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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大本經▪P30

  ..續本文上一頁、應量器,因體、色、量叁,皆應法故。是出家人盛飯之器。有泥與鐵二種。太子最後出遊時,在中途遇看一位出家的行者,身穿袈裟(染衣、法衣),手捧應量器,走路時,頭都垂在下面,眼睛直往地上看,是一副非常莊嚴的形相。

  太子「即問禦者,此爲何人?」太子深居宮內,很少看到身穿法服,手持缽器,視地而行的莊嚴貌相之人,故覺得很新奇,而垂問駕車的侍者:「這位是甚麼人?」「禦者」就回「答曰:此是沙門」(勤息)。太子並不知道沙門到底是作何事業之人,故「又問:何謂沙門?」也就是沙門到底是幹甚麼的?「答曰:沙門者,拾離恩愛,出家修道。攝禦諸根,不染外欲,慈心一切,無所傷害。逢苦不戚,遇樂不欣,能忍如地,故號沙門」。

  沙門譯爲息、息心,具音爲室摩那挈,譯爲功勞、勤息,是勞苦修道,也是勤修息滅煩惱之意。至于勤修戒定慧,息滅貪瞋癡等義,是以佛學精義,而專指學佛的出家人而言。本爲一般性的出家學道之人的總稱,也就是不管是學佛,或者是外道,一旦出家修行,過著宗教生活的人,即稱爲沙門。如南傳大本經在此項即不用沙門二字,而以「出家」的字句出現,故沙門和出家人,在原始經典時,是同一意義。

  「舍離恩愛,出家修道,攝禦諸根,不染外欲」。出家爲沙門的目的,是在求解脫,故須將在俗時的一切恩愛舍離。爲了真理,須把一切俗務暫時放棄,才能專心一意的「修」持學「道」。雖然也有居家學道的人,然而欲達到解脫的境地,就需付出代價。那些居家學道的人,是因機緣環境等,一時不能隨意,故有權假之法。不過居家學道,仍能得到部份的真理,而完遂其願,也是實事。也許在家學道,即難免家庭生計等事,常時纏擾,而未能專心于道業。而出家即割愛辭親,能將一切繁雜的俗務放下,能收「攝」他的「諸根」(五根,眼,耳、鼻、舌、身),「不」使其一再的被「外」來的五「欲」之境(色、聲、香、味、觸)所惑。也就是說,在俗時享受一切欲境,是自然的現象,而出家即會將奔塵逐欲的一切,認真的用功把它漸漸消滅,而至于零。也會因之而將他的心性湊近于真理,而生「慈」愍之「心」去對付「一切」衆生,「無所」會一再的「傷害」衆生。如在俗時,眼睛看到美色,耳朵聽到好聲等,都自然的會去追逐其美好的一面。至于壞的色相、聲音等,自會厭嫌而逃避,這是正常的觀念。惟因爲大家都爭逐好的之故,不但由競爭而會産生是非,甚至構成不可收拾的場面。也會因過于追逐一切,不知節製爲何物,而傷害到自己的身體!如能收攝身心,即不但會養成與人無爭的好習慣,也會由于徹悟真理,而愍念一切,而大施其所得之法!

  「逢苦不戚,遇樂不欣,能忍如地」。一旦出家,即應修持,使其身心漸近于道。自然的不管「逢」遇到任何「苦」惱,也能「忍」耐,「遇」到快「樂」之事,也不會「欣」喜。因爲他的舉止動作,都爲解脫一切苦樂而努力,故遇苦不憂戚,逢樂不欣喜。如遇苦能忍,逢樂即不能忍,而仍然有欣喜之心的話,此人還是被五欲六境所纏,是未盡功夫之能事。因爲遇樂會欣喜之人,即逢苦時定會憂戚,故學道之人不但要忍受一切苦,還要忍受一切樂。如爲「佛教修道之大綱」之原始經典──『梵網經』等都曾經談及忍受人家誹謗之苦境,與忍受人家贊歎之樂境,方能爲學佛之人!至于「地」,是指大地,大地能載淨穢輕重等物,任人怎樣的踐踏也能忍受,故以喻出家沙門之行。因爲能如是之「故」,才「號」爲出家的「沙門」。

  「太子」聽後很被感動,就贊歎沙門之行而「曰」:「善哉!此道真正永絕塵累,微妙清虛,惟是爲快」。善哉爲贊美之辭,如遇有善舉,就得贊歎一聲「好極了!」太子覺得沙門的行動值得效法,因爲「此道真正永絕塵累,微妙清虛,惟是爲快」。這種出家沙門所行之道,才能真正斷絕一切塵勞頰累。是非常的奧妙清淨,能虛心處世,無挂無慮。唯有這種生活,才是真正的快樂的生浩。如前述,人類的生活,因習慣上,隨時都爲俗情糾纏不清。不管對于事物之大小,或好或壞。處處都在誘引吾人,使吾人的身心隨之而追逐不放,致有凡情未了,不得解脫之感。而沙門即脫離凡情的羁絆,一時雖然不一定解脫得了,可是都向解脫之路邁進,故其生活習性,已和俗人迥然不同。太子的宿慧深遠,一遇沙門,即能喚起其慧性,故有是歎!

  太子隨「即敕」令駕「禦」車輛的侍「者」,「車就之」。也就是叫其侍者將車輛駛近那位沙門之處。禦者受命後,就將太子連同車輛,駛至沙門的前面。

  「爾時,太子」趨詣沙門後,就詢「問」那位「沙門」說:「剃除須發,法服持缽」,請問沙門你,爲甚麼剃除你的面須與頭發,而穿上雜染的怯服,手上還著著飯缽(應量器)呢?到底是「何所志求」?也就是爲甚麼要出家,有甚麼目的而現出家之相?在這裏應加以注意的是:剃須發,穿染衣,手持缽,而行乞食,已爲佛弟子出家之相。其用意在于棄余憍慢之心,同時也以辨別佛教與外道而取的形相。所謂斷除煩惱系,棄除習障,是叁世諸佛出家共同之儀式。而外道即不一定如此。不過吾人亦應知道,毘婆屍菩薩在太子時代,因還未出家成道,故還未有佛陀在宣揚佛教,自然的一旦出家之人,即不管是那一教,均須剃除須發,以便和俗人有所分別,莫怪太子所見的沙門,和佛教的出家沙門同一形相。

  「沙門」一聽太子的問話,就回「答」說:「夫出家者」的目的,是欲調伏心意,永離塵垢」。吾人的意識心雖爲自己之物,可是遇苦即憂,逢樂即喜、剎那剎那生滅不住,未能抗製,因之而奔塵逐境。有時雖爲善,有時爲惡,都隨著久遠劫以來的業識團團轉。這樣下去,即未能得到真正的安樂,自不會有解脫的一天。而出家爲沙門的話,即能專心一意的用功修持,慢慢的能夠將自己的心意調伏,使其一勞永逸,永遠不再染著塵世垢穢煩惱。自己的身心既解脫一切塵垢,即會以此功德去「慈育群生」。消極一點說,即能做到「無所侵擾」。解脫後定有智慧,有智慧就會發大慈悲,去救度他人。所以說,出家志在解脫凡塵,慈濟衆生,不會一再的和衆生相殺相殘(南傳大本經謂:善行法,行五業、善業、福業、不殺生、行慈悲)。總之,沙門的日常生活,在于「虛心靜寞,唯道是務」。虛心爲謙虛的心,靜寞即爲靜寂冷靜。所謂虛心求達,所謂事事都小心求進步,腦袋都常保靜寂,不使其煩惱一再發生,唯有道業是從。也就是每天都以追求真理(道業)爲他的要務,凡是一舉一動,均爲精進于道業,其它並沒有甚麼緊要的工作!

  「太子」聽完沙門分析出家的生活與目的等語後,很被感動,就「曰」:「此道最真」。也就是說出家沙門所行而追求之道才是最爲真實,最有意義。就「尋敕禦者」,也就是隨後命令禦者,而說:「赉吾寶衣,並及乘轝,還白大王」。太子這時因想出家爲沙門,去過著清淨無慮的生活,就將他所穿的珍貴華麗的衣服,以及所乘的寶車,暨其它大王賜與其使用之物,統統叫侍者拿回王宮呈還大王,同時吩咐侍者,叫他向大王禀告,說「我即于此,剃除須發,服叁法衣,出家修道」。也就是太子我,已決定暫時不回宮,決定在此和出家沙門一樣──要剃除我的面須頭發,要穿學道之人應穿的叁種法衣,要出家學道!爲甚麼要出家爲沙門呢(所以然者)?你就向大王說:「欲調伏心意,舍離塵垢,清淨自居,以求道術」。太子因宿慧啓發,一旦遇著善緣,即禁不住其深厚的善根,而從善如流,遂決定出家學道。他說出家學道的目的,是爲了要調伏自己的身心,使吾人的心意能夠自由自在。吾人的心意都奔塵逐境,塵世又是那麼的垢穢,故需下大功夫,始能克製自己的身心,所以要舍離塵世之垢穢,要居住在清淨無染,與人無爭的環境中生活,以期求得道術──真理。

  「禦者」既承太子的吩咐,「于是」「即以太子所乘」的「寶車」,以「及」身上所穿的「衣服」,統統「還歸」其「父王」。也就是將他在俗時所用的一切,統統歸還盤頭大王。「太子」在「于」禦者離開他的身邊「後」,「即剃除」他的「須發」。換「服叁」種出家人所穿的「法衣」,就此「出家」去「修道」。

  佛告比丘:太子見老病人,知世苦惱。又見死人,戀世情滅,及見沙門,廓然大悟。下寶車時。步步中間,轉遠縛著。是真出家,是真遠離。

  釋尊告訴諸位比丘們說:毘婆屍太子因見老人、病人,而知道世間上有這種到了老年,以及患病時的種種苦惱的事情。又看見人死後所遺留的悲慘場面,而將貪戀世情的念頭斷滅。至于遇見出家沙門的灑脫行動,而豁然大悟需出家修行之必要性,就決心當一位沙門,而由寶車下來時,即在他的一步一步當中,漸與結縛執著的行動遠離。太子是真正的出家,真正的遠離俗塵!

  釋尊說到這裏,又叫一聲比丘們!釋尊說:「太子見老病人,知世苦惱」。人生在世,誰不會老?大家都知道老之將至。可是大家卻忙于奔塵逐境,不當老之將至爲一回事。都認爲人生會老是應該的,並沒有甚麼可以大驚小怪之事,而不知人一到老,即百病叢生。如眼睛耳朵等六根已退化,行動已不便,將向死神報到的日子已接近。然而都不曉得應怎樣去做才能脫離這種苦惱。有的以爲年青麼,怕甚麼?到老時再作道理。然而人生一到衰老,已來不及如何去應付一切,是實事!老態熊腫的模樣,已不堪人世,只有任其自然的排布。

  又太子所看到的疾病,即不分男女老幼,要病就病,叫疾即疾,隨時隨地都會有疾病之發生。貧賤之人會有疾病,富貴人家未嘗不會有病,無論何人都不能得免之事!對了,毘婆屍太子既降生在世,在王宮時,照理,一定也和常人一樣,曾經患過病才對,怎說他出宮遊觀時才知病患之苦痛情形?然而仔細一想,即知他之出宮年齡當在年青力壯時,在此期間雖有小疾,也因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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