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事教化他们。第一叫做神足通,第二为观他心通,第三就是教诫。他们受教后,就得到无烦恼心,解脱生死无疑的智慧。
毘婆尸佛的说教,都有一定的程序。首先是有关于人天福报之法,使人由欣慕善报而弃除恶念,恶念既除,即善心由之而生。其次就是论说进入解脱之道的门径,也就是提示人放弃人天福报。因为任你有多大的福报,都带有垢秽不净的成份,故须清除这些心念,始有解脱的机会。
毘婆尸佛既为他们开导,使他们能够由止恶行善的浅近之事进而引道他们厌秽欣净,大家自会心神清爽,故说是时毘婆尸「世尊」,「见此大众」的「心意」已经由刚愎自强而转为「柔软」之心。柔软就是心意柔和而随顺于道。这种心是由于「欢喜信乐」,也就是制伏自己喜怒无常之心,而绝对的信赖真理,欣乐真理,所谓「质直意柔软」是也。大家既欣乐真理,由是「堪受正法」──堪以接受佛陀所证悟的宇宙人生的真理──正法。
「于是」就为他们讲「说苦圣谛」。从此以下诸句,均和前面开导王子们时所说的类同。是佛教的根本教义──苦集灭道四谛的道理。首先使人知道一切皆苦。人生在世,一举身,一投足,没不都是苦。假如有时会觉得快乐,那也是短暂的快乐,并不能保持常乐。尤其是在享受快乐的当体,仍然带有苦恼的成分。故所谓乐,只不过是暂时假有的现象而已,并不能保持恒久不变,故说人生有「苦」就是不变的真理(圣谛)。
毘婆尸佛说苦圣谛,也「敷演开释,分布宣释,苦集圣谛」。也就是分别详细的将「苦集」的真理提示给大家了解。苦集圣谛就是「集谛」。集就是业,就是烦恼。人生会有种种的苦恼,完全是自此业「集」而来。也就是说,人们未能证悟宇宙的真理的原因就是有烦恼而迷惑一切。烦恼迷惑即为苦的来源。由于烦恼而使吾人本有的佛性埋没不现,而迷惑一切,追逐一切,致于苦恼不止而轮回于三界六道当中永不脱离。集(烦恼)可说就是生死苦患的主要因素!
上面是生死的因果,也是构造众生世界的因缘果报,是属于在世之法。至于「苦灭圣谛,苦出要谛」,即为超出世间,得达解脱的因果。首先所提示的「苦灭圣谛.」就是四谛当中排行第三之「灭」谛。灭为寂灭,是涅槃,是脱离生死系缚的境界。「苦出要谛」即属于第四之道谛,是道入于涅槃之道,所谓八正道等是。此灭、道二谛,是属于出世间的因果。道为因,灭为果,修正道即可达到寂灭的涅槃,而能超出生死轮回(详如前述)。
听四谛真理的阐述后,是「时八万四千人」,「即」于听席的「座」位「上」,「远」弃「尘」劳,「离」开了「垢」秽,而「得法眼净」。尘与垢合而为尘垢,是烦恼。法眼为心眼,是深信真理不谬更惯用语。他们也和王子们一样,受毘婆尸佛的教化熏陶,而开心眼,而消灭烦恼,已深信真理,而在真理当中过着其新生的慧命!这种心境,「犹如素质」,没有污染过的白布,「易为受色」,也就是
容易染受彩色,是形容他们此时的心境已达到容纳真理的程度!他们此时可说是一群「见法得果,真实无欺,成就无畏」之人。见法之法为真理,见法即了知法之真实面,已彻知法,已能将世法抛弃,是确信而不再依赖别法的心境,故说「得」达安乐的「果」报。他们的心境已谛观实相,自会「真实」而不再虚伪,已「成就」无疑无惑之「无畏」的境地!
他们觉得身心安隐,如隐者已显,如暗得灯,听佛方便说法而亲尝奥妙的真理之故,「即」于是时仰「白」毘婆尸「佛」而「言」说:「我等欲于如来法中,净修梵行」。梵行为清净之行,是出家人应修之行,是一种道德行为,为宗教上基本德目之总称。他们已愿倾全身心,尽形寿投在佛陀的脚下,皈依三宝,修持佛法!
毘婆尸「佛」接受他们的皈投,而「言」说:「善来比丘!吾法清净自在,修行以尽苦际」。善来为古印度人欢迎来人之口头语,而其下面几句,即为诸佛允许人出家学道之常法(如前述)。毘婆尸佛核准他们的出家,而说明学佛的好处。他说佛陀所证悟的真理,是弃除一切烦恼,是最为清净之法,大家如好好在佛法中修持用功,即能消灭一切苦恼,定会脱离苦海的边际,而到达涅槃的彼岸。
这「时」在座的「八万四千人,即得具戒」。他们既承佛陀核准为出家人,即当场会接受佛陀传授之具足戒,而完成出家人应具备的手续。即得具戒就是完成「受具足戒」而成为正式的出家人(如前述)。
「具戒未久,世尊以三事教化,一曰神足,二曰观他心,三曰教诫」。八万四千人受戒而为出家人后,经过不久,毘婆尸佛还是以如前述过之三事──神足通、他心通、教诫等教示他们,使他们能够尝到出世间的法味。神足等三事如前述,是解脱的首要条件。如具神足,即能往来自在,无罣无碍。观他心即能了解众生的心理,而能解除人家的苦恼。教诫即属于辨认是非,了解世出世法之相,也是属于语言之教法规诫,故神足(身)、他心(意)教诫(口)等三事就是教导修持而得身口意二事清净之谓。
他们经过佛陀的示范教诫,而「得」到「无漏心解脱生死无疑智」。也就是已没有烦恼,已到达解脱生死,绝不会一再的轮回于六道之果报。像这样,只听佛陀的教法,只受佛陀的教化、激励,就能得达解脱的境地,可说是一针见血,也是宿慧的启发?
现前八万四千人,闻佛于鹿野苑中,转无上*轮。沙门、婆罗门、诸天、魔、梵,及余世人所不能转。即诣盘头城毘婆尸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佛时颂曰:
如人救头燃,速疾求灭处,彼人亦如是,速诣于却来。
时佛为说法,亦复如是。
现在世上,又有八万四千位出家之人,听说毘婆尸佛出现于首都郊外之鹿野苑,正在大转无上的妙法。此法是沙门(勤息)、婆罗门(净裔)、诸天神、魔王、梵天,以及其它的人们所不能讲说的大法。因此,就往诣盘头城外毘婆尸佛所住锡的地方,到后,行礼如仪,然后退坐在一处。释尊此时以偈颂说:
好像有人为了急救其头被燃烧之苦,而速求息灭火炎之处一样,他们也似这情形,而快速的去参诣佛陀!其时毘婆尸佛就为他们说法,其一切内容,也和前面所述过的一样。
「现前八万四千人」,在南传大本经里,是以「以前八万四千出家人」出现,这里虽没有明言为出家或在家之人,然而所谓八万四千人等事,已于上面述过,自然的在这里再出现的八万四千人,应该是毘婆尸佛未成佛前,在各地修持各种教理之修行者,因此,应从南传佛典加以解释,才为自然。
所谓八万四千人,当然也是形容很多人之意。有好多出家的修行者,听「闻」毘婆尸「佛」在「于鹿野苑中」,正在大「转无上」的*轮。他们所听到的「*轮」(本为外道讲说真理之形容),和从来所听到而了解的「*轮」有些不同,听说佛陀的*轮才是真正能够超越生死,解脱一切苦恼之*轮,是「沙门」(勤息,本为修道者的通称)、「婆罗门」(净裔。一般的宗教家)、「诸」位「天」上的神祇、「魔」王(第六天,他化自在天)、「梵」王(色界初禅天主),以「及」其「余」的「世人」,也就是一切贤哲,「所不能转」的。是地道的真理,是超越于一切者!他们既听说世间有这种人,自会放弃从来所学;愿就教于毘婆尸佛。因此,刻不容缓的「即」时赶去参「诣」于正在「盘头城」外,「毘婆尸佛所」住的地方──鹿野苑。大家到齐后,都行礼如仪,然后退坐在一边。
「佛时颂曰」之佛,是指释尊。释尊将提舍王子等人,以及城内八万四千人求道、得道的经过详述后,为了避免一再的叙述详情之繁。在这些人求道、学道、得道的经过,是以短短的几句偈颂去形容。不过虽然是几句,但可说已足够描尽其一切的了。偈颂说:
「如人救头燃,速疾求灭处」。头在人体上,为最敏感的地方,一旦头有损失,即其苦难当,自古以来,所谓头不可失,不无道理。也许人的眼睛、耳朵、鼻子、舌头等尽在头面,尤其是主精神枢纽的脑袋,也在头里,故为最被人所爱惜保护的部位。头被火燃烧,是件大事,是刻不容缓,急需加以抢救息灭!所谋「灭处」,是指消灭火炎的方法,也就是欲赶紧求灭火燃,以免痛苦难堪!是形容「急急如律令」之意。「彼人亦如是,速诣于如来」。这些出家人也和上述的情形一样,其欲追求真理心切的程度,于此可窥其一斑!
他们参诣佛陀后,其「时」毘婆尸「佛」即「为」他们启导「说法」,其程序均和上述一样──「亦复如是」。
尔时盘头城,有十六万八千大比丘众。提舍比丘、骞荼比丘,于大众中,上升虚空,身出水火,现诸神变,而为大众,说微妙法。尔时如来默自念言:今此城内,乃有十六万八千大比丘众,宜遣游行,各二人俱,在在处处,至于六年,还来城内,说具足戒。
这时在盘头城的管辖内,已有十六万八千位大比丘的僧团。提舍比丘和骞荼比丘为上首人物。他们常常上升空中,由身上化出水火等,显现诸神异,在为比丘们讲说微妙之法。毘婆尸佛曾经有时暗中思惟说:现在这个城里拥有十六万八千位大比丘的团体,应该令他们到处去游行度众。各路都二人同行,各到各地去弘化,到了六年后,大家再回到城里,继续诵戒修持。
「尔时」在「盘头城」这个地方,已拥「有」庞大的僧团──「十六万八千大比丘众」。所谓十六万八千,仍然是很多的表示,在原始经典里,已有如此数目之记载,莫怪大乘经典会一再的把它扩充而为无量无数等数字。原来古印度都以四或八,五或九为圆满完整之数目,如四方,如四方四维(八),或四方加中央(五),或四方四维加中央(九)去概述完整,也就是很多都齐之意。-至于八万四千,或十六万八千,均为八或四之迭乘所成的,是想形容大多数,也是最为完整之意耳。
在这庞大的僧团里,最为突出的人物就是毘婆尸佛初转*轮时所度的二位尊者──「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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