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還回盤頭城,到了郊外之鹿野苑──毘婆屍佛所住的地方。到後,行禮如儀,然後退坐在一旁。釋尊此時又以偈頌說:
好像大象之善被調馴一樣,能隨其心所欲。比丘大衆也像這樣的隨順佛之教訓,准時還回該城。
大家告別毘婆屍佛後,就到各地去遊化。他們雖爲修行途中,但已堪任大法,各據一處,故受佛命,不敢怠慢,到處去遊行化度。大抵說來,比丘所到之處,一定都是有人口密集的城市或鄉村的郊外,以利托缽宏化之便。(此經記載爲二人一路,而南傳大本經即爲各就各之路,也就是一人一路,不可以一路二人同行。各人一路即能多一倍的教化地區,在同一時間,能多與人接觸度化。二人一路,即有個同參之佯,可以互相切磋,相互照應。
如一人有疾,或其它事故,不能行諸乞食,教化度人時,即另一人可以擔負其責。總之,一人一路,或二人同途,均爲佛教,故都能符合佛教應化之能事)。
那「時」「首陀會天」,在「于」比丘們到處遊化,已經過了「一年」之「後」,就「告」訴「諸比丘」們說:「汝等遊行,已過一年,余有五年」。「汝等當知,訖六年已,還城說戒」。淨居天在諸比丘們到各地去遊化時起,就很關懷大衆的一切,尤其是六年後必須回皈盤頭城去誦持具足戒一事,是他們無時或釋之事。爲了大衆能將大好時光好好的運用,爲了僧衆不致忘棄大會合之事,在大家離開佛陀經過一年後。他就負起提醒大家一次。他說大家「遊行已度化後,「已」經「過」了一年,離六年的時限,殘「余」的時間唯「有五年」,也就是只殘五年,再過五年就是大家應該回皈盤頭城之時,所以說,「訖六年已」,訖爲完畢,也就是六年期滿後,大家不忘「還」回盤頭「城」去實行「說戒」──持誦波羅提木叉(別解脫,戒)。是時佛陀會令衆人在遊行各地時的一切經過坦白的吐露出來。大凡佛陀之說教,是因哀憐衆生、爲大家之法益安樂。衆生即包括天人,故其說都是由淺入深,從近至遠,終能達到解脫的境地。不管是闡揚人天之乘,或者是出世之道,都是初亦善,中亦善,後亦善,由始至終,均爲引入最妙之法──解脫之法之故,法雖淺,而義即深,不使人停滯于淺近之法。毘婆屍佛之授教與弟子們之傳教,均遵此原則。爲了證實大家之所作所爲是否遵守佛誡,故需舉行一次大會合,以便考察大衆之一切,才有六年後須回城說戒(布薩)之需要。淨居天也很重視此事,因他們也想藉其說戒的機會,磨練精進,以期有所成就!
「如是」這般,「至于六年」時,淨居「天」「複告」諸比丘「言」:「六年」期限「已」經屆「滿」,大家「當」應「還」回盤頭城「說戒」。據南傳大本經記載,則每經一年,諸天神衆,就提醒諸比丘們一次,直到六年屆滿。比丘們雖然都會記得六年後應該回皈盤頭城,以便誦持波羅提木叉(別解脫,戒)。可是這麼多的比丘當中,難免爲了度化而忙于應赴,致于誤時而不便報到,故此天之提醒關心,並不是多余的!
這「時」「諸」位「比丘」們,聽「聞」淨居「天」敬告之「語」後,即「攝持衣缽,還盤頭城,至鹿野苑,毘婆屍佛所」。比丘們有的有神力,有的神力未必具備,因此,具足神力的比丘,則以自己的神力,在一日當中就已回城報到。而未具神力的比丘們,也因得諸天神之神力幫助,同樣的很快就能由各地回到盤頭城來。大家收拾(攝)袈裟,捧持缽器,也就是穿好法衣,手裏拿著乞食之用的飯器(缽),都爭先恐後,而很有威儀的還回盤頭城的郊外之鹿野苑──毘婆屍佛所住的地方來。到後,免不了行禮如儀,然後各就各的位置,都在佛陀身邊的另一邊。釋迦「佛」陀在此「時」又以「偈」贊而「曰」:
「如象善調,隨意所之」。象爲地上最大的哺乳動物,其力很大,雖人馴之,還是攀不倒牠,除其願意,不然,還是牽不動牠。如臺北圓山動物園,爲使牠遷入新居,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就是用盡種種的方法,始能令其就範。佛陀爲調禦丈夫,如善能調馴龐大的野獸一樣,能夠將頑強剛愎的衆生教化,使其柔軟和順。故說毘婆屍佛的諸弟子們,猶「如」野「象」已被「善」于「調」馴一樣,能夠及時「隨」其「志」願「所」及,而趣「之」于鹿野苑!比丘「大衆」們,確實「如是」這般的隨順佛陀的「教」訓「而還」回盤頭城毘婆屍佛所住的鹿野苑,接受誦持波羅提木叉的儀式。
爾時如來,于大衆前,上升虛空,結跏趺坐,講說戒經,忍辱爲第一。佛說涅槃最,不以除須發,害他爲沙門。時首陀會天,去佛不遠,以偈頌曰:
如來大智,微妙獨尊,止觀具足,成最正覺。愍群生故,
在世成道。以四真谛,爲聲聞說,苦與苦因,滅苦之谛,
賢聖八道,到安隱處。毘婆屍佛,出現于世,在大衆中,
如日光曜。
說此偈已,忽然不現。
這時毘婆屍如來,當大衆之前,升至空中,結跏趺之坐。講說戒經,以忍辱爲第一條件。佛陀又說涅槃寂靜爲最勝。又說不因爲剃除須發,而行傷害他人之事,而作沙門。是時淨居天在離開佛陀不遠處,用偈贊頌說:
如來的智慧,非常的微妙,唯我獨尊。止、觀都圓滿具足,成就最上的正覺。爲了悲愍衆生之故,降生在世而成道于世。用四種真理爲聲聞弟子開解──一切皆苦的真理,以及會苦的原因──集的真理,滅苦後的真理──滅谛,應持的賢聖之八正道,令人到達安隱自在的境地。毘婆屍佛降生于世間,在大衆當中,有如太陽之光曜那樣!
淨居天說此偈頌後,突然間再也看不到其影!
「爾時」毘婆屍「如來」看到諸位比丘們都已到齊,就在「于大衆」當「前」,以佛具有的神通,「上升」到「虛空」,在那裏「結跏趺」之「坐」。趺爲足背,結跏趺即爲交結左右足背,而置于左右陛上,是全跏坐,所謂結跏趺坐是也。先以右趾押左股,後以左趾押右股,手亦左上右下,爲之降魔坐(禅宗均采之)。先以左趾押右股,後以右趾押左股,手亦右上左下,名爲吉祥坐(釋尊成道時,足身安吉祥坐,手作降魔之印)。又置左右之一足,置于左右之中陛,爲之半跏趺坐。
毘婆屍佛升上空中,結跏趺而坐在那裏後,就爲大衆「講說」有關于出家「戒」規的「經」典(法語)。首先叫人「忍辱爲第一」。忍辱爲忍受一切侮辱、惱害,而沒有半點恚恨之心。也就是內心能安忍外來所辱之一切境遇。佛陀首先教誡比丘,叫他們在修行的過程中,會遇到外來的侮辱,以及會惱害行者之事情,是時應以忍辱、隱忍去對于一切,內心不可生起瞋恨之念,要克服一切的困難,才是學佛人應修之行!所謂「火燒功德林」,也就是凡事不忍辱,而生瞋恨時,則你所積的好多功德,均會被瞋火燒毀迨盡,故應用功行持忍辱,以免常起瞋恨之心,而破壞自己的功德。同時萬事如能忍辱,則有師範作用,能使衆生安隱快樂,故忍辱行對于行者是多麼的需要:
毘婆屍「佛」又「說」「涅槃最」勝。涅槃譯爲滅、寂滅。滅爲滅生死因果,是將生死之大患滅除之意。寂滅即爲生死果報已滅除而得達空寂安隱的境界。總之,涅槃就是覺悟宇宙人生的真理,而解脫一切結縛,是成道之義,如前述。學佛人最大的目的在于涅槃,得達涅槃的境界時,即所有的業障消盡,所有的智德都已具備,故毘婆屍佛說涅槃最爲優勝!
「不以除須發,害他爲沙門」。除面須,剃頭發,是比丘之相,是出家修道之沙門。此二句爲教誡出家之人不可有傷害他人的行爲。出家之人所行之道,是在用功克服一切困難,將自己的無明愚癡心理化爲智慧慈悲,在修持的過程中,不但爲己,還要爲諸衆生著想,故應戒慎一切有害他人,惱怒他人之行爲。傷員他人就是造惡業之因,所謂「諸惡莫作,衆善奉行,自淨其意,是諸佛教」,故佛教徒應力行除惡行善,清淨自己之心行。如不然,即不能算爲是出家的行者──沙門。
這「時」「首陀會天」(淨居天),離「去」毘婆屍「佛」的身邊「不遠」之處,「以偈」贊「頌」說:
「如來」爲大「智慧」的覺者,其「智慧」是非常的「微妙」,可說是唯我「獨尊」,也就是唯有佛陀始有這種微妙的智慧,除佛與佛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與之相比,是唯獨佛陀最爲尊貴!「止觀具足,成最正覺」。止觀之止爲停止,是停止于谛觀之理而不動之意。觀爲觀達,是觀智通達,契會真如之義。止屬于定,觀則屬于慧,故定慧都具足圓滿。正覺爲佛陀之實智,是一切諸法之真正覺智。淨居天稱贊毘婆屍佛爲禅定智慧都具足圓滿,成爲最高無上的智慧之佛陀。佛陀爲了慈「愍群生」之「故」,才降誕于「世」間,「在」這個世間「成」就佛「道」。
「以四真谛,爲聲聞說」。四真谛就是四聖谛。聲聞爲直接聽「聞」佛陀說教的「聲」音(教言)而悟道證果之聖者,是指佛陀的弟子。由于大乘佛教之興起,而將聲聞貶爲小乘的佛弟子。其實佛陀在世時,凡是佛陀的出家弟子均爲是聲聞。佛陀觀察十二因緣而悟道成佛,大轉*輪,也就是說教度衆時,都以四谛的真理爲中心,從始至終,沒不在闡揚四聖谛。而弟子們都由四聖谛入門,而悟道證果,故聲聞確實是指佛陀的弟子!毘婆屍佛爲諸弟子們所闡述的四聖谛,是「苦與苦因」。苦爲苦谛,說一切都是苦,苦因爲集谛,是苦的原因。「滅苦之谛」即爲滅谛,是將苦因與苦果都滅掉,而得達涅槃寂滅的境界。「賢聖八道」之八道爲八正道,是道谛。八正道爲:1.正見。其見正而離偏邪之見解。所謂見四谛之真理而明白四谛,也就是正確的認識一切,不會偏差之意。正見是以無漏之慧爲體,故爲八正道之主體。2.正思惟。正確的思想,是將其正見四谛之理思惟,使其增長其智,是屬于心理作用。3.正語。言出必正確,不作一切非理之語,是屬于修其口業。4.正業。正確的行動,是修清淨之身業。擯除一切邪業之謂。5.正命。正確的生活,其生活均順于正法,身口意叁業均不作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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