向佛報告他親聞波利子自說其智慧、神通均一倍于佛陀。佛說:如不舍棄其我慢心,而來佛所的話,恐其頭會碎爲七分,故佛陀乃往波利子之處,欲去教化他。波利子乃恐佛的威光,其身則由繩床上動轉,而纏住其腳,致不能步行。最後曾談梵天的宇宙創造說,戲笑懈怠之事,無因而出之事,以及知道淨解脫等一切,也不執著,知道四谛之理,而得無余解脫者就是如來,以示佛教的真面目!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冥甯(末羅,力士,居于拘屍那城一帶的種族)之國的阿妙夷土(城邑名),和大比丘衆,一千二百五十人俱在。
那時,世尊著衣持缽,進入于阿妙夷城去乞食。當時,世尊曾默自念而說:「我現在去乞食,時間還早,現在應該先到房伽婆梵志的園觀(園林)。比丘必須等到時間到來,然後去乞食爲宜。」當時的世尊,就這樣的往詣那個園林。這時,那位梵志遙見佛陀之來臨,就起來奉迎,而共相問訊,而說:「善來!瞿昙!不見尊面之到來已久了,今天是由于甚麼因緣,乃能屈顧此地呢?唯願瞿昙就此處而坐!」那時,世尊,就坐在其座。
當時,那位梵志也在一面而坐,而白世尊說:「前夜隸車子(毘舍離城的王種,離車)-善宿比丘,來到我這裏,曾對我說:『大師!我想不再在佛所修梵行了。爲甚麼呢?因爲佛陀疏外于我之故。』那個人曾經說瞿昙之過,雖然有如此之言,我也不納受他之言。」
佛陀告訴梵志說:「那位善宿所說的,我也知道你不會納受的。往昔的一個時候,我曾經在于毗舍離(離車族的都邑)的猕猴池之側的集法堂上,那時,這位善宿曾經來到我所住之處,向我而說:『如來您已疏外于我,我已不再在于如來之處修習梵行了。』我在那時,對他說:『你爲甚麼緣故而說:我已不想再在于佛所修
習梵行了,因爲如來疏外于我。』呢?善宿回答我說:『因爲如來不爲我顯現神足變化(神通變化)之故。』那個時候,我就對他說:『我是否請你在我法中淨修梵行,我當會爲你顯現神足,你又曾向我說:如來您當爲我顯現神足變化,然後我當會在于如來之處修習梵行。』當時,善宿對我說:『弗也!世尊!』佛陀曾告訴善宿說:『我也不對你說:你在我法中淨修梵行的話,我當會爲你顯現神足變化。你也不說如來如能爲我顯現神足的話,當會修習梵行。到底如何呢?善宿!你的意見是說如來能顯現神足,或者不能顯現神足呢?我所說之法,其法能得出要,能得盡諸苦際與否呢?』善宿白佛說:『如是!世尊!如來乃能顯現神足,並不是不能顯現的。所說之法,乃能得出要,乃能盡諸苦際,並不是不能盡的。』佛陀說:『因此之故,善宿!如我所說,去修習梵行的話,就能顯現神足,並不是不能;能出要離苦,並不是不能離苦的。你對于此法,到底欲何所求呢?」
善宿說:『世尊!您不能隨時教我,我家父的秘術,世尊都盡知,然而吝惜而不教我。』佛陀說:「善宿!我是否曾經說過:你如在我法中修習梵行的話,就會教你父親的秘術嗎?你是否又說:如來如教我家父的秘術的話,當會在佛所修習梵行嗎?」回答說:『弗也!世尊!』佛陀說:「因此之故,善宿!我從前並不說此言,你也未曾說過,現在爲甚麼緣故而作此言呢?到底如何呢?善宿!由你說,如來能說你的父親的秘術呢?或者不能說呢?所說之法,能得出要,能盡苦際與否嗎?」善宿回答說:『如來乃能講說我家父的秘術,並不是不能:所說之法,乃能出要,乃能盡苦際,並不是不能。』佛陀告訴善宿說:『如我能說你父親的秘術,也能說法,使人能出要而離苦的話,那麼,你在我法當中,又有甚麼希求的呢?』
佛陀又告訴善宿說:『你從前在于毗舍離的跋阇的土地(跋阇爲八種族聯合而成的共和國的民族的總稱,以離車爲盟主),用無數的方便,稱歎如來,稱歎正法,稱歎衆僧(稱歎佛法僧叁寶)。譬如有人,以八種好處去稱歎那清涼池,使人好樂那樣。所謂:第一爲冷。第二爲輕,第叁爲柔,第四爲清,第五爲甘,第六爲無垢,第七爲飲無餍,第八爲便身。你當時也是如是,在于毗舍離的跋阇的土地上,曾經稱歎如來,稱歎正法,稱歎衆僧,使人信樂。善宿!當知!你現在如果退轉而遠離法的話,世間的人當會又有言而說:善宿比丘爲多有知識,又是世尊所親的,也是世尊的弟子,然而卻不能盡形壽淨修梵行,中途舍戒而就俗處的卑陋之行。』梵志!當知!我當時曾經責備他,可是並不順我之教,而舍戒還俗。
梵志!有一個時候,我在于猕猴池之側的法講堂上,那個時候有一位尼幹子,其名字叫做伽羅樓(尼幹子譯爲離系-離開系縛,爲苦行主義的露形外道),住在于那個地方,是爲人所崇敬,其名稱很遠聞,知識很高,利養都備具。那個時候,善宿比丘,著衣持缽,入毗舍離城去乞食,漸漸的轉到尼幹子之處。當時,善宿曾用深遠之義去問尼幹子,尼幹子不能回答他,便生瞋恚心。善宿乃自念而說:『我觸娆此人,將不會有長夜之苦惱的果報嗎?』(內心起了如下的念頭:我打擊這位修道者,但願沒有長夜的不利與痛苦吧!)梵志!當知!那時善宿比丘,在于乞食之後,執持衣缽,來到我處,頭面禮拜我的雙足後,坐在于一邊。善宿那時也不將此緣(經過)告訴我。我乃對他說:『愚人!你甯可自稱爲沙門釋子嗎?』善宿就隨時回答我而說:『世尊!爲甚麼緣故稱我爲愚人呢?爲甚麼不應該自稱爲釋子呢?』我就告訴他說:『愚人!你曾經到了尼幹子之處,去問深遠之義,他不能回答你,便生起瞋恚心。你于那時自念:我現在觸怒這位尼幹子,將無長夜有苦惱嗎?你是否有了此念嗎?』
善宿白佛而說:『他是一位阿羅漢(應供,無生,覺悟者的最高位),爲甚麼有如此的嫉恚心呢?』我當時回答他說:『愚人!阿羅漢怎麼會有嫉恚心呢?並不是我說阿羅漢有嫉恚心,你現在自謂他是一位阿羅漢,認爲他有七苦行(七種應勤行之行),都長夜執持。那七種呢?第一爲盡形壽不著衣裳。第二爲盡形壽不飲酒、不食肉。也不食飯,以及麨面。第叁爲盡形壽不犯梵行(不淫)。第四爲盡形壽,在毗舍離之有四石塔(四種苦行的聖地),所謂東方名叫憂園塔,南方名叫象塔,西方名叫多子塔,北方名叫七聚塔,都盡形壽不離開此四塔,爲四種苦行的聖地(塔指廟,是宗教的建築物,爲尼幹子所親近之處)。然而他卻在于後來,當犯此七種苦行後,在于毗舍離城的城外命終正寢。譬喻一匹野幹,全身生疥癞(皮膚病),衰病而死在于丘冢間那樣,那位尼幹子也是如是。自己所立的禁法,後來卻盡犯它。本來自己發誓而說:盡形壽不穿
衣服,後來卻還而穿衣服。本來自己誓言:盡形壽不飲酒噉肉,不食飯及麨面,而後來卻統統盡食。本來自誓言:不犯梵行,而後來也犯梵行。本來誓言:不超四塔之外,所謂東方爲憂園塔,南方爲象塔,西方爲多子塔,北方爲七聚塔,然而現在卻統統遠離而不再去親近。那個人自己違犯此七種誓願後,乃出毗舍離城外,在城外的冢間命終正寢。』佛陀曾告訴善宿說:『愚人!你如不信我所說的話,你就自己去看看,自當會知道此事是否爲實在!』」
佛陀告訴梵志說:「有一個時候,善宿比丘曾著衣持缽,進入城內去乞食。乞食後,還出城外,在于空冢之間,看見尼幹子在那個地方命終正寢。看見後,來到我所住之處,頭面禮足,然後坐在于一邊,並不將此事情告訴于我。梵志!當知!我在于那個時候,曾對善宿說:『怎麼了?善宿!我從前所預記的尼幹子之事,是否如我之語嗎?』回答說:『如是!都如世
尊您所說的。』梵志!當知!我已給善宿比丘顯現神通之證,然而他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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