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舍比丘、骞荼比丘」。二人在佛座前,已有相當的造詣,堪以代佛領導大衆。因此,常常在「于大衆」當「中」,「上升虛空」,「身出水火,現諸神變」。神變之神爲不可測量,也是天然之內慧。變爲變動、變化,是改常事之謂,是屬于神足通(神境通)。二人之果證而有諸神通,如前述,故能變化自在。至于升上空中,由身中出諸水火等,即爲神通變化,必便降伏增上慢之人。這裏所示的神變,是一種示範作用耳。當然也是顯示其功行之深度,好使大家信服。他們如果連起碼的神變也不能的話,焉能代佛領導這麼大的僧團?所以說,他們都常變神異,「而爲大衆」講「說微妙」的佛「法」。
毘婆屍佛眼看這麼龐大的比丘衆在一起,必須加以好好的安排,使他們都有爲諸衆生服務的機會,所以說,「宜」于派「遣」至各地去「遊行」。也就是爲了大衆的利益,爲了大家的安樂,爲了憐愍凡愚,叫他們到各地去遍曆遊化,行諸法益,使更多的衆生能夠脫離一切苦惱!他安排「各二人俱」,也就是二人一組,「在在處處──到各所在,各各地方去行諸菩薩大道,廣度衆生。
毘婆屍佛想叫大家到各地去弘化,一期爲六年,「至于六年」後,大家應該「還」皈回「來」盤頭「城內」。以便大家「說具足戒」,也就是爲了諷誦戒經,爲了驗明大家的功行,叫大家再予一次的大會合!
時首陀會天,知如來心。譬如力士,屈伸臂頃,從彼天沒,忽然至此,于世尊前,頭面禮足,卻住一面。須臾白佛言:如是。世尊!此盤頭城內,比丘衆多,宜各分布,處處遊行。至于六年,乃還此城,說具足戒。我當擁護,令無伺求,得其便者。
這時首陀會天(淨居天),曉得毘婆屍佛內心所想之事。好像大力士屈伸其手臂之速那樣,由他所居的地方消失,突然間已到了鹿野苑來。在佛前行禮如儀後,退坐在一邊,遂向佛陀說:對啊!世尊!在此盤頭城內,有這麼多的比丘衆聚在一起,不是辦法,應該把他們分散至各地去遊化,于六年後,再回皈此城來誦持具足戒。我會在暗地裏,擁護他們,使那些邪魔們不得伺機攪亂,使惡者不會有機可乘!
在毘婆屍佛私自思惟如上述之事「時」,「首陀會天」,已察「知如來」之「心」所思惟之事。首陀會天就是首陀娑婆天。首陀譯爲淨,娑婆譯爲宮(舍、處),指五淨居天,是色界第四禅,證不還果之聖者所生之處(一、無煩天──無造天,無一切煩雜之處。二、無熱天,無一切熱惱之處。叁、善見天,能見勝法之處。四、善現天,能現勝法之處。五、色究竟天,色界天最勝之處。以上依本經所列次序)。能察知佛心一事,通常都以大梵天來任,如南傳佛典的記載,也是以大梵天出現,然而這裏是以淨居天在任,也許淨居天爲色界最高之天,而且釋尊在下面的記述裏,也曾到過五淨居天,故以淨居天爲是。
淨居天這時察知佛心動向,有意促成佛陀之意念,剎那間,即到佛前。其快捷的程度,「譬如」大「力士」之「屈伸臂頃」。屈爲曲,伸爲直,大力士伸直手臂,或屈曲手臂,不但輕而易舉,也是轉瞬之間就能完成之事!大力士這麼輕快就「從彼」所住的淨居「天」宮隱「沒」,「忽然」之間已「至此」地──毘婆屍佛所住的鹿野苑來。到達後,即「于」毘婆屍「世尊」之「前」,「頭面禮足」,也就是行最敬之禮,然後「」退而「住」在「一面」──一旁。
「須失」(隨時)仰「白」毘婆屍「佛」而「言」說:「如是,世尊!」佛陀您所關心之事是正確的。在「此盤頭城內」有「比丘」之「衆」這麼「多」,「宜各分布,處處遊行」,應該把他們分散,應該派遣他們到各地去遊化度衆,叫他們「至于六年」之後,再「還」回「此城」,以便聽佛講「說」諷誦「具足戒」。淨居天神繼續其言而說:「我當擁護,令無伺求,得其便者」。也就是說,淨居天會擔當護法之任,會全力支持擁護出家大衆,如有惡魔想來侵擾時,定會挺身而出,會使那些欲破壞正法之惡魔們不能如願以償。
爾時如來,聞此天語,默然可之。時首陀會天,見佛默然許可,即禮佛足,忽然不現,還至天上。其去未久,佛告諸比丘:今此城內,比丘衆多,宜各分布,遊行教化,至六年已,還集說戒。時諸比丘,受佛教已,執持衣缽,禮佛而去。佛時頌曰:
佛悉無亂衆,無欲無戀著,威如金翅鳥,如鶴舍空池。
這時毘婆屍佛聽到淨居天所獻之語後,就默然允許其所請。是時淨居天見佛默然答應,就禮拜佛陀後,突然已不見其影。已還回天上去。淨居天離去後不久,毘婆屍佛就對諸比丘們說:現今在此城內有這麼多的比丘,大家應該分散至各地去遊化度衆,六年後,大家再回來誦持律戒。此時諸位比丘們受佛的指示後,各人就穿衣持缽,行禮如儀,告別佛陀,分散至各地。釋尊以偈頌說:
毘婆屍佛的弟子,都是無雜亂的徒衆,是不貪戀執著的聖者群!他們的威嚴,有如金翅鳥,也如白鶴之舍棄空池一樣的幹脆!
淨居天猜中毘婆屍佛內心思惟之事,就刻不容緩的請佛分散諸弟子。佛陀聽「聞」「此天」之「語」後,「默然可之」。也就是雖然默不作聲,可是已經點頭首肯其請願!這「時」「首陀會天」(淨居天)「見佛默然許可」,也就是已會佛意。曉得毘婆屍佛已接納他的建議,「即」時「禮」拜「佛足」,「忽然不現,還至天上」。其請願的目的既達成,即多留無用,就以他的神力,在剎那間已不見其影,已回到其所住的淨居天宮去。
淨居天離開佛前不久(其去未久),毘婆屍「佛」就「告」訴「諸比丘」們說:「今此城內,比丘衆多」。在盤頭城外鹿野苑之閑靜處,計有十六萬八千位出家「比丘」的佛弟子,不一定都住于城內,但也離開不了盤頭城,故說現「今」在「此」盤頭「城內」「比丘」之「衆」非常的「多」。「宜各分布,遊行教化」。分布爲分散。十六萬八千人雖只爲了表示很多之意,但以一位佛陀降世而度的比丘之數,一定也夠可觀,故以常用之整數充之。擁有這麼龐大的教團,如不把它分散而常衆在一起的話,雖說四事供養,不會或缺,然而好多地方的衆生,即恐不能常時聽到真理,佛法不一定能偏布,故需分散比丘于各地,去「遊行教化」,也就是到各地去遊化,去現身說法,度化衆生。
各人在各地遊化,「至」于滿「六年已」後,即應「還」回「集」合到盤頭城來,以便「說」具足「戒」。說戒是就其日之作爲而言。佛製:每半月後,集大衆于一堂,讀戒經。又于半月令憶出所犯之罪,而說其罪,以長善除惡。說戒即爲布薩(淨住、長淨),是就其功能而言。所謂「說罪」,是就比丘之忏悔而言。是欲使當事者說己先愆,改往修來,至誠懇責。所謂長其善,除其過是也。說戒屬于秘密行事,如不受過具足戒之人,則不許聽。佛陀在世時雖不一定如現在之具足戒那麼的細繁,但當一位出家人,應行應守之規律,一定已略具規範,故已有「說具足戒」之名之出現!
此「時」「諸」位出家的「比丘」們,既「受」毘婆屍「佛」的「教」訓遣令,即大家就唯命是從,大家都「執持衣缽」,也就是將需穿的袈裟,以和乞食時所用之缽器,都准備妥適,持的持,穿的穿,然後「禮」辭「佛」陀後,就各就各的地方「去」。釋尊于此「時」以偈「頌」說:
「佛悉無亂衆」。無亂爲無雜亂,是沒有煩惱擾亂之意。毘婆屍佛派遣他們的衆多弟子到各地去的用意在于使每位弟子都能遍曆各地去遊行度化,也是爲了大衆之利益與安樂著想。佛陀爲慈悲平等的智者,故哀愍天人,愛憐一切衆生,而把大衆遣送到各地去普渡衆生,不會止留大衆于一處。大家也都聽佛之令,很有秩序的到各地去。所以說,「佛」陀的弟子「悉」爲有秩序,能體佛陀哀愍衆生之心,而各就各之途去弘化,是一群「無」擾「亂」,無煩惱之聖者,可堪任佛陀之使命的大「衆」!他們是「無欲」、「無戀」的覺者,無意永留在佛身邊,隨時都會聽佛的使命。佛陀把他們遣散,他們一點也不留戀!倘大的享譽,都留不住他們,是沒有半點欲念之衆!其「威」嚴,有如「金翅鳥」,又「如」白「鶴」之舍棄「空池」的幹脆!金翅鳥爲舊譯,新譯爲妙翅鳥(迦樓羅)。金翅鳥王譬喻爲佛,能飛行自在,以清淨眼觀察大海龍王宮殿,奮勇猛力,以左右力搏開海水,悉今兩辟。知龍男女有命盡者,而撮取之。佛亦如是,安住無礙虛空之中,以清淨眼,觀察法界諸宮殿中一切衆生,若有善根已成熟者,即奮勇猛大力,止觀兩翅,搏開生死大愛海水,隨其所應出生死海,除滅一切妄想顛倒,安立如來無礙之行。鶴爲白鶴。譬喻娑羅雙樹之白。佛陀降世,說法利生,化緣事訖,于娑羅雙樹間,二月十五日入涅槃,是時雙樹皆悉變白,猶如白鶴之色,故以爲喻。綜觀偈頌的內容,大抵爲稱贊毘婆屍佛教導有方,諸弟子們均能聽其教訓,個個都成爲不煩亂的聖者,都堪以擔任佛教弘化的使命,故聽佛陀宣布遣令後,都不會有半點的依戀不舍之念,都願受支遣,願到各地去度化!至于金翅鳥之威,白鶴之舍,雖常譬爲佛之慈悲喜舍,但諸弟子們也因已學到佛陀的長處,故已不再會有貪戀的心理,其威如金鳥,其舍如白鶴,該聚即聚,該去即去!
時首陀會天,于一年後,告諸比丘:汝等遊行,已過一年,余有五年。汝等當知,訖六年已,還城說戒。如是至于六年,天複告言:六年已滿,當還說戒。時諸比丘,聞天語已,攝持衣缽,還盤頭城,至鹿野苑,毘婆屍佛所,頭面禮足,卻坐一面。佛時頌曰:
如象善調,隨意所之。大衆如是,隨教而還。
淨居天經過一年後,告訴諸比丘們說:你們在各地遊化,已經過一年,殘余的時間爲五年,你們應該要記得,經過六年後,要還皈盤頭城誦戒之事。這樣,時間過得很快,已到了六年期限之時,淨居天又對他們說:六年的期限已到了,你們應該回城誦戒!這時諸比丘們,聽聞淨居天之語後,就穿衣持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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