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說:『世尊並不爲我顯現。』
又有一個時候,我在于冥甯國(末羅),白土之邑之時,那時有一位尼幹子,名叫究羅帝(持狗戒的外道,以兩手兩足當爲四足而行,而以口就食散在地上之物),他乃住在于白土之邑,爲人所宗敬,其名稱乃遠聞,而多得人們的利養。那時,我穿衣持缽,進入城內去乞食,當時善宿比丘乃隨在于我的後面而行。他看見究羅帝尼幹子在糞堆上,伏地而以舌舐糠糟。梵志!當知!那時善宿比丘看見這位尼幹子伏在于糞堆上,而舐糠糟的情形後,曾作如是之言:『世間的諸有阿羅漢,向于阿羅漢道的人,並沒有能及于此人,這位尼幹子,其道乃最爲優勝!爲甚麼呢?因爲此人的苦行,乃能如是,能除舍其憍慢心,在于糞堆上伏地而舐糠糟啊!』
梵志!這時,我乃旋向右邊而告訴善宿說:『你這愚人啊!怎麼可以自稱爲是一位釋子呢?』善宿白佛說:『世尊!爲甚麼緣故稱我爲愚人呢?爲甚麼不可自稱爲是一位釋子呢?』佛陀告訴善宿說:『你這愚人!你觀看這位究羅帝蹲在糞堆上,伏食糠糟,你看見後,就作如是之念:諸世間的阿羅漢,以及向于阿羅漢的人,乃以這位究羅帝爲最上最尊的了。爲甚麼呢?因爲現在這位究羅帝乃能行苦行,乃能除舍其憍慢心,而蹲在于糞堆上,伏舐糠糟。你是否有此念頭嗎?』他回答我說:『實在的。』善宿說聲被佛猜個正著後,又說:『爲甚麼緣故呢?世尊!爲甚麼對于阿羅漢所(阿羅漢道)而生嫉妒之心呢?』佛陀告訴愚人說:『我並不是對于阿羅漢所而生起嫉妒之心,爲甚麼爲之對于阿羅漢所而生嫉妒之心呢?你現在爲愚人!你說究羅帝爲真正的阿羅漢,但是你要曉得!此人在于今後七天,當會腹脹而命終,會生起(轉生)爲屍餓鬼道之中,會常苦于饑餓,在其命終之後,會用
葦索(蘆葦之束,之繩),系捆而被抴(拽,引)在于冢間。你如果不信的話,就可以先去對他說。』
這時,善宿就往詣究羅帝所住之處,就對他說:『那位沙門瞿昙預記你,說你此後七天當會腹脹而命終,會生起(轉生)在于屍餓鬼之中,死後會被用葦索系抴于冢間。』善宿說後又說:『你應當省食(節食),不可使那些話猜中。』梵志!當知!當時的究羅帝到了滿七天後,真的腹脹而死,就轉生爲屍餓鬼中,死後乃以葦索系抴于冢間。那個時候,善宿聽聞佛語後,就屈其手指,而計算日子,計算到七天後,當時的善宿比丘就到了裸形村中,到達後,問那些村人說:『諸位賢者!究羅帝現在在于甚麼地方呢?』村人回答說:『已取命終了。』又問說:『患甚麼病而命終的呢?』回答說:『患腹脹之病。』又問說:『怎樣殡送(送葬)的呢?』回答說:『乃用葦索捆系,而抴(拽,抛擲,拖拉)在于冢間的。」
梵志!這時,善宿聽此語後,就向冢間邁進。在欲到而未到之間,那時,那個死屍,並動其膝腳,忽然間蹲在那裏。這時,那位善宿,因此之故,向前而到死屍之處,對死屍說:『究羅帝!你到底是命終了嗎?』死屍回答說:『我已經命終了。』又問說:『你是患甚麼病而命終的呢?』死屍回答說:『瞿昙曾經預記我,說七天後會腹脹而命終。我乃如其言,真的至滿七天,就腹脹而命終。』善宿又問說:『你轉生在甚麼道呢?』死屍就回答說:『如那位瞿昙所預記的,當會轉生于屍餓鬼中。我今天生起(轉生)在于屍餓鬼中。』善宿問他說:『你命終之時,是怎樣的殡送(送葬)的呢?』死屍回答說:『瞿昙所預記,說我會被以葦索系捆,而抴引至于冢間。實如瞿昙所說的,我乃被以葦索捆系,而被抴引至于冢間的。』這時,死屍並對善宿說:『你雖然是出家,然而卻不得善利。瞿昙沙門曾說如此之事,你卻每常不信。』說此語後,死屍就還臥。
梵志!那時,善宿比丘來到我處,頭面禮足後,坐在于一邊,並不將此事向我報告。我就開口對他說:『如我所預記的,究羅帝是否都那樣嗎?』回答說:『實在的,都如世尊所說的。』梵志!我乃如是的數數(常常,每回)爲善宿比丘顯現神通證,然而他仍然說:『世尊並不爲我顯現神通。』」
佛陀又告訴梵志說:「我于一個時候,在于猕猴池邊的法講堂上,那個時候有一位梵志,名叫波梨子(裸形外道),乃住在于那些地方,爲一被人所宗敬,名稱乃遠聞,多有利養的人。他在于毗舍離的大衆當中,曾作如是之言:『沙門瞿昙自稱有智慧,我也是同樣的有智慧。沙門瞿昙自稱有神足(神通),我也同樣的有神足。沙門瞿昙已證得超越道,我也同樣的已證得超越道。我應該和他共現神足,沙門如果顯現其一的話,我當會現二,沙門如現二,我當會現四,沙門如現八的話,
我就現一十六,沙門如現十六的話,我就顯現叁十二,沙門如現叁十二的話,我就現六十四。隨著那位沙門所現的爲多少,我都悉數會顯現其倍之數。』
梵志!那時,善宿比丘著衣持缽,進入城內去乞食,看見波梨梵志在于大衆當中作如是之說:『沙門瞿昙自稱爲有智慧,我也同樣的有智慧;沙門瞿昙自稱有神足,我也同樣的有神足;沙門瞿昙證得超越道,我也同樣的證得超越道。我應當和他共現神足,沙門如現一,我當會現二,沙門如現四,我當會現八,乃至隨著沙門所現爲多少,我都悉數能顯現其一倍之數。』這時,善宿比丘乞食後,來到我處,頭面禮足,坐在于一邊,向我說:『我在于早晨,著衣持缽,進入城內去乞食,那個時候聽到毗舍離的波梨子在于大衆當中,作如是之語:沙門瞿昙自稱有大智慧,我也有大智慧,沙門瞿昙自稱有神足,我也有神足,瞿昙如現一的話,我當會現二,乃至隨著瞿昙所現的爲多少,我
都盡能顯現其倍。』都具將其事向我報告。我就對善宿說:『如果那仁波梨子在于大衆當中,不舍棄這些語,不舍棄這些見,不舍棄這些慢,而來至我處的話,是不會有的事。假如他作如是之語而說:我不舍棄此語,不舍棄此見,不舍棄此慢,而到了沙門瞿昙之處的話,他的頭就當會破裂爲七分。因此,欲使此人不舍棄此語,不舍棄其見與慢,而能來的話,是不會有的事。』
善宿說:『世尊!您要護口(守口業)!如來!您要護口!』佛陀告訴善宿說:『你爲甚麼緣故而說:世尊應護口!如來應護口呢?』善宿說:『那位波梨子,是一位有大威神,有大德力的人。脫當來的話(假如應當來而來的話,南傳爲以變化身而來),是否不會看到世尊之虛言嗎?』佛陀告訴善宿說:『如來所說的,是否有二嗎?』(是否曾經不對嗎?)回答說:『無也!』(不會的)。又告訴善宿說:『如果沒有二言的話,你
爲甚麼緣故而說:世尊應護口!如來應護口呢?』.善宿白佛說:『世尊爲自已知見那位波梨子之事呢?或者是諸天來告訴世尊您的呢?』佛陀說:『我也是自知其事,同時諸天也來告訴我之故而知道的。在此毗舍離城的阿由陀大將(離車族的大將),身壞命終之後,往生于忉利天,他來對我說:波梨梵志子,乃不知羞慚,犯戒妄語,在于毗舍離,于大衆當中作如是的誹謗而說:阿由陀大將身壞命終之後,生起屍鬼中(轉生于屍鬼道)。然而在我身壞命終後,實在是往生于忉利天。波梨子之事,我已預先自知,也是諸天來告訴我之故而知道的。』佛陀並告訴愚人善宿說:『你如不信我之言的話,你就進入毗舍離城,去隨你所到之處,去唱言此事:我食後,當會往詣波梨梵志子之處去。』」
佛陀告訴梵志說:「那位善宿比丘經過其夜,于翌晨,著衣持缽,進入城內去乞食。這時,那位善宿比丘,曾向毗舍離城中的衆多的婆羅門、沙門、梵志們,具說此言而說:『那位波梨梵志子,在于大衆當中,說如是之言:沙門瞿昙有大智慧,我也有大智慧,沙門霍實有大威力,我也有大威力,沙門瞿昙有大神足,我也有大神足;沙門現一,我當會現二,乃至沙門隨所現有多少,我都會顯現其一倍之數。而現在沙門瞿昙欲往詣于波梨子之處,你們衆人,統統可以往詣其處,去觀察其事。』當時,波梨子梵志在道而行,善宿比丘看見後,就速詣其處,到後,向他說:『您在于毗舍離城內,在大衆當中,曾作如是之言:沙門瞿實有大智慧,我也有大智慧,乃至沙門瞿昙,隨其所現的神足多少,我都盡能顯現其加倍之數。瞿昙聽此語後,現在欲來到你的地方,你可以趕速歸去!』回答說:『我當會回歸!我當會回歸!』作此語後,尋自惶懼(非常的恐惶),其衣毛都因之而倒豎起來,不敢還回其本處,乃往詣道頭波梨梵志林中,坐在于繩床的上面,愁悶而迷亂。」
佛陀又告訴梵志說:「我于食後,就和衆多的隸車(國內的王族)、沙門、婆羅門、梵志、居士們,一同往詣那位波梨子的住處,到後,都就座而坐。在于其大衆當中,有一位梵志,名叫遮羅,這時,衆人就喚那位遮羅,而對他說:『你到道頭林中,去對波梨子說:現在有衆多的隸車、沙門、婆羅門、梵志、居士,都盡集在于你的林園內。大衆乃共議而說:梵志波梨子在于大衆當中自唱此言:沙門瞿昙有大智慧,乃至瞿昙能現神足多少,我都盡能現出其倍之數。沙門瞿昙因此之故,來到你的林園之中,你可以來看看。』于是,遮羅聽到衆人之語後,就往詣道頭林,到後,對波梨子說:『那些衆多的隸車、沙門、婆羅門、梵志、居士們,都盡集在于你的林園,大衆共議而說:梵志波梨子曾經在于大衆當中自唱此言:沙門瞿昙有大的智慧,我也有大的智慧,乃至沙門瞿昙能現神足,隨其顯現多少,我都盡能現出其倍之數。瞿昙現今在于那個林
中,波梨!現在是否可以回去嗎?』那時,波梨子梵志即回答遮羅說:『當會回去!當會回去!』作此語後,在于繩床上轉側不安(翻來翻去不安定)。那個時候,繩床又著住他的腳,他乃不能得以離開繩床,更何況能行步而至于世尊之處呢?
這時,遮羅向波梨說:『你自己並沒有智慧,但有空聲爲言,說甚麼當會回去!當會回去!你自己尚且不能離開此繩床…
《十五 阿妙夷經》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